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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婆不治媳妇病 亲家打门说理由

作品: 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原:小地主婆的填房生活 |作者:秋李子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9-26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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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薇珠全家,正在堂上,烤火赏雪,乐儿进来,哭着拜倒在薇珠面前,薇珠大惊,命乐儿快说。小清上前扶起乐儿,让她坐在椅子上,又倒一杯茶来,乐儿喝了两口茶,一头哭,一头说。

原来素娟嫁去张家,张寡妇见她嫁妆丰厚,心里高兴,等满了月,就以素娟年纪还小,收着这么多的嫁妆,也怕有失,把素娟的嫁妆首饰,都收到自己屋里,只留了几样零碎。杜家陪去的,都是富贵惯了的,见了这样,难免说两句,张寡妇也不和素娟说,唤两个人牙子来,就要把丫鬟都卖了,乐儿忙道,自己是老奶奶的丫鬟,老奶奶去后,杜家连身契都捡了还她,只是家里父母都不在,才来伺候素娟,这次跟来,也是受了主人的嘱托,张家无权卖她。张寡妇听乐儿这样说,方才放过乐儿,只是说既是杜家的人,那衣食自去和杜家要,她这里可没有多余的米粮。乐儿见张寡妇松口,自己受了婵娟的嘱托,也不好撇下素娟,依旧在张家,见素娟被那寡妇使唤做些粗活,也常去帮一把,寡妇见了,也说了几句,素娟是个软性子的,就自动手,也不让乐儿帮忙。

乐儿说到这,哭的都快噎了:“奶奶,你也知道,素姐虽说在家时节,父母面上只是淡淡的,却也是丫鬟服侍,除了针线,可就没做过别的活计,到了那里,做饭洗衣,服侍婆婆,哪一样不做,初时,素姐不会生火,还被骂了几句,说是娶回来媳妇,连个饭都不会做,就算买张画回来,也能挂在屋里看看。我几遍和素姐说,要来告奶奶,素姐只是说这等事体,传出去,也是她不勤谨,这才罢了。”

薇珠虽已听过些风言风语,却没想到竟这等,定了定,问乐儿:“你今日这样,可是有大事,难道素姐。”乐儿哭道:“素姐倒还活着,只是有病了半个来月,初病时,还要扎挣着起来服侍婆婆,这几日,却实在起不了床,婆婆先还骂,说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还不是依旧起来做饭洗衣,见病的实在沉了,我求去找个医生来,婆婆不许,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身上的病,扛两日就好。今早起来,我见素姐身子烫手,想来张家也不会请医生来,这才来求奶奶。”

薇珠听了,忙叫她起来,吩咐人去把家里常叫的太医找来,见乐儿穿得单薄,脚下的鞋都露指头了,叹了口气,唤小清去带她换了衣服。乐儿虽着急,却知道薇珠素日是个有主意的,下去换了衣服。

此时堂上只剩的薇珠洛程,洛程见薇珠着急,安慰道:“先找了太医去,再叫个婆子去看看,你别着急。”薇珠道:“怎么能不急,却不是婆子去,我亲自去。”洛程道:“这等,我也去告诉亲家,就在左近,有什么事,也好帮忙。”薇珠一笑:“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机灵了。”洛程也笑笑,薇珠招呼个婆子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婆子会意,打着伞出去了。

一时太医来了,乐儿也换了衣服出来,小厮报说车备好了。薇珠点头,带着太医等人出门,出门前对洛程说:“累你,骑驴去吧。”说着就走了。

出门时候,雪已经停了,路上行人还少,薇珠一行,在这路上,甚是扎眼,离了庄不过三里地,远远见对面来了一乘轿子,小清恰好掀起车帘看到,她眼尖,失声叫道:“奶奶,那不是大奶奶的轿子?”薇珠奇了,这罗氏不是在山东待着吗?怎么回来了。招呼赶车的把车住了,看是不是罗氏的。

那边轿子已到跟前,跟轿的丫鬟见是薇珠在车上,忙对罗氏说了,罗氏忙吩咐停轿,掀起轿帘,出了轿,薇珠也下了车,薇珠见罗氏一年多不见,越发富态,穿金戴银,全不似在家时候的低眉顺眼状。罗氏早笑道:“恰好遇到婶婶,我还说去你们庄上呢。”薇珠也顾不得见礼,笑道:“姆姆回来的正好,这里正有事要找姆姆。”说着拉罗氏进轿:“事情急,我们就边走边说。”

