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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双方人马在北城门口见面了。
赖佳看着马车里只坐着傅芷璇与杨氏, 俏脸一皱, 眼眶泛红, 眼泪差点当场就滚了出来。
赖氏见了, 连忙把侧身挡住她, 把她推进了马车里, 然后偏头跟傅芷璇打了个招呼,又对杨氏道:“一梅,恭喜你了。”
猝不及防在这儿遇到她, 杨氏手一抖,手帕都差点被她戳破了,她僵硬地说:“阿燕, 你也去上香?”
赖氏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 苦涩地说:“听说宁安寺的送子娘娘最灵验,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我也跟去沾沾你的福气。”
“哦。”杨氏点点头, 借口昨夜没睡好, 吹不得风, 上了马车, 拉上了帘子。
傅芷璇也没有跟赖氏多谈,只是商定好了行程也回到了马车上。
杨氏见她回来, 连忙坐直,紧张地问:“你怎么把她也给叫来了?”
傅芷璇瞥了她一眼:“嫂子忘了, 你答应过我的, 今天一切都听我的。”
“可是……”杨氏咬唇,一脸为难,“赖氏那人表面看起来爽朗好说话,实际上心眼多得很,万一,万一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傅芷璇拿起汤婆子暖了暖手,侧头笑看着她:“嫂子是怕她知道你蒙她十两银子的事吧?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所以为了不把吞进去的银子又吐出来,嫂子你可一定记得别被她看出了破绽。”
杨氏听了,脸立即皱成了苦瓜状:“我,我尽量。阿璇,你叫上她,还有赖佳,有什么打算?”
“你说呢?”傅芷璇垂眸慢条斯理地搓着被冻红的手指。
杨氏抿了抿唇,压低嗓音道:“你该不会想把赖佳拖进来做挡箭牌吧?”
傅芷璇抬眸看了她一眼,含笑纠正道:“这可不是我想把她拖进来,是她们心甘情愿入局的。不然,你以为她为何会让你赚那十两银子?”
这下轮到杨氏愕然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傅芷璇:“她们是疯了吧。”
这季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个钱珍珍嚣张跋扈,又有做大官的老爹当靠山,自家这小姑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对自己唯一的兄长都能下狠手,更别提情敌了。
赖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掺和进这潭烂泥里。
富贵迷人眼,赖氏姐妹不过是被季家这花团锦簇的空架子引得迷失了理智。
傅芷璇不想跟钻进钱眼里的杨氏解释,拿起靠枕抵在腰间往后一仰,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呢,我眯会儿,到了叫我。”
“好。”杨氏无奈地看着她,现在也就只有她还能睡得着。
算了,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避开赖氏吧,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坏了小姑子的事,小姑子不高兴不说,赖氏还会讨回那十两银子。
***
与杨氏她们马车里的平静不同,赖氏姐妹这会儿正闹做一团。准确地说,应该是赖氏在训斥妹妹:“你哭什么哭,不就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值得你这样?一听说他没来,你就当场哭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是吧。”
赖佳听了,捂住鼻子,委屈地说:“阿姐,她说季文明今天会来的。”
赖氏见她还揪着这事不放,也来了火气:“脚长在人身上,来不来还不是人说了算。你要不愿意,现在就下车回去。”
赖佳这才住了嘴。
赖氏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只见了一面就被男人勾走了魂儿的妹子,蹙眉道:“佳佳,昨晚回去我思量了一夜,这事恐怕不妥,是姐姐当初听了那万氏的窜唆,猪油蒙了心,要不咱们还是算了。”
赖氏虽羡慕季家的富贵,但季文明到底是有两房妻子的人了,自己这妹子就跟水做的似的,动辄就流眼泪,冷静下来一想,赖氏又忍不住有些担忧。
赖佳听了,也不哭,鼓起脸颊,怒睁着眼瞪她:“好也是姐姐在说,坏也是姐姐在说,你都把我带去季家好几回了才说这种话,不嫌太迟了吗?为了你这边的消息,爹娘拒绝了多少次媒人。”
“我这都是为了谁。”赖氏按住太阳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绢,“行了,我不说总可以了吧。能不能勾住季文明就看自己的了,姐姐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赖佳不高兴地撅起嘴:“那也得我能见到人啊。”
想到这冬天的白跑一趟,赖佳就没劲儿,往车里一窝,气闷地打起了盹儿。
马车开出城没多远,天空中又飘起了绵细如针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黄泥路面湿滑,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直到未时二刻,马车才驶到宁安寺山脚下。
宁安寺因为香火鼎盛又远离城镇,久而久之,这山脚下倒是形成了小型的集镇。
不过规模实在小得可怜,只有一家客栈,一家饭馆,还有一家卖香蜡棉衣等的杂货店。此外,还偶尔有农人挑些自家地里产出的果子或是自家做的小零嘴前来摆摊。
四人下了马车,在饭馆里吃了饭,这才动身去山上。
