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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表面上的一切还是在照常进行,尤其是对于天意而言,每天的日程安排没有丝毫变化。七点半起床,八点早餐,八点半开始上课,中午十一点半下课,午饭后两小时休息时间,下午从两点到五点继续上课。长老们都是家族里的精英,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胜任教师的职位,也许他们现在都感受到了很强的危机感,所以对待天意也都很严格,恨不得能立刻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全教给他们年轻的领袖。好几天过去,小胖子奥尔那里回来的一直都是坏消息,天若瀚没有死,可一直都还昏迷着没有苏醒。
喻天晴也开始上课。她现在知道那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姓希思,老希思长老对他们现在和喻天晴的交流状态十分着急,把突击辅导喻天晴英语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光头美女tarja。
喻天晴自己也意识到现在这种整天鸡同鸭讲的状况有多别扭,在老菲奥长老提出让她学习英语的要求之前,她已经开始发奋地背起了英语单词。而且还有天意这么一柄标杆竖在眼前,喻天晴万分羡慕他可以自由游走于汉语英语挪威语等多种语言之间的本事。
天意并不知道姐姐这几天怎么突然想要学英语了,不过他很喜欢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后两个人在一起,他和喻天晴在一起练习英语的时光。
书房里放着一张松软的沙发,喻天晴抱着一只靠枕窝在沙发一头,天意也抱着靠枕窝在另一头,一旁的茶几上放着香浓的咖啡,音箱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喻天晴不知道的、一位据说很着名的、残疾的、也是天意最喜欢的一位犹太人小提琴家。
喻天晴抿一口咖啡,皱紧眉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单词:“after these efforts, obama wins erection.”
天意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在沙发上挪了一下:“呃……这个……单词用错了……”
“哪个词错了?”喻天晴坐直身子拿起手边打印的一叠纸,这是她给自己定好的任务,每天打印出一百个常用单词再把它们背下来,“effort,没错啊。”
“可你刚才说的是……”天意笑笑,“没事,是我听错了。”
“你听成什么了你!”喻天晴不过一句假装生气的埋怨,天意听了却一下子在沙发上坐得笔直,脸红过耳,抓过几张纸掩饰地边看边说:“翻下一句,他试着通过……”
喻天晴把这几张纸从他手里抽走,摇着头说道:“天意,你是我见过最不会掩饰自己的人,说吧,反正这儿又没有外人,我闹什么笑话了是吧,你现在不告诉我,以后我到别人面前还这么说就丢人了!快说!”
“我真是听错了,姐,你说的没错。”天意夸张地用手蹭蹭鼻子,喻天晴眯起眼睛蹬了他一脚:“你说不说?”
天意站起来走到一边的书架上去翻书,然后端着喻天晴爱吃的坚果类零食递过来:“吃不吃,姐?”
喻天晴随便拈起一样放进嘴里,眼睛瞅着他:“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又背着姐姐做什么坏事了?”
天意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他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那一回……”
喻天晴歪着头打量他半天,眉头皱起来:“不对,肯定有事,你脸上都写着呢!”
天意往脸上一摸:“哪,哪里写着的?”
喻天晴笑倒,随即板起脸来正色道:“最后通谍,不说我就走了。”
“姐!”天意有点哭笑不得,“我……”
喻天晴站起来,抿抿嘴唇,做出一副无奈遗憾的神情:“天意,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彼此之间可以坦诚相待……”
“姐你别这么说!”天意抓住她的手,有点焦急地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我……我说还不行吗!”
喻天晴扬起眉等待着,天意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了你可别训我!”
“怎么会,绝对不会!”
“那好吧,”天意有点害羞地笑道,“obama wins election,不是obama wins erection。election是选举,erection……是……”
“是什么?”
