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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李媒婆扭着身子来到西平公府,走到花厅向西平公夫人行过礼后便兴致勃勃的问:“夫人,不知哪家贵女有这个福气呢?”
西平公夫人全身正不得劲儿,听到李媒婆发问,就如找到了知己一般,将昨晚的事儿说了一遍,一边说着一边还免不了骂上魏国公几句:“若不是当时他一定要收了我家晖儿做徒弟,哪里会有今日这事儿呢!”
李媒婆的笑容僵在脸上,本来还想着能在西平公府上赚一笔钱呢,没想到眼见着要到手的赏钱就这么飞走了。她不甘心的转了转眼睛,凑近西平公夫人一些,小声问道:“敢问夫人,贵府三少爷可否已经人事?”
西平公夫人一愣,摇了摇头:“我本来替他预备下了一个通房丫头,谁知他竟然不要。”
李媒婆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影来,她点着头叹道:“这也是奇了,竟然还有贵闼公子到现在还未尝那云雨滋味的!”她瞄了瞄西平公夫人,两条眉毛飞了起来:“夫人,若是老身支个招让贵府三公子成了亲,夫人该如何谢我?”
西平公夫人听了大喜,望向李媒婆的眼神都热烈了几分:“你快些说说看,我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可行,若真成功了,一百两银子的谢仪准准的,少不了你一钱!”
李媒婆笑着细细的将自己的主意向西平公夫人说了下,听得西平公夫人直点头:“这倒有些道理,或许还真是这个原因呢。”
“可不是吗?那些庙里的和尚能在里边安安静静呆一辈子,主要是他们没尝过那滋味,若是开了荤,保准再没了当和尚的心思!”李媒婆朝西平公夫人摊了下手:“夫人听我的,准没错儿!”
西平公夫人点了点头,朝画眉吩咐了一句,拿出了一个银锭子交到李媒婆手里:“李媒婆,还请你去买点那东西进来。”
李媒婆见她一张脸红了半边,这才反应出来西平公夫人是要自己去买些催qing的药过来,心中恍然大悟,莫非西平公夫人以为自己的儿子不举,所以先买点药备着?她咧嘴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子,足足该有十两,怎么样自己也能赚上几两,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脚下生风的跑了出去。
夜色幽幽,文晖正握着一卷书,心不在焉的看着,虽然说眼睛盯着那页书看了差不多一刻钟,可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他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不时的浮现出魏凌的脸庞来,可这张脸慢慢的又与太后娘娘那张脸交叠在一起,两个人好像成了一个。太后娘娘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又怎会与魏凌有相同的习惯?他的脑海里不住的翻腾着这个念头,又不住的鄙视自己,难道魏凌过世了以后你便胡思乱想了不成?不行,你怎么能想别的女子?更别说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可是尽管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心里却依然是心心念念的又飞去了西山别苑,他真想冲到太后娘娘面前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三爷。”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长随端了一个汤盅过来:“夫人叫我给三爷送来补汤,不冷不热,刚好可以用了。”
文晖见着那亮白色的汤盅,心里也是感激,虽说自己经常顶撞母亲,可她却从来不计较,还不时的派人给自己送煲好的热汤来。现在天气正是寒冷的时候,在这样的夜晚喝上一盅热汤暖暖身子,也算是享受。
揭开盖子,腾腾的热雾便弥漫了起来,他端起汤盅,拿过托盘上预备下的汤匙,一口口的将那热汤喝完,只觉得全身舒坦,朝那长随点了点头:“将这盘子撤下罢。”
长随端了盘子走了出去,拐了个弯便遇到站在长廊下边的画眉,他朝着画眉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画眉姐姐,恭喜了。”
画眉的脸上飞起一丝红润,低下头去咬了咬牙齿:“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那长随笑道:“你不承认也罢,明日早晨我可要到三爷内室外边讨喜钱,你可别小气!”
画眉眼睛转到了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上,直羞得两颊都是通红,一双手绞来绞去,全身都不自在。那长随是个皮厚的,见她那模样,嘻嘻一笑:“画眉姐,你便赶紧去三爷内室脱了衣裳到被窝子里边候着罢!李媒婆说那药性子慢,总归得要一个时辰才生效,你到这里站着不得冻坏了自己?不如先去热了被窝!”
