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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柏岩迟疑了片刻，打开副驾的门坐进去，谨慎起见说道：“麻烦出示下驾驶证。”
钟艺柠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驾照递给他，南柏岩看了一遍无误后，系上安全带。
拉手刹发动，车缓缓驶出车库平稳地进入马路，钟艺柠有一段时间没开车了，逐渐进入状态后她拐上中环高架，车速也提了起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都当对方不存在一般。南柏岩以为她会故意开很快，事实上钟艺柠一直保持匀速前进，在驾驶过程中也十分注意文明避让和超车。即使这样，在他看来也是一种隐形的炫耀。
“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对你没兴趣。”南柏岩望着窗外漠然说道，两次不寻常的“碰面”已经让他反感。
“巧了，我也是。”钟艺柠自然地回复。
南柏岩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绕了大半圈中环后，钟艺柠才下高架，眼看着横跨了一座城，而前进的方向还是越来越远，南柏岩怒不可遏：“你要开去哪里？”
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也不需要端着姿态了。
“快到了。”钟艺柠淡然回答。
“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南柏岩握紧了拳头，从来没人敢这么挑衅他！
沉默以对，钟艺柠加了脚油门，到前方的高速口处停下车：“现在你可以下车了。”
“你耍什么花样？”南柏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既然这么不愉快，我就不勉强南先生继续陪我试驾了。”钟艺柠平静地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只希望通过这件事，您能明白不要随便看扁任何人。”
“就算我身无分文，您也不应该觉得自己就比我更高贵。”钟艺柠迎上南柏岩寒气逼人的目光。
果敢，平静，这是南柏岩从她眼神中读取到的信息。到底还是被这臭丫头摆了一道，现在她居上风，还给自己讲起了大道理，真是得寸进尺。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抱歉，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钟艺柠无奈。
南柏岩多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她说，下车摔上车门，钟艺柠调转方向往回驶去。
简直想骂人，南柏岩活了二十多年像今天这么憋屈还是头一回，最好别让他们再碰面！站在高速口望了一圈，连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到，南柏岩只能拨通助理的电话。
“我给你发个定位，马上来接我。”他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南总，什么情况啊，我听说……”助理关心地问询。
南柏岩直接挂了电话，他现在不想说话，手机的电量不多了，只能站在路边发呆，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只要一回想起那张讨厌的面孔，他就咬牙切齿的。
相反，钟艺柠的心情格外明媚，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南柏岩，有种惩恶扬善的痛快感。她将车开回展馆，这边已经办好了提车手续，她拿好东西前往雇主指定的地点，那里有安排好的交接人员。
回家路上钟艺柠收到了雇主的信息：表现不错，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以及如期而至的汇款到账。
谢谢，钟艺柠礼貌性地回复。
本以为没有下文了，半晌后又收到一条信息：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绝对不许对南柏岩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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