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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对方一直不让王丽琴听江小兵的声音,因为对方知道,王丽琴如果和江小兵对话上了,江小兵很可能说漏嘴,露馅了。哪有绑匪连人质声音都不让家属听一句的?从没有过的。
二是对方说他是绑架的中间人,江小兵不在他身边,我们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自己经办的和听到的绑架案里,哪有什么中间人的?这帮小鬼一定看多了电影。
三是听说你儿子挺横的,绑架为什么不抓更有钱人家的女学生,挑你家这个有点横的男生?
四是我们了解了一下,你儿子放学回家,都是和一大帮人一起走的,哪有机会被绑架?其他人都好好的,唯独他能在众人眼皮底下被绑架?
五是绑匪声音听着幼稚,一听就是不超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即便绑架,哪有绑匪张口就要三百万巨款的?说明绑匪对钱压根儿没概念,肯定是还没走上社会,没接触过生活的小混混。
五条理由一展,听得王丽琴将信将疑,但刑警说得言之凿凿,她细想一番,认为很有道理。但想到儿子居然会伙同他人一起讹自己的钱,她又是一阵伤心难过,看来以往过分溺爱孩子,长大了管不住。
随后,她醒悟过来,忙问:“我儿子被他的狐朋狗友带坏了,联合起来搞绑架,最后你们找出来,会不会有事?”
一名刑警郑重道:“这是触及刑法的行为,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我自己不追究他们,他们也要承担刑事责任?”
“当然了,民事案件民不举,官不纠,刑事案件一旦立案,改不了的。另外几个年纪大点的家伙要坐牢,你儿子虽然未成年,还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责任大小就看谁是主谋了。”
王丽琴大急,真后悔没想清事实就报警了,忙问:“我儿子到时会怎么处罚?”
“劳教一段时间吧,具体时间长短,得看实际案情。”
王丽琴听得提心吊胆,她想着儿子这次回来后,必须要好好管教一番,但关进去劳教,那也太过了。
她是江平老婆,自然知道当地劳教所里大概的情形。
她忙转身回屋子里,拿出五条休闲利群,外加两瓶高端白酒,在和刑警的一连串客套中,最后还是塞进了他们后车厢,拜托他们和林队长说说,这事情是别人带坏她家儿子的,不要让孩子被劳教等。
两位民警一边笑着推脱,一边表示此事会有很大的斟酌余地的,劝她尽管放心。
刚一番客套完毕,王丽琴手机响了,又是江小兵的手机,她忙跟刑警示意,刑警叫她把录音器和扩音器打开,到时要作为证据。
她照做后接起电话,对方轻快地问:“怎么有辆警车进你们小区了,该不会是你报警了吧?”
王丽琴气呼呼地质问:“你到底是哪个?别把我们小兵带坏了!”
这句话一冒出,显然是对方始料未及的,隔了半晌,对方才反应过来:“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剧情?什么叫我把你们小兵带坏了?这……这不太合适吧?”
王丽琴道:“你这小畜生别废话,快让江小兵接电话!”
对方无奈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个中间人,江小兵不在我旁边。”
一位刑警直接凑上来,拿起手机就喊话:“我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你们和江小兵马上到镇派出所来投案自首,你们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刑法了,现在自首,看在你们年纪轻的份上,还能从轻处理。”
对方讶然了一阵,然后才吃惊呢喃道:“王丽琴,你真的报警了?”
王丽琴一听他口气,显然是听到报警后,心虚了,冷哼一声,道:“你不要再装了,也不要继续带坏我家小兵了,让江小兵接电话,你们都去自首吧。”
“等等,等等,我刚来,你们就叫我去自首?这样……这样不合适吧?”
刑警严肃道:“对,你们这次玩得太过分了,马上到派出所,我等你们。”
“咳咳咳,别这样,”电话那头干咳一阵,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我真有点跟不上你们的节奏,让我想想,让我重新分析一遍,现在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不相信我绑架了江小兵?”
三人面面相觑,这蠢货还不承认吗?
刑警道:“你不要妄想继续演下去了,你好好思考下轻重缓急,听你声音,大概满十八周岁了吧,有些事你要考虑清楚,明白后果。快到派出所来!”
对方沉默了一下,吐口气:“哎,好吧,我这边考虑一下,待会儿再给你们电话。”
刑警很得意,看吧,这帮小鬼心虚了。
过了会儿,绑匪再打来电话:“江小兵的耳朵是不是有颗大黑痣?”
王丽琴狐疑地看了眼两个警察,随后奇怪问:“是啊,干吗?”
