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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来,而井伽伽已经早早地醒来。
“老公,要起床了,我们要去拍婚纱照了,你不要再睡了,快起床了。”井伽伽伸出手用力地揉着步冬泽的脸。
步冬泽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井伽伽无邪的笑,“老公,该起床了。”
步冬泽看了一眼外面,天似乎还在灰蒙蒙的,这才几点呀,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的钟表,老天,他没有看错吧,现在才早上五点半!
“老婆,现在才几点?”
“快八点了。”井伽伽这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好好再看看。”步冬泽说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而且将她抱在怀里抱得更紧了。
井伽伽一副相当惊讶的神情,“咦——怎么才五点半呀,刚才我看到明明是七点半,怎么又后退了两个小时,老公,这表是不是坏了?”
“肯定没坏,听话,再睡一会儿。”
“不要,人家睡不着了,老公,你也不要睡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做早饭,吃饭,然后开车,这样才能到摄影楼,你就起来了,不要再睡了。”
步冬泽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老婆,上午十点去都行,反正一开始打算的就是照三天,不着急,慢慢照,实在不行就再多照两天,反正离婚礼九天。”
“可是——老公,人家睡不着了,怎么办?”
步冬泽想了一下,“那就老公睡,你在旁边看着。”
“才不看你呢,睡相一点都不好看,我要起床。”
“再睡一会儿,就两个小时,一会儿就过去了,听话。”他轻声哄道。
井伽伽摇摇头,非要起来,这男人怎么这么的不懂她的心呢,照婚纱照,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照相,能不激动么?他肯定不激动了,因为他都照过一次了,想到这里,井伽伽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她不再说话,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给她一个后背,闭上眼睛也睡了起来。
“怎么了?”步冬泽轻声问,将她强行给翻了过来。
“没什么,睡觉吧。”井伽伽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是不愿意再跟他说什么,她闭上了眼睛。
“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老公说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老公给你道歉,不要生气了,好吗?”
“睡吧,我困了,我想睡觉。”井伽伽再次翻了个身,背对着步冬泽。
步冬泽再次将她翻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不再让她有机会翻身,轻声问,“那到底怎么了?”
井伽伽噘了噘嘴巴,睁开眼睛,眼看着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
见她这样,步冬泽慌张了,“别,千万别哭,老婆,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你别哭,老公做错了立马跟你道歉,行不?”
“人家想着照婚纱照激动地睡不着,你一点都不激动,我知道虽然你照过一次,可是那不算数,我们照的才算数,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期待的样子,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照了?”
步冬泽一听,真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段日子她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动不动就问他是不是不想跟她结婚了,他总是隐隐感觉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可是她就是不说。
他坐起来,伸出去将她也抱了起来,“伽伽,有什么心事吗?”
井伽伽抿着嘴看着他,眼中闪着泪花,可是就是不说怎么了,弄得步冬泽的心里是更加的着急了,“老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吗?”
突然,井伽伽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
她颤抖的身体和轻轻的呜咽声,让步冬泽不安起来,不再问为什么,他拉起被子给她盖上,然后靠在了床头,让她哭吧,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跟他说了,不想说的时候,就算是他再问她也不会说,他了解她,就想了解他自己一样。
哭了好长时间,渐渐地她的呜咽声停了下来,身体也渐渐不再颤抖,步冬泽这才扶起她,用大姆指腹,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轻声说,“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今天还怎么照相呢?笑一笑,我的伽伽笑起来是最美的,哭起来一点儿都不好看。”
井伽伽低着头抠了抠手,小声低喃,“老公,如果以后我——”
“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你,还会爱我吗?”
步冬泽起先是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没两秒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伽伽,我们不要孩子了,我们已经有三个了,已经够多了,不要了,好吗?”
“可是,我还想给你再生一个,让他跟你的姓,而且你也一直还想再要一个,不是吗?”
