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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马翠莲才醒来,看看房间不是宾馆房间的布置,坐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又回到了刘府,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这是让她感到尴尬与耻辱的地方片刻都不想多留,从床上下来就想往外走。来到客厅看到刘太太和马夫人坐在那里,便问了好又催促马夫人:“妈,我们来省城也有两天了该回去了。”
马夫人面带尴尬的说:“是啊,我们是该回去了,家里最近事情比较多,也不能在外待太久”,因为昨晚马翠莲那样不省人事的被架回来,马夫人早就羞的没脸了,恨不得不认这个是她的女儿。自己提出回家也算是给大家都留点面子。刘太太再三挽留,母女俩坚持要走。刘太太便安排了司机送她们回去,马翠莲推辞到:“我已经买好回去的票了,不用麻烦再大老远的来回送了。”
马夫人有点惊讶但是不信,母女俩收拾完行李就准备出发了。刘太太又安排了师傅送去车站,母女俩见推辞不掉只得顺从。半路上马翠莲以还有事情要办让师傅先回去。随后母女俩又重新叫了车子到车站,到站后才购票买了下午五点的车票。在等车的过程中马夫人长吁短叹,她对马翠莲那是恨铁不成钢啊,她希望她能嫁到好人家有个好归宿,哪知又跟李明程纠缠不清,不但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还在刘家人面前还丢了丑。马翠莲也觉得自己所受的尴尬与耻辱都是父母自以为是一手造成的,马翠莲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将脸转向另一边,母女俩之间明显可见的隔阂。
话说答应救马良友的张副官提出几条计划一是等马良友定罪之后由别人来代替他受罪,出来后用别人的身份生活,二是制造证据由别人的顶罪。但是都需要时间,马老爷心疼马良友受苦,催促张副官想个早点能救出儿子的办法。其实凭刘督军的势力救个人哪里有那么难,其实马老爷也明白人家只是还没亮出底牌,绝不会平白无故白白帮忙,一再拖延必是有所目的。或许是等刘少爷跟翠莲的婚事定下来,又或许是他们想得到其他什么。马老爷多精明的人哪能看不穿,不过是你未言明我未提。
李明程一夜未眠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已是下午3点,赶紧起来梳洗换衣服。到了刘府卫兵还是不让他进去,他准备采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他想我就不信刘家的人不出门。等的坐不住又围着刘府附近打转,想想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下午回来的刘督军坐在车里看到他在自家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望着院子里,便放下车窗询问了门口的卫兵,卫兵答道:“这个小子昨天晚上就来过被撵走了,今天又来了,一会说找夫人一会又说找少爷,行迹十分可疑”,刘督军问道:“就他一个吗?”卫兵回答好像只有他一人。刘督军将车窗摇起来,汽车开进了院子里。李明程看见车进去了便要上前去追,可是卫兵早早就把他拦住。刘督军回到家后问起李明程,昨天奉刘太太命调查的那人回答道:“这是凌云制药厂老板李忠的公子,此次前来省城好像是因为马小姐。而马夫人和马小姐为了躲避他又离开省城了”。
刘督军听后问道:“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刘太太在一旁另有深意的说道:“是不是流水无情不知道,反正昨晚上我们的人从宾馆里把马小姐接回来的时候不省人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督军大笑到:“马小姐什么时候走的?到现在他还守在咱家门口,说明什么?”随后刘志也回来了在门外也见到了李明程又听到了他父母的对话,心里雀喜道:“原来是这小子一厢情愿啊”竟感到那么一丝丝胜利感。刘志便对他父母说明天要去一趟马府。
刘太太疑惑道:“你如此这般的要赶人家走,如今又要去人家府上,你是故意要给自己找难堪吗?”
刘志辩解道:“我们刘府还是要说话算数,当时你们答应的救她哥哥,现在不知怎样呢?我得去看看张副官是不是有难处,这么小的事也没办好”。
刘督军早接到张副官的电话了,具体什么情况都已了如指掌,在刘督军看来最吸引人的地方是药品和制药厂,行军打仗哪里离得开药品。这也是为什么张副官一直拖延着未行动救马良友的原因。刘督军的意思既要救出马良友为他继续研制新药,又想得到凌云制药厂归自己所有。
刘督军对刘志说道:“你要去也是可以的”随后又对旁边的侍从说道:“你出去通知李公子后日到刘府用餐”。那人便退出去了。
刘志问道:“为什么让他来我们家?而且又为什么是后天?”
刘督军笑笑道:“我这是拖延术,帮你争取时间啊”。
刘志一脸傲娇的说:“我根本不把他放眼里”。
刘督军摇摇头道:“轻敌者易败也”,又接着说:“既然你要去县城,那你帮我完成一件事”,刘志疑惑道:“什么事?”刘督军凑近他耳朵说道:“战事如此紧张,明日我将启程前往前线指挥作战,你和张副官在后方为我军提供储备粮草和药品。而凌云制药厂就是最好的选择,你懂吗?”
“爹的意思是要出卖儿子的色相呀!”
