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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入树梢的鸟巢静谧, 白色的纱幔轻扬, 不知名的鸟儿间或在林间唧啾叫出声来。
暌违已久的身躯带着滚烫的热意, 迫不及待地交缠在一起。裴钊阳心中积攒了二十多天的相思, 尽数化为缠绵的细吻,一点一点地在辛阮身上绽放。
这是他的女孩,从第一眼开始腐蚀了他坚硬的心脏,更在这些年的求而不得中渗透了他沸腾的血液,融入了他的身体。
辛阮的身体轻颤着, 喉中溢出几声低吟,整整无处安放了二十多天的心脏,此刻在这温柔中终于渐渐地放回了远处。
身上一凉,不知怎么, 裴钊阳半支起了身体, 辛阮心一抽,本能地就抓住了他的肩膀, 双眼迷蒙:“别……别走。”
裴钊阳愣了一下:“我去关窗, 怕你着凉。”
果然, 刚才出去的时候有扇窗没有关好, 木窗棂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有山风吹了进来。
辛阮这才松了手。
裴钊阳此刻才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辛阮特别顺从, 往常她很忌讳在人前亲热, 刚才经过大堂, 有游客见到他们俩的模样吹起了口哨, 辛阮没有挣扎着要下来,反而紧贴了他的胸膛,闭着眼睛掩耳盗铃。
而两人衣衫尽褪时,往常她都要羞涩地抗拒片刻,今天却只是拉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窗户关上了,他重新压了上去,感觉到了辛阮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心骤然疼了起来,他含住了辛阮的眼角,细细研磨着那道浅疤:“小阮……辛……辛辛……”他喃喃地叫着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口的昵称,“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辛阮没有出声,只是侧脸蹭了蹭他的肌肤。
“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他低声道,“我会一直缠着你,缠到你腻了……不,你腻了也不放手。”
这些日子所有的忧思和恐惧再次泛了上来,辛阮的喉咙哽住了:“钊阳……我有点怕……”
“怕什么?说出来。”裴钊阳哄着道,他刚才那一刻才明白了过来,这二十多天的等待,在辛阮的内心深处一定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要把它们驱逐出来,“告诉我,告诉我就不怕了。”
辛阮喃喃地道,“我怕你和他一样……忽然就……变了样……我怕有人把我从公寓赶出来……我怕你也忽然不见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地控诉了起来:“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一天就发两个微信,多发一条就不行吗?就不能说点事情的进展让我安心一下吗?你太坏了,故意要让我牵肠挂肚的,你是不是存心的?”
她说一句,裴钊阳应一声,在她脸颊上亲吻一下。
“你说的都对,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只有最后一句错了,”裴钊阳和她脸对着脸,哑声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牵肠挂肚?我以为……你不会这么难过,还害怕要是一给你打电话,我就会忍不住丢下那件专利的事情直接飞回来。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发誓,发誓一百遍。”辛阮含着眼泪说着气话。
裴钊阳把唇印在了她的耳廓,语声轻却坚定:“以后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也不会再让你牵肠挂肚了,因为,”他顿了顿,“我爱你,小阮,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想把你揉进我的血脉里,让你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
呼吸瞬间停滞了。
一阵缺氧的感觉袭来,旋即,血液仿佛一下子沸腾了,脑中炸出了绚烂的烟火。
辛阮抿着唇笑了。
她的大毛,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呢?小阮,你爱不爱我?”裴钊阳屏住呼吸看着她。
辛阮坏心地捏了捏他的胸:“不告诉你,你猜。”
裴钊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警告道:“小阮,你不要玩火***。”
辛阮的眼尾弯了起来,仿佛钩子,挠着人的心弦。
身上的烈焰一下子被点燃了,裴钊阳粗鲁地俯下身,再次在辛阮身上点燃起火焰,眼看着就要攻城掠地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捡拾着仅剩的一点理智:“等一等,我去找一下……”
这个时候还要找什么?辛阮简直要恼怒了。
“套子……我答应你的……”
裴钊阳强忍着,刚要起身,辛阮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整个人都贴上来勾住了他,无声地邀约着。
什么理智什么套子,这一刻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在床上爱了一次,抱着去淋浴的时候没忍住,又浑汗如雨地爱了一次。裴钊阳几乎是连着坐了两趟飞机,合计飞行旅程二十多个小时,此时就算铁打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了,相拥着躺在了床上,睡意袭来。
裴钊阳还惦记着避孕的事情,他有心盼着辛阮最好能不知不觉怀上了,却又不想违背辛阮的心意,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提醒了一下辛阮:“吃药,别忘了。”
辛阮迷迷糊糊的:“什么药?”
“避孕药,你带来没?”裴钊阳有些懊恼,“下次我先把套子放好……”
“没带,”辛阮嘟囔了一句,“好久没吃了。”
裴钊阳愣住了。
辛阮努力睁开快要黏住的眼皮,瞪了他一眼:“你不喜欢小孩吗?”
