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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泽田家

作品: [家教]水牢之人 |作者:鱼危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11-18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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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偷渡的人以外,他们之中有谁是无辜的。”

“Nothing。”

黑色的齐刘海下是华裔小女孩充满快意的目光,这群人手上怎么可能没有沾过血腥,只不过用了一副皮囊遮住了那如同畜生的心。

“我知道了,好姑娘……不要被怨恨蒙蔽了眼。”

手指不容置疑的遮住了陈雯的双眼,Giotto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喃,好似一个邻家的大哥哥。然而眼前全部被捆绑起来的船员不这么认为,他们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注视着黑发少年,甚至把陈雯同样当做怪物的同伙。

“不管你是谁,我可是彭格列的人!”

肥胖的身体分泌出厚厚的汗水,奥德惊惧的望着那个轻而易举掌控住他们生命的人,情急之下立刻搬出了靠山。甚至怕Giotto不相信,他不顾对方知不知道那个黑手党界的彭格列,手指抛出了口袋里装着的彭格列家徽。

“走私、贩毒、做偷渡买卖,彭格列已经插手到这种地步了吗?”

Giotto的目光没有分给奥德一丝,他低头看着地上滚落的金属物品,眼底平静得几近死寂。被捂住眼的小女孩愣了愣,愤怒没有令她失去理智,只是她对养父口中吐露的警告十分不解,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还有什么翻身的底牌吗?

“小哥哥,蛤蜊是什么?”

“是一种海产品。”

唇角微微掀起,Giotto如何会不知道彭格列背后的黑暗,眼前所见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不再多想,他用小刀挑断绑住船员的绳子,一脚一个的把人全部踹下船,包括那个依旧不得动弹的奥德。陈雯忍不住站在甲板上欢呼,拽起地上碎裂的物体就往海面砸去,恨不得让那些冒头的家伙全部淹死。

海风扬起大朵大朵的浪花,漂浮在海面的救生圈不多,却是Giotto仅剩下的仁慈了。

“日本,要到了吗?”

眺望远方,和印象中重叠的岛国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

他走到小女孩的面前,伸出手,眉眼含着温润的笑意,宛若诚挚的邀请。

“陈雯,做好准备了吗,我们要下船了。”

“好啊。”

陈雯露出同样真心的笑容,好似刹那间释放了所有的压力,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大火轰然而起,不论是毒品还是其它杂物,号称能够净化污秽的火焰熊熊不息的吞噬着整艘船只。Giotto把小女孩扛到肩上,一个纵身就跳入了水中,手脚灵活的朝安全的着陆点游去。至于其他无辜的偷渡者,则被他打晕了搬到救生艇内,此时飘远到能够避开了大船的地方。

——日本,东京。

繁华的都市印入眼帘,Giotto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了人流之中,犹如一对兄妹。不过他们并没有闲心去逛街,Giotto拿着刚买的地图努力认清现在的日本,幸好他的日语还没有忘记,才能直到一边问路一边找到了地下铁的入口。

“到了领事馆时要听话,他们会把你送回国,到时候就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

一身冬季棉袄加上帽子打扮的陈雯站在Giotto面前,她乖巧的听着这番临别的话,眼底的不舍清晰可见。

“小哥哥,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日本这么远,你的父母会担心的,以后别来了。”

Giotto帮她戴上保暖的手套,动作间细心而温和,但他的话却不容置疑的拒绝了。陈雯松怔了一下,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就要离开,这是件多么可惜的事情。

地铁伴随着隧道的震动声而来,打断了陈雯最后想要张嘴说话的举动。

“预祝你平安回家。”

一个吻轻轻的贴在小女孩的额头,Giotto后退一步,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他就像每一个送别孩子的长辈,站在人群内注视着她步上自己的人生轨道。

分别总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可是,人不可能因为讨厌分别而永远待在一起,那不现实。

掏出口袋里的车票,他凝视着上面陌生的地名,时隔数百年,哪怕是名字也面目全非。也不知那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Giotto眉眼弯弯的收起车票,转身离开了地铁的进站口。

几个小时后。

“先生,到站了。”

司机将车停靠在终点站上,乘务员担忧的看向唯一还没下车的少年,是不是晕车了。

“并盛町到了吗,抱歉……我这就下车。”

眼神透露出失去焦距的茫然,Giotto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热了。为自己如今的体质叹了一口气,他婉拒了乘务员提供的晕车药,脚步摇晃的下了车。

一下车,冷冽的风拂去了身上残留的温度,冻得他直接打了个寒颤。

‘欢迎回来,Gio。’

记忆里模糊的声音从心底里传出,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些等候着自己的同伴,他失神的望着远远就能看见的神社,眼前的重影越来越严重。朝利雨月、G他们都陪同自己隐居在这里,可惜自己先走了一步,再也看不见他们悠闲自得的笑颜了。

没关系……

分别也阻止不了我们的联系,因为我们很早就约定好了。

——誓言友谊永恒。

一路问路到泽田家门口,Giotto没有进去的打算,而是侦查完了附近的房屋结构后悄悄溜入。作为超直感的拥有者,他相当擅长扩大超直感的运用范围,所以当他从泽田家的小阁楼里翻出了怀表也只花了十分钟不到。

