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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陈唯正式上班, 出任程氏新一届的部门副经理,这意味着他从此可以光明正大进出程氏财团大门,再不用等里边的人来给接他, 平日里私底下对他这个私生子身份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的员工听闻了他的身份后, 脸上那个笑容笑得比花还灿烂, 说话也是恭恭敬敬, 一副谄媚的样子。他想喝水,立马有人端着咖啡送到他面前,这个好处在于他可以乐享其成,不用麻烦到自己。
大摇大摆走到办公室门口,门口的秘书从位置上起身,小步跑到他面前迎接她。
“经理早上好, 我是您的秘书方小小。”
“方小小?这名字可真够难听的。”陈唯对面前的秘书一脸鄙夷,态度傲慢。
听到他这么说, 面前的秘书笑容僵在脸上, 后续的话也顿时卡住。
“那个……我的办公室收拾好了吗?我要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不能有!”他斜睨了一眼那个秘书。
“经理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我有事自然会叫你,出去吧。”
有自己的办公室就是好, 又大又舒服,睡个午觉都绰绰有余了。陈唯一边欣赏着整个办公室, 一边坐在办公桌后面翘脚, 偶然细饮一口咖啡。不经意间扭头, 就看到从窗外走过一个人, 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若是不用看见姓陆的两夫妻就更好了,简直大煞风景!
这是什么?
随意翻开桌上的一叠文件,一个信封就掉了出来。洁白的外壳上几个黑体打印字迹明显和注目。
陈唯亲启
谁给他的信?难道是有人知道他升职专门给他的惊喜?这么一想,心里立刻心花怒放,拆信封的速度不由得加快,面上神色满是得意。
打开薄薄窄窄的信封,原先的好奇一点点流失。
怎么可能!
陈唯打死都不相信,里面竟然是一张纸,还是很普通的打印纸,正反被他翻了个遍,连信封套都他甩了甩,最后还是只有那张薄薄的纸张。
还以为是车钥匙之类的,再不济也是填了数额的支票,竟然只是一张纸!这寄信人是神经病来的吧!他倒要看看信里写了什么,最好别让他失望。
维修费用?车后盖?
整封信看完,陈唯的表情早就扭曲了,气愤地将信揉成一团后却仍觉得不解气。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来了,进来的人是他的秘书方小小。
“经理,有您的信件。”
不等陈唯回应,秘书又接着说道:“陆主管还说车尾灯还没修理好,后续价格明日再通知您。”
陆文卿!
他记起来,在停车场那一次,他撞上了前面的人,却没想到是姓陆那女人的,她之前说过几天会把车子的维修账单给他,今日真送到他办公桌上了,该死的!
“您来啦?老爷和夫人正在吃早餐。”
车子在陆家门口停下,是保姆开的门。前几日文卿她母亲风湿犯了,她父亲又是要忙着买菜做饭,又要照顾母亲起居,生活着实不便,还是由文卿做主,请了一个保姆来家里帮忙。
以前就说家里需要请个人来帮忙的,她父亲又一直说不用,他习惯了什么都亲力亲为,请了人来又不知道让那人做什么好,又费钱,直到她小妹陆媛工作,顺道搬出去住,加上近来她母亲旧病老犯,终于请了个保姆上门。只是保姆偶尔跟她提起她父亲总是嘀咕着要缩减开支,连带减低保姆的工资,话里的意思就是嫌保姆拿钱太高、不实用。这其中,文卿是最清楚不过了。
家里请了人,他父亲确实可以少操劳些,而且保姆为人又老实勤快,又是照顾她母亲又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就是嗜酒,倒不是喝到酗酒的程度,只是闲暇时偷偷喝几口,偷得浮生半日闲,除了这点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她的父亲一直不满意保姆这点,说是喝酒会误事,哪天喝醉了夫人摔倒了也不晓得。保姆是霍雅雯介绍的,霍雅雯虽然好玩,肠子花花,但做起事来还是挺实在的,她介绍的人文卿信得过。
至于工资的事,文卿每月除了给两老每月生活费外,还额外加了笔钱,那钱就是给保姆的工资,有时候她会提前往两老的卡里打钱,没多也没少,都是按数给的,甚至两老交代她买的东西,不论便宜或昂贵她都没有另外跟他们算账。反倒是她父亲,总是抱怨钱不够,付给保姆工资还得自己掏钱补上全。每月给两老的钱还是从她工资里抽出来的,平心而论,她确实偏心,偏袒家里那边的人,抽了三分之二的工资补贴给陆家两老,只剩下三分之一作为她和程静每日的开支用度。就算她做到这样,两边的家人对她的态度还是完全不同的。发了工资,她是先给陆家那边送去,剩下的再交给程静。
程静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接过钱,又从中抽出一些给她,说是让她应酬外面的狐朋狗友的。没有过多的开心也没有多余的抱怨。陆家那边呢?他父亲总是嫌钱少,脸色没有半点笑容,多半是不满的,只有当她又补了些钱拿到她父亲手里,这时她父亲才会眉开眼笑,热络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或者为她炖点补品,与先前的态度迥然不同。
保姆的工资是固定的,家里的开支用度文卿也很清楚,花在母亲药品上钱比较多,除此之外还买了一些补品,这些加起来的数额虽不小,但就她给的那点工资还是够用的,怎么会用到超支还要她父亲额外再贴钱?
