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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纠缠

作品: 太子的外室(重生) |作者:晚宁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4-14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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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眸瞪的圆圆的, 急忙否认:“不是,我没有!”

阮长宇温声笑了笑:“和大哥哥说, 不怕的。”

“真的?”阮妗小声问, 可那尖尖的声调已经藏不住她想要分享的心情了。

阮长宇点头:“你还不信哥哥吗?”

阮妗美眸转了转,这倒是。自小每次来扬州走亲戚,大哥都对她和长姐特别好, 无有不依, 无有不应。

印象最深的便是十岁那年来扬州,城中出了一种时新的罗裙, 特别稀少。

物以稀为贵, 最后那裙子竟炒价十两金子一件。

阮妗参加春日宴的时候瞧见旁的贵女穿了, 十分羡慕, 眼眸落在人家那华丽的裙摆上就没停过。

年纪小的小姑娘总是对这些漂亮的衣裳首饰感兴趣。

以她的身份地位, 若是开口, 母亲也会依她。只是小小年纪便崇尚奢靡,传出去对侯府影响不好。她不敢提,也不敢说, 只巴巴的看着那新裙子, 揪着小指头转圈圈。

后来长宇哥哥知道后, 给她和长姐一人买了一件。虽然大伯父和伯母碍于母亲和她们的脸面没有出言训斥, 可阮妗深知, 大哥哥是顶了极大压力的。

年少的情分, 即便多年也未曾褪去过。

阮妗不再犹豫, “蹬蹬蹬”跑到阮长宇耳前,悄悄把上午在街上的事儿全都说了。

阮妗回忆了下:“哥哥,我记得他说话的口音, 不像是扬州本地, 倒像是京城来的。”

阮长宇凝眉,京城来的公子哥,还会功夫。如此身份不凡,只需稍打听便能知道了。

他顿时道:“妹妹不必着急,我派人去查一查,想必一会儿就有消息。”

“谢谢大哥哥!”阮妗开心的蹦跶了一圈。

阮长宇有些无奈,他这个五妹妹啊,怕是长了尾巴,此刻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她眼下才十四,还未及笄。虽说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可他总担心这么单纯个小丫头,再被那些男人给骗了去。

一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阮长宇提议先去花厅用膳,可阮妗恹恹的没什么胃口,在屋里不停的踱步。

时不时的就跑去门口看一眼。什么都没瞧见,便一脸落寞,魂不守舍的回来。

周而复始,就连阮长宇都开始好奇,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他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五妹妹念成这样。

月上梢头,下人们都歇下了,院里唯余蝉鸣并着几许蛐蛐声。

阮妗伏在案上,困得直点头。

阮长宇看不下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轻轻唤:“妗儿,妗儿?”

阮妗迷糊糊抬头:“哥哥,有信了吗?”

阮长宇不忍看她失落,话到唇边顿了顿,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阮妗一下子就精神了,她急忙站起身往外看。

随从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阮妗眼眸亮了亮:“查到了么?”

“查到了,查到了!”

随从忙不迭道:“五姑娘下午所遇见的男子是东京城宁亭侯府的世子,谢延,年二十一。今年春闱的新科状元。听闻圣人有意磨炼他,便打算入庙堂前先外放一年,下半年刚好是他担任扬州知州的日子。”

“侯府世子,又是新科状元,竟然才二十一?!”阮长宇委实惊讶的话说不全。

这样漂亮的履历,哪里是凡人,这是天之骄子啊!

