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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会儿林德志实在是没办法把这尊九嶷鼎的体积缩小点儿,更没法儿放进腰间那个青囊仙子华瑶崧所送的皮囊里,最要命的是这家伙如今和林德志元神相通后,立马显得云蕴雾生、宝光四射,气势冲霄,离得老远就能感受到它那庞然莫能御之令万物敬仰俯首的气息,再不复在轩辕陵地底寝宫刚看到是那种气凝与内含而不露的死沉古旧模样,林德志可不想风骚无比地捧着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气势汹汹的大家伙到处乱跑招人眼热,这大家伙露在外边,再加上自己这么一个一眼就知道是个雏儿的小家伙,估计就是那些早已练到不贪不忌的老家伙们也忍不住要动心跟自己过过招了。
从皮囊里拿了件替换的长袍,再掏出朱砂符笔,将自己学到的遮眼法在长袍上画了好几道,牢牢将九嶷鼎裹起来,这才好不容易将这尊九嶷鼎的光华掩盖住了些,再将髯仙李元化所赐的飞雷鞭和极乐真人所赐的困仙索连起来,勉强用这道长绳把这尊尺半方圆的九嶷鼎包的严严实实,还得将原本背上的七煞剑剑囊解下抱在手里,然后把圆滚滚的一大堆往背上一挽。
林德志背着这尊九嶷鼎上下看看,再左顾右盼四下瞅瞅,最后终于无奈地承认,看来自己这一段时间最好是别碰上哪位熟人为妙。
自己这副样子——简直就是神驼乙休第二嘛!
林德志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等此间事毕后立马回山去将九嶷鼎炼化的能大能小后再出来见人,一边连背带抱出了藏身的石楼,朝着皇陵下山的石阶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林德志正想御剑升空,忽地一顿,侧耳倾听,只听从前边不远处的林中隐隐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这倒是一件奇事,要知道这轩辕皇陵山高路险,而且有上古护山大阵和许多前辈仙人的灵符守护,故老相传多有灵异,一般的俗世中人除了大型祭祀外是不会跑到这儿来的。而且前几日因妖尸在地下毁坏地脉引起地震,这座山的震动幅度极为剧烈,处处树倒草伏,这个时候又怎会有什么凡间俗人跑上山来?
林德志不由心生警惕,立刻发动了隐身诀,拔开道旁的树丛,慢慢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不多远,只见一蓬乱草丛中面朝下趴着一人,满头乱发披散盖住了面庞,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带着鳞甲的兽皮甲衣,露出两条筋肉累结的粗臂,左手小臂上还佩着一个上缀乌金玉石的护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人背上用一条黑色丝绦束着一把无鞘的碧玉长刀,无锋无刃,刀面上光华苒苒,宝气隐现,显然不是什么凡间兵器。
不过这人身上倒是没什么阴邪之气,不象是常用人命血气修炼的邪派中人,而且现在看起来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身上虽看不见什么外伤,但从他身周被雨水冲刷开的殷红血迹和他埋在地上的脸部渗透出的血丝看来,这人的伤处只怕是在面上或是肺腑内伤。
显然这人还有一口气,不过没死也差不多了,林德志不由大奇,心说这人怎么会死到这儿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也没解除隐身,就那样将地上这位翻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吓了一跳,这人原本应该是面色黝黑,但现在却已是面白唇青,嘴里还遗留着淤结了的血块,显然昨夜在雨里冲泡了一晚,甚至连体温也已是发凉。
林德志毕竟也是在山下行过医的,伸手一探之下,便发现这人很明显是被重物砸在了胸口,估计连胸骨内脏都碎了,现在元气将散,眼看就是即将身死神消,就是神仙来了估计也救不活了。
不过既然被自己遇上了,再说林德志也对这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地方大感不解,要知道象眼前这人如此重的伤势,要说他是在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受的伤还能跑到这儿来,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难道说这几日竟然还有人在这轩辕皇陵外面大战了一场不成?
