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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生活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天堂,那另一部分人就是地狱了。
哈利·波特最讨厌过暑假,他认为每天被姨妈姨夫使唤着干脏活累活,还时不时看见自己的表兄达利在他面前秀优越感就已经够讨厌的了。
他之所以觉得自己生活在地狱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和布雷斯·扎比尼不熟。
布雷斯的这个暑假需要再次面对他的新一任继父,也就是妈妈的第七个丈夫。
扎比尼这个姓氏是他母亲的,如果要和一般英国人一样跟父亲姓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姓什么了。
他的中间名是外公的名字,理由同上。
那位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看起来就像是个老迈的狮子,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狮子看见了肥美的斑马群。
布雷斯不确定他的妈妈知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妈妈和这个男人结婚时的婚礼他都没有参加,只是窝在霍格沃茨度过生平第一个自己过的圣诞节。而他的妈妈并没有同时出现在他们两人身边。
暑假的第一天,布雷斯下火车的时候就被两个傲罗直接带去了魔法部。
当时的法律执行司司长正皱紧眉头盯着面对他的壁炉,当炉里烧起绿色的火焰时他的表情还没有从严肃中调换过来。
出于某种考虑,那两个傲罗并没有直接带着布雷斯幻影移形,而是用了魔法部的车子把他送到了位于伦敦的魔法部,当布雷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司长正在和壁炉里的一个人头谈话。
那个人头看起来该死的眼熟,竟然是夏洛克·斯图尔特?
布雷斯皱紧了眉头快步走向这位司长:“你找他干什么?”
难道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对他和妈妈的婚姻不看好,所以打算靠威胁他的同学来威胁他?但为什么偏偏是夏洛克·斯图尔特?难道他对那家伙的欣赏明显到连法律执行司司长都知道了?
“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司长首先对着那个在火焰里的人头说道,“斯图尔特先生,他是布雷斯·扎比尼。”
“你的儿子?”谢默斯的笑容看起来很诚恳也很困惑,“可为什么姓扎比尼?”
司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在心底骂了句这个拉文克劳的呆子不懂世故:“他和他的母亲姓。”
这话说的很委婉了,你这家伙又不是没有收到请柬,虽然你没来参加婚礼,但你作为魔法部唯一一家和麻瓜有合作的医疗研究所股东,怎么可能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
布雷斯对于司长的说法并不满意,他肖似他那漂亮母亲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布雷斯,”司长并没有觉得尴尬,“这位是斯图尔特先生,我的同事。”
在壁炉里的谢默斯·斯图尔特挑了挑眉毛,很给司长面子地向布雷斯问好:“年轻人,你好。”
“斯图尔特先生的儿子也在霍格沃茨上学,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名声鹊起的小侦探?”司长话音刚落谢默斯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地干干净净,显然这也是他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司长成功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和夏洛克是朋友。”布雷斯很快地承认,“他帮了我不少忙。”
这下谢默斯连客套的力气都没了,他真的很想好好打一顿那个在霍格沃茨出尽风头的小子,只可惜那个小子现在应该还在伦敦满大街转悠找回爱丁堡的巴士。
司长对布雷斯的说法很满意,毕竟他今天找谢默斯肯定不是纯寒暄,法律执行司其实正在和谢默斯的研究所就一新研发的魔药打官司。
布雷斯瞥到司长得意的表情,他那狭长的眼睛偷偷斜睨了眼得意的司长,心底里觉得母亲这次的婚姻不过又是为了得到遗产罢了。
谢默斯没错过布雷斯的眼神,但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当司长带着布雷斯回到他的家中时,布雷斯已经彻底明白母亲的用意了。
她真的只是为了得到遗产!
因为这个男人连进扎比尼家宅的资格都没得到!
梅林能不能告诉我妈妈究竟是怎么忽悠这个人的!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很难应付啊!
布雷斯尽管内心如惊涛骇浪,仍然是一副面瘫脸,他有种奇怪的直觉,这次的婚姻所维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
他看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而且总是别有深意看他的男人就像是看个死人一样了。
司长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共处的时候,表现地和在扎比尼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
而布雷斯所做的,只是在司长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时候把衬衫上的扣子又往下解开了一颗,露出他小麦色的皮肤。
“麦考夫先生,您有没有见识过媚娃?”布雷斯放松地靠在柔软的皮革沙发上,双手摆开,左脚翘在了右脚上,这样的动作并不文雅,但他做出来很潇洒。
司长的喉结动了动,一直盯着布雷斯的眼睛终于转了转:“是的,我见识过。那是群很美丽的东西,但我不得不说,她们没办法跟你妈妈比。”
布雷斯在心底翻个白眼:“这是自然,不知道您见到媚娃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特,特殊反应?”司长明显地愣住了,他有些不确定这个好看的孩子是不是在和他开荤段子,“我想一般男人都会有吧。”
“哦?”布雷斯放下了左脚,身子往司长那边倾了倾,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您是怎么做的?”
