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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品: 重生之娇宠世无双 |作者:尺琰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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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轻飘飘地传进了车舆之内,原本躺着休憩的小善蓦地睁开双眼,也弯了弯嘴角,无声地冷冷地一笑。

昨日与纪莘初见,分明他眼里满是惊艳之色,总忍不住想同她亲近,今日他虽竭力表现地一如昨日,她却总觉得他浑身上下多了层敷衍和疏远。

原来如此!

他们兄弟二人昨夜定然将她讨论了一番,商量着怎么对付她,所以纪莘才会对她转了态度。

她阖上眼,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方才那个贼人下手忒重,到现下她脑中仍旧嗡鸣作响。不得不承认,她被慕容忱救下的那一刹,心里是有些内疚的,为她即将做出的事情感到内疚,但如今听到他们兄弟的对话,那些愧疚之情便一扫而空了。

原先拉车的马匹被贼人的利刃砍断了双蹄,外面的士卒来回走动、更换马匹,她躺在车内听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虽已困乏之极,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便闭目养神。不一时,许是马匹更换就毕,帘子被掀开,慕容忱和纪莘一前一后进来。

纪莘一面趴下一面叹道:“表哥,可惜这帮人全死了,没留一个活口,不然还能逮着一个问出幕后主谋。”之前表哥说过,有人不想让他活着进京,而对方在他们大胜而归的途中就派人袭击他们,这未免太急不可耐了。除了不日将登基的慕容杨,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人来,但苦于眼下无一活口,这就死无对证了。

慕容忱却仿佛看穿了纪莘心思,直截了当道:“不是他。”

纪莘疑道:“为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纪莘悚然一惊:“东宫和表哥之间的争端若被挑起,最后只怕两败俱伤。看来,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顿了一顿,他合掌相击道:“如此说来。安王、康王、定王、潭王岂不均有嫌疑?”

他口中所说的四王分别为建熙帝的长子、第三子、第四子及第六子,安王为贵妃阳氏所出,阳氏系出河东望族,其背后的家族手握重兵,当年建“周”有从龙之功;康王是建熙帝最宠爱的儿子,皇帝尝对文武百官说“此子最肖朕”,足见其嘉许之情;至于定王和潭王,均有军功在身;这四人平日里装出来的淡泊名利的样子顶多糊弄慕容杨那个草包,暗藏的夺嫡之心可骗不了他和表哥。所以,四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是今日埋伏击杀他们的幕后元凶。

小善听见他们低声谈论,心中疑窦丛生,既然主谋在这四人之中,那么到底会是谁呢?她脑中思虑尤甚,又听见纪莘问道:“依表哥高见,主谋是谁?”

他这一问,恰好问出了小善所想,完全勾起了小善的好奇心,她不由地紧张起来,急迫地想知道慕容忱关于这次遭伏的判断。

慕容忱环视四围,看见对面榻上横躺着的小善,淡淡道:“本王猜测,主谋是…”他故意将语音拖长,正好能看到小善因为紧张而扇动着的蝶翅般的羽睫,迎着炭盆里的火光,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听见他说到关键处,那羽睫犹自上下掀动,像一根羽毛,轻轻地缓缓地在他的喉间扫了一扫,他顿觉喉管发痒,便清了清嗓子。

纪莘见他清完嗓子便不说话了,便急道:“到底是谁?表哥快说呀。”

慕容忱正色道:“还没有凭据,暂且先不论这事。”

小善绷紧的身子突然间松了下来,她躺着一动不动,心中只觉得索然无味,不禁失望。

纪莘本也在期待表哥猜出幕后主谋,没成想他却突然改口,正待继续追问,却见表哥的嘴角扬起,脸上正挂着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他问道:“咦,表哥,你笑什么?”

小善听见蓦地一滞,慕容忱只怕早已发现她在假寐了,所以方才说的那番话是故意吊她胃口,一念及此,她有些着恼,嘤咛一声,装作酣眠中翻了个身,面朝向车内板壁,只拿后背对着他,侧卧着自顾自睡去了。

马车行至延平驿站之时,已是晌午时分,小善一觉醒转,自榻上起身,这才发现慕容忱和纪莘都已不见踪影,掀开帘子,除了马车外立着的两个士卒,竟没看见其他人,她便问道:“两位兵爷,其他人呢?”

其中一名士卒答道:“都去用膳了。”

小善疑道:“那二位兵爷为何不去?”

另一名士卒答道:“小善姑娘一直酣睡,纪将军命我们在此守卫,以免姑娘再次遇险。”

小善抿了抿唇,假若她再次遇袭,这两个兵卒又能抵什么用处?纪莘与慕容忱是一丘之貉,慕容忱利用她,害她以身犯险,纪莘却派人来保护她,这两兄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她搓了搓手,笑道:“那还请二位兵爷替民女多谢纪将军的好意。对了,不知二位兵爷身上可有盘缠?能否借予民女一用?”