马夫人在上车前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晚上半夜到让吴叔来车站接,吴叔听说要回来也算是放下心头的顾虑:“回来总比在外头要好”,马老爷心想这娘俩肯定在外丢人了,不然怎么才两天就自己跑回来,必是惹出了什么事端自己没脸待了,不禁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他甚至气到要阻止吴叔去接她们,并将吴叔的车钥匙没收。赵妈和吴叔在家里只能干着急。赵妈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看见一辆黄包车从门口跑过,心里灵光一闪,便打开大门拦车。过了一会儿就拦下一辆黄包车与车师傅约好晚上几点到哪里去接什么人事成多少费用,都谈的妥妥帖帖。吴叔对赵妈是连连称赞直夸太能干了,赵妈笑颜如花欢快的准备一大家子的饭菜。
母女俩到县城车站已是凌晨了,四处望望也不见自家的汽车,心想定是吴叔还在路上没有到。旁边很多黄包车上来询问去哪里?母女俩连连摇头说自家的车在路上。看着身边一辆一辆的车驶出去,母女俩等的十分焦急。过了20多分钟左右来了一辆黄包车来到她们面前问到:“是马夫人和马小姐吗?我是马府赵妈妈托我来接您们的,本来我早早就到了,看你们的车还没有到,我就又去多跑了一趟,所以来晚了让您们等久了!请夫人小姐一定要谅解”。母女俩的心顿时间就像落进冰窖里一般寒心刺骨,谁也说不出话来,当然不是因为车夫晚来接的原因。
马翠莲率先坐了上去,马夫人是不情不愿的后坐上去。马夫人心里恨马老爷如此狠心,也恨马翠莲不能给她带来骄傲,反而是让外人和家人一而再的羞辱,她是真的恨透了坐在她旁边的这个女儿。她甚至都不愿意挨着她坐,她将身子侧过一边,连裙角都不愿意挨着她。马翠莲想不通为什么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心想着自己活在这世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鼻子不禁一酸,眼泪沾湿睫毛滚过脸庞。她也不准备去擦,反正也没人看见即使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心疼她的落泪。黄包车跑起来的风将她脸上的泪珠吹向耳后,撩起秀发丝丝缕缕的,她喜欢这种清风拂面的感觉,是清爽的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到家后赵妈和吴叔早等到门口了,吴叔将车费付给车师傅并感谢了他后,便将母女俩的行李搬进屋里,赵妈把早热好的饭菜端上桌子,母女俩心里即是感动又是伤感,都不说话只是热泪盈眶的吃着饭。饭后马夫人让赵妈重新收拾一间房子出来,说是不想打扰到老爷。赵妈知道夫人这是在气老爷没接她们,便应了她的话。
第二日马老爷早早就在客厅里看报纸,马夫人薄施脂粉穿着素净的旗袍下楼来吃早餐,假装看不见坐在那里的马老爷,也不主动跟他说话。马翠莲见他们二人在下面便叫了赵妈把东西端到楼上去,并给赵妈说以后我每餐的饭菜都只在房间里吃,说麻烦赵妈帮忙端上来。赵妈疑惑道:“都怎么了这是?上一次省城全家人都怎么变了?”马翠莲解释到自己是想多抽点时间学习,上了省城才知道自己的知识匮乏,得在年轻的时候多学习知识。赵妈信以为真的说:“我家小姐就是有志气,我每顿都给你端上来就是”。
刘太太提前通知张副官租好房子安置家具,第二天下午刘志随司机和几个卫兵两辆车抵达南溪县城。舟车劳顿的休息到晚上才出街吃饭。之前张副官在这里一个人并没有请煮饭的婆子,这次少爷来了在外总是不方便,便托人请了婆子和一个佣人来。刘志在吃饭的时候跟张副官聊起怎么救马良友的事情,张副官开始有所顾忌绕弯子。
刘志问道:“什么时候救他出来?”