为表虔诚,她们没再坐马车上去,而是步行上山。
所幸,南山并不高,只有不到一百丈高,四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爬上了山。
山上气温较低,前几日下的小雪堆积在一起并未融化,苍山青松上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衣,放眼望去,白莹莹的一片,宛如置身在冰雪世界里。
但几人都没心思欣赏这美景,赖氏是诚心求子,一上山就往送子娘娘的大殿里走去,虔诚地跪拜磕头。
杨氏心里有鬼,总担心被人拆穿,拜佛时都惴惴不安的。赖佳是浑身没劲儿,因为季文明没来,她似乎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至于傅芷璇,她倒是心诚,但她拜的不是送子娘娘,而是观音菩萨。
宁安寺最出名的是送子娘娘,观音菩萨的大殿相对较为冷清,尤其是这又不是初一十五,因而这殿内只有傅芷璇一人。
她跪在大殿上,抬头看着眼前这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眼神悲悯柔和的菩萨塑像,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奉上香,恭敬地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道愉悦的女声。
“文明哥哥,你来了!”少女的声音清脆灵动,宛如黄莺,尤其是声音里浓浓的惊喜和崇拜之意,更是让听者心悦。
季文明看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俊眉一扬,笑道:“巧了,赖家妹妹也在!”
赖佳见他认出了自己,更开心了,樱桃小嘴一张,没话找话:“我陪姐姐来上香。”
季文明点头,问道:“那你见过你阿璇嫂子没有?”
赖佳听他问起傅芷璇,不高兴了,美目一眨,嘟囔道:“在里面拜佛求子呢。”
季文明听了,折身去了送子娘娘殿里,没看到傅芷璇,回头出了大殿,转到走廊上,没走多远就看见傅芷璇从观音菩萨殿里出来。
他立即迎了上去,自以为亲昵地说:“怎么没在送子娘娘殿里?”
傅芷璇瞟了他一眼,讥诮地说:“让我请送子娘娘送个麟儿给将军?放心,我不求,送子娘娘下个月也会送个大胖小子给将军的。”
季文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地笑了笑,撇开这个话题,转而道:“我看下雪了,担心山路难走,特意来接你回家。”
冬天天黑得早,现在都过申时了,要不了一个时辰,天就会黑,她们还在山上,接她回去,这话也就能骗骗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比如旁边一脸星星眼的赖佳。
傅芷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劳将军了。”
“阿璇,你太客气了,我们是夫妻。山上冷,你穿这么少,小心得了风寒。”季文明温情脉脉地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傅芷璇肩上,又凑过去,温柔地替她系好了披风上的带子。
傅芷璇侧目看着眼前这张温柔如水,含情脉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怔忪。
她似乎有些明白,钱珍珍为何会看上季文明,并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不得不说,季文明若有心讨好一个女人,真是放得下身段,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实在是太难得了,再加上他这张好皮囊,鲜少有女人不动心的。
她若不是知道他温文尔雅面具下自私自利的真面孔,搞不好也会被迷惑。
深呼吸了一口冷气,傅芷璇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冷静自持地说:“多谢将军。”
他愿意挨冻就冻呗,与她何关。
本来想顺势牵起傅芷璇手的季文明有些意外,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无动于衷,有点意思,他眼中斗志昂扬,看向傅芷璇的目光更加灼热,语气也深情得能腻死个人:“阿璇,我说过了,我们是夫妻。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
傅芷璇听得牙酸,勉强抿嘴笑了一下:“你又没做错什么,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见他皱眉,似难过又似自责,似乎又想说什么,实在厌恶得紧,傅芷璇又先一步道:“我去殿里看看嫂子,她有孕在身,我不放心她。”
说罢,不给季文明任何机会,转身就走。
季文明本想追上去的,但却被赖佳给拦住了。
赖佳红着脸,捏着左侧空荡荡的耳垂说:“文明哥哥,我的耳坠好像掉在雪地里了,你能陪我去找找吗?这耳坠是我及笄时,我娘送我的,说是我奶奶那一辈留下来。”
看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季文明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若是闲来无事,他也不介意满足满足小姑娘的心愿,但现在他正处于博取傅芷璇好感的关键时期,可不能跟别的小姑娘牵扯不清。
季文明委婉地拒绝了她:“我们先去找你姐姐,到时候大家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很快就能找到的。”
赖佳听了失望地垂下了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无论是对钱珍珍还是傅芷璇都那么温柔,可对她却如此冷淡,她哪点比那两个老女人差了?