“哦,那等下再说吧。”对方挂掉了电话。
他们再回拨过去,又关机了,气得两个刑警直咬牙,恨恨道:“这蠢货怕是没进过派出所,等他进来我要他好看!”
而王丽琴的心里起了一重担忧,她隐约感觉这事恐怕不是刑警说的那般轻巧。
12
两个没经验的警察正在派出所里跟人聊天打发时间,等着预期中的几个小流氓带着江小兵一起投案自首。
这时,见王丽琴急匆匆跑进来,道:“对方刚才又打了我一个电话,说要我去往川路东面尽头的一个垃圾桶旁,捡一个小纸盒。他说过半个小时会再打电话给我。”
“这是什么道理,这帮家伙还不醒悟?”一人道。
另一人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说:“还是去看看吧。”
往川路是城郊的一条偏僻马路,造好没多久,路灯监控等配套都还没搞起来,东面的尽头果然有个垃圾桶。
三人来到垃圾桶旁,周围找了一圈,哪有什么小纸盒?
正在气恼时,电话又响了,接起后电话那头似乎洋洋得意地问:“怎么样,纸盒找到了吗?”
一名刑警夺过手机,大怒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哪有纸盒啊,我现在就在垃圾桶旁。”
“没有?难道你们找错了?”对方很惊讶。
“几百米内就这一个垃圾桶,哪里会找错!”警察怒不可遏。
对方沉默了片刻,抱怨一句:“都怪我疏忽大意,纸盒子放着说不定被捡垃圾的收走了。麻烦,难道又要让我恶心一次?”
“什么恶心一次?纸盒里是什么!”警察急问。
可是电话已经挂掉了。
“妈的,这小子真不想活了!”另一个警察破口大骂。
方才那位警察和王丽琴感觉事态似乎越来越不像所说的,只是联合起来演的一出绑架案,脸上都开始笼罩上一层阴霾。
他们在垃圾桶周围继续搜寻一番,没有结果。
没多久,那位怒气冲冲的警察接到了个电话,过后,他张张嘴,脸色沮丧,干声道:“有个捡垃圾的来报案,说他……说他捡了纸盒子,打开发现装了只人耳朵,上面有颗大黑痣。”
王丽琴听完,当场昏了过去。
县局刑侦队的办公室里,王格东脸上泛着铁青,看着眼前这个纸盒子里的“恶心”玩意儿。
一只人耳朵,一只长了颗大黑痣的人耳朵,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只耳朵还是煮熟的。
王格东手指重重地戳了戳桌面,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队长林杰和另位两位队员支吾地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听完,王格东狠狠咬了咬牙,怒道:“你们有没有脑子,我问你们有没有脑子!你凭什么武断是江小兵跟其他人设的骗局?就凭你那么几条幼稚可笑的分析理由?就凭你那么点脑容量你就直接下结论!现在是少了个耳朵,要是灭口了怎么办?林杰,你说现在怎么办!绑匪把受害人耳朵割了,还煮熟了!你说怎么办!”
林杰无言以对,他早上还信誓旦旦坚决认为是出戏,没想到马上就出了这种事。
确实,也只能怪他们太武断,跟绑匪通话时认为对方话语轻佻,声音年轻,并且不让家属听人质声音,坚信是江小兵同伙设的骗局,还催促对方快点去投案自首。这才闹出耳朵的事情。
这时,一名警察扶着眼眶通红的王丽琴跑了进来,手上捧着手机,铃声大作。
“老大,又打来了。”
王格东照例打开录音器和扩音器,让王丽琴接起再说。
“喂,还是我,我们在往川路东面尽头的倒数第五个垃圾桶,又放了个纸盒,可是这次没有痣,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得出来。”
“你……你又……”王丽琴差点又当场昏倒。
“什么你又?”对方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抱怨道,“你们找到了耳朵怎么不早告诉我,捧着这东西我也觉得很恶心。”
王格东听到这个年轻的声音,心里泛起一股厌恶,这俨然像极了变态杀手的口吻,反正对方已经知道王丽琴报案了,藏着也没有用,他接过手机,沉声道:“我是县公安局的,你们不要冲动,我劝你们考虑仔细,不要再做糊涂事了。你们有什么条件,说吧。”
对方似乎在琢磨:“本来我们商量着,说如果王丽琴报警的话,我们就撕票,现在可怎么办呢?”
王丽琴激动道:“你要钱是不是,我一定给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我求你们,我求你们了!”
“哦,看不出你这么好说话,很通情达理嘛,我们如果再撕票就太说不过去了。咱们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的,我相信你儿子就算没了两只耳朵,看起来很奇怪,但毕竟还活着呢,是吧?你只希望他活着就行了,对吧?那个谁——就是刚才说自己是公安局的那位老兄,还在吗?”