天意勉强又别扭地说道:“就是……那个……”
喻天晴立刻翻出字典,顿时明白了,然后脸变得滚烫,这个词本身没什么,只是眼前天意这张笑脸让她全身都不对劲,好象有人拿着羽毛在她身上到处乱挠,又痒又乱。喻天晴点点头,又点点头,把手从天意手心里抽出来,呃啊着胡乱找了个借口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卧室。
天意以为喻天晴这只是不好意思,就跟在她身后一边追一边笑着劝说。
两人的笑语声凝结在长长的走廊里,老希思长老站在走廊的那一头向他们两人缓缓走来,他先是对着天意微微点头,然后对喻天晴说了一句话,天意帮着翻译过来,是让她跟着到天若瀚书房去,说是有关于遗产的法律条文要签署。
这个借口是用来瞒过天意的,喻天意点点头,告别天意和希思长老一起离开三楼,下到二楼天若瀚的书房里。
新月堡里所有的长老都在,扬克尔也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只古旧的黑色木盒子,负责祭祀的黑头发中年女长老安娜正在验看盒子里的东西,一根根干枯的草叶,黑黑灰灰的,因为失去水份已经缩成了细长的针状。安娜长老看了很久,抬起头对希思长老说道:“是月下草没错。”
扬克尔咧开大嘴笑:“我们家族里最值钱的就是这玩艺儿了,一直都精心保存着,一共就剩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用的。”
安娜长老遗憾地叹了口气:“够是够的,不过也只够一次使用,因为我们想要的药份量很大,也就是说,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希思长老和一众长老们把视线都转向了喻天晴,她镇定地笑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佩特森站在一边把希思长老的话翻译给她听:“后天,正午十二点,新月堡的祭堂里。”
“后天?天意要参加吗?”
安娜长老听完佩特森的转译后,拿出一只小小的药瓶递给喻天晴:“牲血咒。牲指的是献出的祭物,也就是能够克制变身本能召唤的狼人。而血,指的就是我们族群里的领袖之血,grindheim家族的长子世世代代都是我们的领袖,天意当然也要参加牲血咒的仪式。不过那个时候的他,是在平静沉睡的状态下。”
喻天晴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惑,今天她问了出来:“这件事为什么要瞒着天意?如果他真的是你们的领袖,那么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现在的隐瞒有什么意义吗?”
希思长老沉吟着,和安娜长老交换了一个视线:“这个……我们有我们的理由。”
“你们?”喻天晴失笑,“天若瀚在请求我帮助你们施行牲血咒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亲人啊血缘啊什么的,怎么到了现在,又成了你们的理由。有什么样的理由也必须要瞒着我吗?”
安娜长老看看希思长老,走到喻天晴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她是个身材高大的北欧女人,需要低着头才能与喻天晴对视:“亲爱的天晴,我们并不是刻意要瞒着你,只不过……我不想瞒着你,牲血咒是个非常危险的咒术,在咒术施行的时候需要施咒者和承载者两方面全身心地投入,而我们要把一切瞒着天意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和你会有任何的心情波动,等到咒术一结束,所有真相我们都会说出来,好吗?”
坐在门边的一位中年男长老和扬克尔同时绷紧了脸上的肌肉,把脸转向了书房的门口。男长老霍地一声跃出沙发,闪电般握住门把手把门拉开,天意竟然跌跌撞撞地摔了进来,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喻天晴和安娜长老扶起他,屋里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沉,天意有点不好意思地讪笑着站起来,俊美的脸上全是因为摔倒吓出来的红晕。他抓抓金色的头发,对希思长老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打扰你们,我是有点事。您说有遗产的条文要签署是吗?请问哪位是律师先生?”
刚才开门的那位中年男长老在希思长老的眼神示意下向着天意点点头:“我就是,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天意礼貌地朝他伸出手去握了握:“有些关于遗产的法律问题,不知道您呆会儿是否有空为我做个解答?”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样的问题吗?”
天意看看站在旁边脸红脸白的喻天晴:“就是,我想订个遗嘱,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
“遗嘱?您?”中年男长老看看眉头皱紧的希思长老,“您不觉得,现在有点为时过早吗?”
天意坦然地笑笑:“不早了,我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心脏病这种东西很难预料,说不定哪天早上我就再也无法想床了。我想订下遗嘱,把我所有的遗产都留给……我的姐姐……”
佩特森先生的翻译声里,喻天晴咬紧了嘴唇,定定地看着正朝她微笑着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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