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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作品: 七零年代娶个媳妇养个娃 |作者:来世得琉璃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6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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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和李爱国一人端着一个酒杯小口抿着酒,高四凤热情地夹着菜放进宁嗣音的碗里。“宁姑娘,今天这些菜都是大娃做的,你尝尝味道行不?”

桌上四菜一汤,一盘清炒青菜,一盘薄切蒸腊肉,一盘炒鸡蛋,一盘红烧南瓜,还有一大碗的海带虾米汤。宁嗣音望着碗里快要堆成小山的菜,这些她可吃不完,下意识眼神求助地望着高景行。

收到宁嗣音求助的眼神,高景行暗自觉得好笑,掏出裤兜里的手帕将筷子擦了又擦,才从宁嗣音碗里夹走几块南瓜,几片青菜。

高景行的动作不禁让宁嗣音感受到他细心,却又偏偏夹走自己喜欢吃的南瓜和青菜,宁嗣音不顾他人怎么看,径直将南瓜和青菜夹回来,然后将碗里的鸡蛋和腊肉夹给对方。“我喜欢吃青菜和南瓜。”

好心办错事的高景行望着碗里的鸡蛋和腊肉,无可奈何只得夹起来吃,高四凤望着这对小两口的小动作不禁揶揄起高景行。“哟,大娃知道疼媳妇了?”

“姑,快吃饭!”高景行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赶紧夹了一筷子的腊肉放进高四凤的碗里,高四凤可不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调侃。“你姑可不是你一两片腊肉就能收买的。”

高景行又夹了一筷子的炒鸡蛋放进高四凤碗里。“姑,那再给你夹一筷子的炒鸡蛋总行了吧?”

“那可不行,咱只能被你们的喜酒收买。”高四凤话音刚落,高景行和宁嗣音俩人同时脸红,下意识一抬头便与对方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老爷子和李爱国相视一笑,都经历这些青葱岁月,都是过来人。老爷子像是想起什么,抿了一口酒对着李爱国说道。“爱国,你和妮子都结婚十来年,咱不想生个孩子呢?”

这话一出,李爱国和高四凤苦涩一笑,李爱国端起酒杯就一口闷了,其实谁不想生个孩子,可是两人一检查,一个精子活度不够,一个输卵管堵塞,只得对外声称暂时不想要孩子,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爹,咱和四凤身体都有毛病,可能生了孩子,咱们商量好了,等买了房子就去抱养一个孩子。”

老爷子一听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爱国,然后又望了一眼高四凤,手颤抖地将酒一口吞了,平日喝着怎么没这么苦?“啥?爱国你和妮子身体都有问题,咋没去看医生?现在医学发达,肯定能生,毕竟你们还年轻。”

“咋没看,医生说得吃药,咱和四凤都吃了七八年,一点成效都没了。咱商量好了,实在生不出来就抱养一个,从小养到大也跟亲生的没差别。”说完,李爱国又朝着酒杯里倒了一杯,眼神愧疚地看着高四凤。

高四凤悄悄抹了一下眼泪,对着李爱国又甜甜笑起来,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的炒鸡蛋放在他碗里。“吃点菜,别光喝酒。”

“哎,我吃菜。”李爱国夹起高四凤夹的炒鸡蛋便吃起来,他是真的爱高四凤,不管两人有没有孩子,他都想着只要她还陪着自己,不管生活怎么样对他们,他都有勇气继续下去,可如果不是她,那他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气氛一下就冻结了,高景行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将话咽了下去,看着李爱国和高四凤这个样子,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姑,我能帮你们治。”

这话一出,老爷子眼前一亮,抓着高景行的左手说道。“大娃,你没开玩笑吧?”

“爷,你啥时候见咱说过大话?”高景行从小看着王凤儿带来的医术,最近两三年跟着后山脚底下牛棚的两位老人家学医,也就到了今年才才被允许能行医。

“大娃,那你赶紧给你姑和姑父瞧瞧。”老爷子赶紧催促着高景行给高四凤看看,这不是这么多年都没孩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

“爷,你别急。”高景行安抚着老爷子,然后扭头看着高四凤说道。“姑,你把右手伸出来,咱诊脉瞧瞧。”

高四凤将右手伸出来,双眼紧紧盯着高景行,看着高景行用干净纤长的手指摁在脉搏诊断着。“姑,你将舌头伸出来。”见高四凤脸色苍白,舌苔偏白且光滑,高景行心里有数,第一次出药方子心里忐忑,想了会还是回去和老师们商量下。“姑,你的情况咱大概心里有数,只是这个药等下次咱过来捎给你。”

李爱国紧张得抓住了高四凤的手,担心不已询问高景行。“大娃,你姑没什么问题吧?这个情况能治?”

