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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衍的军营便忙碌了起来,萧子裴和众位手下披甲执锐,英姿勃发,点了一万士兵来到了渭河岸边。岸边大衍的水军已经在河边一字排开,约莫四五十条船,盔甲鲜明,刀枪锃亮,中间一艘大船,船沿上都包着铜皮,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萧子裴率领着几个文臣武将,带着贴身侍卫,一共十人,气宇轩昂地往船上走去。紧跟着他的吴潜有些慌张,低声问道:“王爷,十个人,万一有些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萧子裴摇头说:“信书上约定好了,两方都带十人,吴侍郎不必慌张。”
吴潜摸了摸胸口,不安地说:“大楚说是把方文渊遣返,这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萧子裴笑着说:“吴侍郎休要长他人志气,就算有什么阴谋,本王的这些儿郎都在,难道会怵了他们不成?”
吴潜辩解说:“王爷,万事小心为上,不如下官就在岸上指挥,如若有个万一,也可……”
萧子裴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大楚交涉这样的头等大事,怎么能少了礼部吴侍郎?不然被大楚笑话我们没有礼节,岂不是丢了我们大衍的脸?”说着,他哈哈大笑着,挽了吴潜的手往船上走去。
大船起锚,两翼跟着两艘小舰,乘风破浪地往前开去。远远地,也可见对岸人影瞳瞳,一艘大船迎面而来,上面挂着一面炫黑色的旗子,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迎着风猎猎作响。
两船在江面上相遇,落了锚,当中架起了跳板。大楚的船头上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凌人,正是大楚的皇帝陛下楚天扬,只听得他朗声笑道:“裴将军,好久不见,朕甚是想念啊!”
萧子裴神色自若,抱拳行礼说:“有劳陛下挂牵。”
楚天扬感慨说:“那日一别已有五年多了,若不是今日托你家陛下的福,朕再想见将军,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怕只怕陛下想见的不是我吧。”萧子裴忍不住半讥讽地说。
“想见小芷和想见将军不就是一回事吗?你们夫妻情深,不分你我,朕没有说错吧?”楚天扬不以为杵,依然面带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子裴对当初的事情也早已不再耿耿于怀,如今楚天扬既然肯出手相帮,他也不再斤斤计较。“多谢陛下的慧言,等过了几日,在下得了空闲,再和拙荆前来探望陛下。”
“好!今日朕将你家陛下要的方文渊带来了,只是你们可知,方文渊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叛臣,只是因为撞破了一件秘事被人追杀,不得已才逃到大楚。大楚和大衍素来交好,只是数年前因一些误会而稍有嫌隙,朕平生最爱忠臣良将,得闻此事,鼎力相助,文渊,现在大衍的乾王爷在此,你快将你的冤屈一一诉来。”江面上风声猎猎,楚天扬的声音却丝毫未被风声吹散,直直地落入了船上众人的耳里。
萧子裴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原本的说词不是这样的,这楚天扬擅自改动了一些,揽了些功劳到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恬不知耻。
旋即,方文渊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乾王爷,我逃到大楚,实在非我所愿,逼我至此的正是那吴潜吴侍郎,吴太傅之子吴贵妃之兄!他狼子野心,密谋谋害陛下,被我撞见,派了杀手追杀,我逃至大楚,前几日才将信笺送到我皇陛下之处,不知道陛下安然无恙否?”
此语一出,大衍船上众人顿时哗然,吴潜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一派胡言!方文渊你叛国外逃,罪证确凿,居然还要泼脏水到我身上!我为何要害陛下?我有什么好处?”
说着他朝船上众人拱了拱手:“王爷,诸位大人,你们千万不要听信这小人的挑拨离间,赶紧让大楚把人送过来,我们好好审问他一番!”
萧子裴慢条斯理地说:“吴侍郎急什么,且听听他怎么说的,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吴潜,你不用再诡辩了!端午那天我撞破你的密谋,你派了一组黑衣人从家中一直追杀我到渭河沿岸,刀刀毙命,无比狠毒,不才幸得贵人相助才得以保存性命;此后你又在陛下面前恶语中伤,污蔑我叛国外逃,以掩盖你妄图谋害陛下的罪行!”方文渊口齿清晰,说话仿如倒豆子一般。
吴潜忍不住嘶吼了起来:“闭嘴!你这黄口小儿满嘴喷粪!天理昭昭,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一旁田汝令冷冷地说:“吴大人,有话好好说,何必骂人呢?”