“我以为……你不喜欢……”裴钊阳解释着,猛然明白了过来,语无伦次了,“喜欢,喜欢极了,你喜欢我就喜欢,我们生一个像你的小女孩,再生一个像我一样的小男孩,你喜欢生几个就几个……”
“你当我是母猪吗……”辛阮打了个哈欠,嘟囔着道。
裴钊阳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半撑起手臂,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心头的爱意在泛滥,快要满溢出来。他低声说着甜言蜜语:“我爱母猪。”
辛阮“噗嗤”乐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母猪的老公。”
裴钊阳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猝然抱紧了她。
辛阮吓了一跳,睡意也被赶跑了,闷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怎么了?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等待了将近七年的时光,原本以为几近绝望的暗恋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还有比这个更让人欣喜若狂的事情吗?
第二天醒来,屋外阳光明媚,推门一看,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过雨了,鸟巢外的绿叶被沾上了一层湿意,显得愈发碧绿苍翠。房间门口放着一大束酒店赠送的鸡蛋花,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雅香气。
裴钊阳睁了一下眼,却因为时差的关系没有完全清醒,辛阮却因为兴奋睡不着了,索性蹑手蹑脚地到了露台上,一个人坐在躺椅上一边享受着天然氧一边刷着手机。
网上的流言蜚语依然没有平息。各种财经号还在探讨“华智科技之殇”,大肆评价裴钊阳这个人物对华智科技的功过;网民们依然气势汹汹对裴钊阳和华智大加鞭挞,各种言论夸张恶毒,好像下一秒华智科技就要破产清算,而裴钊阳就要被扫地出门或者锒铛入狱。
再一看裴钊阳的微博,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发博了,最后一条微博下的评论到达了历史最高峰,有粉丝支持他,呼唤他赶紧现身澄清一切;也有网民大肆讥嘲他是骗钱的小人,躲起来不敢现身;更有人人身攻击,编造了所谓被欠债走投无路的故事在底下痛斥呼吁。
心境的变化真的很有意思。
此刻看着这些依然诛心的文字,辛阮居然连心跳的幅度都没有产生波动。
裴钊阳就在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不过,辛阮又有些忧心,看起来国内的情势并没有好转,裴钊阳居然就这样又跑到了t国,会不会更加授人以柄、恶化局面呢?
九点,里面的闹钟响了,辛阮赶紧进去一看,裴钊阳起床了,坐在里面一间的商务房内,打开了电脑,取出了手机。
“办公?”辛阮会意,“那我不打扰你了。”
裴钊阳摇摇头,示意她在身边坐下:“给你看一场好戏。”
辛阮好奇地坐了下来,眼神一瞟,发现裴钊阳换了一个新手机。拿起来一看,新手机非常漂亮,线条流畅金属和陶瓷交错,设计感十分强烈,背面是牡丹手机的特有logo。
“牡丹x6?”辛阮惊喜地问。
裴钊阳点了点头,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手指一划,墙面上出现了一个立体投影,几秒钟之后,肖昱行好像一下子穿梭时空到了他们面前,还在他们俩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辛阮傻了眼了。
“这就是手机里的ar功能,”裴钊阳解释,“能够感知对方的场景并投送,进行远程的深度交流和模拟。”
“小阮,钊阳,可算等到你们俩了,”肖昱行在投影中笑着打了声招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裴钊阳点了点头,打开了电脑上的股票软件,和肖昱行那里的股票大屏幕同步。
上面的数字不断跳动着,辛阮不懂股票,只知道她出来以前,华智科技的股票依旧在临时停牌中,难道今天复牌了?那裴钊阳居然还敢跑到这里来找她,这可正要被人类比成是“误国的昏君”了。
肖昱行在一个代码上点了一下,跳出来了华智科技的股票分时图,上面的曲线呈波浪状,数字显示绿色,股票价格十八块三,跌百分之五点六,正在持续缓慢下跌中。
“昨天复牌再次跌停,我出现在机场时稍微拉起来了一点,”裴钊阳的神情自若,“下午休市我就赶来t国了。”
辛阮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那是不是今天还要跌停?”
“你猜。”裴钊阳一脸轻松地拉着辛阮在窗前来了张自拍。
“你赶紧想办法啊,还折腾这个干什么!”辛阮都快要无语了。
“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裴钊阳淡淡地道。
投影中肖昱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来一看,沉声道:“钊阳,消息发布了,还是财尚杂志官博,两分钟前。”
“照计划行动。”裴钊阳的脸色终于跟着凝重了起来。
辛阮听得莫名其妙,不过立刻打开了微博,找到了财尚杂志的官博,一条博文赫然出现在眼前:被敦促回国解决资金链断裂问题的华智科技总裁裴钊阳昨日回国后虚晃一枪,当日下午四点乘坐航班ye1056秘密前往t国,小编不禁怀疑,这好不容易回国履职的裴总怎么又出去了,这一去……
后面的省略号给人以无尽遐想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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