“姑父,姑这个情况不算严重,可能要吃药一年半载的,现在你把左手伸出来,我瞧瞧你的情况。”高景行笑了笑,又催着李爱国伸出手,继续诊断着李爱国的情况,暗叹情况不好,应该是早些年身体亏空了,身体体虚又精气不足,精失所养导致精子活力不足。“姑父,你的情况比姑严重一点,首先你要调养好身体,最好戒酒戒烟,然后饮食上要均衡。药咱到时候一起拿过来,先调养着慢慢来。”

这时老爷子一下就明白过来,什么时候高景行会治病了?不是从小都在学校学习,什么时候接触到这些东西。“大娃,咱问你啊,你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

高景行挠了挠后脑勺,低着头过了一会才回答道。“咱偷偷摸摸跟着牛棚的老爷子们学的。”

一听到这,老爷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捏了一根烟,用火柴点燃烟,吸了一口烟语气严肃说道。“咱不是再三告诉你们,不要跟后山牛棚的人接触,那是坏分子,要是被村里知道,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爷,老爷子们不是坏人,他们以前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医生。”高景行立马就辩解反驳道。

俩五六十岁的老爷子,每天住在漏风漏雨的牛棚子里,每天做着苦力活还食不果腹。要不是有次高景行进深山里出来,碰到当老师的孙老爷子晕倒在路边,于心不忍就随手帮了一把,将打猎带回来的野兔分了一只给他们,俩老爷子觉得无以为报,非要给高景行做老师。

老爷子抖了下夹在食指的烟,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娃,咱知道你心好,他们也可能不是坏人,可这个时代给他们定义的就是坏人,咱一个农民能改变什么?咱只希望咱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就好。”

听到老爷子这番话,高景行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想了一会便说道。“爷,咱知道你的担心,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咱要是不帮真的于心不忍,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是咱的老师。”

“爹,大娃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要他不让别人发现,其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高景行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望着高景行眉头都快轴成一堆,高四凤开口劝解着老爷子。

“哎,行了,咱不管,你要帮就帮,但是咱有一说一,你不能拖累家里。”老爷子吸了一口烟,便开口说道。

“咱晓得,爷你可真讲道理。”高景行高兴得不行,立马就给老爷子戴个高帽子,老爷子摆了摆手,没个好气说道。“你别给咱戴高帽子,咱只是不想在你没过门媳妇面前落你面子。”

吃完了晚饭,高四凤将高景行拉到一边,将油纸包成一团的东西塞进高景行手里。“大娃,这个钱你拿着给你爹治腿,咱跟你姑父治病手里也没啥钱,这些钱就是咱的心意。”

“姑,不行,姑父和你都要花钱。”高景行慌忙将手里的油纸包塞回去,高四凤就是不接,瞪着眼睛就说道。“大娃,这个钱是给你爹治腿的,咱和你姑父不急,你要是不接这个钱就是看不起你姑。接着,咱还攒钱等你结婚给你包个大红包。”

高景行眼睛一红,手里的油纸包像是个烫手山芋,不接也不是,高四佑的腿摔断现在得去医院打石膏。“姑,谢谢。”

“咱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你赶紧把咱的身体调养好,咱给你生个小表妹就好了。”高四凤踮起脚摸了摸高景行的脑袋,这孩子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晚上高景行在客厅打地铺,老爷子和李爱国睡客房,宁嗣音和高四凤睡在主卧。宁嗣音躺在床上,静静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莫名从B市来到偏远的高家庄,差点被人欺负被老太太救下来,然后成为高景行未过门的媳妇,碰到的人和事一下子就在脑海里定格了。高景行,这辈子认定你了,希望你不让我失望。

“宁姑娘,是不是不适应?”高四凤将床铺从里到外都换了个遍,唯恐未来侄媳妇睡得不舒服,听着对方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禁担心询问道。

“姑姑,床上很舒服,我只是这两天碰到太多事情,有些睡不着。”宁嗣音一闭眼全是高大狰狞的脸,和高景行清澈透亮的眸子。

高四凤将宁嗣音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安抚道。“宁姑娘没事的,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大娃会保护你的,会一直保护你的。咱拍着你的后背,大娃小时候也喜欢这样被咱拍着睡觉,你睡吧。”

耳边听着高四凤的声音,宁嗣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两天的惊恐不安也渐渐消失,困意涌了上来,两个眼皮在打架,脑海里渐渐只剩下高景行清澈透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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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揭露一下,高景行未来的职业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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