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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二十五章］抉择
西里斯要接回雷古勒斯，纳西莎的态度也一样。在两个人的强硬态度面前，卢修斯、莱姆斯和西弗勒斯只能同意，但要求同行。五个人在克里切的带领下前往了伏地魔放置挂坠盒的海边山洞，而鸣人和小守、小护则留在老宅照看哈利和德拉科两个小鬼。根据克里切的描述，山洞里很危险，对魔法不甚了解的忍者是不适合贸然前往的。九尾表示对于阴尸这个东西很好奇，自告奋勇的跟着去了，鸣人没阻止，只是交代了一句把飞雷神定位符收好。
“鸣人，你有心事。”同样没有前往山洞的霍格沃茨给两个小鬼讲完了魔法理论之后找到了站在花园里发呆的鸣人，自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霍格沃茨深切的觉得自己和鸣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一直都觉得最近鸣人有心事，可是他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让鸣人烦恼。就算哈利额头上的魂片很麻烦，那也并不是解决不了的。在最坏的结果出现之前，他会出手的。
“霍格？”因为霍格沃茨正好站在逆光的地方，鸣人微眯了眼看过去。“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木叶的？”随手在鸣人身边变出一张沙发，霍格沃茨拉上鸣人一起坐下来。“放心不下吗？”
“不完全是。有鹿丸担任代火影，根部有佐井，暗部有宁次，木叶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相信他们的能力。”
“那就是因为哈利？”的确，那三个人的组合可以说很不错了，虽然在个人实力上不如鸣人，但忍者的世界团队力量的作用一贯是很重要的。当然，前提是那个兔子眼家的小混蛋不会拼死一搏。霍格沃茨微笑，没有说出这句话，他相信鸣人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想提及罢了。那个该死的小混蛋，始终都是鸣人心里的一根刺，他才不会傻乎乎的主动提起呢。
“哈利很像我和我爱罗，很多地方。”手指无意识的在膝盖上敲着，鸣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当上火影那年和我爱罗有过一个约定，终我们一生一定会想办法避免再有人成为人柱力。即使那个时候除了阿九之外其他八只尾兽都隐匿了起来，可是我们都很清楚一旦他们的行踪再次出现，忍界还是会像过去那样抓捕他们收为己用。不想再有人重复我们的悲剧，祭品什么的，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总觉得鸣人此刻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定义，霍格沃茨定定的看着鸣人的侧脸，却无法从上面看出悲伤或者决绝，淡然得有些虚幻。忍不住伸手握住鸣人的手，霍格沃茨皱起眉。“鸣人，不用担心，哈利不会成为祭品的，我保证。不要这么烦恼，那个疯子的魂片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你有办法，霍格，但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顾虑所以不能用。”轻笑，鸣人抽出自己的手。“但他是我的养子，你知道我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我只会依靠我自己。”
“可我说过我们是家人，你没有拒绝，鸣人。既然是家人，为什么不可以依靠呢？”尽管心里为鸣人抽出手的动作而郁闷，可霍格沃茨知道鸣人一直都是一个人扛下一切走过来的。要让他学会依靠自己，恐怕还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哈利还太小了，我的办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承受，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默默的别开视线，鸣人压下因为霍格的话而升起的感动。“霍格，我知道你很强大，尽管你没有表现出来，可那不重要。家人对我来说不是用来依靠的，而是要竭尽全力去守护的。不管家人强大也好弱小也好，都是要守护的。”
强行按下愤怒，如果不是顾忌到鸣人霍格沃茨真想立即去木叶好好闹一场。他清楚鸣人为什么会有这样近乎病态的执念，因为鸣人没有拥有过家人，也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全心去依靠，只有一群寄望于他、需要他保护的人。可那些人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鸣人也需要依靠也需要守护呢？他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甚少得到温暖的孩子，却要在斑那样的敌人面前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保护身后的所有人。他同意臭狐狸的观念，木叶欠鸣人太多了，可鸣人却觉得那是不能丢弃的羁绊。
已经过去的事，已经成为事实的事都是无法改变的，霍格沃茨很清楚这一点。何况如何真的改变了，漩涡鸣人就不是漩涡鸣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替鸣人分担一点吧。“我会开始着手准备的，关于哈利的事。现在的他承受不了，可我相信他会成长到能够承受的程度。”
“啊，是要准备了。”就算残酷，也要勇敢的面对真相，拼尽一切力量去改变所谓的命运。看了一眼花园里娇艳的花朵，鸣人垂眸。被呵护着长大固然幸福，可却远不如森林里的树木坚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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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老宅里一连好多天都笼罩着悲伤痛苦的气氛，西里斯和纳西莎郑重的将雷古勒斯的骨灰葬在了家族墓地，墓碑西里斯亲手刻的。莱姆斯看着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的好友，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知道好友的心境已经改变了很多，阿兹卡班，哈利，现在是雷古勒斯，这都是让西里斯改变的理由。尽管他也承认成熟起来更好，但他始终觉得还是当初那个跳脱张狂的西里斯更加快乐。然而，成长不就是这样痛苦的过程吗。
九尾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躲在鸣人房间里不怎么出来，可鸣人问他理由他却龇牙咧嘴什么都不说。狐疑之下鸣人询问了西弗勒斯，却得到一个哭笑不得的回答。