不大可能,林德志摇摇头,他这几日身在静中,可入微状态下他周围不远处一丝一毫的波动都通过九嶷鼎放出的金霞反映在他神念中,连极乐真人的元神来过他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自知师恩深重,自己师父只是在担心自己,林德志也没受什么打扰,但连极乐真人无形无质的神念都瞒不过他,这当世还有何等人物能比自己师父还要高明,能到在这附近争斗伤人却让自己完全无从察觉的地步?
难道说这场战斗是在自己和杨谨进入轩辕陵不久后发生的?可若真是如此,那位嵩山二老之一的白谷逸老头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来的,……这人不会是伤在他手上吧?没见他提起啊?
正在迷惑时,地上被林德志翻动的那人忽地从鼻间发出了一声轻哼,登时将林德志惊醒过来,连忙从腰间皮囊里找出了一粒丹丸,却还是那次他在成都城外被师文恭偷袭后在碧筠庵养伤时李元化所送的益气养元丹,虽说眼看这人是救不过来了,但要想吊住一口气让林德志问上几句话还是能成的。
将那人嘴里的淤血稍稍清理了一下,林德志托着他的下颌将丹丸塞进嘴里,捋动咽喉助他让药丸吞下,然后手上发力,运起真元引气入体,将丹药化开,受药力一激,那人的胸膛轻轻一震,口鼻间的呼吸稍稍重了起来,但马上又是一股血从口齿间冒了出来。
但这益气养元丹不愧是峨嵋派髯仙李元化所赠的疗伤保命灵药,那人得了这丹药之力,面色一红,竟然奋力睁开了眼睛。
林德志却暗暗皱眉,看出这人已是回光返照元神将散,只能将手掌贴在他胸口,缓缓地输入一股真气,温言道:“阁下何人,为何重伤在此?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人看着大概有三十左右——当然,修道人的年岁光凭眼看是说不准的,不过应该不是什么老家伙,体格魁梧,宽额大眼,颌下有环唇短髯,原本应该是挺威严的,只是现在满脸瘀血,神光黯淡,费了老大劲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含含糊糊的“……西未……西无……”
“什么?”林德志听的是一头雾水,却见那人喘了几口气,努力地想要抬起左手,忙放下手中的七煞剑囊,帮他将手臂扶起来,只见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林德志身后努力地道:“妖……西……”
“吆西?……什么?”林德志大感惊异,脑子里泛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小日本”?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刚出来的轩辕皇陵:“你是在说……妖尸?”
看那人将快要散灭的无神眼光费力地从林德志身后又移到林德志身上,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纠……也……鼎……”
林德志不由皱起了眉头,却见那人猛地胸膛一挺,全身一震,从嘴里又溢出了一口血,然后就那样瞪着眼没了气息。
轻轻将迅速冰冷的尸体放下,到头来还是落了个糊涂的林德志只能叹气,心说这位连自己是哪派人士也没说清,却光是瞪着自己背上包的严严实实的九嶷鼎死不瞑目,难道说他也是为轩辕二宝而来?
——难道这家伙是在自己和杨谨前面抢先一步进了轩辕陵,正好碰上了那位上古妖尸戎敦,被他用手里的那柄青铜长戈砸的筋断骨折,然后拼命逃到这儿来支撑不住才昏死了?
……很有可能,要不怎么自己进去碰上那位妖尸戎敦时,只见周围一片大战过后的废墟,自己还以为是那妖尸勾通地脉引起陵园倒塌,说不定就是这一位引起的。
不妙啊?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算出轩辕二宝的出世时机?要知自己这边可是极乐真人和芬陀神尼当世佛道两大顶级高手之力,昔年在大雪山花了无数时日共同参详才算定了这几日,连嵩山二老兼东海三仙之一的白谷逸事前都蒙在鼓里,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这两位高人算的更准的存在?
可要真是这样,不该连个妖尸戎敦都对付不了啊?这种从三大上古妖尸手里抢东西的行为,自己仗着七煞剑朱雀冲还有九天元阳尺等等一身法宝还敢玩玩,但也没保住昊天镜,这一位连一个妖尸戎敦都对付不了,跑到这儿来干啥?