司长的表情不那么美妙了,因为他在面对媚娃的时候当着魔法部部长大吼他能一夜七次?这简直就是个灾难!
如果不是部长本人都是晕晕乎乎,那他这辈子和魔法部部长这把椅子也就无缘了。
布雷斯没错过司长的尴尬表情和想要转移话题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我也挺想见识见识媚娃的呢,但我妈却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布雷斯眨了眨他的眼睛,像个天真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但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没有男人有发言权,对吗?”
司长往后坐了坐,眼前这个孩子看起来和他的母亲很像,五官比起他的母亲更加硬朗。这是当然嘛,他是个男孩。
但正因为是男孩……
司长眼神暗了暗,盯着自己的裤子看了半分钟,又露出他在报纸上常露的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媚娃的外表真是没有话说,”司长轻轻咳嗽了一声,把拳头放在嘴边,“但她们连真正的人都说不上,只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罢了。”
布雷斯挑了挑眉毛,他的眼睛是欧洲人中很少见的凤眼,睫毛很浓密,当他抬头的时候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睫毛能让眼睛笼罩在淡淡的暗影下,可是他蓝色的眼睛又像灯似的特别亮。
司长搓了搓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布雷斯并没有接他的茬。
“如果你想要的话,明年会有一批媚娃到英国。”司长最终没话找话地继续这“媚娃”这么个不太好的话题,“明年魁地奇世界杯是在我们这儿办的。”
布雷斯再次挑了挑眉毛,耸耸肩:“这么说,您的消息很广。”
司长得意起来,他迫不及待在这个男孩面前炫耀他的人脉:“当然,我和部长是很好的朋友。当年我们可是一起对抗神秘人的中流砥柱。”
布雷斯已经没了兴趣,他转了边身子,看向这件起居室里的唯一一件大家伙——北欧风格的壁炉。
“天气真热。”布雷斯早就把霍格沃茨的校服斗篷扯了下来,他现在只穿着件白色的薄衬衫,扣子已经解下来三颗了。
司长听到他这么说再次吞了吞口水,做了个扯领带的动作。
布雷斯没如他的意,转身走出了这件起居室。他在暑假被带到了这个人的房子里,他现在倒有点想念他自己在扎比尼庄园的房间了。还有他藏在书柜里的麻瓜比基尼模特。
他靠在铺了大理石的墙壁上,感觉凉意一点点地通过衬衣沁入他的皮肤里,嘴角才勾起一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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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作为一个正常学生的暑假生活还没有持续一个星期,他就再次被谢默斯赶出了家里。
就算老爸不赶他,他最多也只会在家里再多赖两天好吗!因为他如果不出去打零工,他开学了就没钱花了!
谢天谢地霍格沃茨没有小卖部那样的东西来卖零食毒害小巫师们的身体和胃口,夏洛克就算想花钱也不会有多大的开支,但如果他想在来回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买些小零食的话,他是不可能从谢默斯那里要到钱的。
而且他是个英国人,过年也没有长辈会给他红包。圣诞节礼物他们送的再多也不可能送加隆给他!就连最懒得去想如何送礼物的舅舅也没有送过美元给他!尽管他在谢默斯的经济封锁教育之下最缺的就是钱。
今年暑假注定他不能只跑到邻居家刷刷盘子,因为明年他得跟爸妈一起去美国,美国是个有很多新鲜玩意儿的国家,而他在旅行中想要买的东西,谢默斯也绝对不会给钱的。
夏洛克打算去爱丁堡旁边的那些小镇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揽。他们家族的庄园隐蔽在一群麻瓜的住宅之中,而且为了更能掩饰住址,谢默斯在夏洛克八岁的时候投资了社区里一栋新修的公寓,暑假的大多时候他们会待在公寓里,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更方便夏洛克打零工。
一路上遇到熟人他们都会和夏洛克寒暄几句,特别是夏洛克打过工的家庭,他们都还挺喜欢这么个聪明又勤劳(呵呵)的男孩。
“夏洛克又要去打工吗?”珍妮奶奶正遛她那条拉布拉多犬,她看见夏洛克眼睛笑的眯了起来,满脸都是笑纹,“谢默斯还真是对你放心。”
夏洛克干笑了几下:“有个时候我真希望他对我不要那么放心。”
珍妮奶奶想要像以前那样摸摸夏洛克的头发,但她才发现夏洛克一年之后已经长的比她高了,她又笑了起来:“苦难是人生的财富嘛。”
夏洛克蹲下身子摸了摸那条小时候带着他满大街跑的黑色拉布拉多:“吉尔精神还是很好。”
“他也跟我一样,是个土埋在脖子里的老家伙了。”珍妮奶奶笑笑,“现在的世界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夏洛克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向这位邻居奶奶道了别。
太阳仍然挂在高空,散发着她的光芒与热度,路旁的绿化被照的恹恹的,夏洛克走到僻静处掏出魔杖,一辆鲜红色的双层公交车风一般地出现在拐角,向他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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