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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护士一看到这两个人,脸都绿了,掏出手机按在键盘上,警惕地说:“你们俩干嘛?再打架我报警了!”
舒云逸的身子僵了僵,看了一眼大舅子,往旁边侧了侧,穆崧伸手一推,率先进了病房。
“小妹妹你会不会量血压?人吓人可是会吓死的。”穆崧的口气很不好。
穆冉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血压升高,她苦笑了一声说:“重新量一下吧,可能血压计哪里出了问题。”
小陆护士也有些不解,指挥着穆冉躺了下来,让她深呼吸了两下,重新测了一遍,这次总算好了,比正常的稍微高了一点。这下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出院以后的注意事项,收拾东西出去了。
穆崧努了努嘴:“小冉跟哥回家,爸妈准备了一桌好吃的等着你呢。”
“你和爸妈说了?”穆冉的脸色都变了。
“我刺激他们干什么?要是他们知道心目中的好女婿是这种模样,只怕要拿着棍子上舒家砸场子去了。”穆崧冷嘲热讽地说,“我就说你生病了,要回家休养一阵子,其他的,等那个好女婿自己去说吧。”
穆冉舒了一口气,她不想让父母和公婆伤心,要是舒定安知道他们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没了,她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旁的舒云逸沉声说:“穆崧,小冉先回我家,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穆崧冲着他一抬手:“别,舒云逸,我们高攀不上你,没什么好谈的,把你干的那些糟心事收拾干净了再说。”
说着,他拎起了穆冉的行李,拉着她就往外走去。舒云逸拦住了穆冉的去路:“小冉你公平点,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苇苇她十分过意不去,回去以后哭……”
“她哭了整整一天一夜,长城都被她哭倒了,东海都被她哭干了对吗?你心疼了整整一天一夜对吗?”门口传来聂天然讥诮的声音,她办完手续回来了。
舒云逸忍耐着说:“我会和小冉解释苇苇的事情,你不要擅自揣测。”
“我擅自揣测?”聂天然的眼睛都快红了,“舒云逸,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老实说,你和伍苇苇重新来往多久了?我去查了,伍苇苇从这个月起就在我们酒店开了房间,就凭她,撑得起这五星级酒店的费用吗?”
“我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舒云逸恼了,“我对你们酒店这样私自泄露客户机密十分不满。”
聂天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嘴上却依然不肯饶人:“你去告好了,我才不怕你呢。你那天和她那么亲密,谁会相信你们俩是清白的!”
“她的脚崴了,我扶着她而已。”舒云逸恼火地说,“伍苇苇从前不也是你们的好朋友吗?你们为什么一直针对她?”
“谁和她是好朋友?要不是她为了攀高枝硬凑上来和穆冉交好,穆冉压根儿都不会理她,谁耐烦和她这么一个自命清高、悲春伤秋的人成好朋友!”聂天然不屑地说。
舒云逸愣了一下,从前伍苇苇可不是这么说的。
“舒云逸,你听好了,我和伍苇苇只是泛泛之交,至于什么好朋友,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穆冉面无表情地说着,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舒云逸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衣袖,平稳的语气终于有了几分起伏:“穆冉,你不要不讲道理,这么多天了,你不能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穆冉疲惫地看着他:“舒云逸,我以为我们俩都已经说清楚了。”
那冷漠的眼神让舒云逸的心陡地一沉,他定了定神:“没说清楚,给我时间,五分钟就好。”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穆冉靠在墙上想了一会儿,和聂天然低低地说了几句话,聂天然狠狠地瞪了舒云逸一眼,气呼呼地走了。穆崧哼了一声,伸出五个手指头在舒云逸面前晃了晃,往外走去:“小冉,我在门口等你。”
病房里剩下了舒云逸和穆冉两个人,空气中是令人难堪的沉默,穆冉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十分整洁圆润,只是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
舒云逸有片刻的失神,一种冲动,令他想把这双纤细的手放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来。他敛了心神,低声说:“小冉,我……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了你,你哥都和我说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爸妈公司的事情。”
穆冉抬起头来,她的目光清澈,神色淡然:“就为了这个吗?我已经不在意了,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些什么,那我原谅你了。”
舒云逸隐隐觉得不妙,他宁可穆冉大哭一顿,或者象从前一样,拿个什么东西朝他扔过来发泄一下。
他迫切地想说些什么让自己安心下来:“小冉,伍苇苇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我和她现在真的已经没什么了,我要是不帮她,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以前亏欠了她,想要好好弥补她一下……”
穆冉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们俩的感情我明白的很,这事情要不是落在我自己身上,我说不定会被你感动哭了,这么多年苦苦的等待就是为了你们俩之间的爱情,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你还在生气,”舒云逸有些苦恼,“你没有原谅我。”
穆冉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舒云逸,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什么时候碰到她的?我告诉你她在H市以前吗?”
舒云逸的神情略略有些不太自然,犹豫了一下说:“就在那几天,我嫌麻烦,就没和你说。”
穆冉呆了呆,自嘲地笑了笑:“怪不得那两天你对我还算不错,居然还请我去看音乐会,是不是心里觉得愧疚?”