罗氏愣在那里,薇珠吩咐起轿,又命车在后跟着。罗氏是摸不到头脑,问道:“究竟我们要去哪,婶婶也该说说啊。”薇珠对丫鬟道:“转头,往张家庄去。”才道:“姆姆也来问我,我倒想问问姆姆,当日选的什么好女婿,竟让素姐受这样的折磨,大伯是个男子,不管这些倒也罢了,素姐却是姆姆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也不知道疼热?”薇珠素来平和,这番话说的罗氏面红了又白,她低头,手绞着帕子,嘴里小声道:“当日之事,却是老爷先答应了,我虽觉得急了些,却还是拗不过老爷,再则银姐也说了,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多的事情,也不担心女婿纳妾什么的,淘那些闲气。”

薇珠一笑:“姆姆以为,把嫁妆给的厚厚的,素姐嫁过去,也就受不了气?”罗氏这才抬头,眼里却含了泪水:“我接到婵娟的信,说是素姐婆婆,竟将她嫁妆收去,我这才觉得不妥。”薇珠见她含泪,想想素娟总是她的亲女,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姆姆,此番算错,也是常事,既是姆姆能算到高门大户中妯娌做,怎么又算不到那小门小户中婆婆苛刻呢?”罗氏已经哭不住了。薇珠叹道:“可怜我们素姐,连病婆婆都不给她医治,可怜可怜。”罗氏听了,哇的大哭出来。

轿子一晃,停了下来,丫鬟的声音传进来:“奶奶,可有什么事吗?”薇珠探头出去,笑道:“没甚事,你们快走。”重又起轿,薇珠对罗氏道:“姆姆,现既这样,悔也晚了,只是还有补救之法。”罗氏忙用绢子擦擦泪:“还有甚法?”薇珠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罗氏点头。商量已定,丫鬟报道:“奶奶,张亲家家到了。”

薇珠和罗氏两人出了轿,此时天已放晴,太阳一照,暖融融的,有那出来晒太阳的,见了罗氏薇珠双双来到这里,都在小声议论,有那聪明晓事的,也顾不得忌讳,高声说:“二嫂也太不像样子了,收了媳妇的嫁妆不算,还让媳妇洗衣做饭,现在又听说有病不给治,真是这附近就没听过这样的事。”薇珠望去,见说话的上次见过的张嫂,心里会意。

另一个婆子也接着说:“是啊,我们都是当婆婆的,可从没说过媳妇一句重话。”婆子们只是议论不休,这里张家的大门还是关得死紧,薇珠正在想法子,罗氏招呼过一个管家,管家点头领命,招呼两个小厮抬了根木头就撞起那门来,这样大门,不过几下就被撞开了,管家推开门,恭身请两位奶奶进去。

薇珠和罗氏刚进门,张寡妇听的门响,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筷子,想是正在吃饭,见是薇珠和罗氏,初时有些慌乱,转眼就笑道:“亲家来了,怎么也不敲门,这么大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盗贼呢?”

薇珠也不理她,罗氏对她一笑,罗氏道:“亲家,我来望素姐,不知道她在哪里?”张寡妇面红一红,薇珠奇怪,这时有人从屋里出来,嘴里还嘀咕着:“谁啊,嫂子也不回来吃饭。”薇珠打眼一看,像是常走动三婶,看张寡妇一眼,笑道:“嫂子是在吃饭,好自在啊。”三婶见是素娟的娘家人来了,忙把脖子一缩,就要进去,薇珠笑道:“既是亲戚,吃个饭也是常事,嫂子怎么怕成这样?”三婶听说,把脖子一伸,说道:“杜奶奶说的是,只是我们这小门小户的,见了你们,总是有些怕。”薇珠听了这话,扑哧笑了出来:“嫂子,纵是我杜家有几分家事,这却结了亲的,我杜家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嫂子有甚好怕的?”三婶躲到张寡妇身后,见薇珠这样说话,伸出头来点点。张寡妇见三婶上不得台盘,瞪她一眼,咳嗽一声:“亲家要有甚事,便说。”

薇珠笑道:“只是听乐儿说,我们家的素姐病了,特意来探望,亲家就领我们去吧?”张寡妇见说要探病,这却说中她的心病,正在低头思量,罗氏等不得,已经小声命丫鬟四处搜寻,张寡妇张了张嘴,说道:“亲家,这也不成样,哪有个亲戚到家里四处乱找的。”薇珠笑笑:“原来亲家还知道亲戚,哪那有我杜家的丫鬟被张家卖了的道理。”两人正在交锋,丫鬟已经从后面跑出来,泪涟涟地说:“奶奶,快去看看我家素姐,她。”罗氏唬得差点倒了下去,忙扶了丫鬟,就要往后走,薇珠看了看张寡妇,见她面红了又白,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只对管家说:“把门给我把紧了,我去看看。”

