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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见到她的到来,赶紧洗衣干净双手,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她招呼道:“夫人,找我有事?”
董秀掏出怀中的信件递给他,吩咐道:“大鹏,看来要麻烦你走一趟了,代我将这封转交给你家主人吧!”
“夫人,这……”闻言,大鹏带着点迟疑。
见他面带难色,董秀赶紧说道:“是很重要的事,就麻烦你走一趟了!”
望着她那张出尘的白净脸孔,大鹏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忧虑:“我的任务是保护好夫人,倘若我离开了,夫人的安全由谁来负责?”
董秀不由得一笑,说道:“没事的,在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了,在这儿住了近一年了,也没发生过什么事。而且从这儿快马加鞭到京城,来回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你速去速回就是了。”
“但是……”大鹏依旧不太放心。
“放心吧,没事的。”
见她如此说道,大鹏也不好推辞,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信件。
这妇人被英翠嫂这般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顿时如那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再支吾半句。
英翠嫂又说道:“我看啊,应娘子不告知我们她官人的真实身份,是不想惹上麻烦,既然她不说自有她的道理,她这人如此善良、厚道,肯这般帮助我们穷苦人家。我们在她的跟前定是不得拆穿她,免得她难堪。”
众人闻言频频称是,于是众人皆默契地的不再提此事,只是在围在一道聊着家常,一边等候着……
董秀前脚刚跨进大厅,英翠嫂就急急地迎了上去,亲昵地拉住她的手,欣勤地说道:“哎哟,娘子,你可来了。”
董秀环顾这厅堂内,但见人头挤挤的,一路上她虽已经听小福子形容过这阵势了,但见这厅内又是箩筐又是竹篮的,还有一只大肥的猪,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由得喃喃说道:“嫂子,你们这般却是为何啊?”
英翠嫂激动地说道:“娘子啊,多亏了您啊,我家伟袁被放回来了。”
董秀闻言很是替她欢喜,笑着说道:“那是好事啊!”
“嗯!嗯!嗯!”英翠嫂冲着她连连点点,并红着眼眶说道:“这都是多亏了娘子您啊,要不然我跟我家老头就得白头人送黑头人了。娘子,你们一家子的大恩大德我们绝不会忘记的,就算您让我们当牛当马都甘愿。”
她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将董秀拉到那只被捆绑着的大肥猪的跟前,对她说道:“娘子,看看吧,这头猪足足有300多斤,膘肥肉厚的,我们没什么好报答,您就收下这猪吧。”
董秀望着这头猪,再看看众人殷切的脸,她知道自己若不将这头猪收下了,定是对不起这班老实的庄稼人的盛情,然而她亦明白,这些庄稼人都是穷苦的人家,自己若当真收了他们这一头猪,他们不都得长时间吃不上肉啊!
这不由得令她为难了……
英翠嫂看出她的迟疑,不由得冲着她说道:“娘子,这您可不能不收啊,您要不收下,我们可不高兴啊。”
“是啊,娘子,你得收下啊!”
见这聚在一起的人皆众口一词,董秀也不好再推辞,于是便答应他们收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董秀招呼着这班村民进了茶点,还欲留他们下来一道用午膳,却被众人推辞了,并齐齐向她告辞。
众人离去后,整个热闹非凡的厅堂一下了安静了下来。
董秀静静地望着地上的大肥猪,以及那一箩箩的菜干、水果,脸上尽是无奈。
小福子将人送出了院门后进来问道:“娘娘,这些东西可怎么办好,这么大只肥猪,一下子也吃不完啊!”
董秀沉思了片刻,说道:“这猪咱们不能吃。”
“不能吃,那能怎么办?”
不出片刻,董和就想好了对策,只见她笑着宣告道:“我们来将它制成腌肉吧!”。
既然决定了就开始动手,于是接连的几日,这一家子里里外外的都忙碌着将那只大肥猪切成一条条的,用盐、酒、醋浸泡着,然后再挂起晾晒起来。
当应耿天回来的时候,就非常惊奇地发现眼前是一条条的腌肉用细绳串连起来挂满了整个前院。
然而到了晚膳的时分,餐桌上却没有见到有腌肉的影子,男人不由得好奇地追问:“秀儿,我见外头晾着很多腌肉,那味道很香啊,怎么不炒点来吃。”
“夫君要吃么?您要是想吃,日后我再买些猪肉回来腌给您吃便是,只是现在院子里头的那些动不得。”
“腌了现成的却不让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就更是好奇了。
“就有那么回事,说来话长,夫君还是先吃饭吧!”她这三言两语的弄得应耿天一头雾水。
是夜,董秀早早就歇息了,而男人却坐在案前挑灯忙碌了许久,方熄灯上榻。
小小的动静让董秀醒了过来,但见男人向着她展开双臂,董秀迷迷糊糊地就枕了上去,好一会儿,只听得到她平静的呼吸声,男人以为她睡已经过去了。
然而,过一片刻,怀中的女人却喃喃地说道:“皇上……谢谢你!”