听着那人说得露骨,画眉不敢再站在那里由他调侃,撩起裙子轻轻的走去了内室那边,长随看着她的背影,啧啧叹气:“画眉这般好的人才,真真可惜。若是出身好,总归能做到大家夫人,可现在做个屋里人都让她这般快活了。”
文晖却不知自己已经中了母亲的圈套,他捧着书看了一会,只觉得心里很是烦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这是怎么了?他背着手走了出去,外边的寒风一吹,头脑便有些清醒,只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理不顺。
文晖想了又想,索性走到马厩那里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马蹄得得作响,和着他孤单的背影,显得那般萧索。才走到角门那地方,他的长随便跟了出来,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急切的喊道:“三爷,你去哪里?”
文晖朝他摆了摆手:“你不用跟着来了,我出去散会心便回来。”
那长随愁眉苦脸的看着文晖牵了马从角门走出西平公府,回头又望了望内室那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三爷吃了那东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发作,若是去得远了,那可如何是好?”
冷月无声,幽幽照着灰白的地面,四周草木不住的随着寒风摇动,文晖的衣襟也猎猎在风中飘扬,他的坐骑扬蹄跑得极快,似乎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一般,得得的马蹄声将着寒夜踏破,马蹄似乎就踏在他心上一般,每一下都让他有些隐隐的疼痛。
不知不觉的,他逐渐觉得自己的身子炙热起来,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全身游走一般,好像很想要抱住什么将这种炙热发散得一干二净。文晖心里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那种感觉似乎退去了些,抬头再看,自己已经在西山别苑的脚下。
曲径通幽,一条山路直往半山腰而去,望着那隐约可见的飞檐,文晖的一颗心突然火热了起来,一种莫名的需求似乎在提醒着他往山上去。“驾!”他抽了一鞭子,坐骑长嘶一声,撒开腿便望山上去了。
“谁这么晚还来西山别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在山脚守门的内侍听到外边急促的叩门声,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嘟嘟囔囔的说着话走了出去,才打开门,就见一匹马驼了个穿着青色衫子的人直奔山上去了,快得他都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谁。
“莫非宫中生变了?”内侍蒙着一双眼睛望了望那早已不见的身影,打着呵欠将门关上,又赶紧缩回了他热乎乎的被窝:“还是睡着舒服。”
文晖骑着马往山上冲,这时他的脑子已经有些迷糊,全身似乎有把火要将他烧成灰烬一般。马儿跑到了行宫门口,那清脆的马蹄声早就将那守门的宫女惊起,她打开门往外边一看,就见文晖翻身下马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有些惊奇的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脸:“文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文晖努力支撑自己尚存的理智,朝那宫女点了点头:“宫中有急报,我要见太后娘娘。”
那宫女不敢怠慢,赶紧躬身让他进来,指着犹有灯光的后边那进屋子道:“太后娘娘还没睡下呢。”
文晖压了压心里那种狂放的感觉,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朝后院跑了过去,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慌乱,他只想见到她,那不是太后娘娘,那分明便是魏凌,是他深爱过十多年的人。他知道她不会抛下自己,肯定会想办法回到自己身边。
魏凌正坐在桌子前任春杏替她卸妆。每次魏凌坐在梳妆台前便觉得全身不自在,总希望春杏只要简单的绾下头发,随便插一支什么簪子便行了——这西山别苑也没什么访客,根本不必弄得这么正式,可春杏每日还是精心的为她梳妆,就仿佛她要去参加赦免盛大的庆典一般。
灯光柔和的打在了魏凌的脸上,那张和慕媛没有一丝差别的脸让春杏心里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现在究竟到了哪里,竟然魏小姐说过以后有缘再见,总归是能再见着的罢?她一边将魏凌头上的钗子取下来,一边摸着那油亮的头发暗自伤心。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屋子里三个人抬眼望了过去都惊住了,就见文晖脸色潮红,双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他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了魏凌:“你不是太后娘娘。”
似乎一扇门被打开,满屋子都渗透了光亮一般,魏凌心中敞亮,惊喜的望着文晖,他知道自己回来了,难道不是吗?含着泪,她朝文晖点了点头,坦然承认:“是,我不是太后娘娘,她已经追随先皇去了。”
“那你究竟是谁?”文晖撑在门口,声音嘶哑,一颗心似乎要跳出喉咙口来,望着前方的魏凌,只觉得这张脸逐渐的在发生变化。
“你觉得我是谁?”魏凌笑盈盈的站了起来朝春杏和蓝灵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退下去,两个人也很识趣的行了礼,默默的转身走了出去,随手掩上了内室的门。