镀金的表面脱落了不少,即使后代用了盒子密封起来,岁月依然留下了斑斑痕迹。

“啪嗒——”

他小心的拭去了灰尘,打开怀表,里面显露出静止的指针。

“模糊了好多啊。”

Giotto没有在乎指针停留在他死亡的时间,而是心疼的注视着怀表内珍藏的照片,当初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阿诺德和D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蹲在矮小的阁楼里,他双手捧着这块古朴的怀表,一点点的用自己的大空之炎重新将它点燃。

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代表生机的指针开始运转起来,明亮的火焰照亮着这片小天地。

太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坏。

扬起一抹喜悦的笑意,Giotto蹑手蹑脚的踩在木质的地面上,想要接着去找泽田家的族谱。耳尖微动,他知道此时的泽田家只有两人,所以左右看了一下阁楼的布置,便掀开一个空箱子躲了进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缕光线歪歪的射入阁楼。

人还未进入,一个响亮的喷嚏便响起,随后褐发少年揉着鼻子走进来,琥珀色的眸子一如见过的那般清澈。躲在木箱里的Giotto挑起唇,透过盖子的缝隙观察着外界,没想到会这么早碰到泽田纲吉。

似乎心虚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泽田纲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张,然后十分熟练的把它塞入了墙边架子的顶层盒子里。嘟囔了一声,他捡起被妈妈放在这里的游戏机,转身离去。

确定人走远了,Giotto麻利的爬出了一股霉味的箱子,颇为新鲜的偷窥了一回曾孙的隐私。

“0分……”

怀着要‘关心’后人的想法,他拿出了盒子里的纸张就愣住了。手指抖了抖名为试卷的东西,Giotto痛心疾首的看着上面红彤彤的鸭蛋,且不提那些自己也不太懂的填空题和计算题,单是那将近十道选择题,泽田纲吉是怎么全部猜错的!

“小阿纲,考砸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藏起来?”

似笑非笑的把试卷重新放入盒子,Giotto对架子和盒子都动了一点手脚,保证泽田奈奈在来到阁楼就一定能发现。而后的翻找终究不了了之,也许是彭格列家族对泽田家的保护,直到走之前,他都没有找到族谱这个重要的东西。

离开了泽田家,他依靠在一条靠近购物街的转角处,滚烫的额头抵着墙壁,勉强能带来保持神智的沁凉。和自己想去的旅社还差不少距离,Giotto已经无力去想自己的钱包里还剩多少日元了,反正他孤身一人,即使找个地方打地铺也无所谓。

不过,这回真是意外的狼狈啊。

他头痛的望着不远处逛街的人群,除了平民窟的那段年幼时光,自己有多久没有体验过饥寒交迫的感觉了。

“保护费?”

昏沉的大脑猛然一醒,Giotto听见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刚才热闹的购物街就变得气氛诡异起来。

“委员长马上要来了,你确定不交?”

发型奇怪无比的男子叼着跟草,率领着一众同样服装的人来到每一家的店门前,有的很听话的递上了一沓日元,有的店员则很倔强的不肯交。隔着很远地方围观的路人听到这句话,纷纷面色惊悚,紧接着他们这些知情者都火速离开了这个大凶之地。

“委员长!”

“云雀……”

前者是恶势力那边的惊喜声,后者是店长面露菜色的说话声。

“哇哦,你是在挑衅我吗?”

黑色的外套披在肩头,一路走来的少年神情冷淡,唯独那双狭长的凤眸隐含锋利,完全不似同龄人那么简单。Giotto闻言后脚底一滑,原本误以为自己看见了另一个阿诺德,谁料这个少年却是恶势力的首领。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眼前来收保护费的少年正是未来的十代云守。

‘简直像是少年时期的阿诺德。’

纳克尔曾经说过的评价在耳边响起,令Giotto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如果真的和阿诺德一个性格,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草壁,电话。”

轻而易举的处理完几个不听话的刺头,云雀恭弥收起双手握着的浮萍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是,接下来交给我处理,委员长。”

恭敬的鞠了一躬,草壁习以为常的掏出电话喊救护车。

“慢着,欺负人就能这么走了?”

略带干哑的嗓音在这条被清场的大街上响起,阻止了云雀恭弥打算返校的脚步。他饶有兴趣的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嘴角上挑,浮萍拐从袖子下隐隐露出金属的一角,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动手的前期特征了。

英雄总是最后一个出现……

草壁莫名的想到这么一句话,随后被出场的人给囧住了。

“你……”

转角处的阴影下走出一人。

病态的绯红布满双颊,少年拥有着和云雀恭弥一样的黑发,俊秀的五官即使不笑也十分柔和。

“喂,这可不是你参合的事情。”

草壁的眉头一皱,少年显而易见的虚弱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让开。”

一拐子挥开了挡住视线的草壁,云雀恭弥不屑的轻哼,尤其是看向那个少年时,他露出了一个盯住猎物的笑容。

“给我仔细看好了,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是草食动物。”

摒弃外貌带来的柔弱错觉,Giotto的眼神丝毫不见生病的颓态,温和而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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