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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小西出事,我在省城医院的停尸房里被人暗算,王晓阳的师叔,那个巫师松萨克被我击败之后交到了机构手里。
可他随身携带的那个牛皮包被我留下了,包里除了有一些私人物品,还有一本古旧的图书。
书上的文字很古老,我曾经在网上查过,却没有丝毫结果。
后来沈剑拍了几张照片传给了他的老师,这位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在对比之后才传回了消息。
他说这种文字很可能是中南半岛上孟族先民的文字,但是因为朝代更迭,战乱频仍,到后来孟族文化都逐渐湮灭于历史之中。
孟族仍然存在,就散布于中南半岛的几个小国家里,但是他们在被同化之后,已经基本丧失了原有的文化传承。
所以这种文字懂得的人不会太多,而且没法比照得出相应的结论。但是这位专家推测,这很可能是一本祭祀用的礼书,因为图书后面的许多符文和道教里的符箓极为相似。
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再去仔细研究,想等皇甫他们过来的时候就交给他们,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后来就把这件事忘掉了。
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些符文,我也不会想起。
大黄见我神情不对就凑了过来,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这些符文我见过!”接着我就把事情都说了,还把沈剑老师的结论也说了。
大黄登时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张口说道:“这么说,天尸宗又和中南半岛的一个少数民族扯上关系了?让人把书送过来吧!”
我摇摇头,“光拿书不行,得把那个松萨克也弄过来!对了,他现在在哪儿?”
“在省监吧!上次他设计害你,然后就被暂时羁押了。”
那五个人分别来自三个地方,一个是西城看守所,两个在西山监狱,还有两个被暂时隔离在机构的一处临时营地里。
而这三个地方都有监控,没过多久,皇甫就带着监控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头先走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满头都是银色的白发,还剪成了寸头,所以看上去很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精光四射,透着一股昂扬的气息。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面容俊美,只不过下眼睑微微有些泛青,显得阴郁沉寂,让人有些不喜靠近。
俩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大概是他们各自的队员,和皇甫一起去拿的监控。
我和匡晓阳打了个照面,各自脸上都不自觉地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我们都是年轻人,自然没有老人们的养气功夫,所以很容易就被身边的人瞧出了端倪。
既然相看两相厌,那就不如走开,反正我已经认出了符文,如果把松萨克弄过来,也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于是我冲大黄笑笑就往外走,没想到路过匡晓阳的时候,却被他堵在了当场。大黄和皇甫都在场,我不愿意惹事,于是斜斜身想过去。
没想到这小子却开口了,“怎么又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本来想出去,结果被他堵住了,还十分不屑地问了这么一句,当然不会高兴,于是张口就回了一句,“你这种人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老子上过大学的好不好?
斗嘴怎么可能输?
匡晓阳被我一句话问得神情一滞,然后拧紧了双眉说道:“陆渺,这里很危险的,别以为自己有几把刷子就觉得天下无敌了,小心自己挖坑自己埋!”
我停住身形,扭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嗤笑了一下,“匡晓阳,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个好爹的,既然拼不了爹,那就只能拼自己喽!”
“你……”这小子被我这么一敲打,登时涨红了脸,伸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但我并没有停止,“记住上次的教训,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上次害死的不过是两个该死的嫌犯,这次可不同,听说来的都是机构的精英。要是再折损到你手里,你老子再能耐,怕是也遮不住!”
把话撂下,我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老子不过是机构的外围人员,就算他老子本事再大也管不了我,大不了不干了,我本来也就没想来!
随后我就回了房间,不过据后来在场的小王说起,匡晓阳当场被气得够呛,连监控资料都没看就回自己屋了。
这让在场众人也再次见识到了匡晓阳性格的另一面,阴暗铿吝却又优柔寡断,敢挑起冲突却又没能力把控局面,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废物。
当然,我回自己房间并不是想逃避什么,既然来了就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虽说我对匡晓阳很有些不服不忿,可机构又不是他家开的,所以该办的事还得去办。
我洗漱了一下,就打车直奔了警局。说起来也好笑,现如今这六个人唯一能动的居然是一具死尸!
大黄在接到乔局的请求之后就派了几个人过去,我在路上就跟他们取得了联系,毕竟这几个都是大黄的嫡系,也从来没把我当外人。
“陆,人已经都撒出去了,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这家伙好像真有智商似得,专门找那些犄角旮旯没监控的地方钻,从局里出去之后就消失了踪影。”
一个叫荀炳年的机构人员跟我打过招呼,然后把得到的消息都跟我说了。
一旁的李建忠一直喃喃自语,“不可能啊,就算他还有生命,可他的一只眼睛和左脑都被我们切除了。还有他的脏器也都……,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法医,你试图用科学去解释这些本来用科学就解释不通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种反科学的做法。如果按照行话,我们把这种东西称为行尸!”
“行尸……走肉?”李建忠结结巴巴问道。
我摇摇头,“那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叫法,如果要说的再准确一点儿,那就是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他了。至于他究竟是被什么邪法控制,那得找到这具尸体再说。我现在过来就想问问,除了那块皮和视神经、外展神经变异,你们还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李建忠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异常。
一边站着的荀炳年也跟着说道:“我们在严建江的住处和工作单位都做了严密布控,只要他一出现,肯定无法逃脱!”
“他都已经不再是他了,怎么可能还遵循着自己原来的思维方式呢?”说完我停顿片刻,然后问荀炳年,“他在什么单位工作?”
“一家医疗器材公司,他负责销售!”
“在哪里将他捕获的?”
“一家快捷酒店,啊,我们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严建江就是本地人,一个本地人怎么可能去住快捷宾馆?只能说他是要去见什么人。
荀炳年见我这副模样,也猜出个大概,于是张口说道:“电话和开房记录我们都查过了,还有当天的监控,没发现有什么人和他接触过,也没有从电话上找到什么线索。”
我点点头没再做声,然后开始在脑中默默推演。
机构这次一共抓获了六个人,除了这个严建江之外,其余五个同时把自己身上的皮取了下来。如果他们的情形和这个严建江类似,那说明这些外皮就是寄养在他们身上的。
而他们五个同时把那层外皮取了下来,之后外皮又离奇失踪,说明天尸宗觉得这些寄养在他们身上的外皮很重要。
可严建江呢?
一个人离奇自杀肯定是要先过法医这道关的,那么这块表皮就很有可能会暴露,从而被暂时扣下来。
既然外皮对他们这么重要,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冒险?
除非他们想要这个严建江替他们做其他的事,而这件事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这块外皮,所以他们才会让严建江离奇死去,从而能在人们未加防备的时候趁机脱困。
“咱们应该再去那家宾馆瞧瞧,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老荀是大黄的人,跟我也熟识,听我这么一说,虽然不知道我的具体想法,可还是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招呼了俩人,开车直奔了那家快捷酒店。
这是一家国内著名的连锁酒店,因为价格便宜,所以在国内迅速扩张,开得到处都是。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去总台要了钥匙,然后就上楼直奔上次抓捕严建江的那个房间。
虽然这里是旅游城市,可现在是三月份,属于旅游淡季,所以宾馆的入住率并不高。上次严建江开的房就在七层,而这一层都没有人入住。
也许是还没来得及维修,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把我们几个的脸照得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有些诡异。
老荀本来走在前面,我却突然伸手把他抓了回来,老荀盯着我看,我摇摇头表示不太对劲。
因为我看到了走廊尽头有一缕幽光从锁眼里透了出来,似乎还散发着丝丝的寒气,因为寒气逼人,所以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得到。
我抬头看了看门牌,然后一路数了过去。
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恰好就是上次严建江所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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