阮妗也有些惊讶,唇瓣微张,眼眸睁大了一圈。

京城里那些侯爵府啊,伯爵府的贵公子们母亲也带着她见过,可多是一些只知挥霍,玩乐的纨绔子弟。

侯府世子,这样显赫的门第身份,竟然是春闱的状元郎。

阮妗袖下小手揪到一起,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白日初见的画面,原来他叫谢延……

“谢延。”阮妗轻轻念出口。这两个字绕出她的唇齿,都沾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随从挠了挠头:“对了,属下还听说今日是谢大人到任的第一日,韩知州在章云台包下了一间给他接风。”

“章云台是什么地方?”阮菱转头闻道。

阮长宇脸色有一瞬的尴尬,他干咳了两声:“嗯……就是,一个酒楼。对,吃饭的地方。”

“噢。”阮妗点点头。

随从心照不宣的瞥了眼阮长宇。

这话,也就能骗过单纯的五姑娘了。

“大哥哥,妗儿累了,今日就先回去了。”阮妗俯身作揖,甜甜道。

阮妗不再继续问,阮长宇也是松了口气。他如何能告诉妗儿,章云台是男人寻欢作乐,找瘦.马的地方呢……

“早些歇息吧。谢延的事儿哥哥再继续打听打听,你可切勿不要再出去惹事啊!”

阮妗捂着耳朵跑了,嘟囔道:“妗儿知道啦!”

——

章云台,整个扬州城上最繁华的地方。不过此处的“繁华”二字别有歧义。风月场里的姑娘妓.子数不胜数,便是东京城的广云坊,都比不上一二。

轻纱帷幔,夜夜笙歌,说是酒池肉林也丝毫不为过。

亥时末刻,整个扬州已经歇下,可章云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绕过北安街,两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外。

李捷掀开车帘,外头笙月便随着女子娇笑声传了过来。

谢延下了马车,远远望去,不同颜色的琉璃灯盏将整个章云台的轮廓描绘的栩栩如生,楼阁连着亭台,一簇又一簇,便连月色,都稍逊几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谢延那双清冷的眼里顿时多了一分向往之意。

韩旺早早下了车,走到谢延身边,见他眼底流露出惊艳之色,心中有了定数。

他笑道:“谢大人,请。”

谢延回礼:“有劳韩大人。”

章云台地理位置奇佳,临着淮河岸而建,到了晚上,水波浮动,灯光曼射下来,十分荡漾人心。

韩旺今日包下的是二楼临窗的位置。

章云台的构造没有包厢,座位与座位间以纱帘为隔断。路过的,邻座的人都可听见,更增添了几分野趣与刺激。

坐定后,便有两个瘦.马依次坐到了韩旺和谢延身侧。

谢延状若无意的瞥了眼李捷,李捷心领神会,攥着腰间上的剑紧了紧。

若有意外,他必得保着世子全身而退。

这两个瘦.马是韩旺一早就吩咐的,其中新来的那个头牌锦儿更是香艳妩媚,堪称绝色。韩旺甚至都打算收了为小妾私自享用的。

可眼下他自身那些贪污受贿的事儿要藏,弟弟的命要救,不得不讨好谢延。

韩旺给谢延倒了杯酒,看了他一眼,笑道:“谢大人不会怪韩某吧?”

谢延接过酒杯,知道他说的是找瘦.马陪酒的事儿。他眼底流露出笑意,那一贯清冷肃正的脸都风流了几分:“怎会?”

说完,谢延偏头看向锦儿:“还不快斟酒,随我敬韩大人一杯。”

男人游刃有余的神色,像是阅女无数的世家公子哥,风流无比。

锦儿顿时娇笑了一声,给自己倒满酒。

其实锦儿见识过的权贵不少,对面的韩大人已是顶尖之流。可眼下对着这样说不出寡淡清冷,又说不出风流不羁的郎君,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端着酒杯的手不稳,溢出几滴液体到谢延手上。素日那些惯会的艳俗手段,锦儿一时间竟有些笨拙了。

锦儿急忙抬手去擦,柔弱无骨的小手摸着谢延的手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谢延的神色,可旁边的男人却没什么异样,反而是别有深意,笑着看了她一眼。

锦儿春心荡漾,娇羞的垂下了头。

两人这一幕直落到韩旺眼底,他心头是越来越高兴。什么状元郎啊,什么侯府世子,还不也是一个喜欢风月的浪荡子。

韩旺身侧的瘦.马衣裳半坦,白花花的胸.脯柔柔的贴了上去,娇媚道:“大人,郎君敬酒呢。”