“你要谢朕什么?”他细声地追问,就是不想她就此睡过去。
“谢谢皇上对于我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男人闻言,自是知道她所提之事,不由得在黑暗中轻轻地扬起了嘴角,她所拜托的他的只是一椿小事,他都不用亲自出面,只是交待了高誉代为处理罢了。
“秀儿,你就是这般感谢朕的么?几天不曾见面了,朕好不容易过来,你却不等朕就自己先睡了?”
董秀瞪大双眸望着他:“那是我太困了,那您说说看,我怎么样感谢您?”
“你明白!”他别有深意地说道。
闻言……董秀索性闭上双眼,调皮地说道:“我不明白,要睡了!”
“啊……不要……不要……我投降……我投降了……不要……哈哈……哈哈哈……皇上……”
经过近半个月的晾晒,腌肉终于腌好了,在董秀的嘱咐之下,小福子以及大鹏两人挑着个大箩筐将这腌制好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腌肉给村里逐家逐户的送了去。
当夜,这村里家家户户都吃上了肉。家有喜,就等同于家家有喜……
李大娘的儿子李忠经过多番的折腾,通过媒人们桥搭桥,路搭路,终于相中了一个外乡的洪姓闺女,虽芳龄是大了点,是个已二十有五的老女。
一般啊,在这个年纪的闺女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听闻这个老女是因为她娘亲顽疾缠身无法为她的婚事奔波,而她的亲爹又生性木讷,因此她的婚事这才一拖再拖,拖成了老女。
不过李忠自己也已过了而立之年,于是也就不挑剔了,高高兴兴地上门订了亲。
虽然是乡下的地方,但婚嫁是人生大事,因此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礼俗都做了十足,丁点也没有含糊。
明日就是迎新之期,新婚之喜,什么都讲究个福字,讲究个好兆头。
按照习俗,迎亲的前一晚,男方要请一位‘全福’妇女来‘安床’,这名妇女,越是有福气就越好,这样预兆着将来的一对新人也同样有福。
李大娘在村里头千挑万选的,都觉得村里头的大嫂大婶们似乎欠缺了些什么,于是就找上了董秀,在她看来应家的这位娘子才真真正正是个有福气之人。
董秀对于这些习俗不太明其所以,见李大娘此番如此的盛意拳拳,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当下就动身随着李大娘来到了新郎官的住宅。
因为是婚期的前一晚,这不算大的土房里头热闹非凡,院子外头甚至巷子外都很是热闹,乡亲们聚在一起为明日的婚礼作准备。
但见破落的院墙都挂上了大红色的彩带,屋檐下也同样挂上了一对大红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喜字。
灰色的墙边、竹窗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双喜字剪纸,一些瓶瓶罐罐、箩箩筐筐也同样贴上了红色的喜字……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李大娘领着董秀走着,一路上无论在村头、巷头、巷尾都有许多村里头的妇人欢天喜地地与董秀打招呼。
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这当中的一份子,这令董秀的心里头暖哄哄的。
她尾随着李大娘穿过了热闹的院子,进入了大厅,这个厅堂与那天井处是相连着的,这个天井有两丈长宽,顶上是空空,并没有被瓦片封顶,日里抬头能看见云彩,夜里抬头能看见星辰。下雨天的话,雨水就会直接打进这天井底下的水井内。
此刻是傍晚时分,夕阳的光线透过天井照射了进来,因此厅堂内依旧光线十足,因此根本不用掌灯,省下了不少的灯、油、火、蜡。
偏厅里头也同样的热闹,因为是婚前的一晚,新郎会叫上兄弟们到家里头聊天喝酒,因此村里头的未婚的青年几乎都聚在一起,此刻济济一堂的欢声笑语着。
李大娘领着董秀穿过天井往偏厅走去,闻得那里头一阵的男子的喧闹声,董秀不由得变得拘谨起来,紧紧地尾随着李大娘穿过偏厅,只觉得数十双眼睛望将过来,她不由得低下头,匆匆地腼腆地加快了脚步。
但见李大娘一把撩开不算大的偏厅的尽头那一副垂下来的红色门帘,领着她进了新房。见房中无人,董秀这才松了口气。
此刻房间已经有些昏暗,但依稀还能看得到这床头及窗台上都同样贴着双喜剪纸,喜气四溢。
董秀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李大娘掌起了矮桌上的油灯,不由得好奇地追问:“大娘,我应该怎么做?”
