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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们都只能暂时忍耐,因为沈氏肚子里很有可能怀着冯家的血脉。
想了想,陈多转头吩咐道:“香榭,你回华榆院跟二少爷说一声,就说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暂时不能回去,让他别等我了。”他今天是趁着饭后午休的时间过来找欧阳晨说话的,午休结束之后冯乐的原本安排是要练琴的,但现在这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陈多才让香榭回去通报一声,免得冯乐等急了。
欧阳晨对他们两人的相处情况也是知晓的,所以此时也不奇怪。陈多和冯乐这样的相处模式在夫妻之间看起来有些独特甚至是奇怪,欧阳晨在好笑之余心里倒还有点羡慕,两人的感情是真的不错。然而欧阳晨也明白,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的,何况他对冯礼也没什么不满。香榭退下之后,陈多和欧阳晨回到了屋里。
进了屋,欧阳晨先问了孺子的情况。刚刚若非孺子哭的厉害,情况又不明确,欧阳晨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让那般哭着的孺子离开自己身边的。方才欧阳晨的一个贴身小侍秋叶也随着孺子一起进屋了,他是欧阳晨的陪嫁小侍,一直忠心耿耿,对冯礼也没有非分之想,欧阳晨很信任他。如此听到欧阳晨的问话,秋叶连忙上前回道:“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小少爷刚刚应是受了惊吓,如今已经被哄好又睡着了,奴儿让人仔细守着呢。”
欧阳晨听了确定孺子没事,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其实若冯家嫡长孙不出意外还会是冯家下一任家主的孺子,因为沈氏的冲撞有个什么不好的,哪怕沈氏肚子里怀着冯礼的庶子也做不了护身符。但欧阳晨这个做爹爹的,最在意的还是孺子的安危,决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作为争斗的筹码。
更别说对手还是沈氏这样一个小小的妾侍,等他生完孩子,欧阳晨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欧阳晨敛眸掩饰眼中的冰寒之意,对秋叶说道:“你找个时间敲打敲打小少爷身边伺候的人,让他们都尽心些。小少爷还小,最是需要仔细照料着的时候,这几日府上又不太平。只要小少爷好了,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好处。”原本欧阳晨对玉池院的安全还是挺放心的,今日沈氏这么一出,让他有些不确定起来了,孺子身边自然需要更加注意。
更何况沈氏怀孕了,若他浅薄一点,岂不是会和刘氏一样把孺子这个嫡长子当做阻碍他儿子上位的绊脚石?虽说沈氏出身和刘氏不同,到底在大家族里呆过,但欧阳晨可不敢拿孺子的安危去赌这样一个概率。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的欧阳晨还真的就是怕这个万一,整个玉池院他都准备重新梳理一遍。
秋叶因为先走了还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但听欧阳晨的语气就知道不简单,顿时心中一凛。
他想了想,对欧阳晨说道:“大少夫人,还是让我去守着小少爷吧。”
欧阳晨想了想,也觉得还是秋叶最让他放心,便点了点头,说道:“你有心了。那这段时间小少爷就交给你看护,待我将院子里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你再回我身边来吧。”
秋叶连忙应是,之后也不多留,直接就往孺子的屋子里去了。
秋叶走后,欧阳晨对陈多说道:“又让你看笑话了。不瞒你说,不是我多心,实在孺子就是我的命啊。”
陈多自然不会笑话欧阳晨过于小心谨慎,说道:“事关孺子的安危,多小心都不为过。如今小心谨慎一些,哪怕是无用功被人笑话也没什么,总好过准备不足,将来后悔莫及。”哪怕他心里真的觉得欧阳晨过于小心了,此刻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更何况陈多心里其实很认同欧阳晨的做法。
安置了孺子,欧阳晨心里也安稳了下来,他叹息一声说道:“往日里我只当他是个安分的,谁知道竟是我看走了眼。你别怪我多话,我看你院子里,叔叔身边那两个小侍也不是安分的,你要是有机会,趁早处理了。不是我们善妒容不下几个妾侍,实在是哪怕抬了妾侍,也得找本分老实的才好,那些个内里藏奸的迟早闹出事儿来。”
陈多心里一动,冯乐身边那两个叫做百香和语月的小侍那点小心思,他嫁过来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只是一开始冯乐人都没醒,他对自己的前途也是迷茫,再说他又刚过门,不方便处置也没有处置的心思。后来冯乐醒了,又热衷于教他念书,他们每天都忙,这事儿也就被他淡忘了。
