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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赤愣了一下。
他们自己的家，就是在清水县的小村子里。
那个，原本只是临时歇脚的地方，因为有她在，才变成了一个家。
“嗯，回去。”他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声。
魏沾衣听得脸一红，“我不在乎那些的。”
“再说，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我记得，那个什么证，就是沈行舟给盖了章的那个证，不就是结婚证？”
“那不一样。”凤赤有些愧疚。
当年，他肯花五两银子娶一个村姑，无非是想掩人耳目。
他不曾想过，这五两银子娶来一个宝贝。
“你过门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准备，那时什么都没有，连点最基本的仪式感也没能给你。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我也没了牵挂，我想……”
魏沾衣的手指放在凤赤的唇上，“小白，我真的不在乎那种事。我只想在我们的小院子里，安安静静过我们的日子。”
凤赤没有再勉强。
他与她十指相扣，额头碰触到一起。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对了，蔺桑交给你一封信。”他不太情愿地将那封信拿出来。
这封信，他原本不打算给她的。
“信？”
“你看看吧。”凤赤的表情有些别扭，他站起来，将脸转移到一边。
魏沾衣打开那张纸。
从头看到尾，脸色变了几变，又叠起来，撕碎，扔到一旁的小火炉里。
火炉里的火苗遇见易燃的纸张之后，窜起璀璨的火花，片刻功夫便燃烧殆尽。
“怎么烧了？”凤赤问，“是信里面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
他颇有些生气，“早知那个蔺桑目的不纯，我不该将信拿给你看的。”
“不是。”魏沾衣叹了口气，她盯着火苗看了好半晌，才慢慢将视线转开。
她转身，趴下。
“小白，你帮我看看后背上。”
凤赤嗓子紧了紧，颤抖着手将她的衣服掀开，手指触摸着那莲花，“还在。”
“蔺桑在信上说，我醒来之后，后背的莲花会慢慢消失。”魏沾衣说，“他，可能是骗我的吧。”
凤赤不知该说什么。
他俯身，呼吸有些急促，“衣衣。”
“别管那些麻烦的人和事了好不好？我们，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咽了咽口水，“我们两个……”
“别闹。”魏沾衣打开他的手，转过身来，“我才刚刚醒来，有些头晕脑胀，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凤赤脸色严肃，“衣衣，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害怕。怕得要死。”
“我害怕失去你，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害怕你会消失在我眼前。”
“尤其是这次，我放任沅湘君在你身边，也是因为，他告诉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会消失。我……”
“衣衣，我一直想保护你，却保护不好你。”
魏沾衣听着凤赤的话。
这个冷面冷心的汉子，如此深情款款，如此温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也异常感动。
“凤赤。”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是我不好，我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我保证没有以后了。”她咬了咬嘴唇，“小白……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凤赤俯身，深深吻过。
魏沾衣脸通红，她与他十指相扣，将眼睛闭上，用极低沉的声音，“关好门了没？”
凤赤眸子一黑，点头。
“我觉得，我可以。”她的表情里满是害羞，“小白，我们这么久了，不该继续柏拉图下去，我们……在一起吧？”
凤赤听罢，呼吸急促。
他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声音和手都在颤抖，“衣衣……”
魏沾衣无比害羞。
明明他们两个已经有过很多很多次亲密接触，但，每次仅限于亲亲抱抱，此时此刻，还是害羞到不知所措。
“别怕。”凤赤说，“你刚刚醒来，身体还不好，我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啊？”魏沾衣睁开眼睛，“啥？”
“那种事，我们回家再说。”凤赤咬了咬她的手指，“乖。”
“嘿，刚才你不是已经给出信号了？我也回应了。莫非，我刚才想多了？”魏沾衣脸红得厉害。
生平第一次，还被大鲶鱼给拒绝了。
“想什么多了？”凤赤不解。
“哼。”
“衣衣？”
魏沾衣将头转到一旁，不理他。
“你啊。”凤赤点着她的眉头，“我是存了那种心思的，但不是现在。”
“那你刚才的反应算怎么回事？”魏沾衣声音闷闷。
“什么反应？”
“就是喘气特别粗，手在颤抖什么的。”魏沾衣抻着被子，将头埋在里面，“分明是那种反应。”
凤赤愣了愣。
他似乎也没想到这小女人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好笑地低下头，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傻瓜，秦如肃说，你醒来之后，要先练习着运动一下，没大碍的话，就去冲个热水澡让血液流通，需要有人在旁边照料。”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魏沾衣已经用被子将自己全部遮盖起来。
“来，站起来走走，躺时间长的人很容易出问题，活动活动关节再说。”凤赤将话题转移。
魏沾衣装作听不见。
凤赤只得将她拽出来，强行让她下床行走。
好在，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昏迷了许久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活动开之后就恢复自如了。
“我让人准备热水。”凤赤看着她身体恢复良好，稍稍放下心来。
“不用。”魏沾衣拽住他，“我们不是有秘密基地来着？”
在凤赤还发愣的时候，魏沾衣已经打开门。
“好久没进去了，我险些都忘了它的存在。”她笑着说，“那里，可只有我们两个人。”
凤赤抓住她的手，“衣衣，你……”
“嘘，别大声嚷嚷，会被腓腓听见的。”魏沾衣眨了眨眼睛，“快点。”
她说完这话，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蹲下来，捂住肚子。
凤赤吓了一跳，“衣衣？”
“我，我没事。”魏沾衣的表情有些古怪，“小白，我突然有点事，你可不可以叫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丫鬟来？”
“丫鬟？”
“别问太多，快去。”魏沾衣提高了声音，“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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