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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瑽瑢眯眯眼睛，看着地上的红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姐在半路上为贼人所害，我连那人的身形都没看清，怎么就成了只有我能做的事了？”
红蓼咬着嘴唇不说话，瑽瑢继续说道：“难道……你知道是谁？”
红蓼依旧没吭声，只是小幅度的往身后瞥了一眼。
瑽瑢冷哼一声：“有话就说，何必遮遮掩掩的与我打太极，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红蓼被戳穿心事，难免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说道：“昨日来人通风报信，说叛军攻城，虽说传的是枢密使的命令，把我们带出去的，可是枢密使也说了，因为王府的物资总比他要好，所以他是请南平王帮忙准备的车夫和千里马。”
“停。”
瑽瑢有点生气：“你是要我怀疑我自己的老师？”
“不是的。”红蓼说归这么说，依旧给着瑽瑢积极的暗示：“这条路线是枢密使亲自挑的，以他对二小姐的重视程度，难道会挑一条有危险的线路吗？而且我们一路前来，前半夜都好好的，怎么就在后半夜出事了呢？更何况，奴婢刚刚听外头的人说，我家小姐刚去不久，南平王就找来了。”
“闭嘴。”
红蓼急了，大声说道：“二小姐，奴婢知道您不肯轻易怀疑别人，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绿萼推了她一把：“小姐让你闭嘴你就闭，她自有她的思量。”
红蓼果然听话的闭上了嘴巴，但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巴巴的盯着瑽瑢，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思考片刻，她对绿萼说：“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已经休息了。”
绿萼点点头，领命出去，等她刚刚掩上门，瑽瑢往后面一靠：“你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的？”
红蓼原来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看见瑽瑢的目光渐渐锐利起来，语气也很不好听：“红蓼，我和沈玦瑢关系本来就不好，她死了我没有道理非得给她报仇。毕竟谁都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而我贸然去查会不会把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也给赔上了。你若是不想说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可能单凭你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去怀疑我的恩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红蓼当然清楚，她不过是沈府的一个丫鬟罢了。
还是瑽瑢在府上最讨厌的人的丫鬟。
她一狠心：“二小姐，其实大小姐曾不小心在沈相的书房外听到过一些话。”
可惜瑽瑢是一个很注意原则的人：“当真是‘不小心’？”
红蓼：“……”
红蓼：“可能是不小心。”
“行，那你继续讲。”瑽瑢点点头。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沈玦瑢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小心”。
她的消息总比自己来的要灵通一点，瑽瑢以前没有怀疑，但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奇怪，沈夫人不像是会和她说这些的人，她大概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参与朝政，只会希望她在宫里能保护自己就够了。
沈玦瑢的消息，多半就是这么“不小心”得来的吧。
而这也就是红蓼刚刚开始不肯和她袒露的原因，毕竟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而且瑽瑢明面上也对沈玦瑢深恶痛绝，搞不好听完这些消息就更不想为沈玦瑢报仇了。
可惜，瑽瑢就算只为了自己，也得找到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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