“你是魏凌,是凌儿。”文晖坚定的回答。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他的眼神是那样焦渴,仿佛久旱的田地在寻找着甘霖一般,炙热的烫在了魏凌的心头,她的文晖,从小便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人,还是寻了过来。自己留给他足够多的暗示,他竟然到现在才想通。
魏凌慢慢的走了过去来到文晖面前,一双妙目盯住了他的眼睛:“没错,我是魏凌。”
得到了肯定,文晖欢喜的低声叫了一句,还没等魏凌反应过来,她便落在了他的臂弯里边,一张炽热的嘴唇覆了过来,焦躁不安的寻找着她柔软的所在。她在他的火热里沉沦了,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快意,那种浓情,就如醇酒般让她沉醉。他的舌尖不住的挑动着她的,让她跟着他的不住的旋转,似乎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边,再也没有逃脱的能力。
“凌儿,我真高兴你还在我身边。”文晖觉得自己身子更加热了,伸出手来攀上了魏凌的盈盈腰肢:“凌儿,我好热。”
魏凌伸出手摸了下文晖的脸和身子,只觉得烫得惊人,他的一双手如烙铁般搁在她的腰上,烧得她发慌。“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叫人去送些冷水过来给你擦擦?”魏凌有些着急,这分明是伤风发热了,得赶紧降热才行。
文晖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凌儿,不用了。我今晚喝了母亲遣人送来的汤就全身不对劲,我想她是为了让我收个屋里人才这么做的,或许那汤里边有chun药。”
“那怎么办?”魏凌也束手无策,她的世界里只有骑射、行军,还有她心爱的弹弓,其余的事情都还是她所知道的范围之外。她只觉得文晖的手越来越烫,一双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心中十分害怕,颤着声音叫了句:“春杏,蓝灵!”
“你喊别人做什么?”文晖迷迷糊糊的说道,手将她搂得更紧:“我就想咱们两人呆在一起,不要被人打扰。”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蓝灵和春杏出现在门口,见着屋子里边着旖旎的一幕,两人都红了脸,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魏凌从文晖的挟制里伸出两只手来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你们知道中了chun药该怎么办?文晖他误服了chun药!”
蓝灵望了望春杏,用探询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春杏迟迟艾艾的说道:“有两种法子可解,第一种是与女子媾he,另外一种便是用冷水替文大人退热。”
魏凌被文晖搂得很紧,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手努力的挥了挥,几乎要被压扁的脸露出了半张,气喘吁吁的说道:“快去拎桶水来!”
春杏和蓝灵应了一声匆匆的退了下去,文晖将脸紧紧的贴着魏凌的脸庞,一双眼睛血红得可怕,嘶哑着声音问她:“凌儿,你就这般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宁愿用一桶冷水将我浇醒,也不愿意让我在梦里欢娱片刻?”
魏凌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了下,她何尝不想这样,可是她和文晖还没有拜过天地,没有父母双亲,没有三媒六聘,这是不符合礼数的。正在想着,文晖已经wen了下来,她身子开始还僵硬了下,可慢慢的她便软了下来,就像一滩春水般趴在了文晖的怀里。文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凌儿,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们,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中间不需要第三个人。”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可听起来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魏凌已经没有了思维,只能含含糊糊的应着:“文晖,文晖……”
这低低的吟哦声似乎在文晖心里熊熊燃烧的火苗上浇了一瓢油一般,文晖抱起了魏凌走到门边,将里边的门拴上,然后又托着她走向那张巨大的床。纱帐放了下来,帐内生香,低低的呻吟声细细密密的响了起来,两条洁白的身躯交织在一起,不住的随着他们快意的喊叫声颤动。
春杏和蓝灵拎了水过来,伸手去推那扇门,却发现门关得严严实实,倾耳侧听,只听到里边有男子和女子说话的声响。蓝灵望了望春杏,两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水是用不着了。”
文晖和魏凌两人缠绵了大半个晚上,这才沉沉睡了去,她的头枕着他的臂膀,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边,一直保持这姿势直到天亮。当早晨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时,魏凌睁开眼睛便触到了文晖的眼神,他正在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些迷糊。
“怎么了?”魏凌微微一笑,任何人知道她借尸还魂的事情都会觉得惊奇吧。
“我想知道你怎么变成了太后娘娘?你的行事风格,你的语气分明就是魏凌,为什么你的脸却换了一张?”文晖深思的看着她:“魏凌,你让我伤心了很久,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我你还在这里?”