舒云逸的眉头拧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没有这回事情,她是她,你是你。”
穆冉仔细地想了想又问:“还有你把王璐宁调到分公司是不是也是因为她回来了?怕她看到了难以解释是吗?我还以为你总算想要顾念到我的情绪,果然是我太天真。”
舒云逸有些恼火了起来:“穆冉你怎么不讲理?什么东西都往伍苇苇身上扯,有意思吗?”
穆冉凝视着他,忽然颓然地笑了:“我也觉得我变得面目可憎,不过,我想离开你以后我会变得好起来的。”
舒云逸愕然看着她:“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已经发生,再互相指责也无济于事,她本来想亲自来道歉,我怕她的出现会让你情绪激动,就没答应。我觉得你和她有误会,你不要带着一种偏见看她,她没有想把我从你身旁抢走的意思,她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来求我。”
穆冉喃喃地问道:“她怎么走投无路了?”
舒云逸沉默了片刻,困难地说:“我对她发过誓,不把她的隐私告诉别人,如果你坚持想知道,我想请你……”
“不,不用,我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穆冉断然拒绝,“你和伍苇苇之间到底有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舒云逸,这三年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是我太不自量力,你是怎样一个人,我明明清楚的很,为什么会被你蒙蔽了眼睛,飞蛾扑火一样,妄想用婚姻来改变你。三年了,你浪费了三年,我也虚掷了三年,大家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对谁说对不起。”
“你扣了这么一顶顶的大帽子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舒云逸的脸色渐渐差了起来,“是因为展昕回来了吗?你后悔了,觉得还是他风趣幽默,温柔体贴,想要和他重拾前缘了吗?”
穆冉愕然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
“那在你心里我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呢?”舒云逸怒意上涌,“你以为我会卑鄙无耻到想要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吗?”
“不,舒云逸,你永远不明白,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穆冉的目光悲凉,落在他的脸上,仿佛要透过他的肌肤,透过他的骨骼,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舒云逸的脑中闪过些什么,他隐隐有些明白,却一下子抓不到问题的关键,穆冉到底真正在意的是什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开了,穆崧闯了进来,粗鲁地推开舒云逸,拉起穆冉就往外走去:“五分钟到了,看在以前兄弟一场的份上送了你一分钟,别得寸进尺!”
舒云逸情不自禁地追了两步,却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穆冉被穆崧拉得一个踉跄,消失在了楼道里。
一连好几天,舒云逸都神思恍惚,一直在想着穆冉的那句话。他原本就是一个律己、律下甚严的工作狂人,从来没有这么失常的时候,一时之间,整个舒氏上层都有点人人自危的感觉。
秘书室的几个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除了首席秘书年纪稍长之外,另外几个都十分年轻漂亮,平时看着都挺顺眼,可是这几天不知怎么了,他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几个秘书都被他看得有些惴惴不安,都不敢正视他的目光。不知怎么一下,舒云逸忽然就明白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几个秘书长得都有点象伍苇苇,不是眼睛,就是嘴巴,都是那种古典型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嘴巴小小的,十分细巧的那种,就连以前他扶助的王璐宁,也长得这幅模样。
其实这三年他想起伍苇苇的时间并不多,忙碌的工作分去了他大半的精力,家庭的事情又占了他的一小半精力,舒云展创业他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舒定安的身体他也操了不少心,还有对穆冉的鄙夷和失望,让他下意识就不想让她好过。
特别是那次和醉酒的穆冉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伍苇苇的身影几乎就在他脑中消失了,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一旦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就会食髓知味,他对穆冉身体的渴望,几乎要凌驾在他的理智之上。
舒云逸很困惑,明明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和伍苇苇的第一次是个意外,虽然当时很契合,可是那次以后,他却没有象现在这样渴望伍苇苇的身体,反而对性爱有了一定的心理障碍:他不喜欢两个人弄得汗淋淋的,也不喜欢在没结婚以前做爱,他向来行事严谨,加上舒定安的坚决反对,在没有那张证书以前,这件事情让他有种罪恶感。
为此,到了后来,伍苇苇有些不满,有一次两个人约会以后意乱情迷,可舒云逸还是坚决地把她送回了住处,伍苇苇当时就哭了,问他是不是得到她了就不爱她了。
舒云逸对女人的思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从来不喜欢为自己做过多的解释,伍苇苇最后没有和他继续下去而是选择了消失,可能也和这件事情有着很大的关系:她完全没有信心和他走到最后。
想到这里,舒云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犹豫着要不要把秘书们都换个干净,连他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了,当初到底是为了这种长相选择了伍苇苇,还是为了伍苇苇选择了这种长相的女人?
穆冉是为了这个伤心吗?她真正在意的是他心里还爱着伍苇苇?舒云逸越想越头痛,手中的笔顿了顿,顿时,文件上染上了一大团墨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皱了皱眉头,刚想按铃,门“笃笃”地响了起来。
“进来。”他定了定神,沉声应道。
秘书推门进来了,恭谨地问道:“舒总,有位律师过来找您。他说是舒太太委托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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