林德志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却越想越糊涂,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心说不管怎样,这应该也是个无关大局的人士吧,也许是原本就该有的?只是杨谨和白谷逸都太心急,所以没发现罢了。
他站起来左右看看,伸掌发力,一声雷响,在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将死尸推了进去。
那名死的不明不白的人身上倒是有两件扎眼的法宝,林德志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终于看出那人左臂上佩戴的护臂输入法力展开竟是一面能大能小的护盾,背后的碧玉长刀虽然看不出用法,但一眼看去也是不凡,想必是一攻一守,倒也相得益彰,但要说比起林德志身上的几样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林德志也没那个贪心,再说要是这人身后还有什么高人异士,要知道这人若真是为轩辕二宝而来的话,林德志再发了人家的死人财,只怕到时候说不清。
将面前的土坑掩好,林德志又做了个标记,这才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向白阳山方向飞去。
白阳山的背阴面,古道荒凉,草木阴森,一截截残垣断壁埋没在齐膝的荒草中,同是上古陵墓,这里却全然没有轩辕皇陵那种威严中带着神圣的巍峨气息,却时时散发着一股渗进骨子里的阴翳诡密,连天空的飞鸟都不愿落到这里的树木上来。
就在一溜淹没在荒草从中的缺胳膊断腿的石人石马尽头处,一尊体型巨大的面目狰狞的石质仲翁呆呆地伫立在那儿,身后是一座已被岁月风雨侵蚀的牌楼直接雕刻在山壁上,从远处望去,牌楼里便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墓穴,黑沉沉地连光线都照不进去,两扇四分五裂的石门堆饰的牌楼里边的祭堂就象一张巨嘴直欲择人而噬一般。
这一片陵墓在附近的俗世中人口中要论神秘绝对比数百里开外的轩辕皇陵更为可怕,想要来这里一探究竟的人类从来都是有进无出,每年都有几个傻大胆的村民樵夫会在靠近这一片时生死不知尸骨无存,所以这些年来山下的人烟是越来越少,甚至连山中常见的飞禽走兽都了无踪迹,整个山中只有一片死气沉沉。
林德志驾着剑光在山顶高空中来回巡视了几遭,逐渐降低高度,正待落到牌楼前,却见那里原本静立不动的那尊两丈多高的石质仲翁笨拙地“叽叽嘎嘎”抬起了头,把脸朝头顶上空的林德志转了过来。
随着那尊石质仲翁开始活动,一股阴沉的邪气散发出来,林德志一惊,身在空中便发动了隐身诀,收起剑光,提气轻身,轻飘飘地蹲在了离牌楼数十丈外的一块大石后,露出头向前望去。
那尊巨石像看起来也并没什么高深的本事,只是被头顶上空的飞剑破空之声惊动了而已,等它仰着头四下张望,又哪能看得出林德志的隐身?
乱瞄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巨石像又恢复了正常,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不动了,倒是牌楼里又发出一声嘶哑的鸣叫声,听着象是鸟叫,随即,一只乱羽蓬松的鸟头从牌楼里的地下伸了出来,毛黑如炭,似鸡似鹫,顶上一簇黑冠,最前面竟然还长着一根角质化的凸角,两只圆眼就象是两团磷火般碧光闪闪左顾右盼,一张阔大的鹦鹉似的的弯喙,“嘎巴嘎巴”敲合了几下,竟发出一阵怪里怪气的人声:“这个混蛋家伙,又看见什么东西了?稀里糊涂惊动了师父又没了动静,不是又有什么不开眼的傻鸟落它身上被它吸干了吧?”
