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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话中带刺，这些言语伤害不到钟艺柠分毫，因为她由衷鄙夷南柏岩劣质的人格。
“你不觉得自己现在也很low吗？”钟艺柠扯扯嘴角，起身欲走，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来亿皇面试模特，三番两次别告我说只是巧合。”南柏岩压制怒火，“急于攀高枝的心思不要太明显了。”
在他眼里，钟艺柠和无数爱慕虚荣想要接近他的女生一样。
“让您失望了，我单纯就是来面试模特的。”钟艺柠与他目光交织，似有隐形的闪电互击。
那眼神刚毅而沉着，也确实不多见，南柏岩没心思细细斟酌。他往椅背上轻轻一靠，依旧没有情绪：“那就认真的面对复试。”
听到他这么说，钟艺柠重新坐下，一来想看南柏岩还要耍什么花样，二来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先做个自我介绍。”南柏岩迅速切换到面试官身份，刚才的不愉快似乎翻篇了。
钟艺柠重复昨天的话语：“我叫钟艺柠，医科大毕业，今年22岁。对当模特很感兴趣，也知道自己不算优秀，但人人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利。”这么胡扯的话当然是奈奈帮她想的。
令她意外的是，南柏岩这次没有冷嘲热讽，而是当真以一个面试官的身份听着。
“为什么选择亿皇？”
“T市最有影响力的模特公司，名声在外。”
“有什么才艺特长？背古诗不算。”南柏岩事先声明，“无趣的抖机灵在正规的面试场合很尴尬。”
钟艺柠不反对他这个观点，想了想后说道：“我没什么才艺，人体脉络和应对突发病情算是我的特长。”
“如果在模特圈发展，对自己未来的定位是什么？”南柏岩一副严谨的面试官模样。
这个问题事先钟艺柠没有考虑过，她也不知道该给自己一个怎样的定位：“没什么特别想法，听公司的安排。”
南柏岩没有再问问题，而是陷入短暂地思考。钟艺柠内心沉静地等待着，任何结果对她来说都影响不大。经过一番斟酌后，南柏岩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式两份合同甩在桌上：“如果你想好的话，就签字吧。”
没错，他昨天就决定签下钟艺柠了，今天的复试不过是场形式而已。
突然这么痛快令钟艺柠有些诧异，以为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她，并且之前得罪过南柏岩，他竟然还愿意让她签约公司，莫不是想慢慢折磨她？还是雇主在背后做了工作？钟艺柠在脑海中闪过几种可能性。
好几页的文字内容，“卖身契”一样的性质，无论如何，钟艺柠坦然地在签约合同上签了名字。她将这理解为在执行任务，即使将来遇到麻烦，背后还有组织可倚靠。
“看来你迫不及待啊。” 南柏岩言语冷然，“不好奇我为什么签你？”
“想说就说，不想说无妨。”钟艺柠不买账，她着实反感对方的自以为是。
南柏岩也不气恼，这以后有的是机会治她，他开口说道：“如果你以为自己很有魅力，或者只为了报复让你签约到我的公司，那你就错了。”
钟艺柠安静地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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