心里憋着一口气,赖佳下山的时候,也不知是精神恍惚还是故意的,竟一不小心扭了脚。
赖氏听见她的呼痛声,回头就看见她抱着脚痛哭流涕的样子。
“怎么回事,你走个路怎么都不知道小心点呢。”赖氏着急地褪下她的鞋袜,看着她红肿的脚背,很是担忧,“肿这么厉害,怎么办?”
赖佳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娇滴滴地说:“痛,姐,好痛啊……”
赖氏这会儿是真慌了,她抬起头环顾四周一眼,最后落在一旁的季文明身上:“文明兄弟,你看我妹子这样,能不能麻烦你把她背下山?”
一行五人,就他一个男人,季文明推脱不得,好在大燕男女大防不严,他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了傅芷璇一眼,走过去,蹲下身背起了赖佳。
赖佳抹了抹泪,脚上的痛楚渐渐没那么厉害了,她趴在季文明结实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满心欢喜,就像春天百花齐放的花园,说不出的喜悦。
这种开心的情绪直接持续到他们下山,住进客栈里。直到被放到床上,赖佳仍脸红心跳,目含春水,若不是赖氏拧了她一把,她恐怕就要在大伙儿面前闹笑话了。
客栈的老板去请了附近的大夫来给赖佳正脚,又给她敷上了药膏。
见她的脚没什么大恙,傅芷璇和杨氏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烧着炭,暖洋洋的,杨氏脱下身上沉重的裘衣,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边喝边吐槽:“那赖佳当咱们是瞎子啊,眼珠子都快跳到季文明身上去了,呸呸呸,也忒不要脸了。”
说完,偷偷觊了傅芷璇一眼,一般人遇到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的丈夫可没这么淡定,这小姑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傅芷璇瞥了她一眼,笑道:“行了,你不必试探我,反正他又不会只守着我一个人,再多娶几个又有什么关系?”
这小姑子说话还真……杨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虽觉不妥,但找不到话反驳,只能讪讪地恭维她:“阿璇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
傅芷璇不想听她废话,直接问道:“今天季文明在送子娘娘殿外的柱子旁偷偷找你说了什么?”
杨氏惊讶地望着她:“你看见了,他……他也就是让我今晚等你睡熟后寻个借口出去跟他换一个房间,我本来准备回来告诉你的,谁知后来忘记了。”
除去车夫,他们这一次一共要了三个房间,其中傅芷璇和杨氏住一个房间,赖氏姐妹一间,季文明单独一间房。
季文明这分明打的是半夜爬床,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他可能以为两人行了周公之礼,傅芷璇就会对他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见傅芷璇脸上的笑冷得吓人,杨氏有些心虚,她扯了下嘴角,连忙举手表忠心:“真的,我没骗你,我原是准备回来告诉你的,谁知道被赖佳那小浪蹄子气得忘记了。”
傅芷璇收起笑:“我又没说怀疑你。我过一会儿下楼再要一个房间,我们晚上住隔壁,你待会儿再去探望一次赖佳,顺便跟她们姐妹聊聊天。”
“啊……”杨氏有些不情愿,面对赖氏,她本来就心虚,这会儿再去,事情爆发后,若是被赖氏发现了,还不得撕了她。
不过看傅芷璇的样子,也容不得她不去。两相权衡,她觉得还是选择得罪赖氏比较好:“你别这么看我,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又过了一会儿,杨氏回来了,她笑眯眯地向傅芷璇邀功:“我刚才假模假样地抱怨了一番,说你们夫妻闹矛盾,反弄得我这个娘家嫂子里外不是人,帮哪个都不是,又假装无意中把你的打算说了出来,你看这样行吗?”
