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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姬凡厉声斥责那人，明显带着些许的惊慌，刚想辩解几句司楠便先开了口。
“方才我瞧见他们要杀他，我便将他们都带来了。”
说罢他拽着挨过揍那人的头让众人看了个清楚，顾然打量了一番，知晓他该是将军府里的一个侍卫。
没等她开口问话呢，又有几人骂骂咧咧着急忙慌的奔了来，许是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在，他们先是一愣，看见了姬凡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呵，姬将军，你这将军府好生热闹啊！”
顾然甜甜的笑着，把手横在韩景辉的身前，后者只当不知，顾然嘴角抽动，忍着想暴揍他的心挪着屁股起了身。
晃悠悠的到了那挨揍之人的跟前，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你怕我？”
顾然不解。
那人不答，顾然缓缓弯下腰，一旁的姬凡适时出声提醒，“顾大人，此人不可靠近，小心他伤你性命！”
顾然还没反应过来呢，司楠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小心！”
那地上跪着的挨揍之人竟真的从身上拔出了匕首直刺她的咽喉！
司楠利落的卸了他的胳膊，疼得他哇哇直叫！
“顾大人！”
韩景辉也被吓得不轻，赶紧到了她跟前，顾然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摸摸还在的脖子。
只有姬凡不屑的冷笑出声，“都说了要你小心，顾大人，你总这么不听话，早晚要死于非命！”
你个老不死的！
顾然心里恨得牙痒痒，睥睨了眼地上的人冷冷吩咐着司楠，“问问他，为何要对本大人下此毒手！”
“又为什么被将军府的人扣押谋害！”
“有本大人在，定能还你个清白！”
“顾然，你这个该死的小人，我一次杀你不成就杀你第二次！”
地上那人捂着胳膊叫骂起来，这突然的一幕再度让众人噤声不语。
顾然有些难以相信，冷冷的问向扶着她的韩景辉，“他刚才，是在骂我？”
韩景辉眉头紧锁，重重的点点头。
“我刚才说了要还他清白，我帮他，他却要我死？”
这次顾然自个儿点点头，嘟囔道，“果真不能当好人啊！”
“司楠，”她话音凉凉，头也不回的吩咐说，“问清楚他话是什么意思，不开口就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我到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众人闻言周身一片恶寒，司楠拔出剑，未开口，手势抬起落下一片带血的肉便躺在了一边儿，那人登时“啊”的惨叫一声，更惊的场中人忍不住颤抖。
“姬将军，”顾然落了座，好整以暇的笑看着面上阴晴不定的姬凡，丝毫不理会眼前的血腥场面。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姬凡冷哼一声，又看了眼那边疼昏过去的人，道，“顾大人若是容不下他，大可以一刀杀了，以这样残忍的手段取乐难道是你的嗜好吗？”
“韩大人也在，审讯的事自当交由京兆府来处理。”
顾然不以为意，反问他，“那你当我大理寺是干什么的？”
“司楠，你还没审出来呢？那就把他的筋骨都打断，比起他死了，我更想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日日夜夜都活在被人脚踏的羞辱里。”
她笑着，说着毒煞人的话，又问向姬凡，“姬将军你说，这样的人他以后活着的指望会是什么呢？日复一日，秘密能守一世吗？他就不会恨吗？”
姬凡冷厉着脸色，杀人诛心无外如是，他是真的看轻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大理寺卿！
念头几经流转，姬凡面色凝重的走到了她跟前，言语间有些顾虑，“顾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然欣然应允，踱步跟着他避开了旁人只听他说道，“实不相瞒顾大人，你遇刺的事你来之前我便知晓了。”
“哦？”
“唉，都怪我！”
姬凡颇有些懊恼的握着拳头砸到另一只手上，接着说，“方才那人就是今晚行刺你的人，他原本是我儿飞扬身边的护卫，一向与我儿亲厚，那玉佩也是近日我儿送于他的。”
“今晚我见他神色慌张，几经追问方知他为了替我儿出气闯下了大祸，便想着趁尚无人知晓此事秘密处决了他以免牵连到府上。”
“没想到啊，”姬凡叹了口气，眉宇不展，“顾大人来的这么快，还拿着我儿送人的玉佩，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顾大人，顾大人聪明机敏，想必也能理解我先前的所作所为，多有得罪之处，望顾大人海涵啊！”
姬凡煞有其事的行了个大礼，不知内情的韩景辉瞧着这一幕瞪大了眼，不过短短片刻，这顾然有何能耐可以让大将军俯首？！
不由得他对顾然的怨念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深深地惹不起之感。
顾然听完了姬凡的话一时没有出声，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似在琢磨他的话，末了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姬凡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道，“顾大人这是不生气了？”
“呵呵，我何时有生过气？”
顾然大度的拍了拍姬凡的肩头，故意忽略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不快。
“既是如此，那真相便也大白了，今晚贸然入府捉拿刺客，大将军也莫要跟我这个小辈计较才是。”
“当然当然。”
二人甚为客气的朝着韩景辉走来，不等他开口顾然就有些叹息的说道，“姬将军先前还说自己行的正坐的端，这养出来的下人却是个不忠不义之徒，这将军府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呢！”
姬凡神情莫测，顾然大手一挥，厉声道，“来呀，将其杖毙！”
出了将军府韩景辉依旧想不通今晚这一出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气势汹汹去抓刺客的人到头来又被刺客的爹给恭送了出来，这两人似乎经此一事走近了许多呢。
“顾，顾大人。”
他欲言又止，瞧着看不出神色的人还是问了出来，“大人相信是此人要害大人吗？”
顾然顿住脚扭脸看了他一眼，韩景辉讪讪的低下了头嘟囔了句，“总归是凑巧了些，姬公子醉酒不醒，他身边的人……”
顾然定定的看了会儿，道，“你不是挺烦我的嘛，现在怎么感觉你还是挺关心我的，你是怕我夜半私会你的娇妻么？”
“你！”
果真不是个东西，就该袖手旁观才是！
“哼！”
气愤的韩景辉甩着袖子负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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