“傻瓜,那都是跟你开玩笑的话,我跟你说过,孩子虽然死我们爱的结晶,但是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永远重于他们,我爱你胜过爱他们,我跟你说过,你怎么忘了。”
井伽伽摇摇头,眼泪不停地流着,“泽,不,我就想再给你生个孩子,可是我却再也不能生了,再也不能生了……”
“伽伽,看着我。”步冬泽将井伽伽的脸捧起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要告诉他,其实他真的不在乎她是否还能生育,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再想要一个孩子,上次当着家人的面说让她再生一个孩子然后跟他的姓,那是因为如果他不那么说,妈肯定是不会同意让三个孩子姓井的,所以他才那么说,自从上次爆炸孩子们提前出生后,他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这样的受罪,生孩子是女人在死亡边缘上走一遭,他害怕她出事,所以他那时候才未经过她的允许让医生给她上了避孕环,只是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井伽伽虽然搂着他的脖子,回应这着的亲吻,可是她的眼泪依旧不停地,她真的还想给他生个孩子,真的想。
松开她,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的心犹如无数的蝼蚁在钻着,“不哭了,听话,今天我们不去照相了,去医院。”
井伽伽摇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已经检查过了,没用的。”
紧紧按住她的肩膀,步冬泽自责地说,“伽伽,对不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在上次爆炸浔儿和涯儿出生后,我就让医生跟你上了避孕环,我害怕你再出事,所以我,我没有跟你说。”
井伽伽听完倏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没两秒她的眼神又暗淡了下来,“谢谢你老公,可是,不是因为这。”
“那是因为什么?”
“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都没有检查出来我上有避孕环,她说我再也不会怀孕了。”
“你是在哪儿检查的?”
“中心医院。”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两天还没有出院的时候,你当时回家做饭了。”
步冬泽“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连你也嘲笑我?嘲笑我是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井伽伽的心里异常的难受,如果曾经就念天一个孩子,那么她也不再奢望什么,谁知道后来老天又给了他们两个女儿,所以她贪心了,她想再要一个儿子,可是,这次她却没有那么的幸运,其实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再幸运一次,再一次怀有他的孩子。
“不是,傻瓜,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说你几天怎么总感觉你像是有心事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怎么了,这件事不重要吗?”
步冬泽摇摇头,“很重要,这样,一会儿我们去医院再检查一遍,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避孕环还在的话,现在也不去掉,再过两年我们再要孩子,医生说剖腹产生孩子三年之内是不能再怀孕的,不然伤口是会裂开的,所以我们就再过两年再要孩子。”
“可是都没有。”
“你相信老公吗?”
井伽伽看着他点点头,“相信。”
“那就不要哭了,等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怎么样?”
井伽伽还是有些不相信他说的,仰着小脸,轻声问,“嗯,那你没有骗我?”
“真的没有,难道你忘记了中心医院是谁开的?那是你老公我开的,小傻瓜。”
“你要发誓,说你没有骗我。”
步冬泽举起三根手指,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井伽伽的老公步冬泽发誓,我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必——”
井伽伽的小手堵在了他的嘴上,“好啦,相信你就是了。”
步冬泽紧紧见她抱在怀里,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原本是不准备告诉她的,今天却无奈只能告诉她,“那老婆,要是到时候真的怀孕了,我们就只生这一个,以后就再也不要了,好吗?”
井伽伽笑着仰着脸看着他,点点头,“好,就是以后你要是再说让我生我也不生了,再生都成猪了,这都已经超生了,那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去医院,今天不去照婚纱照了,等明天再照,我想在家里照,这里还有我家,还有你公司楼下的花园里,那时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虽然森林没有了,可是那个地方还在。”
“伽伽,你不恨我将森林毁了吗?”步冬泽轻声问,如果他那时候知道以后他会这样无可救药地爱上她,爱上她的一切,那么当年的那片森林他一定不会毁掉,所以说人生是无法预见的,就像是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所以在当下的每一时刻,他都会好好地珍惜,疼她,爱她,每一分每一秒,虽然他不曾将这些甜言蜜语说给她听,但是他真的就是这么做的。
“或许以前恨过,那时候我恨那个将森林毁掉的人,但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你,等我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你,恨不起来了,所以你要加倍地爱我,疼我,不然你就对不起我,如果你对不起我了,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这样我就会在这个男人把自己嫁了,然后跟他再生一群孩子,然后气死你。”
他将她锢得更紧了,霸道地说,“我可不许,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不老实的小家伙,脑子里净想这些事情,你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不许朝三暮四,就连想都不许想。”
井伽伽捶了他一下,幸福地笑着,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自大的男人,讨厌你,连人家的思想你都要管,不理你啦。”
“谁让你是我的,所以不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包括你的思想都必须是我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自大,又自私,又霸道的男人,谁让你爱上我呢。”
井伽伽直起身,“讨厌,我寻思着,怎么听着好像是我上了贼船了。”
“没有,没有,是老公上了你这艘幸福之船。”
“这才差不多。”
“老公,等一会儿我们去医院,顺便看看莫容好吗?”
