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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帮凶的嫌疑并未完全排除，但那只手表上提取到的指纹不是你的，而是——”娜塔莉收好照片，“格勒宁小姐，您恐怕要和我们走一趟了，现在。”
王小希愣住了：“你叫我什么？”她听到了个很熟悉的姓氏。
“一个月前，加利福尼亚的主妇安妮·格勒宁报警称自己的女儿凯西·格勒宁被绑架，此案至今未破，谁知道一个月后失踪人口会成为分尸案的疑犯呢？”高个子探员笑了笑，“无论如何，您要和我们走一趟了。”
“我被绕晕了。”王小希直直看着两位探员，凯西·格勒宁确实存在？在1987年？那么这具身体确实是未来那个孕妇凯西？变种人“凯西·格勒宁”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她如今被困在这具身体里？还身背杀人嫌疑？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的名字不叫凯西。”托尼挡在她面前，“而且她摸都没摸过我的手表。”
王小希盯着那块随意摆在茶几上的手表眉头越皱越紧，高个子探员摸着下巴轻笑。
“如果你们要逮捕我，至少告诉我你们姓甚名谁？”她直觉这两人十分熟悉，无论是动作、神态、甚至体型。
“娜塔莉·罗什曼。”
这个假名她从二十世纪一直用到二十一世纪！
“哇唔。”王小希眉毛一跳，下意识看向她的臀部——非常翘。
“希德勒·斯顿。”
“呵呵。”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邪神也跑来凑热闹了？
“我们该走了。”娜塔莉亮出腰间手铐。
王小希摆摆手，她想找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虽然附带了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家伙，但她还是愿意跟过去一探究竟的：“我去去就回，你在家里等我。”即使她已经表现出配合，冰凉的手铐还是落在她手腕上，她和娜塔莉被铐在一起。
托尼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不要去。”这两个人不对劲，他冷静下来后觉得无论是他们自称联邦探员还是所谓的分尸案都破绽重重。
他所担忧的对象冲他笑了笑：“没关系，老交情了。”这个伪装娜塔莉的娜塔莎比王小希失忆前所认识的那个少女杀手更加沉默寡言、缺少人情味，自然而然透露着漠视的目光甚至让她有点发怵。
“娜塔莉”移开视线：“······是这样没错。”老交情吗？她们有可没多少旧可以叙呢。
托尼没松手：“他们是谁？”
“托尼，还记得我让你帮我找的那位······”王小希对他挤眼睛，“现在不用找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严格来说，这人现在为他老爸霍华德工作，托尼为娜塔莎这幅显然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相貌吃惊了一会儿，见王小希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托尼只稍做联想便想到了血清——霍华德到底制造了多少“美国队长”？
虽然娜塔莎和洛基都没回复原本相貌，但场面已经相当清楚，托尼斟酌后松了手：“嘿，我能跟着一起去吗？证人，不需要吗？”
“最好不要。”洛基摇摇头，“相信我，你不会想搅和进这两位女士之间的私事的。”
托尼还想说些什么，王小希叫住他：“你留下。”娜塔莎可以确定对托尼无害，但她摸不准洛基是什么目的，所以托尼最好别跟着。
“可是他们······”托尼眉毛都快打结了，她所谓的“老交情”们看上去并不友好。
“没有可是，听话。”
他终于还是妥协：“给我个拥抱？”仓促的拥抱后，托尼看着三人走出房外。
房子转瞬空了大半，托尼环视了一圈，突然有些不适应他本该适应的寂静，很快他大喊了一声：“贾维斯！”
几秒的延迟和些许嘈杂的电流声后，电视旁的音响传出低醇的男声：“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sir，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老房子要改造还得花些时间。”他的AI管家初步上线，覆盖范围仅仅是室内电器，不过未来会越来越好的，托尼短暂抱怨了一句立刻回归主线，“启用斯塔克六号卫星追踪我的运动手环芯片，随时向我汇方位。”但愿他只是多虑。
托尼趁那个短暂的拥抱把手环悄悄放进王小希的外套口袋里，他心血来潮想去跑步揣进兜里的运动手环被他灵机一动当追踪器使用，如果有必要，他也许会······冒险。
“yes，sir.”贾维斯说，“还有其他吗？”