“父亲。”
保姆招呼文卿到饭桌前用餐,正在用餐的中年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头抬都不抬。
这个态度,文卿首先反应了过来,快到月末了,就不知道秘书是汇款了没有。
饭桌前除了她父亲外,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是她的发小,她的母亲平日里这个时候都会出去跑步,跑完步回来再吃早餐,风湿病犯了之后很少出去了,就在自家院子里走走。
“文卿,给你。”
她一坐下,对面的发小就盛了一碗豆浆放在她面前,等她接过碗,他转身又欲为她盛炒面和油条。她摆摆手,不想麻烦他。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文卿之所以一大早就上父母家,还是因为发小柳相宜的拜托,他说有事找她,不知什么缘故约在陆家碰头。如今她已成家立业,程静又怀了孩子,程静这人向来很吃味她和她身边一些男性朋友的来往,尤其是经过了杜红雪那一事之后更是醋味浓浓。即便真没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她也知道该适当地保持距离。
听到她这么说,对面的年轻男人手僵在半空中,手指筷子夹着一根油条,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在他的印象中,文卿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么直接的话让他有些受不了,眼一酸,眼眶立马黑了。
“她又不是小孩,要吃自己会夹。大了翅膀也硬了,回趟吃个饭都要三催四催,一来到还拉长脸……”
陆父三两句话就让场面冷了下来。柳相宜放下筷子,也不敢说话,看着文卿的眼睛带着几分害怕。这个家,所有人都害怕陆父,可是文卿她不怕,用陆父的话来说是越长越不像话,翅膀硬了。
是吗?难道一辈子要畏畏缩缩、躲在男人背后才是?家里向来就是陆父做主,原本说的好好的,父亲一句话就震住了全场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往东走她不敢往西走,让她吃饭她不敢吐出来,就算吃到撑,她也得撑下去,因为这是她父亲要求的。父亲的话就是圣旨,从小到大她都不敢反驳这个人,这个人似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快三十岁的时候才突然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对所有事都肆无忌惮,胆肥了,她知道的就只有一件,她没错,她父亲为什么生气她不知道。因而此刻面对她父亲突然的质问责备,她没有半点怯意,轻轻放下碗筷,直视她父亲的眼睛,缓缓说道:
“之前约了您和母亲几次吃饭,您都说拒绝了,不在外面吃也好,那就去我住的地方吃,你们又不愿意,只能作罢,为什么您却说是我们不愿意跟你们吃饭?是我们的错吗?”
“为什么去你住那里吃才好?回趟家吃饭有那么难吗?”陆父抬头怒视文卿,他不敢相信,这是从小对他惟命是从的女儿,肯定又是那个贱人教她这么顶撞他的!
“他最近身体不适,不能颠簸这么远的路,要吃饭的不急于这时,可以另外约时间,这段时间公司有事走不开……”
“另外约时间?阿媛刚找到新工作不能请假,你想她丢了工作吗!对,公司忙,忙得抽出点时间陪我们两个老骨头都没有,下次?下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我和你妈都老了,等不起你们了!”
被陆父一通话劈头盖脸骂下来,骂得文卿有点蒙,最后抓住陆父说的某一句话,差点就被她父亲绕过去了。
阿媛。文卿冷笑,又是她小妹。
“小妹不能请假我们就能随便吧请假?您总是说我做姐的应该迁就小的,迁就了二十多年,她不腻我都腻了!能不能让她等我们一回,不要总是让我们等他们两个!”
“反了反了,女儿居然敢顶撞父亲,又是他教你的吗?下贱的人就会生出下贱的儿子,迟早老天会收了他们!”
文卿这么一说,顶得陆父说不出话,却碍于柳相宜在场,怕落了面子,半天才说出话。
这话真彻底惹火了文卿。
“又是他,什么都是他,程静到底做错什么了您要这样对他?他怀孕了!”
“啪!”
文卿话罢,只见一双筷子扫落在地,一旁的柳相宜脸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蹲下|身拾起筷子。
“我先走了。”
“文卿……”
不等陆父反应过来,文卿拉开椅子转身就走。这一走,家里来人了,拉开门,却见文卿的小妹夫妇站在门口。
两人像没见到文卿一脸怒容的样子,陆媛笑嘻嘻地一把揽住文卿肩膀,一边说一边拖着她往回走。
文卿不语,低头一看,就见到陆媛夫妇提着满满一手的礼品和水果。
“回趟家带挺多东西的,发财了?”文卿冷冷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认识陆媛这么久,两人又是亲姐妹,陆媛那点小心思她岂会不知道,从来就只见陆媛从家里往外带东西,哪曾见过陆媛往家里带东西的,还是两夫妻一起上门的,这么大仗势,除了有求于人还能是什么事?
“这世界那么多人,哪轮到我发财,这是来感谢老父的相助之恩的。”
陆媛满脸带笑,相比起来,陆父的脸色就差很多了,脸色苍白,慌慌张张欲拉陆媛进房里。见父亲这么躲闪,文卿直觉这里边有事,挡在两人中间不让陆媛走掉。
“哦,做了什么大事吗?需要帮忙怎么不跟我说声?”
“多亏公公的五十万,阿媛才能入资。”
入资?小妹的丈夫颜瑞嘴巴张张合合,文卿却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入资?五十万又是怎么回事,父亲哪来这么多钱?”
文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声不大,听在陆父耳里却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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