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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虽然现在李老板给景鲤算超时的钱了,但景鲤还是只做了六个小时就回家了。她也不想把时间都耽误在兼职上,初中的内容能早点补完,她才能安心一点。
晚上景鲤看完书,想起昨晚上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不由看向对面还在加班工作的母亲。
肖芳是个踏实又文静的女人,严格来说还是个村妇,但到底读过半个初中,没读完也是因为家里实在没钱,就辍学了。当年会嫁给景山,还是因为景山长得好,人又高大,有稳定的工作,那个时候也没染上牌瘾。
谁曾想,这十几年,也就过过两年好日子。
但不管肖芳心里对这个丈夫再如何不满,他们也一起生活到了现在。就算肖芳时不时会想着离婚,也没真正如此行动过。因为她没那个胆魄,她怕这个家没了景山这个男人,会支撑不下去。孤儿寡母在外,容易被人欺负,这个男人虽然没用,但家里老婆孩子被欺负了总还能站出来。
再者肖芳父母去得早,娘家早散了,田秀秀又是真心对她好,从她嫁来到今天,每年如一日,态度从未变过,肖芳又有些舍不得这老太太。她要是真带着女儿走了,这老太太以后的日子估计就难过了。
以前家里条件好的时候,景岳一家还会接老太太过去住,现在家里被景山赌得一穷二白,景岳每次一到过年就带着家小奔岳家,只口不提养老太太的事。
肖芳过去两年还提一提,但实在拼不过那个擅长撒泼耍赖的弟媳。这两年也认了,老太太吃的不多,有时还能帮忙,再者又是长辈,景岳家不养,她总不能也把人赶出去。
这样那样的理由,让肖芳束手束脚。景鲤心里一清二楚,她如果不想个办法,真的就只能等肖芳毁容再离婚了。
但是她既然都重生了,又怎么会让母亲遭那样的罪。她还希望母亲能够长命百岁呢。
可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肖芳和景山安然离婚,景山又不来闹呢?
景鲤心里其实有点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又太耽误她时间了,一时踌躇不定。
景鲤坐在那想了半天,头都大了,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收了书先去睡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江景行睡了半个小时又坐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处还透出些光来,他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眼,脑海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
在犹豫了半秒钟后,他第一次伸出手探进被子里。
少女的身体柔软,又轻飘飘的,坐上来没有半分重量。她身上丝毫没有汗味,还带着些许廉价香皂的味道,但并不难闻。回头对他说抱歉的模样有些紧张,但眼神清澈又干净,看起来毫无杂念,和某些女生注视他的模样全然不同。
她的手也比他的热,像温泉水。手指白皙,细长,葱段一般,虽然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但在家显然也没做过什么粗活。
那天晚上的梦境和这晚的混杂交融,不上不下地吊着江景行。
等结束,江景行皱着眉下床洗手,不知道搓了第几遍,将手搓红了才罢休。
他将衣服脱了扔进脏衣篓里,又开了冷水洗澡。
等出来换好床单被套,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再躺到床上,却睡意全无。
、
景鲤在家的这个假期,除了第一晚见到了景山,后面连着两晚都没见到人。当然星期天晚上她已经回学校了。
按理来说,没见到景山,对景鲤来说是件好事,但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景山很有可能在外面打牌又输钱了。
不过回学校之后,景鲤就无暇他顾了。
星期天晚自习结束,景鲤回到宿舍依旧没见到许卿,但莫宁宁倒是出现了。
还没等景鲤问,莫宁宁已经主动道:“她明天就能回来了。”
但星期一晚上景鲤仍然没见着许卿,还是莫宁宁拉着景鲤去楼下小花坛散步,和她说了实话:“许卿求了她外公,不想再和她那个酒鬼爸一起住了,事情没解决暂时不会回来。她外公也不知道同不同意。”
景鲤心里叹气,只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天轮到景鲤值日,负责办公楼花坛边的公共卫生。
和景鲤一起的是两个男生,那两人吃完晚饭很早就到了,结果蹲在花坛边拿着个扫帚在互相打闹。
景鲤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搞卫生。
办公楼这片还挺大的,如果那两个人能帮忙扫扫,景鲤还是能尽快打扫完,但是那两人浑水摸鱼,有老师过来就装模作样扫两下,没老师就在那嘻嘻哈哈插科打诨。
景鲤不想耽误晚自习,没忍住对他们道:“你们能不能好好扫?”
