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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屈起双膝,将将阻在他和她之间,不让他严丝合缝地压着她,双臂也跟着折起来,抵在他胸上,将他隔远些。感受到她的抗拒,慕容忱拧起双眉,问道:“怎么?你又要反悔?”
小善用鼻尖蹭了蹭他颈项,甜甜一笑,吟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慕容忱窒了一窒,春宵帐暖,吟什么诗,又玩什么幺蛾子?
小善继续道:“王爷这几日没回来,我总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夜里总要醒来,听听房门外有没有熟悉的脚步声。可是每次都落空,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直到今日正午,我从睡梦中醒来,瞧见王爷用内力焐热膏药,然后才帮我敷药。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为何会对王爷牵肠挂肚。”
慕容忱眉头一挑,直觉不好,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茬问道:“为何?”
小善向上挪动几分,将自己的下半个身子从他胯/下移出来:“因为王爷对我种种好,不知不觉间,我已对王爷…已对王爷…”
她扭捏了片刻,也没说清楚“已对王爷”怎么了,还是慕容忱不耐打断她:“你是不是要说,你已对我情根深种?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小善双眉一蹙,点点头,咬唇道:“但…王爷不信我么?”
今天这招明显疲软乏力,比上次的手段差远了,且她小日子也走了,看她今夜还能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
慕容忱欺身上前,伸手去解她缠在脖子上的诃子系带,悠悠道:“既已对我死心塌地了,今夜,咱们便共效于飞之愿。”
小善并不拦着他脱她小衣的手,而是闭上眼,伸出一双玉手,盲人摸骨一般,抚上他的面颊,从额头抚向眼窝,纤指撩了撩他浓密的眼睫,下移到俊挺的鼻梁上,来回反复地描摹着那恍若松山的弧度。
慕容忱被她抚得发痒,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善手上的动作未停,说话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我要记住王爷的模样。”
有什么好记的?又不是明日就见不到了?她本就是他的人,想见随时可见。
慕容忱将她双手握在掌中,不让她继续,道:“每日都能见到,还要记什么?办正事!”
小善突然顿住了,不说话,只吸了吸鼻子,颊上滑下两行珠泪。
哭了?慕容忱握住她双肩,轻轻晃了晃,道:“你怎么了?”
小善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将头垂下,慕容忱从未见过她哭,也不知该怎么哄,当即便有几分恼意:“你哭什么?指望哭就能逃过今夜?”
小善缓缓睁开眼,鼻头和眼眶都哭得发红,眼白中布着细细的血丝,声音也哑哑的。
“我知道王爷心里不拿我当数,我现下记住王爷的脸,把王爷的样子刻在脑中,将来王爷腻了我,不再来找我,我心里也好有个念想。”
慕容忱额角的青筋一蹦一蹦,怒道:“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会腻了她?难道家里下人在她面前嚼了舌根?,
小善泪水涟涟:“在船上,纪将军那日清早来找王爷,王爷亲口对他说的话,我当时躲在门外,全都听见了。”
慕容忱心下思忖,船上?从蓟州城罗阳港坐回燕州摇光港的那趟船?
小善抽抽噎噎:“王爷当时说,并不喜欢我,只是没法子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王爷还说,与我不过是露水情缘,并不打算给我名分,待王爷腻了,就将我打发了。”
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慕容忱重重喘了一口气,扯开衣襟,好像这样便能让胸中那股子难以抒发的郁结之气散出来。
当时那个情形下说出来的话,怎可当真!他与她共处一室,睡姿又那么暧昧,还恰好被纪莘看见了,不说点挽回面子的话,岂不会让弟弟看轻了他!
他揉了揉眉心,干巴巴哄她:“你先别哭了。当时我说的话,全不作数,你不必当真。”
小善哭得双肩一耸一耸,好像真的被伤到心了:“我知道王爷不过是喜欢我的身子,喜欢就拿去好了。我也不敢妄想王爷对我有几分真心。”
他靠上前,手搭在她背心,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
继续这么哭下去,今夜又要泡汤?