“就是,吴大人,这样有失体面啊。”
“吴大人,人正不怕影子斜,你不能不让别人说话啊。”
几个素来就看不惯他的文臣冷冷地讥讽说。
萧子裴一旁的一个侍卫忽地站了出来:“王爷,小人可以作证,吴大人的确形迹可疑,前几日,小人看到他和一个黑衣人在做交易!”
众人一看,原来心中将信将疑的,顿时信了九成:站出来的那个侍卫正是寿王府的小王爷萧靖!
吴潜只觉得浑身发软,强自镇定,指着萧靖说:“小王爷,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我要请陛下给我做主!”
正说着,只听见船舱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吴爱卿,你要请朕帮你做什么主啊?”说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龙行虎步,不怒自威,正是应该躺在病床上的萧可。
吴潜不由得瘫软在了地上,活像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牙齿忍不住咯咯打颤:“陛……下……你怎么……来了……”
“吴爱卿这样照顾朕,每日费尽心机为朕的酒下点作料,朕能不亲自过来感激一下吗?”萧可状似亲切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陛下……陛下你别听信小人传言……”吴潜失魂落魄了片刻,忽然又打起了精神,爬到萧可脚边,急急地分辨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萧可抬起脚把他踹翻在地,“来人那,把人给我带上来!”
只听得船舱里应了一声,杨名和余定风一起从里面拖出来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衣服上染着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黑色的面罩已经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长长的马脸,正是那日在京郊拦截方文渊一行的领头人!
吴潜的身子抖得象筛糠一般,忽然哀嚎了起来:“陛下饶命,都是臣一时糊涂啊,求陛下看在贵妃的面上,饶我一命!”
萧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轻飘飘地扔在了他的脸上:“田大人在宫中已经查实,她威逼侍女,放火烧了朕的长乐殿,杀人灭口,嫁祸萧淑妃,而你谋逆弑君,你们兄妹俩沆瀣一气,真是令人佩服啊,只是朕怎么就想不明白,你这样做到底为的是什么?”这一点他的确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做,于他们吴家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一旁的大臣们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田汝令大步上前,惊喜地说:“恭喜陛下龙体康复,万万没想到吴潜这厮居然是这种败类!”
萧可朗声大笑:“文渊,多亏了你提前通风报信,朕才没有中了小人的毒,你救了朕的命,也救了这大衍的万里江山啊!”
方文渊在船的那头跪了下来,泣不成声:“陛下对臣的知遇之恩,臣肝脑涂地无以得报,如此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臣为奸人所害流落在外,日思夜想能回到陛下身边……”
萧可一脸的感动:“文渊你受苦了,快快起来,朕盼着你回来很久了!”
两艘船一下子有些混乱起来,大楚那边三四个人簇拥着方文渊走了过来,大衍这边从船舱里又出来好些个人,混乱中,真正的方文渊和假的方文渊被人挡着换了个位置,楚易也出来了,冲着方文渊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等人都交换完毕,方文渊上前向萧可行了个君臣大礼,笑着说:“陛下安然无恙,臣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
萧可将她扶了起来,满眼的柔情:“文渊,你受苦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如有人再敢在朕面前说你的半点不是,朕就摘了他的脑袋!来人那,赏方文渊免死金牌!”
一旁的李公公早有准备,用托盘拖着免死金牌乐颠颠地走了上来,方文渊咬着嘴唇忍住笑,低头领赏。
对面那楚天扬在船头看得真切,忍不住大声说:“萧弟,恭喜你清了君侧,收了良臣,只是江上风大,你病体未愈,可要小心身体啊。”
萧可缓步走到船头,朝着楚天扬拱了拱手,笑着说:“此次多亏楚兄了,大恩不言谢。”
“你我兄弟,这谢字就不必再提了。”楚天扬摆了摆手。
“只是此次不能和楚兄在战场上一分高下,真乃憾事。”萧可盯着他,遗憾地说。
“这算什么,不如这样,我们就以人代国,到这跳板上来比划一番如何?”楚天扬下巴微扬,傲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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