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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不用说，清歌也能猜到赵凌这么做的目的。
紫焰把玉还给他，分明是在提醒他，若有一日刀锋相对，这条命他会还给他，玉在命就在。
而赵凌却把它转赠给了无艳。
无艳也不拒绝，接过赵凌手中的玉，反复端详了好长时间。
他脸颊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将玉收进了腰间衣袋中。
“谢谢爹爹。”无艳这一声叫的干脆，只让人心都觉得融化了。
清歌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倒是有些忧心。
具体忧心什么，又说不上来。
她多看了几眼顾如舟总觉得他有话要说，似乎是无艳在压抑着他。
清歌走到他们身边，也掏出一把玉扇来。
那可是天宫里的宝贝，据说这把扇子是能控制火的大小的。是先火神的遗物。
她将玉扇赠给顾如舟，说：“爹爹的礼物给了无艳，那娘亲这份礼物，就给如舟。”
顾如舟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多谢天帝抬爱，这礼物太贵重，如舟不敢当。”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肩膀却被无艳劳劳控制住，他似乎有些体虚，被无艳控制得无法动弹。
无艳另外一只手一把接过清歌赠予的玉扇，笑道：“无艳先替如舟接下了，多谢娘亲。”
乾坤玉和业火扇，在天庭的位置极高。见玉如见战神，见扇如见火神，他们的这一翻赠与，便等于是给他们两人都封了至高无上的神位了。
原本清歌打算差人将御膳送到公主府来吃的，但无艳却提前下了逐客令：“爹爹娘亲若没其他安排的话，无艳让绿萝送你们。改日，等如舟将养好了，我们再去凌霄殿里面给你们请安。”
遂，清歌将打算咽回了肚子里。
她挽着赵凌的手，在无艳贴身宫娥的目送下，离开了公主府。
这边清歌，赵凌刚走，那边赵无艳的寝房门便死死关上了。
无艳手中握着玉扇，眼光说不出的邪性。
“呵呵，都说这业火扇威力无比，但凡是被业火烧到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今日倒是要试试，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大的威力。”
她手轻轻一抖，将玉扇展开，上面溜金字体闪闪发光。
“海天东望西茫茫，山川形势阔复茫。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好一把气势雄浑的扇子！
赵无艳一只手抚摸着它，接着执扇一挥。扇上金光霎那间演变成了无数道白色火焰，噗呲一下，全窜到了顾如舟的身上。
顾如舟的衣物被火点着，顷刻间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了火中。
然而这火却并没将衣物、发肤点着，而是如同芒刺一般，扎着顾如舟的每一寸肌肤。
并且这火还能钻进人的躯体里，整颗心都像是被架在火堆里靠着一般，火辣辣地痛。
顾如舟头完被赵无艳几近疯狂地折磨了一夜，身体早就不堪重负。这业火一烧，他更是感觉自己的七斤八脉都想要炸裂一般。
他疼的在床塌上打滚儿。
赵无艳却并没停止，一边轻晃着扇子，一边讽刺地大笑：“这才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
“你曾经给予我的痛苦，我就是要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哈哈哈。”
她的眼角一晃而过，幽蓝色的光。
“无艳，你的心态很危险。你折磨我没关系，但求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顾如舟面部有些扭曲，双侧青筋暴起，痛苦地抓痨着身子。
两柱香之前，公主府内。
两名宫娥端着水盆，拿着巾布进来服伺清歌、顾如舟梳洗。
那时赵无艳还没起来，慵懒地躺在塌上。
宫娥一眼看见榻上血肉模糊的顾如舟，以及满脸鲜血的赵无艳，吓得将水盆打翻在地。
赵无艳惊坐起来，瞪着她们，吓得他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主，奴婢什么也没看看，什么也没看见。”
赵无艳下了床塌，走到宫娥身边，躬下身，将其中一名宫娥手里的布巾接了过来。
她用布巾擦干嘴角的血迹，笑的阴冷。
“呵呵，其实你们都看见了。”
两位宫娥混身剧烈颤抖，怕到不敢再抬眼睛。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除了磕头，这两位宫娥似乎再也想不到保命的法子。
无艳冷哼了一声，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尖尖的指甲，倏地一下插入了其中一名宫娥的脖子。
霎那间，猩红的血浆迸裂而出，溅得无艳的满脸、满身都是。
同时也溅到了旁边的宫娥身上。那宫娥吓得拔腿就跑，但她本就被吓软的腿，哪里跑的过赵无艳的爪力。
她就那样被她强大的内力给吸了过来！
无艳一只手抓住她的脖子，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那宫娥当场断了气。
整个场面之血腥和残酷，简直无法以常人目光视角视之。
顾如舟有气无力地说：“无艳，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此时的她双目猩红，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
并且他越是认为她做错了，那么她就越是要残忍。
她将两个宫娥以内力提起来，当着顾如舟的面，吸净了她们所有的精气。
两名宫娥顷刻间化为两具皱皱巴巴的枯骨！
顾如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天知道，他此刻的内心已经崩溃成了什么样子。
无艳将血水全部收拾干净之后，又亲自替顾如舟换了衣服。
至于那两具枯骨，是让其他宫娥进来收拾的。
所以，清歌和赵凌来时，看见他们才显得那么慌慌张张。
“我的心态怎么就危险了？”赵无艳冷笑着，侧目，看戏剧般地看着顾如舟。
“从前我弱小，所有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在宫里，连些小宫女都敢在背地里嘲笑我，说我身份再尊贵又如何，没有父亲照，没有母亲疼。”
“你呢，打着我师傅的旗号，吸引了我，然后又将我抛入谷底。”
“我就像是别人手中拨来弄去的棋子，根本就没人真的在意过我的感受。”
…
无艳的记忆全是灰色的，仅有的一些彩色记忆便是关于顾如舟，但他拒绝她的那一刻，她的整个世界全部变成了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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