张副官回答道:“督军还没有指示我这样做”。
他们吃过之后又给在家看守的卫兵带了许多吃的东西回去。刘志不知道是因为下午休息太久还是认床的原因,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明日要不要去马府拜访一下,又想起自己上次当着马夫人的面态度那么恶劣,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沉不住气。便想着等把马良友救出来以后作为见面礼再去拜访。
李忠这些日子也并没有闲着,联合省医学院博士及相关调查组对新药进行重新实验,这次实验体选择小白鼠,经过十次科学实验后得出结论此药并不能够直接造成人死亡。结论一出李忠立即以公司名义召开关于新药不含直接致人死亡的成分的结论报告,并发致县警察局以及省警察厅。马老爷一家也通过广播和报纸得到消息总算看见希望了,而这希望却是李忠带来的。他想原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了。而刘督军父子和张副官就没这么好心情了,自己精心筹划的都还没实施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又重新洗了牌?于是他们的心里又谋生出了新的计划。李忠并没就此做罢,当即向县省的法医院请求尸体解剖。省里允许了,经过联合解剖发现尸体内并无致命毒药,法医得出结论是急性心肌梗塞导致突发死亡与药物无直接关系。这份报告一出省县警察局就相关事宜做出处理:凌云制药厂研发的新药并无直接致人死亡的毒性,经法医解剖死者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导致的死亡。凌云制药厂违背科研实验原则使用活体实验将严肃处理缴纳罚金五千大洋,负责人马良友处监禁10年,以儆效尤下不为例。其实这个事件中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有关注事件本身的有关注制药厂的利益也有关注新药的,每个人立场不一样看的方位也不一样,中国人西药都是全靠进口,而凌云制药厂居然能研制这中西合成药,很多政客、掌军权的、还有商人都打起了这厂这药的主意。这次又突然事情有了这么大的反转,全靠背后的人在推波助澜。
刘志当即便和张副官到李忠府上拜访,正好马老爷也刚到李府准备商量药厂的后续问题。李忠见张副官穿的一身军装便略猜测到一二将他们请入书房。本来马老爷说要告辞离开的,张副官却说与马老爷也有关系,正好都在就一遍说了也不用再去马府叨扰。
进入书房后各自寒暄了几句,等李府的仆人将茶水端上退出去带上门儿才说起正事来。张副官首先说道:“李老板的凌云制药厂经过此次事件后也必是受到重创,督军愿助贵公司一臂之力,只要你们愿意马公子明日就可以出狱恢复自由身。就不用年纪轻轻的把青春耗费在阴郁的牢房里。”
李忠与马老爷互看了一眼不说话,张副官又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凭督军的势力在这个地方让谁生让谁死那可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如果你们愿意向我军长期提供充足药品供给,那么刘家的大军将是你们的强大后盾。你们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个药厂已不是你们从前那样单纯的工厂了,后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如果没有得力的后盾保护,这个厂你们是开不下去的。”
马老爷、李老爷哪里会不明白如今的处境“树大招风、众矢之地”。
“来的几波人,我们是一个也惹不起,如果条件合理自然可以详谈,如果督军有意让我们公司为贵军长期提供药品,那么请按相应价格支付费用,因为工厂要运作工人要工资,没有资金的注入,厂是无法正常运转的。”
刘志接过话说:“二位老板莫要心急,张副官表达的不够清楚,让我来给你们说吧。简单来说就是凌云制药厂以后不只是姓李姓马还得姓刘,我们可以提供场地扩建工厂,大片的土地种植药材,不定量的战俘做免费劳动力,更何况有我们庞大的军队在后面撑腰,像马公子这次的事情就完全可以避免。若这些都算成费用的话那得是多少钱啊?”刘志笑笑对马老爷说:“马老爷您说呢?这得多少钱呢?”,马老爷看看刘志又看看李忠不说话。刘志又接着说:“这个账呢要慢慢下来算,希望二位老板要慎重考虑!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两天后我们等李老板和马老爷的好消息”说着就打开房门走出去。
张副官跟在其后面,到门口时又转回头来对李老板说:“二位老板其实该为公子们多想想,年纪轻轻的若是出事岂不可惜?”
李忠和马老爷心里一紧“莫不是他们要对我儿出手?”马老爷想马良友现在牢里若有人要动手岂不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李忠又赶紧叫来管家询问李明程,管家回答道:“少爷有两天没往家里打电话了”。李老爷也是急不可耐随即派人立即上省城打探消息带少爷回来。二位老爷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道:“如今这局面哪里还由得到你我决定?就算没有这刘家人来也还会有其他人来分一杯羹,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图个平安。”马老爷红了眼睛便告辞离开。
刘志从李府出来让张副官开车去了马府。到了门口又不好意思进去,张副官将车停在门口说:“要不要属下去叫马小姐出来?”刘志问道:“你现在已撕破脸哪里还来的脸去叫人家?”张副官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尴尬的笑笑又坐上了车准备启动车子,刘志又说道:“你去把马小姐约出来吧”。
张副官又只得把汽车熄火下去按门铃,很快赵妈就来打开了大门并热情邀请了张副官进去,见刘志还是没有下车,张副官对赵妈说:“还得麻烦赵妈帮忙叫马小姐出来一趟见见老朋友。”
赵妈疑惑道:“什么老朋友?莫不是刘家的那位少爷?”想着就激动的说:“那请小姐的那位朋友到家里坐坐吧”,张副官有点不耐烦督促到:“快赶紧去吧”。赵妈只好上楼去告诉了马小姐,马翠莲心想刘志是那么的嫌弃她又怎会大老远的来见她?半信半疑的来到门口见到了张副官依靠再车子旁边。
见她来了张副官便迎上来:“马小姐,我家少爷在车上久等姑娘了!”马翠莲看了看坐在后座的刘志却并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问道:“不知道刘少爷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刘志坐在车里看她穿着极其简朴,头发简单的扎在后面,几天不见看起来又消瘦了些。刘志打开车门示意让她上车,她却假装看不懂说道:“若是刘少爷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说着转过身就要往家里走。张副官赶紧拦住她说:“马小姐稍安勿躁啊,少爷有话要对你说。”
马翠莲冷冷到:“我跟你家少爷又不是很熟能有什么要紧得话要说?”便绕过张副官进去院子里关上大门。张副官看看刘志无奈的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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