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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士兵登上高台,举起大刀开始割系着暖暖吊牢的绳索。
那绳索有手臂粗细,即使刀刃锋利,一时半会儿也没立刻割断。
顾烟寒这个时候总算凭借着上一世学的脱身术将反绑在身后的绳索解开!
她一把扯掉嘴里的棉布:“住手!呼延庆云!你住手!”
呼延庆云诧异:“你怎么解开了?”
“你放过暖暖!一会儿重麟来了,我帮你说话!”顾烟寒连忙道。
呼延庆云冷笑:“不必。我就要你亲眼看着这丫头死!”他一看见暖暖就觉得手上的伤口疼。
“等一下!”顾烟寒又忙喊道,“你不就想东山再起吗!我帮你!有了重麟的帮助,突厥可汗之位还不是你的!”
呼延庆云有所迟疑,示意割绳索的士兵退下。
“说话算话?”他问。
顾烟寒点头:“暖暖是我女儿,我不会拿她的安危说谎!你是个办大事的人,不需要为了这些恼羞成怒!暖暖刚刚只是是和你玩,她没有恶意!”
“娘亲……”暖暖扒在栅栏边望着顾烟寒,不明白娘亲为什么刚刚不跟她说话,现在一直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顾烟寒连忙嘱咐她:“你乖乖的,别乱动!”
暖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歪头迷茫的望着顾烟寒。
吊着她的那根绳索,如今已经只有一半还在坚持。
常雅容见呼延庆云有被说动,连忙提醒:“主子!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哪个当娘的会放过害自己孩子的人?一旦王爷来了,她立刻就会翻脸!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她的狠毒!”
顾烟寒恼怒:“你闭嘴!二皇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听一个女人的话!更何况这女人的心早已经不在你这里!她怎么会为你做好的打算?”
“我没有!你才是……”
“好了!闭嘴!”呼延庆云打断常雅容,又看向顾烟寒,“你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但恐怕我比你了解席慕远。今日我敢掳他妻儿,他日他必定疯狂报复。今日我的目的是让你们一家三口葬身于此,谁都不会放过!”
瞧着顾烟寒越来越难看的脸,呼延庆云的心情逐渐好起来,“放心!等席慕远来了,我一定让你去黄泉和这死丫头团聚!丢她下去!”
一声令下,绳索猛然被割断!
“不——”顾烟寒失声叫出声。
突然而来的失重让暖暖尖叫,虿盆内无数的蛇虫蠕动,顾烟寒痛苦欲绝。
然而,就在吊牢即将落入虿盆中之时,一道墨色的声音闪过,暖暖的吊牢被踢到一边。
那人很快又追上去,将被抛在空中的吊牢接到一边,平缓的放在地上。
暖暖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晕晕乎乎的,这才反应过来,欢喜无比:“爹爹!爹爹抱!”
席慕远用内力劈断那柄锁,小家伙立刻就扑进他怀里。
顾烟寒长长松了口气,力竭躺倒在吊牢底端。
呼延庆云立刻戒备的站起来。突厥士兵层层而上,更有人已经站在高台上,随时准备将还被关在吊牢里的顾烟寒丢下去。
席慕远忍着眼底的恼怒将暖暖心疼的抱起,看向顾烟寒。
“暖暖可好?”顾烟寒问。
席慕远瞥见暖暖裸露在外的小手臂上露出青紫色的痕迹,压着怒意道:“还好。”
顾烟寒稍稍松了口气。
呼延庆云听着探子回报,大声道:“席慕远!让你的人停下!不准靠近!不然我就将顾烟寒丢下去!”
高台上的人已经将大刀举起。
抱着暖暖,席慕远没有把握再做到刚刚那样救人,只能放出一枚信号弹示意暗卫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想要什么?”他问呼延庆云。
“死!全死!死啦死啦滴!”暖暖认真的在席慕远怀里叫着。
她不是很听得懂呼延庆云说的话,但刚刚这个字总是出现,她学会了!
她真是个聪明鸡汁的好孩纸!
席慕远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抱紧她后再一次看向呼延庆云:“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该知道与本王合作才是最明知的选择。”
呼延庆云冷笑:“那我现在想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顾烟寒。”
“不要!”席慕远没有出声,顾烟寒立刻否决。
席慕远却道:“可以。”
“重麟!你死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要我们一家都死在这里!你不能死!”顾烟寒焦急无比。
席慕远望向她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常雅容见被顾烟寒说穿,装出一副委屈与为席慕远抱恨的神色来:“王爷……刚刚王妃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刚刚还在担心呼延无双呢!”