“来,娘子,你坐到这来……”李大娘示意她坐到那围住矮桌的木凳上去。
董秀看着桌上摆着零零碎碎的东西,有花生米、有桂圆、有酒杯、有红烛、有剪刀……林林总总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全摆在桌中央堆成了一堆。
董秀点点头,动作斯文地复了复裙罢,这才安坐了下来。
李大娘细心地跟她说解道:“娘子……你得在这桌上选上二十四双筷子,统统一对一对地扎上红线,扎好后,然而将其安放在新床的席子下,那安床之礼主成了!”
“嗯!”董秀点点头,在李大娘的跟前拿起一对新的木筷来,然后用红线在尾端将期系在一起……
但见她手指灵活地动着,像是在飞舞一般,只见她把一根红绳子对折,然后将左边的一根打一个活结,右绳就从那没有拉紧的洞中穿过,那青葱指一压一拉,一个小巧的简洁的同心结就出现了,垂在这对筷子的尾端,无比的好看。
这同心结有‘永结同心’之意,李大娘在一旁见着了,不由得欢喜地称赞她道:“娘子啊,你真是手巧,这结打得真是漂亮啊!”
董秀冲着她莞尔一笑,随即又挑了一对木筷来。
她一连系上了几对木筷,这时只听得房门外一个大嫂扯着嗓门叫喊着:“李大娘……李大娘在里头么?”
“在呢!”
“你快快出来一下,有件事要你拿主意的!”
“嗯!”李大娘在新房里应了那大嫂一声,回头抱歉地向董秀说道:“娘子,喊我了,看来我得出去一趟!”说完她抱怨了一句:“哎!办婚事啊,真是劳心劳力!”但看出她是很乐意受这劳累之苦的。
董秀笑着望着她,但见她谨慎地再次嘱咐着董秀道:“娘子,这儿就交给你了,这木筷一定要足二十四对喔,少一对都是不行的!”
董秀冲着她点点头:“嗯,明白了,大娘您就请放心吧!”
见她这般说,李大娘才放下心来,举步走出了房门,却又忽然转身探头进来说道:
“娘子啊,今晚就煮宴席了,要犒劳忙了整一天的乡亲们,虽没什么好佳肴招待,不过你也得赏个脸留下来吃顿晚饭喔!”
“嗯!”董秀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李大娘这才满脸笑容地离开……
少了一个人,再加上室内除了那点没灯的淡黄色火光,这新房内显得无比的安静,只闻得外头那一大班男子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
董秀没有作多想,专心地为这一对一对的木筷系着红绳,这是她对于明日的那一对新人的最为郑重的祝福,所以她做得格外的用心。
但见她细心地将系好的一对对木筷在桌面上排成一列,免得垂在它们顶端的红绳打结。
她心巧,没一会儿功夫,又一个同心结完成,她轻轻地将经排在那一列的尾端,再伸出手来正欲取另外一双木筷。
这时……有一只宽大的粗糙的手骤然复住了她的手背,她以为是李大娘,茫然地抬头一望,对上的却是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正不怀好意地直勾勾望着自己。
董秀在这一个惊吓之下,脸突然变得煞白煞白的,但见她迅速地要将那被对方复住的手给收回来,然而对方却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用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董秀急了,用力一扯欲挣脱开来,但两个力道相差悬殊,却是无法轻易挣得开,她不由得大怒,并张嘴大喝一声: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嘻嘻一笑,调戏地说道:“没想到娘子生气的模样更俏丽上几分呢。”
见这人如此无礼,董秀再度用力挣扎着,然而对方却抓住她的手指抓得死紧,此刻这无赖眯着色迷迷的单眼皮紧紧地盯着她看,并嬉皮笑脸地逛言道:
“娘子,爷想死你了,自那回在河边爷见到你后,就每天作梦都会梦见你,可想死爷了……”
他那张狂的脸扭曲着,令董秀觉得恶心之极,然而任由她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法挣脱这无赖的钳制,只觉得眼前的那张嘴脸极度的恶心,那只被他紧紧地抓住的手的感觉更是难以忍受。
“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脸上迅速地布上了汗珠,然而周身却防备地竖起了汗毛,令她的身子极力地往后缩着……
“娘子……你就从了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定让你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天天穿金戴银的、山珍海味的。”
“我不要……快放开我。”
随即那只被他紧紧地抓住的五指,“娘子果真是天生的美人儿啊,就连这指骨都那么的令人魂!”他那动作,那淫荡到几近扭曲的脸孔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一个慌乱与恐惧之下,董秀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抓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地直往那抓住她手指的手上直刺过去……