韩旺最喜这温柔乡,他那双猥.琐的眼睛对着身侧女人上下打量着,笑的合不拢嘴。

四人一饮而尽。

两个男人推杯换盏,身侧的瘦.马时不时敬酒,传来几声娇媚笑声。

酒过三巡后,韩旺又倒了杯酒,醉醺醺的形容,话都说不利索:“谢,谢大人。”

谢延做得笔直,除去眼尾处泛着潮红,整个人清醒的就像是刚进来一般。他淡淡道:“韩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韩旺抓着那瘦.马的小手,叹了口气:“谢大人啊,我父母早逝,幼年读书时也只有家弟为伴,如今,如今看他走上歪路,做哥哥的心里悔啊!”

谢延道:“家弟年轻,并非不可挽救,韩大人不必介怀。”

“谢大人所言极是”韩旺又喝了一杯,搂着瘦马上的手开始不老实游走。

韩旺面上大醉,可内心门清着。他假意借酒醉开口,想必就算谢延不愿也只当他喝多了。

如今看他口风已经有些松动了,想必再灌上几壶,这小子就鬼迷三道。

“大人,请。”锦儿又替谢延斟了一杯,柔柔的看着他。

谢延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这酒虽无毒,可这种风月场所里的酒多少沾些催情的。

分量不大,重在挑起人心底里的欲望。

锦儿见谢延没反应,小手便大胆的抓在他手臂上,亲昵道:“大人?锦儿陪你喝好不好?”

眼前女子一身薄纱,香肌玉骨,一颦一态堪称娇媚。韩旺有心巴结他,想必挑了章云台最好的妓.子。

美轮美奂的扬州,千娇百媚的可人,谢延唇边满是嘲讽,意兴阑珊的举起酒杯,内心却平静如水。

装不下去了,谢延起身出去透透气。

楼下一个粉色的身影顿时惹得他的注目。

“喂!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

门口红纱罗帐摇曳,清沅害怕的拉着阮妗的胳膊,怂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吧。”

阮妗脸颊涨红,身子明明在发抖,却还佯装镇定,她脆生生道:“嬷嬷,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的人不在这儿,快回去吧。”老.鸨见她生的粉粉嫩嫩,娇软可人,语气便也松快些:“小姑娘,再不回去你父母该惦记了。”

阮妗眉眼沉了沉:“我不小了。”说完,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叠银票,故作老成:“这些,够么?”

老.鸨见钱眼开,态度顿时转变不少,她笑着接过那银票:“有,有的。姑娘您请。”

阮妗脸色稍霁,清沅也打算跟上,顿时被老鸨拦住。她算准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个肥羊,打算再宰一笔:“这位姑娘不可进去,若想进去,那就得……”

老.鸨做出数钱的动作。

阮妗当即回头:“你在一楼等我。”

清沅不放心:“可是姑娘,你一个人去这种地方,奴婢不放心……”

阮妗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儿,我很快就回来。”

随后,阮妗便一个人上了楼。

二楼的帷帘各个可遮住半个身子高,是以,若非不是特地朝厅内看,几乎没人注意到连廊下的阮妗。

娇声媚语,便随着男人们阵阵淫.笑。到处都是白花花直晃眼的场景,阮妗看的脸红心跳,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一辈子也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此刻感觉与白日世界脱开了一样,全是她想都想不出的画面。

谢延会在哪呢?

阮妗美眸四处寻找,正碰上一男子将手伸进那柔软白花的地方,她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迅速低下了头。

这么低头走着,冷不丁就撞上了人。

阮妗吃痛,手捂着鼻尖,眼眶几乎一瞬就红成一片。

“你来这做什么?”男人冷声道。

阮妗美眸霎时睁圆,她竟然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她脱口而出:“大人!”

