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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
锦笙被身下隐隐蔓延的钝痛激醒, 蹙了蹙眉, 愈渐清明的脑袋让她强烈感受到了身体的酸软胀疼, 想张口说话, 又顿觉自己此时口干|舌|燥。
她许久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被什么禁锢着, 脸似乎贴在热乎乎的壁上, 压住了缕缕发丝,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想要挪动身体, 刚有推拒的趋势,也不过挪了寸余,腰就被修长紧实的手臂温柔地禁锢得更紧了些。
这般动作虽然轻柔, 但她身子本就发酸, 一推一揽间锦笙只觉得身下痛得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不禁嘤咛了一声, 徐徐睁开双眸, 歇缓着轻喘。
“怎么了?”太子爷柔声问她, 凝视她的眸中盈满水泽, 好似一潭映着明月的清泉。
锦笙软若无骨的小手推他, 他思忖了下就势松开, 就见她翻身仰躺,缓缓抱住被子挡在胸口,睁着一双懵懂的眼, 木讷地瞪着床帐。
好半晌两人都静默无言。
君漓微蹙了下眉, 似是想到什么,他眸子闪动了下,掠过惊慌,迟疑着哑声问,“卿卿……难道后悔了吗?”
锦笙仍旧痴痴地盯着床帐,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我不后悔。”纵然她说不后悔,但有气无力的呆滞模样并没有让太子爷放下多少心。
他专注地凝视她,静静等待她说下文。
“太子爷……”锦笙眼都不眨地盯住帐顶,顿了好一下,才无措又麻木地轻道,“好痛……”痛得她都快要不相信爱情了。
明明觉得太子爷昨晚待她好温柔的,前面时她还巴巴地贴上去,愿意也喜欢被他翻来覆去,直到他进入的那一刻,她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我现在不玩儿了还能不能行了……
那一刻,险些痛得没缓过气来的经历,她应当是毕生难忘。
本以为就那刻痛痛便也过了,没想到后来驰骋时除了有潮水般的欢喜之外,疼痛也会跟着床帐一起晃,更没想到的是都次日了还有后劲儿……锦笙的表情愈发生无可恋,她可怜见的抱住被子背过身,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而这个缩球的动作也让她痛得面如死灰。
此时此刻,昨晚所有的荒唐痴狂都一一涌入脑海中,锦笙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
她咬住被子遮住脸,茫然地想着:好羞人……为什么太子爷平日里那般清冷的人,可以这么……欲。
君漓从身后抱住这个球,闻着她身上沾惹着的两人的气味,在她耳畔轻声道,“抱歉,是我没有拿捏好分寸。”稍一侧眸,发现她的耳尖烧红一片,他眼尾不禁流露出一丝笑。
好罢,其实也不是他的错,锦笙也晓得,的确是该疼一疼的,只是以前没有切身感受过,再如何听闻也只是有个大致概念罢了。
只不过是自己想要撒撒娇,想要太子爷哄。
太子爷却说是他没有拿捏好分寸……这个也能自己拿捏好的吗?
锦笙抿着唇,侧首过去,稍抬起眸对上君漓的视线,看了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扭着脖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凑到君漓耳边,偷偷问他道,“以前……有宫女教过你这些吗?”
君漓嘴角微挽,稍一挑眉,逗她道,“你说的是哪种教?”
脸上才歇下来的羞红又被他挑燃了,锦笙暗戳戳地离他的耳朵更近了些,压低声音同他悄悄话,“就是,以身教导。”
因着她仰头凑到他耳畔的动作,露出了一截弧线完美、白皙滑|嫩的美颈,君漓微颔首轻吻,深|吮他昨日留下的痕迹,吻了一会儿声音便喑|哑了,“像我们昨晚那样教吗?”
锦笙被他吻得有些痒酥酥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将他推开些,正经盯着他,眸中还带着询问。
君漓被她过于清醒正经的眼神逼得摒除掉一大早上就不正经的想法,他无奈,搂住她道,“没有,窈窈是第一个亲身教我的。”
“真、真的…?”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体谅他身为太子,觉得就算早些年不懂事时被教导过也无可厚非,但听到他说没有,锦笙心底还是有些窃喜。
君漓听出她反问时语调的上扬,他轻笑了声,“嗯,真的。”
锦笙颇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悄声告诉他道,“你也是……第一个教我的。”说完她就觉得,解释这么一句不仅多此一举,还显得自己蠢笨无知……
好歹她也混迹过风月场所多年,面不红心不跳地翻完一整本春|宫都不在话下,如今怎么跟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一般天真。
君漓垂眸凝视着她说错话后娇憨的小模样,嘴角挽起,轻声回应道,“嗯,我知道。”
啊,你当然知道了……锦笙异常丢脸地想着。
继而,她想到了一个更丢脸地事情,几欲抓狂:倘若她记得不错,自己昨晚吟哦出声,不晓得让多少人听见了……
天枢阁从来不缺碎嘴闲话的奴婢,一传十、十传百……
“该不会……今日整个天枢阁都知道我们……”锦笙心中发慌,皱紧眉喃喃自语。
君漓淡声道,“昨晚在你抑制不住之前,我隐约听见云书将这层楼的人都唤了下去。大概,云书是知道得明明白白了。”
锦笙机械地抬起头看他——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淡定?丢脸不也应该两人都一起丢的吗?