林采明这个泼皮无赖怎么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也有这般大的胆子,拿利器刺人,一个防备不及,手指被剪刀刺了个正着,但闻得他惊叫一声,并迅速地松了开董秀的手。
只见得那血红的血水从这个无赖的手间泊泊地流淌出来,董秀受这一惊吓之下,什么也顾不上,慌慌张张地就冲了出去……
飞奔着越过那挤满了男子的偏厅、穿过正厅,直冲到院子外,但见外头的乡民们欢天喜地地忙碌着……她这才停了下来,扶着胸脯依在院墙上重重地喘着气,只觉得那颗心紧张得欲要窜出胸膛。
她防备地望着大门,深怕那个无赖再追了上来。
幸亏,良久也没见着大门处有动静,再见这外头热闹非凡,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方才她所遭遇的无耻对待就仿若如梦境一般。
她起伏不平的心这才渐渐地平消下来,然而此刻让她就此离去也不是,让她再进去却没有半分的勇气,只得无措地倚在这墙边。
没多长时光,李大娘走了进来,一眼就发现了她,并欢天喜地向她走过来招呼着她道:“娘子……你怎么在这?”
董秀见是主人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唯有冲着她笑了笑。
“娘子‘安床’可好了?”李大娘关心地追问着。
董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得哑然,看着眼前这妇人欢喜并期待的脸,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该将这事给抖出来,免得坏了她这好心情,更不能坏了这儿的气氛。
她只得喃喃地借口说道:“未呢,我见里头太闷了,就出来喘口气。”
戴着红头巾的新娘子下轿的那一刻,人群迅速地沸扬起来,你推我挤的都赶着凑上去观看。
董秀静静地站在一角,远远的隔着人群看着新郎背着新娘子从村口背进巷子,心中是一阵莫名的感动以及欣羡……这就是平凡人家的婚礼,是一个女人生平最为期待的一刻。
她的心不由得泛起一丝的酸楚,随即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男人的脸孔,忆起他爱宠,心底的那一丝的遗憾突然就一扫而空。
是啊……即使没有这隆重的仪式,但她现在拥有他的爱,已经是最为幸运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到这……一扫心中的阴霾,她欢喜地提着裙罢走进巷子里头,打算也凑一凑这热闹,去看看新人拜堂成亲……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那繁缛的拜堂之礼礼成了,新嫁娘在一片起哄声中被送进了洞房,贤接着就该是喝贺郎酒了。
贺喜的筵席由村头的祠堂一直排到了村尾,人们高高兴兴地入席就座,统计罢了二十多桌,桌桌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宾客们在等待着菜肴上桌的期间,皆在席间相互谈笑风生着。
菜肴逐一摆上了桌,尽管是菜多肉少,但菜式做得用心,菜一端上桌就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十人围成一桌,席间你有你说,我有我说,都高兴、都欢喜着,一时间人声鼎沸。
喜酒、喜酒,席间自然少不了酒;酒只备多,不备少,因此这一坛坛的陈酒端上桌了,酒塞一开,酒香迅速扑面而来。
向来不喜酒的董秀也不由得被这飘散在空中的香气吸引住了,好奇地抬头向那酒坛上望了一眼,与她围成一桌的倪大娘见状,含笑着问她道:“香吧?”
“嗯!”她由衷地点点头。
倪大娘无比热情地给她讲解着这酒的来由……
原来庄稼人的喜酒可不简单,一般农户人家会在儿子出生后的两三年间,父母就为儿子酿造好未来的喜酒。这一放就是十几年,一直存到儿子取亲的那一天,这封存多年的酒才能开封。
而李大娘家的儿子到了而立之年才娶亲,因此眼前的这些都是二、三十年的陈酿好酒,能不香么?
“来,娘子,你也尝一尝。”倪大娘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坛欲往摆放在董秀跟前的碗内倒酒。董秀见状赶紧用手复在碗面并紧张地阻止她道:“不……不……”
倪大娘疑惑地停下了下来,但见董秀冲着她笑了笑,并抱歉地说道:“大娘,我不能喝酒的,这酒味香,我闻一闻香就行了。”
“娘子,这可是贺郎酒啊,你可得赏个脸,喝上一碗!”倪大娘劝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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