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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柔昏迷不醒的这么长的时间里,白山为了要我彻底地死心,所以小柔也多次转院,直到我找不到。
时隔好几个月的时间,她终于醒了过来,我也在第一时间赶到。
倘若我出现地不是那么及时,就算我们彼此再怎么相爱,也顶不住白山对小柔的一番说辞,我可以猜到白山会对他的女儿说什么。
无非就是我怎么不好的话,将小柔骗去出国。
我分明看到白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助,他没错,他只是不喜欢我。但是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没人会原谅他。
小柔看了一眼她的父亲,说,“爸爸,我不跟你出国——”
白山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好像一下子就从中年人过度到了老年人一样。我也不忍心要一个男人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是跟着我,也不算失去,只是白山对他的这个女孩,过于呵护了些,要不然也不会在医院里躺这么久。
或许一切都是命定,白山的自私也有一定关系。
白山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坐在了窗口旁的椅子上。小柔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过头跟我说我们走吧。
出了医院,小柔有些不舍,她问我去哪里。
这么久的时间,小柔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儿我也讲不清楚。我知道小柔是不舍她的父亲,所以我说,要不就先不走了,要小柔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爸爸是怎样的人我知道,我们还是走吧!”小柔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也透着一股子坚毅。
再次,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小柔问我,为什么要去这个地方,我说SH我们就不回去了,在那个地方,我们也没有一个家。
小柔没再追问,她的手,一直藏在我的腋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分开一样。
回去的第三天,我找了一处房子,这里,以后就是我跟小柔的家了。
这个地方很不错,虽不至于面朝大海,却也四通八达。小柔身体不好,她也小休息。
她的样子,像一块蜜蜡一样早就刻在了我的心里,如今姻缘有报,我该为这世间的一切因果感到公平。
白山给小柔打了一次电话,我就在旁边听着。
而通话的那几分钟里,小柔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抽噎着。放下电话,才扑进了我的怀中,说,“我们去看看我爸爸吧!”
我忙问怎么了,不是出国了么?
“没有,他在SH,自首了!”小柔抱我抱得很紧。
她这话也让我心下一惊。我从没想过白山会去自首,我总觉得他那样的人哪怕颠沛流离到世界末日,也断然是不会自首的。
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我想,这跟小柔不无关系吧。
果然,小柔说她父亲跟她讲了,要我们好好过,而他自首,只是觉得厌倦了,自己的女儿已经康复,他一个做父亲的也该感到欣慰了。
这与我所了解的白山大有不同,反正我从没想着白山会自首。因为白山是小柔的父亲的缘故,所以我也不会主动地将他怎么样。
现在的结局,无疑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带着小柔,去新岸口找了一趟赵杰。
此时的赵杰,肯定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什么人。他疑惑地问我是谁,我这才将上次分开时他写给我的字条拿给他看。
并且还给赵杰介绍了小柔,我说这就是白山的女儿!
赵杰无比吃惊地看着我,过了好久,终于才说出一句话来,“真的好意外,像看电影一样,是你么?”
我点头,说是我!
赵杰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然后给张成明还有朱成龙两人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跟他俩说,我们换兄弟了。
很多事情都不用说得太过直接,都懂就好。赵杰知道我就是之前那个陈仓,而小柔的记忆中,只有之前的那个叶萧。
如今,距离上次飞机失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并不觉得庆幸,我只觉得这就是命定!
这晚,赵杰邀请了一些人,在酒店给我们接风洗尘。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到场,但所有的人都不认识我是谁,好像我就是之前的那个陈仓一样突然地从天而降了。
整个酒店座无虚席,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不大知道新岸口现在怎么样了。
赵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承蒙各位扶持,才得以要新岸口没能滞工,也顺利地开发了下去,时间不长,但发生了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都觉得很意外,不过现在还好,余天魁暗中使诈,可是我们都挺过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醉掉的样子了,无非就是感谢之类的话。
突然,赵杰看着我,跟所有人介绍说,“这是我们之前的陈总,不过他整容了,大家可能会觉得有些陌生——”
赵杰示意我跟大家说两句。
而倘若我还要在这个地方的这个集团里面混下去,我也必须说一些自己的情况,好叫所有人都放心下来。
于是我站起来说,“我不是整容,我只是换了另一张脸。”
下面的人就笑,好像我在开玩笑一样。
我大声地问王宏宇,问他记不记得上次给我送女孩的事情,王宏宇一愣,好像不敢相信这个陈仓就是那个陈仓一样,不过还是相信了,因为那件事情除了我俩知道外,再无人知道了。
我又将上次我骂张成明的话原模原样地说了一遍。
张成明张大了嘴巴,叫了我一声陈哥!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但是已经相信,这个陈仓,就是之前的那个陈仓。
只是小柔很不高兴,她掐我的胳膊,问我谁还给我介绍过女人。我解释就是闹着玩的。
小柔跟我撒泼,小声地问我这么久的时间,到底跟多少的女人睡过觉。
最烦女人问这些问题了,我也从不问女人跟什么男人睡过觉,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呢?
我撒谎说我都是被动的,小柔就跟我赌气,一句话都没有说。
晚上散去的时候,赵杰过来拉住我,跟我说现在的余天魁好像很安分,还找人给他送过话。我忙问余天魁跟他说了什么。
“来找我的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兄弟,他带话说都是余天魁的意思,”赵杰说,“余天魁的意思是要我们不要赶尽杀绝,他老了,给他一条生路。”
“他老了,好吧,你看着办吧,”我说,“这些事情我就不参与了,记得给我的股份就好,只要一切都稳定了下来,什么都好。”
赵杰说这一切都是我给的,他也只是我的下属,还叫我不要踢了他。
我笑,赵杰也笑!
……
如此看来,自从白山离开以后,余天魁也无心再做什么较量了。而如今小柔在我的身边,跟余天魁较量起来我也有了力气,并不怕他。
除非死,还没什么要我爬不起来。上次事故都没死掉,现在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死掉呢?
又过了几天,小柔提议,说她想去看守所看看她的父亲。我自然不能阻拦。
仓促地收拾了一下,我便跟小柔去了一趟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后,白山看都没看我一眼,只冲着小柔慈眉善目地笑,好像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女儿。可是现在我不满意了。
现在的小柔,自从出院以后,比以前还要刁钻了,什么事情都要过问,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什么时候要孩子啊?”白山居然如此说道。
可是即便要孩子,也是我跟小柔的事情啊,要是没我,小柔一个人也生不了,为什么就不问问我呢?
然而白山只是跟小柔说话,余光都没扫到我。小柔脸色一红,看了看我,又看着白山,说快了。
离开的时候,小柔回过头,抽噎着跟她父亲说,“爸,明年我带着小孩来看你——”
脚镣刺啦着地板的声音远不及小柔的哭声凄厉。
从进到看守所,再到我跟小柔离开,白山都未看我一眼,但是白山却跟小柔说,一定要早些要一个孩子,也好要他在刑满出狱后有孙子抱!
那老头好像糊涂了一样——我要是不争气,跟小柔说那些有什么用?
如今一切圆满,至少上天对这一切的审判是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在回去后,我问小柔,你真的要孩子啊。
“怎么,你不行么?”小柔还侧目地取笑说。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忍受如此的羞辱呢?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天气比往常都好,小柔起得大早。
我也转醒,看着站在窗前发愣的小柔,我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小声地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怀上!”
“才昨天晚上的事,怎么可能那么快,你傻了……”
像打下来的阳光,小柔酥酥地偎在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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