席慕远没有理会她。
常雅容以为是力度不够,继续挑拨离间:“王妃一听说呼延无双死了,整个人都憔悴了!还为他暗自垂泪,连暖暖都顾不上照顾呢!”
席慕远第一次看向她:“呼延无双死了?”语气略微诧异。
常雅容自以为是个立功的机会,连忙点头:“是呀是呀!”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可惜。他曾经是恨不得呼延无双死,但不得不承认,呼延无双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当年若非他被呼延庆云算计不在前线,席慕远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重创突厥。甚至与突厥在云中关一战便是好几年都有可能。
高手对决,总是有那么几分惺惺相惜。
“怎么死的?”他问。
常雅容一时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呼延庆云冷笑:“没想到洛北王也关心他。”
席慕远挑眉:“你杀了他?”
“我倒是想杀他。”呼延庆云发出不满的声响,“可他命大。”他说着看向顾烟寒,“洛北王妃,看你那么关心他,我不妨告诉你,他没死。”
顾烟寒一愣,心间涌起一道喜悦。当初她与暖暖能够平安回到京城,呼延无双和云林功不可没。这份恩情她一直都记着。
像是为了故意激怒席慕远一般,呼延庆云又道:“当年他即将被点天灯的时候,侍卫云林救走了他。主仆两人杀出突厥,听说是去京城找你了。怎么,你难道还不承认吗?”
前面的话都很正常,最后一句话带着一股子看好戏的意味,分明是挑拨离间!
顾烟寒与席慕远对视,那双熟悉的星眸中只有对她的担忧与信赖,令顾烟寒心头一暖。
“二皇子。”她出声,“你一会儿说呼延无双死了,一会儿又说他没死,我可信不过你。”
“信不信随你。反正一条狗而已,不在与死了没区别。”
呼延庆云的薄情寡义令顾烟寒心寒:“他怎么也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这么说他?”
呼延庆云冷笑:“王妃约不知道,养一条合心意的狗有多难。呼延无双之前的确是一条好狗,指哪儿咬哪儿,还忠心耿耿。正如那日我战败,让他来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他也是还不犹豫的就背下十万条人命的黑锅答应了。”
“那你还这么说他!”顾烟寒恼怒。
呼延庆云脸上的笑意越发不屑:“可狗就是狗,怎么能当人看?我本来只是想要养一条走狗,谁知这只走狗逐渐养成了狼。虽然忠心,可狗怎么能比主人还出色?我不杀他,难道还留着被比下去?”
“你本来就比不上他。”席慕远难得为呼延无双说一句公道话。
“他是你弟弟啊……”顾烟寒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说出来的话。
呼延无双对他掏心掏肺,甚至不惜为他一路从漠北追到京城,呼延庆云却从来不把他当人看。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呼延无双不羁的笑容中,总是那样的孤单与寂寞。
呼延庆云听了顾烟寒的话,冷笑一声:“一个贱婢生的杂种也算得上是我弟弟?他倒是跟他那个贱婢娘一样生的副好容貌,可惜他那贱婢娘死的时候,整张脸都烂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笑出声来,“当年她求着我母妃杀了她!求我母妃照顾呼延无双!真是个可怜人,明明知道是我母妃下毒,还不得不求她。”
顾烟寒震惊。
席慕远的眼神从别处瞥过,问:“当年下毒之事,你也参与了?”
呼延庆云约摸是觉得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葬身于此,承认的爽快:“那贱婢的尸体,还是我亲自派人丢去外面喂狼的!”
顾烟寒为呼延无双心寒到极点。
呼延无双太过出色,即使他刻意收敛,呼延庆云也还是被他的光芒压制的太久。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太久,如今说出来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觉,一下子仿佛就收不住了:“他那个娘是个没用的,无论我母妃怎么派人去欺辱,都不敢反抗。倒是他,小小年纪就敢杀人。”
他问席慕远,“洛北王也是少年之时便血债累累,想必与他有共同语言。我那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孩子有狼一般的眼神,也是因为那样,我才想养这条狗。咬人的狗,就得狠才是!”
“你就不怕这条狗反咬你一口?”席慕远问。
呼延庆云蔑笑:“所以我让所有人都去欺辱他,让他的日子举步维艰,我再适时的出现帮他解围。与他而言,他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还怎么反咬我?”
