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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看错了?”天意神情有点紧张,他朝楼梯看了一眼,“你先回房,我上去看看。”
“不要!”喻天晴拉住他,“我……我真的是看错了,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在天台上。”
天意还有点不放心:“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到底看到什么了?
喻天晴一滞,整个的过程激狂迷乱,她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看那个人,她只记得巅峰般的快感和那个人冰冷的手指。
冰冷……
她垂下头咬住嘴唇,想要掩饰自己的神情太难了!
天意却扬声朝喻天晴身后的方向唤道:“亲王殿下,您还没睡?”
亲王殿下这几个单词听的次数太多,喻天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回过头去,看见了昏黄灯光下高大肃然的索尔亲王。他穿着百年不变的黑色衣服,沉默地朝天意和喻天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冰冷的手指……
不会吧!不会真的……真的是他吧……他没有理由对她做出这种事!
喻天晴用手捂住脸,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尴尬,她无所适从地喘息了几下,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可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里去,这种老式的门锁太不人性化了,酒店历史太古老了也不好!天意有些不解地走到喻天晴身后,扶着她的手把门打开,喻天晴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逃似地窜进屋里去,重重扑倒在床上。
天意走到床边坐下,轻拍她的背:“怎么了天晴?”
喻天晴把脸埋在床单里:“喝多了,有点晕。”
天意失笑,一探身躺在她旁边,把脸颊搁在她头侧,往她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原来我的姐姐酒量这么差。”
喻天晴现在这具身体对这种轻巧的诱惑十分无法抗拒,她缩缩头,嘴里逸出一声哀叹:“天意,我累了……我想睡觉……”
天意不以为意地拉起她来:“去洗澡。”
喻天晴一脸警惕地看着天意,瞪起眼睛支吾地说道:“我……我……我自己洗!”
天意皱皱眉,微笑着凑近:“怎么,想跟我一起洗?”
“不想!”喻天晴在天意的笑容声落荒逃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颓然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脸上还带着红晕,唇角边有点淡淡的齿痕,那是在极力忍住□□时咬出来的。自从离开中国到了挪威她就没有剪过头发,原来的短发已经长到齐肩,现在正蓬乱地成为了激情的证据。抓抓头发,喻天晴又看向自己的双眼,镜前灯很明亮,她眼睛里象是笼着一层迷雾,水气氤氲地,和平时不太一样。
很迷醉很梦幻,很……好看……
后退几步坐在浴缸边缘,喻天晴用薰了很好闻香气的毛巾一点一点擦着脸上的水。
一切不应该是这样!她应该好好地呆在天台上等天意,索尔也应该好好地呆在酒吧里被女游客们搭讪,他是疯了吗?或者她也有些疯……发生的时候,她似乎也有过片刻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不是天意……
索尔和天意有两种绝然不同的气息,天意也不会那样强烈直接地逗弄她,他是那么温柔……
为什么会这样!喻天晴狠狠拍了一下浴缸,索尔这个混蛋!可……真的就是他吗?他不象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天若瀚他们回来的时候,喻天晴还跟那儿坐着,进浴室一个小时还没脱衣服,天意顾不上细问她究竟,和喻天晴一起去了天若瀚的房间。
他们几乎找遍了阿勒颇市里最权威的历史学家,最终在一位专门研究古埃及时期两河流域的专家那里得到了可能有用的线索。安条克一世在战场上阵亡,他的突然死亡引起了塞硫古王国内的一场王位争夺,几个儿子拼了命地夺权,根本顾不上收敛老爹的尸骨,等到安条克一世正式下葬已经是他死后很久的事了。而且那场败仗中塞硫古王国军队死伤极其惨重,极有可能阿勒颇陵墓山里头长眠的那一位只是,真正安条克一世的尸骨已经无法寻找。
这简直是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照这么说的话,‘救星之陵’中所指的救星就不是安条克一世,那么又会是谁呢?