步冬泽低下头,凝着她,许久他才说出口,“伽伽,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虽然姑妈和姑父最终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我依然无法原谅她,我怕我见了她会忍不住杀了她。”
井伽伽坐起身,跟他面对面地坐着,缓缓说道,“泽,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亲妹妹,都是姑妈的女儿,你们母子三人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地聊一聊了,莫容之所以变成那样子,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这一切都是命运给我们的考验,现在考验结束了,一切都应该回到最初的原点,也就是爱的开始。”
停了停,她继续说道,“你就可以因为我原谅了外公,那为何就不能原谅莫容呢,她是你妹妹,现在博生死了,她唯一能倚靠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不肯原谅她,那么她会更加地自责的,昨天我去看她,我看的出来,她很自责,虽然她依然对我很冷的态度,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得到她的心其实已经融化了,只是好强的她不愿意承认罢了,泽,听我的,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她,好吗?”
步冬泽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没有回答井伽伽,因为他始终做不到说服自己,或许以后有一天他会原谅她,但至少不会是现在。
井伽伽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泽,任何事情如果你想放开了,就一下子放开了,这样既是放了你自己,也是放了别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快乐,不希望看到你眼中哪怕一丝的不快。”
“可是,伽伽——”
知道他其实已经动摇,井伽伽笑着摇摇头,“我们不说这事儿了,等一会儿去医院检查完,去看看姑妈和姑父总可以吧。”
“这个当然没问题。”步冬泽笑着点头。
“好,那我们起床吧,今天就不睡了,等晚上早些睡。”
步冬泽点头,将她睡衣的扣子解开,细细看了看她的伤口,说道,“好,不过先给你伤口换药,然后我们去洗脸,刷牙,做饭,等一会儿孩子们都起床了。”
“嗯,反正以后都是你做饭的,我只管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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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墓地,虽然太阳暖暖地照着,可是依然还很冷,冷冽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一座新的墓碑前,站着一个女子,她散着长发,憔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血色,她一直站在墓碑前,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爸,为什么三十多年了,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我是你的女儿呀,我是你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容儿呀,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子,我跟步冬泽为什么会是亲兄妹,我不应该只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不是?”
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就连声音都很轻很轻。
一阵风吹来,将她散开的长发吹了起来,曾经她一头乌黑油亮的黑发现在也失去了光泽,这短短的八天,对她来说放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那个跟她几乎同时出生的孪生哥哥,他如果是别人,或许她会比较容易接受一些,可是他不是,他是步冬泽,那个她曾经想过要去杀了的人。
这几日没有人来看她,除了井伽伽,其实她多少是有些伤感的,甚至她还有那么一瞬期待着他能来看她,虽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可是当知道他是亲哥哥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地还是很开心,因为爸爸离开了,至少她还有一个亲哥哥,可是几天了,他从来都没有踏进过那个病房哪怕是站在门口看她一眼。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莫容痛,她的痛是自己那残缺不全的爱情。
“爸,我不怪你,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从今以后该如何面对你,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凌飞走了,就算是他没有走,他也不可能再爱我,而我也没有脸再去见他,所以我怨你,怨你让我的人生变成了这样子,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跟井伽伽那样,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快乐幸福地生活,生三个可爱的孩子,爸,原谅我的不懂事,可是我真的累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或许我会回来,回来看看你。”
莫容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需要飞上好大的力气。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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