傅芷璇拿起包袱,吹灭了灯:“行,嫂子,走吧。”
两人摸黑去了隔壁那间屋,和衣躺下睡了。
但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两人都睡不着,杨氏紧张地攥紧被子,小声问:“阿璇,待会儿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跳出去捉奸?”
就她们俩,捉什么奸。傅芷璇打了个哈欠:“不怎么办,睡吧。”
杨氏将信将疑,但自从怀孕后,她就嗜睡得很,等着等着,她实在熬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没过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听到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傅芷璇睁开一对晶亮的眼,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披上杨氏的裘衣,戴上了帽子,并点亮了蜡烛,悄悄打开门,然后低垂着头,把脸埋进了裘衣的帽子里,藏了起来,举着蜡烛,慢慢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季文明的房间外时,她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漆黑的影子被蜡烛跳动的光芒投影在窗棱上,形成一道清晰的人影,随着脚步声的逐渐远去,这道人影渐渐拉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房里的季文明得到暗示,连忙翻身爬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摸黑闯到白日里傅芷璇和杨氏的房间,轻轻拧了一下门把,木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一推就开。
季文明欣喜不已,这杨氏办事还真是牢靠,他这银子花得不冤。
他放慢脚步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被子里隆起一团,估计这就是傅芷璇了。
季文明把被子一拉,刚躺下去,一双光滑如玉的胳膊揽上了他的脖子。
季文明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唇压了上去,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夜半温度极低,傅芷璇在茅房外站了一小会儿就被冻成了冰棍。
她跺了跺脚,估计季文明与赖佳已经好上,便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尽量不惊动任何人,原路返回房间。
走到她今晚原本要住的那一间房时,果然,傅芷璇听到了细碎压抑的呻、吟声。
傅芷璇悄无声息地勾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回了房。
***
第二天,天光大亮,杨氏醒来,猛地坐起,这才发现,她紧张了大半天,昨夜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出去吃饭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多瞟了几眼季文明和赖佳。季文明脸色如常,对傅芷璇关怀备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赖佳脸色发青,看向傅芷璇的眼神带着不善。
那这昨晚的事究竟是成还是没成呢?
上了马车,眼见四周无人,杨氏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说成没成?”傅芷璇反问,又说,“等着看好戏吧。”
这意思是成了?可赖佳为何还不高兴呢?
杨氏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到已到手的银子,她随后又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回去后,接下来几日,季文明三天两头不见踪影,钱珍珍临产在即,心里很不安,丈夫又时常不在家,她心里忧思更甚,整日都板着一张脸。
荷香见了,安慰她:“小姐,姑爷不是说了吗?他要去走动,早点把差事定下来,这样就不用看那傅氏的脸色了。”
钱珍珍听了脸色稍缓,也是,这几日文明都问她要了两百两,说是跟吏部的一位大人搭上了线,需要银钱疏通。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钱珍珍不疑有他。但今晚,季文明比前两日回来得还晚,一回来倒头就睡,钱珍珍本想跟他说会儿话,但见他疲惫得很的模样,只得歇了这心思。
半夜,钱珍珍肚子胀得慌,起来方便,叫醒了季文明。
季文明点燃蜡烛,把她扶到夜盆旁边。
钱珍珍方便完,起身回去的时候,无疑中看到季文明垂下的后脖子处有一道熟悉的红痕。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欲发作,转念一想,又无证据,只得按捺下来。
次日,季文明出门后,她立即叫荷香偷偷跟了上去。
荷香回来后,脸都白了,说话都结结巴巴地:“小姐,奴婢,奴婢看见姑爷去了安平巷的一座宅子。”
好个季文明,竟骗她的银子在外头置了宅子养外室。
钱珍珍如遭雷击,坐在椅子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半晌,她闭上眼,愤怒地说:“叫上张莽,让他带几个人,咱们去捉这对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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