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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两秒,师雿果断夺过自己的手帕,冲到了药堂外,也没管自己一路上有没有撞到什么人,撞翻什么东西。
催吐要紧。
站在天医峰药堂前,师雿弓着腰,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合拢,直往自己喉咙里抠。
“呕……”
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口,师雿也没敢停下,继续伸着两根手指头往自己嗓子眼里抠。
“咳咳咳……呕……”
泪花瞬间就漫上了眼眶,师雿恶心地眼泪都飚出来了,心里大恨。
“呕……呕……”
终于,在一阵强烈的恶心后,师雿哇地一声,扶着柱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一股奇怪的酸味儿直冲上鼻头。
四周忽然变得出奇的安静。
但师雿正忙着扶着柱子把春海棠吐出来,周围就算有裸男在跳舞,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觉得胃里再也吐不出什么,师雿才喘了口气,一手扶着柱子,一手用手帕擦了擦唇角的呕吐物,心里大骂了一声颜有歧你妈卖批。
人模人样的竟然这么搞我。下春/药都几百年前的烂梗了。
正想稍作调整,待会儿再去找颜有歧重算账,但联想到周围诡异的安静,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留意着她,盯着她看,师雿心里莫名咯噔了一声。
她忙抬起眼,刚刚吐完还没缓过来,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了一个人影。身姿高大挺拔明显是个男人的身影。
她身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了个男人。
样貌可谓龙章凤姿。
如果说那两个野战Boy和颜有歧是青年里的高颜值的话,面前的人,就是个完美的熟男,三十上下肩宽腿长的熟男。
男人背负一把黑白两色的剑鞘,臂弯里搭着一柄拂尘,束发高冠,面容清峻,身上的衣着明显和其他正清派弟子有所不同,也为黑白两色,衣角袖摆没有任何暗纹,黑是纯粹的黑,白是纯粹的白,就像是光明与黑暗般泾渭分明。
他光是站在师雿面前,就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怎么看都是个完美熟男的男人,此刻脸却黑得像锅底。
师雿的视线慢慢下移,然后再没了动静。
全因为,他的脚尖却沾上她刚刚吐出来的马赛克。
她要完。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把汤不小心洒在人身上,师雿都觉得要完,更何况自己现在吐了他一脚。要换成一脚马赛克的是她自己,她绝对要炸。
虽然现在她不认识这人是谁,但看药堂弟子的反应也该明白他地位不一般。
因为不知道该喊什么,该行什么礼,师雿完全就是愣愣地望着他,“抱……抱歉……”
男人皱着眉看了她半晌,忽然闷哼了一声,臂弯中的拂尘一甩,什么也没说,直接略过她,大步走进了药堂。
呃……
师雿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毕竟是她吐的。
门外洒扫的几个药堂弟子纷纷对她投来一个“请允悲”的眼神。
独留师雿莫名其妙地待在原地。
就在男人踏入药堂没半秒,药堂里忽然传来霹雳哐啷几声巨响,接着就是几个药堂弟子惶恐的惊叫声。
“长……长老……抱歉,弟子失礼了……”
他究竟是谁啊?!
师雿更莫名其妙了。
趁着男人去了药堂的空档,师雿慌忙点开角色/界面,查看刚刚的人是谁。然而,还没她还没来得及打开,药堂里忽然传来一声冷冰冰的男声。
“师雿。”
男人一声宛如丧钟,药堂顿时安静地就像座坟墓。
洒扫的药堂弟子拼命给师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进去。
师雿顶着一脑袋问号看着他们。
其中洒扫弟子哎呀了一声,就差甩了扫把跺跺脚,冲着师雿小声道,“师妹,李长老喊你入内呢,快些去吧,好好表现,别忘了,和长老对刚才的事说声抱歉。”
李长老?
洒扫弟子的话向她透露了两个重要的信息,这人姓李,既然称作长老低位一定不低。
师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自己现在是在玩黄油,但师雿也不敢轻易得罪游戏里的大佬,麻溜地又回到了药堂里。
门外甚至能听见洒扫弟子的窃窃私语声。
“李长老怎会来药堂?”
“噤声,问这么多你是想去刑堂吗?!”