“提醒我有空做个更正宗的追踪器，其他待定。”托尼想了想，“稍等，还有一件事——联系我爸。”
······
“现在就只有我们了，卸下伪装吧。”想都不用想，这两人的“易容”绝对归功于洛基的幻术，王小希提起被铐的手腕，话刚说完就被娜塔莎狠狠扯了一下，连人带铐倒向她。
眨一下眼睛的功夫都不用，黑发绿眼睛的邪神握着方向盘：“这就开始了？”
“唔。”娜塔莎应了一声，把倒向自己的人反折手腕按着脑袋“咣当”砸在车窗上。
“很疼的！这是你说“很高兴再见到你”的独特方式吗？松手！”王小希脸贴着车窗，表情扭曲，比起肉体上的疼痛，她的自尊心更疼，“这是报复吧！”当年还任她揉搓的小杀手如今段位高她不止一段，基本吊打。
“少废话，基地在哪里？”
“基地？”王小希试图回头，被娜塔莎更用力地抓着头发按在车窗摩擦，“咱们能好好说话吗？我不知道什么基地！”
“也许换个方式更容易撬开你的嘴。”娜塔莎的耐心有限，并不想浪费在棋子身上。
锋利的刀刃在脸颊边弹出，王小希瞪大眼睛：“等等等等、你冷静点！咱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不记得我亏待过你！”
“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些许不耐烦、甚至气急败坏从娜塔莎的语气中流露，紧接着她用刀尖撩开了王小希耳边的头发。
尖锐的刺痛在耳后停留了一小会儿，王小希听见娜塔莎迟疑的声音：“编号······”
“我从来没想过四十六年后和你再会是这种场景，也许在我记不得的时间里我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算自作自受。”王小希尽量说些话试图缓和气氛，“你要对我做什么都行，只要给我个明白，娜塔？”
一段难捱的沉默后，娜塔莎抓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王小希起码以为自己的话能让娜塔莎稍微冷静点，却没意料到，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会是娜塔莎杀气四溢的冷漠眼睛，她还是用着那副伪装的面孔，眼神却和王小希记忆里小杀手的锐利无限重合：“你们怎么敢以为这招还会有用？”要知道她身上有好几道愈合的致命伤都来自于轻信，她已经是个成熟的间谍了，绝不会相信自己苦苦追寻的会轻而易举出现在眼前，除非······是陷阱。
“我已经好久没有意气用事过了，如果你再不能给我满意的答案——”刀刃抵住她的喉咙，娜塔莎在她面前以奇特的方式转换成自己原本的容貌——皮肤表面似乎覆盖着无数可以变化形状、颜色的鳞片，变化过程转瞬即逝，“我就用同样的方式割下你的脑袋，然后去找下一个冬兵。”
“为什么你会拥有魔形女的能力？”和洛基的幻术截然不同的变装原理，王小希本就知道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不同常人，否则也不会青春永葆从前苏联杀手混成了神盾局高级特工，但她的认知里，娜塔莎除了衰老延缓和身体素质强化外并无其他能力。似乎从她认识到咆哮突击队历史改写到那一瞬起，更多的东西开始和原本的轨迹脱节，“霍华德改进了血清？”
因为说话的动作，刀刃在她颈间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王小希无瑕顾及细节：“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在为那群变种人工作？”她还没考虑到娜塔莎变节的可能，一则是下意识不认同这种可能，二则是······这可能并不十分合理。
“有点不对劲。”洛基从驾驶中分了一会儿神，他一直关注着对话，“你有没有觉得，她的信息比我们落后多了？”
娜塔莎执刃的手滞了一瞬，很快更强硬抵住王小希的喉咙：“也许他们只是改变战术了。”
改变战术吗？洛基瞥了一眼后视镜。
汽车突然一个急刹，惯性作用下，王小希几乎被割喉，好在娜塔莎反应够快及时抽回了匕首，不过她脖子上还是多了一圈血线。
“发生了什么？”娜塔莎迅速解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把王小希铐在车上，为可能的袭击做准备。
洛基没说话，默默转身盯着王小希看了又看：“中奖了。”
“嗯？”除他以外的两人都是云里雾里。
“看镜子。”洛基伸长手调整了后视镜的角度。
王小希恍然大悟：“啊，是脸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你没认出我，对吧？”她默认娜塔莎认出了自己才忽略了这一点，被洛基点出来后仍小心翼翼地确认，生怕自己再犯愚蠢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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