她不理他,身子哭得一颤一颤,发丝慵懒凌乱披在肩上,随着她抽泣的动作渐渐洒下来,垂到她胸脯上,跟着身体微颤,一起一伏。
慕容忱看得眸光一暗,眼瞳中幽幽闪出两簇欲/火,却见她一直哭、一直哭,心中难免烦闷不安,再这样哭下去,她人都要哭抽抽儿了。
他满腔愤懑不知该如何发泄,只好咬紧后槽牙,将她揽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右手拍着她的背心安抚她,。可她伤心极了,哭得仿佛被风摧折的一朵娇花,止不住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一滴一滴嗒嗒地落在他放在她腰间的左手手背上,一颗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他看着那些泪珠子,心中一软,口气却横得狠,吓唬她道:“别哭了,再哭,我现在就要了你!”
好像是错觉,小善顿了一个弹指,旋即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哄也哄不好,唬也唬不好,他无奈道:“别哭了,要怎样你才不哭?”
小善抽答答地,一边哭一边道:“我…我娘说,一个郎君若是真心爱一个女子,便会给她一个交待,不会叫她没名没分地跟着他。”
慕容忱一听,这事好办。当下如释重负般,微微一笑:“你要名分?早说不就得了。”
他凑到她耳朵根,舔了舔她耳珠,道:“明日我便向圣上请旨,封你做个侧妃,如何?”
按大周礼制度,侧妃,比她原先跟老太太约定的“妾室”,还要再高一级。
小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泪水渐渐止住了。
慕容忱将她面上的泪珠擦干净,诱哄她:“那我们继续?”
小善推开他凑过来的俊脸,捂住他的双唇,不让他亲她:“我娘…我娘说…郎君在床笫之间许下的诺言,是最不可信的!”
慕容忱三番五次求欢遭拒,再好的脾气也按捺不住,何况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为了她一再退让,却一直被她捏住软肋。他板着脸,将她按在身下,说谎也不带脸红:“旨意请的快,最多三五日,便会给你一个交待。现下大好的春光…”
她在身下挣扎道:“王爷糊弄我。燕州到应天,最快的急报也得半个月才到,圣上若是准了,又得再过半月才能递到府中,少说也得一月,我才能求到名分。王爷定然是想将我吃干抹净了,不用负责…”
她又开始哭:“我娘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太聪明了,就是麻烦,慕容忱颓败地从她身上起开,重重一拳锤在床塌上,那床帐上悬着的汉白玉大理石晃了又晃,惹得他心烦,他怒道:“又是你娘,你娘还说了什么?”
他这位素未谋面以后也未有机会谋面的岳母娘可真厉害,教出来的女儿将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偏偏他…偏偏他拿她没办法!
恃宠生娇!
小善哭得断断续续:“我娘还说,一定要先谈好条件,瞧见如意郎君履约了,一定要眼见为真,才能将自己的身子托付给他,不然,就会被他弃如敝履,很惨的!”
慕容忱咬着牙关,头顶上仿佛冒着青烟,问道:“这么说,若是见不到册封侧妃的旨意,你是不肯给我了?”
小善一边哭一边郑重点头。
几日前在山脚下,他明明已经打算出门了,却又折回来,明明打算吻她,却克制自己,只搂住她,过了几日他回来了,她随口提的无理要求——骑/在他脖子上,他竟也应承了。
她当时便想,可能他对她有几分喜欢吧,那今夜,索性便用这个求名分、拖延时间的法子,赌一赌,他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
慕容忱站起身子,负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脚步重重踏在地板上,走了几步仍旧无法缓解心中的怨气,气得走到房间西首的泉池边。
小善双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打量他,仍旧不忘记一哭一抽,见他站在泉池边,心想他可能得下去浴浴身子,去去火,当即便闭上眼,擦干眼泪,不再看他。
谁知她刚一阖眼,耳畔传来“扑通”一声,她猛地站起来,简单披上衣裳,下了床,蹬蹬跑到泉池边,只见温泉池里漾起几朵水花,水面的涟漪一圈一圈向远处散去。
却是没有慕容忱的身影。
他他他他他他…他这是气得去跳温泉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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