气氛有些怪异,锦笙的脸愈发红艳,她垂眸不知该说些什么,视线落到他们二人未着片缕的身体。
顿了下,她敛起了娇羞的神情,盯着他身上的淤青,不解地拧紧眉,低声问,“太子爷……你为什么会受伤?谁会敢伤你?”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被子挡住胸前,凑稍凌乱的青丝顺着肩膀滑下来,铺了满身。
君漓也跟着坐了起来,双手随意撑着身后,任由青丝垂下,和锦笙的交缠在一起。他垂眸扫了一眼自己上身隐约渗出血意的淤青红|痕,抬眸看向她,柔声陈述,“我被你爹打了一顿,差不多是往死里安排的。”
锦笙瞠目望着他,反应了片刻后才恍然明白是为何,她眸中同情之色一扫而光,又抱着被子往旁边挪开了些,背对他嗫嚅道,“活该,谁教太子爷欺负我。”
因着那被子只被她抱成团挡住了前面,大片雪白的美背就这么露在君漓面前,白皙如瓷的背上或有柔顺如瀑的缕缕青丝遮掩着,或有赭红色的痕迹隐约露出来,君漓稍抬颔,饶有兴致地瞧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便将手连人带被一起拖了过来抱在怀里,面色无波地反问,“那卿卿喜不喜欢我欺负你?”
被他反过来一问,锦笙的脑袋转得很快,羞红着脸,“我说的不是这个欺负!”
君漓指尖把玩搓弄着她的青丝,“也就是说,这个欺负还是很喜欢的?”
被他噎住的锦笙不回答,伸手去拿床角的衣服。
她心里想着昨晚他是如何欺负她的,总结就是:一开始还很正常,后来各方面都被他探索出了花样。太子爷于此道中似乎有种无师自通的下|流。
锦笙红着脸,一边捡衣服,一边转移话题道,“现下都这么晚了,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按照常理来说,寻常这个时候,他都该下朝了。
“不用,今晚要去萧家赴宴,父皇特意批准不必上朝。”君漓再次将她拖了回来,从背后抱住她,把她锁在怀里,侧头看她,“收到帖子了吗?和我一起去,带你看场好戏。”
锦笙微怔,继而拧眉,“你怎么知道萧月华也给我下了帖子?”
“她写好的帖子须得交给我过目,我看见你的那张了,怕你不来,便在上面添了些字解释。”君漓挑眉,“你没看?”
她若是看了,哪怕就扫了一眼,便能认出他的字迹,知道是他写的。
锦笙点头,“在我拿到帖子之前顾勰就跟我讲过萧月华邀请我去赴宴的事情了,所以拿到帖子之后我便搁置到一边,也没打算去。”
“那现在打算去了吗?”君漓认真的为她捋头发,漫不经心地问,“和我一起。”
锦笙思忖了一小会儿,“我本来和顾勰约好了去太湖楼请他吃饭的……”她面露纠结。
倘若这话是说在昨天的,气量小的太子爷说不准还会醋上一醋。毕竟君漓昨日刚弄明白自己最醋的人就是顾勰。
但发生在今日就大不相同了。
如今有些容人之量的太子爷只不虞了片刻,便大度地道,“那你和他一起来,我在府中等你。”
锦笙颇为稀奇地看了他一眼,转而道,“我还以为你会……”
君漓在她脖颈间轻吻,低声道,“身心我都得到了,还同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说的也是。
锦笙伸手想去捞床下自己的衣服,无意摸到了君漓的,还抖出了一个香囊。她想起这是昨晚暗探递给她的,还没来得及看,便自顾自打开了。
上面写的是君漓昨晚和斛律茹出来时将天枢阁派在她身边的兵奴都暂时遣散一事。
她还以为是有关紫玉楼的事情。
君漓猜到她所思所想,便放开她,任由她穿衣起身,“昨晚紫玉楼被刑部查封,十三舵放的那支烟火满城都看见了。倘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那就快起罢。”
锦笙点点头,顿了一下,将束带递给君漓,红着脸道,“帮我……”
君漓挽起嘴角,接过了束带,一边为她束胸,一边轻声在她耳边道,“不是害羞吗?”
“身心你都得到了,我还害羞什么……”锦笙学他方才的话反唇相讥,纵然这么说,脸却仍是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他牵着笑不言,忽而想到了几日前蜃楼的人来太子府询问阿笙是否被父皇罪责下了限令之事。
“锦笙……”想到那人后来对他说的话,君漓不禁轻声问,“这个名字,是你义父取的吗?”
锦笙一边低头纠正束带,一边回道,“是啊。”
“你可知道为何会是这个名字?”君漓为她系好束带后,又为她穿衣。
锦笙细想了片刻,“义父说,就是他年轻时在锦绣繁华处听到笙箫乐起,随意想的。所以,他说的时候又送了我一支玉萧,让我好好保存。”
君漓淡笑,轻道,“倒也是个解释。”
谁能想到呢,应天这解释也不算骗她,只是不喜欢文绉绉地罢了。
不忍锦绣年华暗成辙,将之付与笙箫再一歌。
锦绣繁华不是他所在的锦绣繁华,是赠你的未来无限可能的锦绣繁华,笙箫乐起也不是他听到的笙箫乐起,是笙歌起时便知你应安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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