薇珠来到后面,原来后面却是张家的菜园,在菜园边,搭了间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和棚子差不多,只多了道门,薇珠还没走到那里,就听见罗氏的哭声,薇珠加快脚步,进去看看,原来是素娟躺在那里面,却不是床,只是堆稻草,上面丢了被褥,薇珠见了,眼泪早流出来,见罗氏还在哭,忙上前道:“姆姆,先不忙哭,先把素姐带离这里才好。”丫鬟就上前要扶,薇珠道:“还不找几个有力量的,把她抱出去。”上来两个婆子,轻轻使力,就把素娟抱起,一个躺头,一个抱脚,素娟正在昏昏沉沉中,听见有人,睁眼看看,原来是薇珠,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勉力说道:“婶子,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薇珠听的心中大疼,忙道:“好孩子,别说话,我带了太医来了。”罗氏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哭地跟在后面。

说话时,已经到了前面,薇珠也不管张寡妇他们,命婆子们开了上次挂喜字的那间房,把素娟安置在里面,张寡妇见这样,脱口而出:“不能啊,会过病气的。”薇珠冷笑:“过病气,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家素姐早死吧。”张寡妇被薇珠冷眼一扫,低下了头。

进了房,薇珠见房里收拾的也还干净,罗氏已经命婆子们把素娟安置在床上,生起火炉,太医也在旁边诊脉,薇珠见这里不要自己插手,正准备出去,就听张寡妇在院里说:“大家来评评理,哪有这娘家人闯进来,给女儿看病的事情,岂不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死无干吗?”

薇珠听了,知道是有人在看热闹,对罗氏叮嘱几句,掀帘出来,见这时院内,已经满满站了一院的人,张寡妇正红着脸,对院内的人说,薇珠见状,咳嗽一声,院内立时静了下来,薇珠转身对张寡妇说:“亲家,这事本只是张杜两家的家事,要照亲家这意思,是要让大伙评理,那,就来评评。”

张寡妇嘴一撇,说道:“都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像二婶这样,也谈不上有德吧。”薇珠见寡妇挑衅,轻轻一笑:“听的亲家守节多年,上上下下皆是亲家打点,想来,也是个无德女子了?”张寡妇本以为,薇珠再怎么厉害,也是一激就跳的,谁知反被她咬了一口,面皮气得更红,薇珠也不理她,对众人道:“方才列位也听见了,张嫂子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娘家管不着生死,那我也要让列位评评,这里可是什么时候,成没王法的地方了?”

早已有人接口道:“按大明律,尊长无故致死无过小辈,不得免罪,四邻有隐瞒者,坐罪。”薇珠一笑:“听听,这可是王法上定的,想我家素姐,平日侍奉婆婆,四邻都有看到,若真有什么闪失。”薇珠说着对张寡妇说:“打起人命官司来,那可由不得嫂子了。”

张寡妇被薇珠看的汗淋淋的,她低下头,小声说:“你们医生也请来了,我面子也丢了,还想怎样?”薇珠正准备说话,林老爹挤了进来,见这样情景,上前对薇珠道:“侄媳妇,好歹大家都是沾亲的,我家女儿,对孙媳妇严苛了些,日后改了就是。她本是个寡妇,你又何必拿话吓她?”薇珠见这林老爹来,心头更怒,只是面上还要带着笑说:“我一介女流,可不敢拿话吓人,只是事情到今天这步田地,草草放过,日后我们走了,素姐再受折磨,也保不齐。”

林老爹见薇珠话虽婉转,意思可一点不让,想了想,今实在是自己这边理亏,问道:“你想怎样?”薇珠抬眼望去,见张家的族长也在人群里面,笑道:“也不怎样,只是想开祠堂,说理。”张家族长见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不出来,显得自家理实在太亏,忙挤出来,笑道:“开祠堂也太费事,要说理,这里就好。”说着请薇珠进去张家正堂,薇珠见族长这话,已经偏向自己,再纠缠,反显得自己小气,点头和族长进了张家正堂。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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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在这里,我也很不好意思,但是俺今天的确再也挤不出来了,而且还要想个稳妥的方法,让杜家怎样把面子里子都找回,呼呼。其实古代律法,无故虐死子孙,是有罪的,关键是看举不举报,红楼梦里迎春那样,是很极端的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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