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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陈谋到底被关了几次,注定是个不解之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回家的路上,开着车的原飞槐居然一个红灯也没遇到。
低气压的陈谋坐在后座像是被乌云笼罩了,裹着那张浴巾,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直到原飞槐在停车场停好了车,才走到后座朝着陈谋伸出了手。
陈谋正准备下车,看着原飞槐这个架势一愣:“干嘛”
原飞槐说:“宝贝,我抱你啊。”
陈谋瞪了原飞槐一眼:“谁要你抱,我自己会走。”以往都是他对原飞槐说这些话让原飞槐脸红,现在听这些话的人却变成了他自己,虽然没有不至于脸红,但感觉上来说非常的微妙。
原飞槐说:“你连鞋子都没穿,怎么走?”
陈谋说:“我鞋子呢。”
原飞槐说:“进水了,就给你随手扔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十分的理所当然,好像那个把陈谋的鞋子搞进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谋又想开骂,但是开骂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裹着浴巾,如果把原飞槐给真的惹恼了,那他大概就要光着身子在车里待上一晚上了。于是思托权衡之下,陈谋决定暂时妥协,他说:“不用你抱了,我自己走。”
原飞槐闻言挑了挑眉,居然也没说什么。
于是两人从车库直接进了电梯,这一路上陈谋都胆颤心惊,生怕有住户看见裹着浴巾光着双脚的他,然后大骂他是变态。
万幸的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该睡觉的人都已经睡觉。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门口,陈谋朝着原飞槐投去目光示意他快点开门。
原飞槐摸了摸衣服口袋,忽的道:“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陈谋:”???!!!”
原飞槐又摸了裤子,确定下来:“我真的忘带钥匙了。”
陈谋觉的自己要杀人了,要不是他现在身上还裹着松垮垮的浴巾,他下一步的动作肯定就是扑到原飞槐的身上和他打一架。
但是碍于条件所限,陈谋只好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勉强道:“钥匙呢?”
原飞槐还是一脸无辜,他说:“大概是在宴会上喝多了,丢在哪里了吧。”
陈谋忍不住骂了句草,他道:“那我的衣服裤子呢,你该不会给我扔了吧?!我钱包和钥匙都在里面。”
原飞槐说:“都脏成那样了,不扔了能放在哪?”
这时候要是陈谋再听不出原飞槐是在整治他,他就真的是傻了,揍了他一顿也就算了,扒了他衣服他也忍了,可现在明明到了家门口还要弄出这些幺蛾子,原飞槐还是翅膀长硬了!
然而残酷的事实告诉了陈谋,原飞槐还真是翅膀长硬了,此时此刻的陈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好声好气的认错,说再也不喝酒了。
原飞槐说:“你这话都说过几次了?”
陈谋:“……那你想怎么办?”
原飞槐很是直白的说:“我今天想做,你可以主动一点吗?”
陈谋说:“我不是一直很主动么?”的确啊,在上面那个不主动,难道还指望躺着的那个主动么?
原飞槐听了这话,笑眯了眼,他高中大学一直在搞艺术,所以气质上更多的是柔和的一面,这么笑起来,看上去温柔极了,简直就是暖男这个名词的教科书版。
暖男原飞槐说:“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怪我发火。”
陈谋心想,你发火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摔摔盘子,摆摆脸色,但是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原飞槐,可不是那个世界,生气起来,只要亲一亲就能哄好的小可爱。
霸王龙原飞槐,在说完上面的话后,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钥匙,打开门。
陈谋没忍住多了句嘴:“你不是钥匙搞丢了么!”
原飞槐瞅了他一眼,淡淡道:“酒醒了,就找到了。”
陈谋:“……”他居然无言以对。
到了家之后,陈谋急急忙忙的找了睡衣进了浴室,干干净净的冲了澡,然后送算是舒了口气,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原飞槐也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陈谋把电视打开,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其实除了原飞槐的异样意外,这个世界似乎和他的那个世界没有什么大的不同,连桌子上摆放的水果种类都差不多。
陈谋吃了一串葡萄,又从冰箱里摸了根雪糕出来啃,他现在肚子里一团火,只能吃点冰东西压压火气。
原飞槐洗了十几分钟的澡,也擦着头发走了过来,他坐到了陈谋旁边,语气自然道:“走吧,去床上。”
陈谋本能想说好,可是看见原飞槐脸上的表情,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直觉冒了出来,他干咳一声后道:“你明天不上班么?”