一切从头开始,阿勒颇城的bacon酒店又成了资料搜集中心,在这里历史悠久的博物馆里天若瀚又找到了一些新的资料,所有人埋首于这些资料堆里,希望能尽快重新确立目标,再次出发。
暂时的忙碌让喻天晴稍微觉得轻松了一些,没有人再会过多地关注到她失常的神态,尤其是天意,朝夕相对的时候想要让他看不出来,太难太难了。
喻天晴猫在自己的房间里,整天与电视机为伍,转遍所有的台都是听不懂的外语。看了两天的阿拉伯语电视剧,她学会了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天若瀚告诉她这句话的意思是真主保佑。
扬克尔和奥尔笑得不行,也学着喻天晴的样子怪腔怪调地说这句话,对天意挤眉弄眼。喻天晴低下头猛灌两口咖啡,心里打着小鼓悄悄地偷眼看了看索尔。坐在房间角落里的索尔亲王没有抬头,始终专心地看着手里的经卷,象是没有听到扬克尔他们的调笑。
索尔的表现太镇定了,喻天晴没办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偶尔视线触碰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过多的表示。
喻天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天若瀚的房间出来,她犹豫着没有直接回一墙之隔的房间,而是走到楼下的酒吧去,在见酒吧里的阿拉伯音乐时,也看见了前两天见过的那两名女游客。
她随便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坐在吧台边想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把要说的话全都斟酌过一遍,才壮起胆子走到那两名女游客旁边,用洋泾浜英语先闲扯几句,然后状似无意地提起前几天总是会在酒吧看到的那名黑衣男人。
女游客朝喻天晴挤挤眼睛,用眼神向她身后的方向示意:“你说的是那个人吗?”
喻天晴看过去,索尔亲王正安步当车地向他常坐的那张位子走过去,打响指唤来侍应生,点了一杯酒。
真正性感的男人,他的性感体现在任何方面,甚至仅仅是抿一口酒以后吞咽的动作,和手指拿捏在酒杯上的角度,都散发着让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喻天晴知道索尔肯定看见自己了,他的眼神总象是能洞察人的内心,她害怕他看出自己来酒吧的用意,草草向女游客们道别,准备用最快的速度逃回房间。
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变成了一首悠扬的舞曲,三三两两的游人们相拥着走进小小的舞池里,喻天晴从椅子里站起来,心虚地瞄了瞄索尔,他却举起杯对她遥敬,弯起嘴角轻轻露出一个笑容。喻天晴心中警铃声响彻,两条腿又重又软,扶着桌角,看着索尔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来。
两名女游客用惊艳眼光看着这个俊美的黑衣男人,他却把手伸向了呆立着的喻天晴,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音乐很慢很轻柔,他很执着很耐心,喻天晴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从他身边走开。可是心里又带着点不确定,还有一点迷惑,慢慢地抬起胳臂,把手交到了索尔亲王冰冷的手心里。
舞池上方有几盏古老的枝形吊灯,这里不需要闪烁的灯光来制造迷幻气氛,光是眼前那两道深邃的视线已经让喻天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贴得近了,更加觉得他有多高大,而自己有多矮小,他低着头,带着种守护的感觉,牢牢挡在喻天晴的视线之前,让她看不见吊灯的灯光。
喻天晴的左手搭在索尔的胸肩处,右手则被他握在掌心,他温柔合拢的手指既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也没有让她有被禁锢的感觉,使出的力道是那么恰到好处,和环握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一样。
喻天晴不会跳这种老派的舞,即使会跳,现在只怕也会左脚踩自己的右脚。她紧张地跟着着索尔的动作,先是简单地左右摆晃,然后才试探着踩出最缓慢的舞步。
“那天……”
“前天晚上……”
两个人同时出声,喻天晴用了好几秒钟去想明白索尔说的这几单词是什么意思。前天晚上……不就是那天,在天台上的那天……
这么说……这么说……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也扭曲了起来,索尔却把头俯得更低,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前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喻天晴眨巴着眼睛,我为什么?怎么是我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句话应该是她来质问他才对!她气恼地扬起脸,肚子里憋了好多话,可都象是装在茶壶里的饺子,怎么倒也倒不出来。咬着嘴唇琢磨半天,喻天晴憋出一句顺溜点的英文:“我很生气!我,我恨你!”
‘恨’这个字眼很耐人寻味,有时候它听起来就是恨的意思,可有的时候百味杂陈,怎么分辨都是迥异的滋味,配合着酒吧里的音乐和灯光,配合着喻天晴绯红的脸颊,再加上索尔亲王似清晰又有点模糊的记忆,他理所当然地把这个字眼理解成了另一种似是鼓励的责怪。
“为什么要恨我?”索尔压抑下心里的喜悦,扶在喻天晴腰间的手掌微微收紧,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血族亲王冰冷了很久的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流,“那天,你为什么要那样……引诱我?”
喻天晴会的英文单词不多,她学习语言的天份也很差,不然不会这么久了还是个英语哑巴。可她熟练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英文单词里偏偏包含了这个暧昧的‘seduce’,索尔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前后的人称代词也很清楚易懂,喻天晴张着嘴看向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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