刚巧有老师路过,那两人连忙拿着扫把扫了两下,道:“扫了呀,这不是在扫吗?”
景鲤心里憋火,却又无可奈何。
也是巧的很,那路过的老师就是刘主任,身边还跟着个老太太。
景鲤背对着他们,没注意,还是老太太先注意到景鲤的。
“这不是景家那孩子吗?”
景鲤回头,看到这老太太也很惊讶:“三奶奶。”
老太太穿着打扮珠光宝气的,笑了笑问:“在这搞卫生呢?”
景鲤点头:“对。”
“在学校待的还习惯吧?”老太太笑里也没几分真心实意,上下打量景鲤一眼,“你妈妈费那么大劲跟马校长说情,怎么也没把你送到重点班去?”
刘主任在旁道:“妈,你在这说什么呢。”
老太太不服气:“我又没说错,她肖芳既然那么有本事,能攀上人马校长,当初还来跟我说什么。他们家一个个的,都没一个好东西,一个穷赌鬼,一个老不死,还有一个不要脸。枉我们家往年帮衬那么多,现在只能当好心喂了狗。”
刘主任喝止:“妈!你赶紧回去吧,啊,别在这胡说了,这里还这么多学生呢。”
“我什么时候胡说了,我胡说半句天打雷劈,他们家没做过这事还怕别人说吗?”老太太声音越嚷越大,“行,我今天就要把这理扯明白,咱们去校长办公室说去,咱们学校出了这种腌臜事,校长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谁还敢来咱们学校?”
刘主任又气又恼,顿时后悔答应让老太太来学校给自己送鸡汤了:“妈,你别说了。”
“别说什么,”他话音刚落,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让她说。”
刘主任意外地看去。
那些已经围过来旁观的老师学生目光也都聚到了景鲤这个当事人身上。
景鲤手心都是汗,但内心汹涌着愤怒与屈辱,以至于面对这么多人她都顾不上害怕,顾不上紧张,以至于她忍泪又努力站得笔直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倔强又可怜。
“也不用去校长办公室,咱们就在这说。去了校长办公室,这里这么多人听到你栽赃诬陷马校长,以后没人为马校长澄清辩白,马校长又找谁说理去。”景鲤努力加大嗓门,“是,没错,我们家往年求了你们家很多回,这恩情我都记在心里,不管你们今天是如何对我的,是如何污蔑我妈和马校长的,将来该还的我还是会还的。也免得有人说我忘恩负义。也没错,我们家是求了刘主任,希望刘主任让我能留在一中,但是刘主任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毕竟我成绩确实不好。但马校长会帮我,那纯属意外,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但为了马校长和我妈的清白,我还是要说……”景鲤哽咽着将那天丢钱的事又说了一遍,“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实是走了狗屎运,有幸马校长能看得起。”
那老太太已经有些被景鲤这阵仗吓到了,但仍然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不信没关系,我当时知道的时候我也不信,但事实确实就是这样。如果这样还不够,没事,我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学校,我可以马上退学,只要能够让大家相信,马校长仍然是那个德高望重的好校长。”景鲤笑了笑,那笑容里掺着泪,说不出的凄凉,“我从来不发誓,因为发誓没什么用,如果大家觉得我在这学校是侮辱了马校长的人格,我可以消失,就是要辜负马校长的期望了,对不起马校长。”
景鲤对着五楼鞠了一躬,压抑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哭声再也堵不住。
她不停擦眼泪,眼泪却还是不断流下来:“还有,你说我奶奶是老不死,我奶奶年纪可和你没差多远。不过我承认你说的穷赌鬼,是,我爸是穷赌鬼,但我妈跟他十几年,从未生过二心,如果你今天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不但可以退学,我还可以现在就去跳源河,我不发天打雷劈这样根本不可能的毒誓。”
她逼近老太太:“你有吗,你在这空口无凭诬陷我妈和马校长,你敢不敢也和我一样,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你也去跳源河?”
“景鲤!”刘主任勃然大怒,“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老太太倒退一步:“你,你,你就是仗着我拿不出证据,你就敢说这样的话逼人。”
景鲤也笑了:“你看,你也知道你没证据吧。既然没证据,你捕风捉影在这诬赖别人,还振振有词,你又比我这个走后门的高尚几分。我只是个学生,但三奶奶您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半只脚入土的人,是不是也该为子孙后代积点德。”
“你!”
“景鲤!”这时有人大声喝出景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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