“若是我就这样告诉你,你会相信吗?”魏凌支起身子来,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文晖看得好一阵炫目,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那种感觉,只是一张脸有些发红却怎么样也掩饰不了,魏凌见了哈哈一笑,翻身扑了上去抱着文晖便亲了两口:“臭阿晖,昨晚你可不是这模样,跟饿狼似的。”
柔软的浑圆压住了文晖的脸,一种清香传了过来,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捧住那一处便吮吸起来。魏凌被弄得有些发痒,嘻嘻笑道:“你快些放手,该起来了!”可是她都自己送上门去,文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嘬弄了几下,摸着魏凌的小蛮腰,只觉得她全身都瘫软下来,这才反攻了上去,压住魏凌,将自己那处炽热用力的埋入了她的身体。
魏凌的脑子里一片模糊,全身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觉得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从底下升了起来,将她抛到了空中,又平缓的落在了地上,还没等她歇息过来,又一波推挤又在她的身子里舒展开来,让她一次次的尖叫了起来:“臭阿晖,停、停下!”
“我不想停!”初尝了云雨滋味的文晖年青力壮,如何舍得就此收兵,只是把自己的那处贴紧了魏凌的,不住的在那紧密的甬道里出出进进,心里只觉味道甘美,自己之前真是白活了,竟然都没体会到这么美妙的滋味。
春杏和蓝灵愁眉苦脸的站在内室外边,她们已经将伺候梳洗的宫女们都打发走了,只说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想要多睡一会,可听着这屋子里边的动静,魏凌和文晖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可又搂在一处行乐去了。
好不容易等里边的动静停下来,蓝灵走了上去轻轻叩门:“娘娘,该起床梳洗了。”
魏凌惊慌的翻了个身,披上衣裳,撅嘴望了望文晖:“都怪你,我要被人笑话死了。”文晖只是躺在那里笑,懒洋洋的看着她,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让他根本便不想起身。
魏凌将文晖藏在内室后边的小屋子里,让春杏和蓝灵进来帮她梳洗了,又将床上的用具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宫女们送上早膳来,魏凌看了看那些东西皱了下眉毛,这点东西怎么够两人吃呢,挥了挥手打发宫人们再去取一份来。端早膳过来的宫女望了望魏凌,心里想着太后娘娘怎么饭量又大了,可究竟没有人敢说多话,躬身退了下去。
慕媛在世的时候吃得不多,自从魏凌取代了她以后,吃的东西比她可差不多要多了一倍,这已经让宫女们觉得惊奇了,现在太后娘娘还嫌少,这让宫女们都有些紧张,太后娘娘该不是得了什么病罢?
端膳食的宫女一边走一边忧心忡忡的说:“我们该请太医来给太后娘娘瞧瞧了。”
魏凌却不知道宫女们在担心她,兴致勃勃的和文晖一起用过早膳,打发蓝灵偷偷的送文晖从小路绕过后山下去了。临走之前,魏凌对文晖道:“能不能调一部分兵士来我这西山别苑?这日子太过平静了些,似乎是草原上暴雨之前必然会明亮一样,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
文晖皱眉道:“你考虑得对,我回京城便将你的旧部派五百人过来,防患于未然,一切多加小心会更好些。你是在这西山住惯了,没有接触到外边的事情所以才会觉得平静,京城现在可是形势变幻莫测,珲右相似乎越来越锋芒毕露了,路太保已经被迫上奏折致仕了。”
按着慕太昭仪的布置,为了避免遭受珲巴达的暗害,张延之和路昭该主动致仕。路昭二话不说,回家便上了个折子,赫连鋆假装挽留了一番,也就准了。但张延之却是一把硬骨头,听了慕太昭仪的主意,他不仅没有照办,反而正义凛然的对赫连鋆道:“老臣在朝为官也有几十年了,断断乎没有向小人低头的道理!先皇驾崩前曾叮嘱老臣要好好辅佐皇上,我又怎么能因为这跳梁小丑而置先帝遗诏而不顾!”
见张延之倔强,赫连鋆和慕太昭仪也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去了。接受廷尉府里审讯的官员越多,揭发张延之和路昭的供状也越发多了,雪片一般的飞到了文心殿的案头上边,弄得赫连鋆不胜烦恼。自己这个外曾祖父,为何一定要处心积虑的对付张延之,说实在话现在张延之已经管事不多了,不该是他针对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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