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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兜里又掏了个李子出来，咬了一口继续说：“这些能量，会不断地发生转移。不管我们看不看得见，这种转移都在无时不刻地进行着。你以为消失的那些人，多年之后，说不定就又在某个地方重新出现了。”
梦罗瞪着眼睛，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说：“你是说，他们不断地重新组合，然后形成了新的个体？”
清歌点点头说：“正是！能像他们几个这样，完完全全组合成从前的自己的，还真是少见。”
“这些年，你一天不闲着，每天到处晃荡，是不是就是在帮他们搜集他们的魂片？”梦罗似全都明白了，问清歌说。
清歌肯定地回答说：“正是，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集齐李先生和顾先生的。”
梦罗拉着清歌的手说：“你让我和你一起种的那些娃娃，你将他们雕琢成赵凌他们的样子，是不是期待着有一天，将他们所有人的魂魄都集齐之后，让他们复生？”
清歌看了她一眼，回答说：“不算是复生吧，应该算是创造出新的他们。最终，他们会和我们一样，成为超越这三界之内的灵。”
“怪不得龙吟说你是灵母！”
清歌笑了笑说：“这个村子的存在，就说明，我的设想都是对的，他们完全能活成从前的样子。”
“他们都是你收集起来的？”梦罗问。
清歌眼中光芒涌动：“基本是。即便很多没有完全收集齐，但他们依然成为了和从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个体。“
“哇，这好玩耶。”梦罗流露出强烈的兴趣：“那你以后带我一起吧，我要亲自把慕容盛捉回来。没有他在，我觉得活得太久挺无聊的。”
清歌笑笑：“跟我来。”
她纵身朝着东南方向飞，梦罗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直到一处破败不堪、树木遮蔽的废墟处。
“这是哪里？”梦罗问。
清歌答：“无妖宫的遗址。”
“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我发现，不论是人是魔还是神，当他们的魂魄消散之后，就会回到他们最眷恋的位置。”
梦罗眼前一亮：“慕容盛，他回来了？”
清歌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说：“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
“怎么试？”
清歌不动声色地拿出兵书来，托举到天空中。
“兵书还能集魂？”梦罗惊得瞪大了眼睛。
清歌道：“兵书既能融魂，当然也能集魂。我研究了它几十年，总算是研究出些门路。这书啊，到了坏人的手里，那便是毁天灭地，到了我们的手里，还是能重建一番天地的。”
说完，就见着那兵书在天空中旋转，但折射出的光却和上次在天庭时截然不同。
稠密的树林中忽然星星点点地量起些光，仿佛飞舞的萤火虫，从四面八方而来，正朝着兵书飞快地聚拢。
兵书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一般，将那些星影点点全都吸了进去。
那些被吸入进去的星点，在兵书里融合成光彩夺目的一团。
“这是慕容盛的么？”梦罗期待地问。
清歌摇了摇头，说：“不确定，等会等兵书将其都聚拢了要看一看才知道。”
梦罗眼冒金星地望着她，期待有奇迹发生。
当林中的“萤火虫”都钻进兵书之后，清歌将兵书收了回来。
捧在手里一看，颇有些失望。
那些聚拢的魂魄，不是慕容盛的，却是他最讨厌的慕容云和慕容紫烟的。
或许是因为他们气息相近，所以兵书在收集时，才会把他们混到了一起。
“清歌，你说这兵书也是奇怪，死去的亡魂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收集到的就是他慕容家的呢？”梦罗垂着眸子，失落地问。
不过清歌倒是没有很失落，回答梦罗说：“我启用兵书时，会默想慕容盛的样子，兵书就会帮我寻找到相似的魂魄，收集起来。”
“看来慕容盛并没有回无妖宫。”梦罗叹了口气。
清歌想了想说：“还有个地方，或许我们可以去试试。”
“什么地方？”
“夜城。”
那里是慕容盛从小长大的地方，他曾经屡次对清歌说，他更希望留在夜城。
说不定他死了之后，魂魄当真回了夜城呢？
清歌和梦罗赶去了夜城旧址，但从前的夜城已经不在了全部变成了村落，慕容盛所生活过的质子府更是弄不清方位。
这时，一个村落里的几个孩童打闹着，绕着清歌、梦罗转。其中一名六七岁大的孩童，手里拿着只玉笛，清歌看上去十分眼熟。
回忆一幕幕地在心中交叠，从前慕容盛月下吹笛的景象就在脑海里逐渐浮现了出来。
那只玉笛不正好是他用过的那支么？
清歌蹲下身来，从兜里掏出一窜糖葫芦，问那个孩子说：“你若是将你这玉笛的来历说给我的话，我就把这窜糖葫芦给你。”
小孩子纯真无邪地笑着，一把抓过糖葫芦，奶声奶气地说：“大姐姐，我带你们去。”
他带她们穿过好几个村落，最后伫立在一座神庙前。
那座神庙里据说供奉着生育之神，而小孩手里的玉笛是他偷偷取走的贡品。
清歌和梦罗走近神庙，发现那座庙里，祭奉着的竟然是梦罗神像。
红衣飘飘，五官完全与她一模一样。
就连那孩童都忍不住讶异地惊呼：“大姐姐，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梦罗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扶着清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清歌双眉微微蹙了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问那个小男孩：“你看见那个放祭品的人了么？”
小男孩回答说：“看见了，是个大哥哥，长得还挺帅气的。”
清歌、梦罗对视了一样，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正在这时，小男孩突然大声说：“大姐姐，大姐姐，你可以先把糖葫芦给我妈？那个哥哥过来了，我得去躲一躲了，不能让他发现是我拿走了他的贡品。”
清歌梦罗往外面一看，迎面走来的那个人，一身素布衣服，绑着高发髻，五官清秀。跟从前的慕容盛长得起码有九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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