一踏进药堂,师雿就看见了颜有岐。
他全没了刚才对自己的神气,拱着手,一副恭敬温顺的样子,“长老。”
师雿也依样画葫芦的行了个礼,“长老。”
男人嗯了一声,转脸望着她,脸色依然不好,冷着脸多有质问的意思,“此地怎么回事?!”手一指。桌椅歪七扭八,地上散落着一地的医书和药材。
明显就是她刚刚跑出去的时候撞翻的。
师雿长这么大,除了她爸妈老师,还没这么被人训斥过,但鉴于确实是自己的锅,他看上去地位又很高的样子,也没敢辩驳,“弟子……弟子知错了……”
但,师雿也不甘心自己一个背锅,没忘记拉上颜有岐,“但此事事出突然,长老不妨问问颜师兄给我吃了什么。”
听她后半句话,李长老的脸更黑了,却并没有发作,而是对着颜有歧问道,“你说,怎么回事?!”
颜有岐不慌不忙地又行了个礼,“都怪弟子,弟子刚刚一时粗心大意,让师妹误服了一味药,师妹一时心急,才奔出药堂,想用催吐的法子把药吐出来。”
李长老闻言皱了皱眉,“颜有歧所言当真?”
“师兄所言不虚。”师雿总不能对李长老说颜有岐给她吃了春海棠。颜有岐在正清派弟子里,很有威望,他医术好,救治了不少师兄弟,师姐妹,可谓是标准的尖子生,她这么说,很多人也不会相信。
况且,他又是她的攻略对象。
师雿只能闭闭眼,催眠自己,他们都是情/欲值和黑化值刷多了,脑子瓦特了,正常人没法和他们计较。
这么一想,确实好多了。
见两人埋头认错的样子,男人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同时给师雿和颜有岐下了处罚。
“颜有岐,你为天医峰弟子,学术不精,行医时,粗心大意,虽未酿成祸患,但此番不罚,恐日后再生什么变数,从今日起,罚你去天医书阁洒扫半个月,你可有异议?”
颜有岐没有丝毫异议,恭敬地应了。
李长老又看向师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黑了一层,“师雿,虽说你误服了一味药,但又有什么好慌张的?!今日你如此冒失,成何体统?今日你便去清洗丹峰的丹炉吧。”
清洗丹炉比颜有岐打扫一个月书阁要轻松得多,师雿也没异议,乖乖地同意了。
看药堂弟子夸张的反应,她还以为他有多可怕,现在看来,也算公正。
本以为今天的事就此揭过了,没想到,李长老还没放过她,又对她说了一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丹房。”说罢,一甩袖,径直出了药堂。
师雿回头望了颜有岐一眼。
颜有岐眼微笑着回望,甚至无声地喊了句“师妹”,眉梢愉悦,丝毫未显露被罚的愤懑和不满。
师雿:“……”
李长老对她可没当时澹台庭苍对她这么温柔了,捏了法诀唤了灵鹤,在药堂弟子的注视下,直接把师雿拎了上去。
一路上,他就踩在鹤背上,什么话也没说。
师雿望着他的背上那柄乌鞘,也闭了嘴。
刚刚她看了他的资料。叫李成缺,正清派刑堂扛把子。
刑堂,就是挥舞着小鞭子,专门做点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地方。从处置弟子,到审讯俘虏,一些灰色地带的事儿全都归刑堂处理。而李成缺在正清派弟子里的威望不亚于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李成缺以法入道,行为处事不免多有法家的铁面无私。
师雿要去的丹峰是专管丹药的山头,为附属天医峰的一座小峰,离天医峰也就一点儿距离,灵鹤扇上那么一两回翅膀也就到了。
一到丹峰,李成缺领着她走了一段路,忽然在一排红瓦房子前站定。
“去吧。”李成缺言简意赅道。
师雿看了看面前一排红瓦房,又看了看李成缺。
她没搞错??面前一排都是丹房??
见师雿没动作,李成缺登时竖眉厉声道,“还不快去!要我送你入内吗?!”
师雿表面上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内心却默默对身后的人竖了个中指。
什么刑堂扛把子,正清派教导主任,都是玩家的攻略对象,等我忍辱负重把你攻略下来,再和你玩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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