她大氅里面的衣服已不堪入目了,但她又不好向慕容忱开口,为今之计,便只有先向这两位士卒借些盘缠,自己去成衣坊里买两套衣衫,一洗一换,将来再想法子将盘缠还给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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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城里最好的成衣坊当属“霓裳坊”,老板娘特意请了城里的秀才,引经据典才起了个这么自以为雅致的名字。

当然了,最令老板娘满意的并不是自家商铺的名字,而是铺子里那满目琳琅的成衣,不是她吹牛啊,整个燕北地带,再没有比她们家式样更齐全的成衣铺了。

这一日日头高照,积雪消融,四下里都是一片滴滴嗒嗒的化雪声,老板娘正站在厅里拾掇成衣,时不时地往门外瞥上一眼,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位女郎,老板娘本只草草瞧了一眼,没想到只看了一眼,她这双眼珠子就像长在那女郎身上似的,再也挪不开了。

她住在延平已有二十年,还从未见过模样比眼前这位更出众的女郎,老板娘欹在柜台,打量着那女郎在店里四下转悠,生得当真是惊为天人呐,就算只看背影,那光可鉴人的秀发也足以令人自叹弗如,只可惜瞧不出身段如何,毕竟穿了大氅。

正暗自慨叹,那女郎转过身子,指着一件莲青色袄裙问道:“店家,我要这一身。”又指了指另一身牙白色袄裙道:“这个也要。”

老板娘替她取下那两身衣服,收过银钱,将包袱递给她,她问道:“店家,我可以在这里换衣吗?”

老板娘道:“当然可以。”领了女郎前去换衣,她便守在帘外,以免别人误打误撞掀开了帘子,致使那女郎春光乍泄,守着守着,她便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地往帘子瞟一眼,隐隐绰绰瞧见了那女郎细腻雪白的肌肤,又睃一眼,发觉她身段窈窕浮凸,简直令她身为女人也想入非非,她暗自咂舌不已,一面咂舌一面暗想,这样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若是穿上她们家那身妃色袄裙,想必会像春日枝头上开满的簇簇杏花一样,引人注目。这身妃色袄裙,每回有女客前来试衣,她总要力荐一番,无奈被人试了又试,但就是无人买走,没有别的原因,一来是颜色挑人,二来是式样紧窄,普通的美人哪能将这么挑人的衣服穿出气韵来呢?倒不如便宜卖与这位女郎,衣裳也挑有缘人的。

一念起,她便回正厅取过那身袄裙,将衣衫从帘外递给了尚在换衣的女郎:“姑娘不若试试这一身?”

小善眼见店家从帘外递进来一身艳色衣裙,不明所以道:“我并没选这身衣裳呀。”其实她进门就瞧见这身衣裳了,只是瞧那缎料,想必价极昂,才没敢选这身。

老板娘陪笑道:“我见姑娘貌美羞花,便自作主张替姑娘选了这身衣裳,姑娘若喜欢,我便宜卖给姑娘,若不喜欢,换下来便是。”

哪有妙龄女郎不爱俏的,小善前世也经常穿这种鲜艳的衣裙,但重生到许家后,家徒四壁,穿不起这么贵的衣裳,便不强求了,如今瞧见了这么好看的一身衣裙,又觉得店家实在言之有理,便接来换上。

她缓缓掀开帘子走出来的那一霎间,老板娘的眼珠子都快蹦到地上了,那古诗里常说的“倾国倾城”,她想如今她是见着了,只是不知前朝的王嫱西施见到了眼前这位姑娘,会不会自惭形秽呢?

小善经不住她巧舌如簧,便买下了这三套衣裳,原本她只打算买两套衣裳,余钱用作本金,以便在路上挣一些钱,好将这借来的银钱还清,如今三套衣裳一买,余钱是没了,她还得想个法子将借款还上。但她到底心性豁达,并没为此等小事烦忧太久,这一路上总会有法子的,且这身妃色袄裙穿在身上格外暖和、格外合身,她便心情畅快地穿着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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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些日子天气恶劣、大雪封城,延平城的百姓们都足不出户,这几日开始化雪,大道通行,出门闲逛的百姓们便多了些,连带着各类商肆的生意也好了许多。

“鼎味丰”家掌柜的这几日都笑开了花,雪一化,客人们都多起来了,说书先生也肯登门了,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说书的口沫横飞,听书的津津有味,一大堆人凑在一起,好不热闹。

喧阗之声吵得慕容忱有些头疼,他素来喜欢清静,却被爱凑热闹的纪莘拽到了这么个鬼地方,纪莘听评书听得入神,他却不胜其扰,一个人慢慢喝着延平米酒。

今日评书里讲的是《龙虎风云会》,正讲到精彩入胜之处,众人无不竖着耳朵仔细听,说出先生抑扬顿挫将故事引入、高、潮,台下瞬即便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纪莘也跟着大吼叫好。

说书先生呷了一口茶,欲拟等大家安静下来再继续,却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大厅里骤然安静下来,一个人接一个地将食指放在唇中,亮堂堂地从口舌里发出“嘘”的一声,纪莘好奇地四下看看,顿时发现东首门外进来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女郎一副曼妙身段掩在艳色冬衣之下,走起路来,腰似细柳,一摇一摆地,将在场所有男人的魂儿都勾去了一般,适才还聒噪吵嚷的男人们无不自发地噤口不言,就连挂着山羊白胡子的说书先生,也放下了手中的评鼓。在场与自家男人一齐来听书的妇人们纷纷不高兴了,伸手捂住自家男人的眼睛,娇嗔一声“不许看!”,更有甚者直接离席,希冀自家男人能追上来哄她两句,谁知那些男人竟如老僧入定一般,不仅挪不动眼珠子,就连身板也挪不动了。

小善却仿佛感觉不到众人的热辣目光,她径直走到纪莘和慕容忱的座前,纪莘红了脸,结结巴巴请她入座,小善落座后,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慕容忱,见他眼睛望向窗外,似在欣赏美景,神情专注得紧,倒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窗外的冷风吹得慕容忱稍稍冷静,就在方才,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下腹,心中无端蹿出一股无名之火,大庭广众之下,这女人走起路来竟然一步一扭,当真是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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