原来那天他们找到雷古勒斯之后就被大群阴尸攻击，几个成年巫师几乎用了一切所能想起的魔法，最后是阿九看不下去一把火将那些阴尸烧了个干干净净。原本他们想要净化雷古勒斯身上的阴尸毒素，可是作为魔药大师的西弗勒斯束手无策，西里斯所掌握的炼金术又恰好没有能够起到净化作用的内容——鉴于布莱克家族所收藏的几乎都是黑魔法，始终都只是被禁锢的雷古勒斯要怎么处理就成了一个难题。对于这几个人的优柔寡断感到厌烦，九尾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把雷古勒斯也给烧了，西里斯当场就暴怒的拿起魔杖攻击九尾，要不是九尾对于他的攻击完全没打算搭理，搞不好西里斯就会被抬回来了。
鸣人觉得阿九的确是欠考虑，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人已经死了，即使能够净化毒素也只能得到一具遗体，和骨灰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但他也能够理解西里斯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就那么变成了一堆骨灰，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唉，看来还是得去和西里斯谈一谈才行啊。
“其实我知道九尾的做法是理智的，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看着面带歉意的鸣人，西里斯自问不可能冲着鸣人发脾气，那样毫无道理。“雷古从小就喜欢跟在我身后，一直到我出走。如果不是我，他也许还可以开开心心没有负担的活着，而不是代替我成为继承人，为了家族成为食死徒，更不用变成阴尸躺在那样寒冷的地方……”
看着眼眶里已经泛起水光的西里斯，鸣人别过头，慰灵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我明白你的心情，西里斯。虽然我没有弟弟，可我有很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当上火影之后也有很多忠诚的追随者。每一次参加他们的葬礼，我都问我自己，为什么死的是他们不是我？为什么身为火影的我不能保护他们？为什么我要在那些让他们送命的任务卷轴上签字同意？如果可以，我情愿那些危险的任务都是我自己去，而不是让他们的亲人只能看着慰灵碑上的一个名字流泪。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西里斯，因为我是火影，我要对整个村子负责。”
“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多余的选择，眼前只有一条路，要么继续走下去，要么就在那里倒下去。继续走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如果倒下去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我想你弟弟也不会愿意看到你倒下去，因为那样的话他的牺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还活着的亲人，我们得坚强的站起来继续守护下去。对于死去的亲人，我们同样要坚强的面对，才能告慰他们的英灵。”
西里斯默然的垂着头，明明鸣人的语气很平淡，可他还是能听出对方强自按捺的悲伤。鸣人的话他明白，却又不想明白。年少无知的自己可以没心没肺的大笑大闹，而现在，自己再也不能了。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你还有哈利和莱姆斯，西里斯。不想继续失去的话，就用自己的手守护好他们，打到一切想要夺走他们的敌人。”丢下这么一句曾经无数次用来鼓励自己的话，鸣人安静的退出房门。他知道西里斯一定会振作起来的，因为对方的眼神太过熟悉——那种倔强不肯服输的眼神，不记得在木叶忍者里看过多少次，也不记得在镜子里看过多少次。
“你说得对，我还有哈利和莱姆斯。”等到鸣人出去很久了，西里斯才抬起头，低声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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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五岁，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难道你指望一个满脑子芨芨草的小巨怪能够承受得了这种事情吗？！漩涡，我怀疑你的理智是不是被你自己不小心封印掉了！”不可置信的瞪着鸣人，西弗勒斯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尽管他一直都觉得鸣人对小波特有些宠爱过头，可这不代表他会想看到那个小巨怪知道自己也是魂器！
“鸣人，我也不赞同。”一贯温和的莱姆斯语气也有些激动，他不敢想象哈利知道自己是魂器之后会有多么痛苦伤心，他怎么能忍心看到那样的事情呢？
鸣人镇定的看了一眼暴怒的西弗勒斯和激动的莱姆斯，以及没有出声的西里斯和卢修斯。“他有权利知道真相，这和年龄无关。不能逃避的事情，就该去面对。”
“嗤。”龇牙，九尾晃了晃尾巴不无鄙视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鸣人可是三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人柱力的事情了，比哈利小鬼还要小呢。而且那时候整个木叶村只有三代老头子会跟鸣人说话，其他人连正眼都不会给，鸣人不也一样挺过来了吗。哈利小鬼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如果在这么多人的支持下他都不能面对，作为鸣人的养子也真够没出息了。”
“阿九。”不赞同的皱眉，鸣人不喜欢阿九这么说话。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养子就要求哈利怎样，他不想成为哈利的心理负担。”
“我才不会丢鸣人爸爸的脸！”虽然一开始就被告知大人们在谈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打扰，可哈利还是没忍住偷听。本来他以为很快就会被发现，鉴于大人们每一个都比自己厉害得多，可是很显然大人们的心情都过于激动，反而忽略了。“虽然我不知道魂器是什么，可我知道我的伤疤是谁造成的，也知道它不会无缘无故的痛，就算我只有五岁！”
诧异的看着一脸坚决的哈利，西弗勒斯极不情愿的承认这始终是一个波特，不管怎样都继承了他那个混蛋父亲的愚蠢勇气。莱姆斯则是一脸担忧，卢修斯微微挑了眉。西里斯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教子，依然没有出声。
“你们不能因为他是小鬼就瞒着他，毕竟他才是当事人。”甩甩尾巴，九尾斜眼看过去。“小鬼，你是一个魂器，跟那个冠冕、日记本、金杯和挂坠盒一样，是伏地魔那个疯子的魂器之一，你那个伤疤里有一小片那个疯子的灵魂。”
这一下，不管西弗勒斯他们的意见如何，哈利都已经知道了。怒瞪着一脸事不关己的九尾，西弗勒斯几乎想要把自己所会的全部□□都给这只该死的狐狸灌下去。
哈利呆愣在原地，他猛然想起鸣人爸爸曾经在自己的伤疤下过封印，也记得鸣人爸爸把那几样东西都封印了起来。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在自己的伤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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