好大的鹦鹉——这是林德志的第一个念头。
不过这只长的挺象只鹦鹉的大鸟可不是以前林德志曾见过的平常鹦鹉哪样只会笨拙地学人说话的可爱神态,而是邪气四射杀气汹汹,既使它的身体藏在黑不见底的墓穴中,林德志那双在昆仑山造化阙里被改造过的双眼仍能看到那只大鸟背后隐隐露出的一截刀尖,随着鸟头的转动放出阴气森森的刀芒,刀芒中竟然隐隐有无数邪魂怨灵环绕,也不知这刀下饱含了多少条冤魂血命。
这股饱含无数冤魂怨灵的刀芒直接将蹲在不远处的林德志刺激的一皱眉,这种吸收了太多的血气的凶器是最不受正道剑仙欢迎的,就算是林德志手中的七煞剑这种号称上古凶煞之器的宝剑,一般也不愿和这类凶器碰上,只怕被它上面的怨灵凶煞沾染上,坏了剑上的灵气还是小事,若是引的自己元神寄托的飞剑上也沾了凶煞,引动心魔内侵元神那可是大麻烦,一般的剑仙碰上这把刀,若没有点拿得出手的道法,估计只有退避的份儿。
当然林德志不包括在内,他虽然还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高深道法,但别说他身上还有九天元阳尺这件专克邪物的天府奇珍,就凭刚得到的九嶷鼎,那可是身具混元包容万物,若非是怕惊动了下面的三个上古妖尸,林德志简直就忍不住想马上冲出去斩了这头妖鸟,将那把饱含血气的大凶器用九嶷鼎吸进去,凭着鼎中的混元一气炼化掉这柄不知沾染了多少生灵血光的凶器。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就算林德志能无声无息解决了这只比人还高的妖鸟和那桩石头人,但那把凶刀很明显是被邪派修道人用元神祭炼过,眼前这只妖鸟还没这道行,记得就是这妖怪窝里为躲避峨嵋派而来投奔妖尸的那名金花教余孽的镇教法宝,法名道号林德志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家伙是被稀里糊涂闯进来的凌云凤稀里糊涂一剑便砍了,当时那妖道正在施法镇压被妖尸穷奇拘禁住元神的杨谨,连任何抗拒都没有便死了个稀里糊涂。
至于林德志自己,要是闯进去惊动了那三个妖尸,就凭自己这如意神符上的隐身诀,被那号称能破万法的太虚镜一照,肯定是原形毕露,到时候光顾忌着那面镜子,争斗起来束手束脚,法宝不敢使,飞剑不敢发,一个不妙就得落了杨谨的后尘,还得等哪位女道友来救,那可就丢大人了。
林德志在那里心存疑虑,那只妖鸟却是四顾之下没能发现什么,又缩回了墓穴中。
左右盘算一番,林德志还是打消了凭着隐身闯进妖尸老窝里闹上一通的念头,心说再等几日罢,咱也别把那位凌云凤的功德全抢去了,总得给别人留点儿发挥的机会——人家和杨谨两人好歹也算是两辈子的老姑姑孙侄女,咱可犯不着和杨谨一样等人搭救丢脸外带欠人的恩,再说自己来此的首要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还是谦让出去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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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数:
写了整整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的一天休假全搭了进去,终于攒了几章存稿。
头昏眼花下也没法细审,只是照着以前早就编号的思路写下来的,这几章又开始往里加料,插的是原著里没有的人物情节,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伏笔,为的是以后的情节开展,也不知对不对诸位读者的口味。
本书按照一般的说法来讲是早已仆街了,而且是仆的不能再仆,所以我也不再细究什么数据和订阅,只是单纯地想按照当初的合同字数先写够再说。
所以大伙也别要求的太高了,我现在作着一份仅供温饱但也很忙的工作,还有妻儿老小,码字这事儿只能趁空闲时间当个业余爱好,要我不间断的更新那实在是强人所难,大家多体谅吧。
这一段时间单位新开了一条生产线即将投产,而且离家很远,我是学机械维修的,这投产前后的麻烦事一大堆,连以前上班时的偷懒也没了机会,一整天累下来连水都喝不上,自然也没那个心情再构思,就是夜里坐到电脑前也是满脑子的浆糊,写不出来大家也别责怪,当然您催更我是欢迎的,这最起码能给点儿动力不是?别骂就成。
我向党保证,只要还能写的出,我就尽量多写,尽量往精彩里写,尽量把自己做过的蜀山梦全写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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