谢延眼尾处一片狭红,尾音上挑:“我和你很熟?”

阮妗小脸笑了笑,露出两个柔软的小梨涡:“大人白日救了我。”

“所以呢?”男人上下将她打量个遍,语气讥讽:“赶着来这种地方报答我?”

阮妗被他呛的说不出话。

她是想偷偷来看他的。大哥哥的随从说人在章云台,她忍不住,心里惦记,就想来看一下,就一下。

“你的心意我记下了,就当你已谢过。”

谢延冷冷道:“回吧,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

“那你呢?”阮妗突然问。

谢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阮妗指着不远处的锦儿:“你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谢延淡淡道:“我喜欢谁,和你有关系吗?”

阮妗心里闷闷的堵上一口气,她咬字重重道:“有关系!”

“系”字刚落地,阮妗便觉察到身后传来一股浓重的酒气,紧接着有人故意撞了她。

“啧,这是哪来的小娘子啊,腰竟这么细。”一喝的歪歪斜斜的男子想要伸手扶她。

阮妗脊背绷直,刚欲躲开便被一股大力揽住,雪松混杂着清冽的酒气一瞬席卷了她的感观,再回神间,她人已在谢延怀中。

谢延护着她,冷眼看那男子,厉声道:“滚。”

“诶你个混账东西!”男子喝的上头,冷不防被人截胡了美人,口中啐道。

身后赶来的李捷一脚踢在他胸口处,紧接着一把薅起他的脖领子,朝楼下扔去。

阮妗倒吸了口气,她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没了。

她转了转脑袋瓜,看向谢延,那双清冷的眉眼亦看着她,里边有隐隐的怒色。

“我白日说过什么?”谢延强压着怒气道。

阮妗摇头装糊涂:“什么都没说。”

谢延揪着她的后颈,将她挪了挪,脸色沉得厉害:“我说过你不要出来惹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你除了会惹事,你还会做什么?”

“嗯……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压抑而又隐忍的声音,阮妗下意识偏头去看,一衣着鲜艳的女子正搂着一男人的脖颈,唇齿相依。

“别看。”谢延顿时捂住了她的眼睛,训斥道。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眼皮,肌肤相.交处有着淡淡的热意,她一时心跳如擂鼓。

随后她踮起脚尖,做了她这辈子最有勇气的一件事。

阮妗学着方才偷看来的动作,柔软的手臂环在男人腰间,她啄了啄他的唇,声音糯糯道:“大人,我会这个。”

小姑娘的身子没有骨头的贴在他身上,谢延脊背僵硬,甚至都忘记推开。

阮妗小手环在一起,心跳的她呼吸越发急促,她想说出藏在心口的话,可却觉得呼吸困难,身子每一处都烧得厉害。

等了许久,她觉察到自己的腰身被男人抵住。

头顶上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阮妗,亲吻不是咬人。”

阮妗耳朵失聪般,怔然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清冷寡淡的眉眼,她心尖都颤了。

“用不用我教你?”男人大掌搂过那细得不成样的腰肢。

随后谢延另一手拖过她的后脑勺,薄唇直直覆了上去。

阮妗瞪圆美眸,不可置信般,整个身子僵在那,就连手应该摆在那都不知。

男人不满她的反应,抬手盖上了她的眼睛。唇齿厮磨间,一瞬就撬开了她的贝齿,吮吸着那抹柔软甘甜。

阮妗脊背轻轻颤抖,少不经事的她宛如陷入一片汪洋,只知道紧紧攀附那唯一的浮木。

这般天生笨拙的柔情,落在谢延眼底,他的心底,几不可闻的低低叹息一声。

她身子软软的,瘦瘦的一小只,很快就没骨头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谢延大掌紧紧扣着她的小手,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

两心相知间,谢延心底里那道崩着的弦轰然断裂。

原来他不是冷淡寡.欲,小姑娘的发丝到指尖,每一寸,他都想占有。

爱哪里是神坛。分明是,十里扬州,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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