原飞槐淡淡道:“明天周六。”
陈谋又说:“今天你喝了不少酒吧,今天要不就算了,先休息?”
原飞槐听了这话,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说:“陈谋,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是谁答应我要主动点的?”
陈谋想说点什么辩解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原飞槐那嘲讽的表情给堵了回去。于是被刺激的他脑袋一热,大吼道:“走就走,谁怕谁啊。”
原飞槐笑了笑,也不说话,起身就往卧室里走。陈谋跟在后面,只觉的自己还带着青紫痕迹的后背在隐隐作痛。
其实除开平时里的矛盾,陈谋和原飞槐在床丨事上还是比较合拍的。原飞槐性子比较内敛,情丨事上也有些放不开,但陈谋就是百无禁忌的,还经常去下些小黄丨片来研究姿势,最喜欢看到的情景就是原飞槐羞的满脸通红。
但是到了现在,那个满脸通红的人,变成了陈谋,当然,满脸通红也不是羞的,而是活生生被气的。
陈谋知道这里的原飞槐力气比自己大,可是他却想不到,原飞槐的力气居然能大成这样,他上床之后可以说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像条刚出生的小羊羔一样,被原飞槐这头熊差点没给压死。
原飞槐裸丨着上身,下面还裹着浴巾,从他裸丨露出来的肌肤可以看出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只能称得上线条优美。但当他开始用力的时候,那原本不怎么夸张的肌肉,就变得硬的像块咬不动的石头——别问陈谋为什么会知道咬不动。
这次上床,简直就像是在打架,从床上打到床下,从床下打到客厅,陈谋叫的嗷嗷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谋杀。
不过虽然如此,原飞槐却还是没放过陈谋,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到最后,搞的陈谋软了脚在地上往前爬,还被握住了腰给硬生生的拖回去。
最后陈谋实在是没办法,眼泪都流出来了,沙哑着嗓子承诺下次再也不喝酒,原飞槐一边草他一边抽烟,语气平静的说:“没事啊,我就喜欢你喝酒。”不然怎么有机会整治你呢。
陈谋简直要疯了,其实上辈子的时候,他也和原飞槐交换过位置,都是男人,只要爽了就行了,但是那时的原飞槐和现在的原飞槐完全就是两个人,气质虽然还是一样,但就是小羊羔和披着羊羔皮的狼的区别了。
原飞槐听了陈谋的保证,这才把烟熄了,说是最后一次。
陈谋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他看着天花板,忽然理解了他哥们肖嵘看他那同情的眼神——这日子,过的的确是挺惨的。
后面怎么完的,陈谋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第二天醒来之初,还以为自己被原飞槐这个畜生给做残了,因为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简直就好像半瘫了一样。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嗓子也哑了,说句话喉咙就根针扎似得。
原飞槐倒是很理解陈谋的感受,还十分体贴的为他熬了粥,一点点喂他喝了下去。
陈谋正在哀叹自己的命运,就听到了手机响了起来,他摸摸索索的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肖嵘来的电话。
陈谋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肖嵘大咧咧的声音,他说:“谋子,你没事吧,还活着吗?”其实陈谋一喝酒就会被原飞槐整治这件事,他们朋友圈都清楚,也怪他讲故事讲的太起劲,没拦着陈谋喝酒,这不,就出事儿了嘛。
陈谋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他那破的不能再破的嗓子憋出两字:“没事。”
肖嵘也是过来人了,听见陈谋这声音知道肯定不会没事,所以他讪笑两声,十分心虚的说找个时间来看他,让他好好保重身体。
陈谋懒得说话,嗯嗯唔唔的应了,肖嵘见他情况不好,也知情识趣的挂了电话。
电话放下后,原飞槐就冒了出来,第一句话就有点阴阳怪气的,他说:“怎么着,你的好兄弟又劝你和我分手?”
陈谋听到分手这两个字就大喊了句放屁,然后说,谁敢劝他两分手,他就砍了谁。
原飞槐倒被陈谋这话惊着了,他坐在了陈谋身边,轻轻的摸了摸陈谋肩膀上那个状似齿痕的痕迹,然后道:“后天我妈要过来。”
陈谋嗯了一声。
原飞槐说:“你可别被她说糊涂了。”
陈谋没把原飞槐的话放心上,原飞槐的妈他都见过好几次了,哪能被她说糊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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