王格东皱眉道:“你想怎么样?”
“你声音听着不像早上的笨蛋那么嫩,看来你应该是他们的头,把你的姓名和职务报上来听听。”
他犹豫一下,不爽地开口:“王格东,”他加重了一下语气,“副局长,专管刑侦!”
“啊哟哟,我好怕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怪怪的腔调。
听到这欠揍的声音,王格东真想回他一句“去你妈”!
对方继续道:“王丽琴在吗?你报警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原谅你吧。不过等到咱们交赎金那会儿,如果警察跟在你后面,那就只好拜拜了——还有那位号称专管刑侦的了不起的王局长,既然王丽琴报案了,我相信你们不会撒手不管,好吧,你们要玩我们就陪你们玩,只是,别在交赎金时让我看到你们。”
王格东一脸冷色:“怎么交赎金?”
“你又不是王丽琴,我干吗告诉你?拜拜。”
说完,又挂断电话,打回去依旧关机。
13
王格东被绑匪气得脸色都变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绑匪。对话中的声音分析,这人年纪很轻,但恐怕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他自称“我们”,看来还有同伙。
他忙叫人再跑一趟往川路,把另一只盒子拿回来。
随即思索一番,要按步骤抓捕绑匪。
他把刑侦队主要队员全部叫过来,布置工作。
第一,马上查手机信号,一旦确定目标所在的区域范围,即刻回报,到时再安排便衣,以维修管道等方式,接近绑匪所在点。
第二,找两个便衣,到学校问江小兵昨天一起的同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原整个事实经过。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蔽小心,因为绑匪很可能会在暗中盯着警方行动。现在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半,要快点到学校去,赶在夜自修结束前完成工作。
第三,从仓库里拿出相关的电子设备,把王丽琴的手机改装,这样不管接到什么电话,都能第一时间连到警局,并能由公安发出对话的指示。
第四,先让王丽琴回家,派两个便衣,偷偷潜入家中,把家里电话也连线到警局,同时房子内外要彻底搜查,是否有监听设备等。
至于绑匪索要的三百万现金,王格东压根儿就没想过,他认为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把绑匪揪出来。
工作迅速展开,王格东留守办公室坐镇指挥。
很快,林杰带来了第一个消息:“老大,信号查不出。”
王格东一迟疑,道:“怎么回事?”
“对方关机了,今天白天绑匪每次打电话,都是开机打完马上关。根据白天信号所在的地点,发现绑匪处于移动状态,技术人员说绑匪可能是用了信号干扰装置,使手机信号不是固定地发往同一个手机基站,这种装置很多诈骗电话也用。另外,由于绑匪开机时间很短,移动公司收到的信号数据有限,技术人员只能确定几个平方公里内的区域,没法准确锁定位置。”
王格东道:“歹徒下一回开机时,我们多久能查出他的位置?”
林杰道:“我们已经监听江小兵的手机号,正常情况下,就算他继续用信号干扰装置,只要他开机时间超过两三分钟,我们就能把他锁定在直径不超过一百米的区域内。”
“如果他还是和今天一样说几句就挂了呢?”
林杰无奈摇头:“那测出的区域,面积还是挺大的,不太好确定。”
“我们公安里,就找不出厉害点的技术人员,能准确锁定信号位置的?”
“技术员说,如果对方没有使用信号干扰装置,我们既然已经监视对方号码,只要对方开机,十几秒里就能锁定对方位置。查位置的原理是根据移动基站接受信号的位置,进行校正,时间越长,范围越精确。但信号干扰装置就是让手机信号并非固定地发向最近的基站,所以确认准确位置有难度。而且国内移动公司的技术比不上国外,像美国因为反恐需要,移动运营商的数据更丰富,国内在技术搭建环节就没考虑这么多。如果绑匪继续用干扰装置,打一两分钟就挂电话关机,就算找来国安的,也查不出来。”
王格东挠了挠头发,皱眉道:“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其他事,安排专人二十四小时盯手机信号。”
没几分钟,潜入王丽琴家里的便衣打来电话:“老大,家里搜过了,没有任何监听监控设备。给她手机安装的连线设备已经弄好,我们正在她家待着,随时候命。”
“好,你们今晚就守在她家吧。”
又隔了些时间,两个警察捧了另一只纸盒子回来,里面自然是江小兵第二只煮熟的耳朵。
王格东看了一眼,一阵厌恶,这歹徒真是个变态,居然把耳朵割下来,还放锅里煮了。从煮熟的程度看,应该是清蒸的。
他叫他们把东西拿下去交给法医,顺便查查纸盒子是否有额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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