“你真是令人恶心!”顾烟寒光是听着都觉得难过,更不要提呼延无双那些年过的日子了!
常雅容见总是说呼延无双,席慕远不看自己,连忙又出声:“王妃,当着王爷的面为另一个男人难过,这样好吗?”
顾烟寒剜了她一眼。
呼延庆云瞥了眼席慕远,嘴角忽然勾起一道冷意:“动手!”
高台上的突厥士兵立刻砍断绳索,这绳索早就被砍断了一半,顾烟寒又比暖暖重,很快随着吊牢一起往虿盆里落去。
周围都是突厥人,席慕远不敢松开暖暖,只得抱着她冲向顾烟寒。
呼延庆云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罗地网!”
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在虿盆周围突厥兵抛出绝户网,将席慕远的身影网在虿盆之上,并不断下压。
为防止蛇虫跑出,虿盆挖的很深。顾烟寒在即将落入蛇堆中之时被席慕远用内力将吊牢踢到一边。
本来可以与暖暖一般落在外面,绝户网下来却再一次将吊牢从空中击落。
然而,就在这一刻,被网紧的绝户网上掠过一道极快的人影。
只听得卡啦声传来,绝户网竟然断成两片!
席慕远趁机再一次将顾烟寒的吊牢踢出,自己抱着暖暖险险的在虿盆壁上借力一跃,同样逃出生天!
他接住顾烟寒的吊牢,将她平缓的放在地上。又劈断锁头,顾烟寒猛然扑进他怀里。
席慕远抱紧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没事了。”
“烟儿不抱我一下吗?”痞痞的声音骤然传来,令顾烟寒一惊。
她抬起头,就见呼延无双与云林正在不远处将冲上来的突厥士兵击退。
刚刚劈断绝户网的人是他!
“你没死?”顾烟寒心生欢喜。
呼延无双琥珀色的眼眸明亮:“烟儿你打招呼的方式越来越奇特了。”
顾烟寒一笑。
呼延庆云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哥。”呼延无双冲他露出与往常一贯的笑容来,眼神却是冰冷。
云林收拾了附近几个突厥士兵,退到呼延无双身边,与呼延庆云的人形成僵持。
呼延庆云想起自己刚刚的话,蓦然有些心虚:“无双,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我还好。”呼延无双笑容明亮。
呼延庆云正要松一口气,呼延无双骤然变了脸,“可我娘尸骨无存,好不了!”
他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你们故意诈我!”呼延庆云指着洛北王夫妇怒骂。
“是你自己说的。”席慕远一开始的确没打算多问呼延无双之事,呼延庆云越说越高兴,丝毫没注意到躲在树上的呼延无双,他又有什么办法。
呼延庆云本能的就想要辩解:“无双,这里面有误会。是这样的,我……”
“没什么可误会的。”呼延无双冷冷的打断他,“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也清楚。无非是为了当年的一饭之恩,所以我这条贱命,你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该杀我娘!”
呼延无双至今都记得,他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因为没有脾气,所以被可汗的所有妃子欺负。
即使她不争不抢,就带着他安静的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勉强度日,因为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还是不断会被人挑衅、被人欺辱。
他第一回杀人是杀了一个用鞭子打骂她娘的妃子,那算是误杀,可还是死了。
在场除了他们母子,再没有其他人。
那个柔弱的女子第一次坚强,就是为他毁尸灭迹的时候,却还是被人发现。
大妃说要处死他,娘亲拼死揽下罪责。最后娘亲被关起来,说是等可汗回来后处理。
可娘亲没有能等到可汗回来便死了,他甚至没有能见到娘亲的尸体。
原来这才是真相!
呼延庆云被那双眼神盯的后背发寒,明明只有呼延无双一个人,他却感觉像是被一整个狼群盯着一般。
“无双……我们是兄弟!”
呼延无双满是讽刺的笑了:“我也配当你弟弟?”
呼延庆云胆怯的后退,快步退入突厥弓箭手身后,不带迟疑的一声令下:“放箭!”
