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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大约五十多岁,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鼻子冲天站在那里,他身后的两个家奴也是那般德行。
看到殷清风出来后,那为首的人不耐烦的喊道:“你这小儿快喊你家亲长出来见某!”
殷清风心里一动,“你知道我家长辈是谁吗?”
那人很是傲慢,“某,不需要知道你家长辈是谁,你只要知道某是谁!”
殷清风假装恭敬的问道:“敢问这位长者,尊讳是....”
“某是裴二!”
殷清风好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一个傻奴才的名字嘛,还喊得那么大声。
裴二没想到殷清风竟然发笑,勃然作色道:“小儿大胆!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隐身站在门后的王雄涎一听,迈着大粗腿就出来了,冲着两个家奴一人一巴掌,这两人不出意外的就被拍飞了。
殷清风制止他还要再揍那老头的举动,对着惊呆的裴二说道:“还是说明来意,才好见这府里的主人的。”
那老头哆嗦着指着殷清风,“你个小儿是在给你家亲长招祸呢,你...你等着!”说完他就想走。
“慢着,既然光临寒舍了,想这么就走,可不是我这里的待客之道。雄涎,请他们进来说话。”说完,殷清风背着手就进了院子。
懂得看眼色的任大搬了把椅子放在了院子当中,殷清风坐下后,看着王雄涎一手一个的先将两个家奴扔了进来,又一手拎着那老头的脖子给推了进来。
那老头踉跄的站稳了之后,“你...你们等着...等着...这事儿没完!不算完!”
殷清风并不搭理他那些威胁的话,“雄涎,你带着这两位去后面谈谈心。”
王雄涎也没啰嗦,拽起那两个家仆就往里面走。
裴二哆嗦着指着殷清风,“大胆!你么可知某是谁?某家的郎君是左仆射、魏国公裴寂!”
从他的名字就知道,这裴二与裴寂逃不了关系,所以殷清风轻轻地说了句:“哦?怎么证明?”
殷清风态度更加激怒了裴二,他跳着脚喊道:“你...你...无知小儿,你等着吧!还有,你的亲长,就等着祸事降临吧!”
殷清风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再言语。
等房间里一阵鬼哭狼嚎之后,王雄涎拖着两个脸蛋变胖了的家奴回来了,“叔叔,这老儿是魏国公府上外院的管事。这个小子...”
王雄涎指着其中一个家仆说道:“这小子是这裴二的侄子。他交代说,这件事都是魏国公府的总管事指使的。至于是不是魏国公的意思,这小子就不知道了。
那个姓卢的小子,是地上这小子的狐朋狗友,受了他的教唆才去生事的。”
殷清风阴沉的看着那个侄子,又阴沉的看了一眼那裴二,“说吧,是你们那管事的意思还是裴国公的意思。”
“哼!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还不放了某?”这时这裴二也不慌张了,反而又有些嚣张。
“哦?雄涎,你再招待招待他,让他乖乖的告诉我想知道的。”殷清风一字一句的说道。
裴二脸色一变,有些慌张,“你敢!你哪来的胆子敢如此对我!”
王雄涎见殷清风也不言语,上去就一脚,然后对着趴在地上嚎叫的裴二,一边搓着拳头,一边嘿嘿的笑着。
这王雄涎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一身的血腥气哪里是这老头受得了的?
王雄涎用脚碰了碰裴二的小腿后,“就问你一次,痛快回答,否则....”
“好!你这小畜生既然找死,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和仙居坊还是痛快交给我家郎君的好,否者要你诛灭你九族、男的杀、女的充官妓!”裴二咬牙切齿的说道。
殷清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寒森森的看着裴二,“雄涎,打断他双腿!”
王雄涎意外的神情看了殷清风一眼,然后低头照着裴二的双腿跺了两脚,咔嚓两声后,院子里只剩下裴二的哀嚎了。
“备车!带着这三个傻X和我走。”有些气急了的殷清风连国骂都整出来了。
别人他不在乎,现在这裴二竟然用小丫头来威胁他,那他哪里受得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事情往大里整。
殷清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着裴二三人去万年县告状,告状的理由是,有匪人冒充魏国公府的人来勒索钱财。
等殷清风从万年县县衙出来以后,任六已经绘声绘色的向周围的人宣传了很久。
殷清风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裴寂投鼠忌器,如果裴寂真的再来硬的,大不了殷清风再来个鱼死网破。
殷清风怕裴寂找借口把自己弄死吗?
不怕,大不了等有人来抓他的时候,让王雄涎把人赶跑再去告御状。怕暗杀吗?这个时候好像还不兴暗杀这一套。如果只是硬桥硬马的对着来,他还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事情闹得越大,他越安全。
殷清风从来就没想过去求李世民。
这件事他单独解决了,才能被李世民看中,否则的话,他在李世民的心里就会打上一些折扣的。
殷清风回去没多久,任六派人回来告诉他说,裴二已经‘保外就医’被释放了。
他不由得感叹某人的权势。
由于殷清风事先编好的段子做引子,等到晚间的时候,长安城里已经谣言四起。
“你知道吗?那位为了赢得平康坊里的某某的青眯,硬是派人索要仙居坊的财产,结果派去的人被抓了。”
“才不是呢,我听说是那位的第九房小妾看中仙居坊的生意,才吹枕边风的。”
“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位是在讨好东宫里的那位才这么做的。”
“你们都错了,是那位有特别的爱好,就喜欢这新出的棉被,他一晚上要换三床被子来盖呢。”
“我听那位府里的人说啊,那位让仙居坊做一个超级大的床榻,好方便他做那个事情,结果被仙居坊拒绝了后恼羞成怒的。”
“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那位,那位自小没爹没娘的,吃了不少苦,他最见不得别人有钱了。他看到谁的钱多,就想办法谋夺他们的家财的。”
谣言或者说是八卦,尤其是那些平时关于那么他们平时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的八卦,平头百姓是最喜欢议论和传播的。
随着时间的发酵,三天过后,长安城里还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会被鄙视得无地自容,于是新一轮的八卦内容铺天盖地的传播了起来。
那些经过长安成的旅人或者商人,又将这八卦传到了四方。
这天晚上,某个府宅里,传出了“砰!”的一声,
“你就是这么办事?恐怕这长安城里,老夫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胡言乱语的吧!嗯~~~”
地上跪着的一个人,嘴里拼命的求饶,“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郎君饶过小的吧....”
“那事情办了那么久没办成不说,还让人给打断腿送去官衙!你说,还有比这更蠢的人吗?现在他在哪里?”
“被...被送到他那外宅修养去了....”
“哼!修养?你派人把他们....老夫不想再见到他们!”
等地下求饶的人出去后,发怒的那人怅然的坐下,“本想某些钱财,以供太子行事,结果这帮蠢货竟然如此不中用。
不过,这郧国公的小庶子哪里来的胆量敢和老夫抗衡?如果不是查清了那任月眉之前是这小子的婢女,而且这小子也不过是个离府在外的少年郎,老夫怎么会向他出手的?
他的依仗是李伏威?可是他应该清楚李伏威怎么能和某相比?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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