如今见了欧阳晨院子里的这件糟心事儿,听到欧阳晨的话,陈多心里不免多想了几分。现如今的他,是还真的没有什么和冯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现在是他配不上冯乐,如何敢想这些?但作为冯乐的正妻,纵然冯乐要纳妾,总也是要问过他的意见的,抬百香和语月,陈多是万分不愿的。
别的陈多也没多想,只是希望能够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罢了,像他如今和冯乐这般就很好。若冯乐想纳妾,陈多觉得欧阳晨说得很对,定然不能让那内里藏奸的进门。想百香和语月,他嫁进来第二天就敢在他面前示威,将来若真抬举他们,华榆院可就真要热闹了。陈多想着也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回头还得找机会和冯乐说说。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呢,外面就有小侍进来禀报说是大夫到了。欧阳晨也不见人,只挥了挥手,神色淡淡地说道:“你们直接带着大夫去沈侍人房里看诊吧,等有了结果,再请大夫过来回我。”看那小侍退下,欧阳晨又转头对陈多说道:“倒要看看他这戏唱得如何,若真能为府上添丁进口也是一件喜事。”
陈多闻言笑而不语。这大安县里重视庶子的人家还真不是没有,比如冯乐的好友秦涛出身的秦家就是如此,秦家族长不仅搞出了庶长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秦涛这个嫡长子出生之后也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如今秦涛都还在自己挣扎努力。但秦家毕竟底蕴不足,在真正的士族眼里不过是暴发户,冯家却又不同。那沈氏难道还真以为自己生出庶子就能有恃无恐敢在主夫面前蹬鼻子上脸了?也不看看刘氏和他的孩子在府上是个什么地位。
两人略坐了一刻,就有一个小侍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进来了。
这位老大夫欧阳晨也认识,正是那天给刘氏看诊的胡大夫的师父,姓纳兰。从他的姓氏就可以看出他是异族人,家乡是在北方的,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流落到了位于南方的大安县,被他师父,也就是枞安镇医馆原先的一位坐堂大夫收留,他干脆就跟着那位大夫学医术了。那位大夫去世之后,纳兰大夫也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医馆也做了坐堂大夫,后来又收了胡大夫这个弟子。现在他年纪大了,已经不怎么出诊了,这次回来恐怕还是因为胡大夫上次在冯家受了气,不愿意来的缘故。想到这里,欧阳晨心里不免有几分尴尬。
双方互相见了礼,欧阳晨连忙请纳兰大夫坐下说话。
纳兰大夫也不是第一次来冯家了,并不跟欧阳晨客气,坐下之后才说起了沈氏的情况,“沈侍人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胎很是安稳,平日里也只需寻常照顾着,只要中途别出意外,定然是能平安生产的。老朽另外开了一个安胎的方子,沈侍人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喝上几剂也使得,不喝也没有什么妨碍。”在中原呆了几十年,纳兰大夫虽是出身外族,仅从谈吐上却丝毫看不出异样,仿佛一个正经的中原人。
“辛苦纳兰大夫跑这一趟了。”对这样的结果,欧阳晨心里早有预期,此时的表情也很是平静。他对纳兰大夫道了一声辛苦,又让小侍给了诊金,礼送纳兰大夫出府。还吩咐下人务必将纳兰大夫安全送回医馆去,毕竟纳兰大夫年纪不小了,和冯家又是常来常往的,让他一个人走回医院,欧阳晨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送走了纳兰大夫,欧阳晨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陈多说道:“今日真是偏劳你了。我院子里既然有了这样的喜事,少不得要禀报爹爹一声,你若不急着回去,能随我去一趟庆岚院是再好不过了。”事情到了这里,陈多先回去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如果有陈多在,若是有什么变故也方便陈说。不过对这一点,欧阳晨并不很在意,也不太担心。冯老夫人一向是深明大义的,沈氏肚子里的虽是冯礼的骨肉,但他绝不至于看重庶子。
陈多想了想,说道:“左右今日都已经到这个点了,我也有几日没往庆岚院去了,便一起去同爹爹请安吧。”他倒也不是担心冯老夫人为难欧阳晨,他和冯老夫人相处的时间虽然没有欧阳晨长,但冯老夫人从来不是心思复杂的人,对冯老夫人的秉性,陈多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绝不至于为了一个庶子颠倒黑白。陈多之所以决定一起去,一是如他所言的他也多日没有去庆岚院请安了,二是这件事情既然他已经被搅合进来了倒不如参与到底。陈多也是个有些左性子的人,这事情参与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吊着,他也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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