席慕远立刻将暖暖塞入顾烟寒怀里,将她们母女护在身后,急速挥剑挡住箭雨。
呼延无双示意云林去顾烟寒那里,自己则挥着弯刀冲向呼延庆云。
席慕远吹了个口哨,霎时间,埋伏中的暗卫立刻加入战局。
呼延庆云见势不妙,立刻想要转身而逃,却不料才骑马狂奔出去不足几丈,骤然被绊马索绊倒摔落在地。
他反应飞快的爬起来想要冲出去,白虎与他正面对战,愣是将他逼回到辕门内。
与此同时,呼延无双也突破弓箭手。箭雨停下,他被羽箭擦破了脸也毫不在意,即刻去追击呼延庆云。
在场的突厥侍卫人很多,将席慕远等人团团围住。席慕远护着顾烟寒母女,有所限制。所幸朱雀很快带人前来支援。
顾烟寒帮不上忙,只能让自己不添乱。她怕暖暖害怕,捂着她的眼睛朝一边躲去。
然而,唯一突厥人也少的地方只有虿盆边缘。
顾烟寒并不想过去,可是突厥人却将她往那里逼。
忽然,一旁伸过来一只手,骤然抓着顾烟寒便想将她往虿盆里推!
席慕远一剑穿透敌人的胸膛,反手拉住顾烟寒的手,踢开正拉着她的常雅容。
常雅容小腹被踢了一脚,只感觉疼痛难忍。倒在地上看见席慕远紧紧护着顾烟寒母女,更是恼怒:“王爷!我救过你!乌苏里江旁那一箭您了吗!”
“没忘!”席慕远冷声,“若非是你挡住本王视线,当年坠马落江的便该是呼延无双!”
呼延无双打退一个敌人,听见这话大笑:“那王爷可得好好照顾我的救命恩人!”
常雅容又连忙喊出声:“王爷!我是真心想要救您!”
席慕远挥剑想要偷袭他的突厥人踢入虿盆,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令所有人都心悸不已。
席慕远却连看常雅容一眼都不乐意:“你不那是想借机获得本王的信任么?”
常雅容一惊。
“你害死本王一整个先锋营之事,本王可一直都记得。”席慕远声音冰冷,“你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碎星阁的密道是本王所挖,谁用不用本王会不知道?”
常雅容更是吃惊。
“将你安排在碎星阁,一开始的确是母亲无意为之。可你屡次三番从密道出去暗会突厥人,将王府布局图给呼延庆云,以为本王当真不知?”
常雅容震惊到极点。她原本以为席慕远只是所有猜测,没想到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常雅容抱着一点点希望问,希望席慕远心里总还是有她那么一点点位置的。
谁知,席慕远却看她一眼都不愿:“不留着你,谁帮本王拔除突厥在大应的暗桩?为了让你回京后能与他们联系,本王可是重新派人将碎星阁的密道又挖开了。”
常雅容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呼延庆云原本还在纳闷席慕远是怎么知道的,这下全明白过来。
常雅容还一心在他面前说什么席慕远倾心于她,为了她不惜与王妃闹掰。最后王妃嫉妒的毁掉了她的容貌,才稍稍挽回席慕远的心。
没一个字是真的!
“席慕远!你无耻!施美男计!”呼延庆云大喊。
席慕远觉得恶心:“放屁!是她自己认不清形势!本王劝你往后找细作找个聪明些的!没的碍本王的眼!”
“他没有往后了!”呼延无双接口。
呼延庆云自顾不暇,没有人来救常雅容。她为活命只想最后一搏,大声道:“我知道是谁害了暖暖的脸!”
顾烟寒一愣。
常雅容见有戏,连忙道:“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立刻告诉你们!”
“不是你下令突厥细作混入王府,又买通青蓝所做的么?”席慕远的声音冷到极点。只可惜他当时没料到青蓝会被买通,进了暗卫的视野死角,才令暖暖抱恨终身!
常雅容震惊,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席慕远一脚踹下虿盆。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虿盆内无数蛇虫的身子立刻将她淹没。
常雅容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可脚下却触不到底,只能在无数的蛇虫之中起起伏伏。
她的身上很快就被毒蛇咬伤,被蝎子蛰伤,体积小一些的蜈蚣从她的鼻腔耳朵里爬进去,令常雅容更是痛苦无比。
先前落入虿盆的图巨人已经气绝,浑身都是紫色,没有一块好肉。甚至还被开膛破图,仿佛有什么从他肚子里钻出去一般。
“杀、杀我——”她绝望的望向席慕远,“求求你!求求……”
“别急着死。本王五千先锋营将士,都在黄泉等着你。”席慕远捂住顾烟寒的眼睛,拥着她离开虿盆边。
常雅容瞪大了一双眼,口中也被老鼠钻入,整个人都痛苦到了极点。
死的该是顾烟寒母女啊!
这可是她特地为她们准备的死法!
她们才应该这样备受折磨的痛苦死去!
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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