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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这一睡,觉得似乎过了很久,耳边不知听见了谁的呼唤,艰难的掀开眼帘,入眼却看见宝珠,银珠抹了把眼泪,抽泣着,奇怪道:“谁欺负你们了?”开口时沙哑的嗓音让金枝有些错愕。
银珠惊喜道:“小姐,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没有人欺负奴婢,是马车还没回到丞相府,相爷在马车里忽然呵到,命车夫赶紧打马回府。下了马车,奴婢才看见神色焦急的相爷怀里抱着小姐,那时小姐脸色青白,额间全是冷汗,又昏死过去,奴婢还以为......”
宝珠一推银珠制止道:“你瞎说什么!徐太医刚为小姐施了针,不是说小姐没事了,这会相爷在与徐太医讨论小姐的身体,若是听见你在嚼舌,还不收拾你。”
银珠愣了愣,经宝珠一提醒,也知失言了,忙下跪解释:“奴婢也是心急小姐,才口不择言,请小姐不要怪罪。”
金枝晓得她们二人的忠心,只摆了摆手示意银珠起身回话:“我......我可是动了胎气?”
这话刚落,卫祈轩就偕同徐太医走了进来,难得一国丞相的脸上布满忧色,毫不掩饰关切之意:“你醒了,放心,孩子没事,可还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金枝想了想:“就觉得浑身特别疲惫,倒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太医为金枝号完脉,脸色已恢复如常点了点头:“无事了。”见众人皆松了口气,才嘱咐道:“孩子虽然保住了,可夫人究竟是动了胎气,怀孕满三个月前不宜再下地走动,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静养才是,下官再开些安胎的药,每日煎服,待夫人月份大起来,胎像自然会稳定。”
卫祈轩道:“多谢徐太医了。”说罢,亲自将徐太医送出门。
银珠盛了碗白粥:“折腾半宿,小姐可是饿了?”
金枝蹙眉:“吃完了又吐,也没太多胃口。”
宝珠劝解:“小姐如今是两个人,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多少吃点吧?”
返回的卫祈轩看到这一幕,只道:“你们都下去。”相爷发话,宝珠与银珠自然不敢停留,恭敬退了出去。
金枝看着卫祈轩手里多了碗汤药,眼睛立时瞟到银珠搁在茶几上的白粥,强调:“我想喝粥。”
卫祈轩哪看不出来她的心思,耐心道:“药先喝了,才有粥吃。”
金枝商量:“有糖吗?”
“徐太医交代,孕妇不宜吃甜食。”
徐太医的一句话断了金枝的所有念想,见她扁嘴,磨磨蹭蹭的模样哪像要动手喝药的样子,果然求死挣扎:“孕妇还不宜用药呢,对孩子发育不好,你不也让我吃药。”
卫祈轩叹息,忽然软声道:“金枝,为我生下这孩子吧,我想要这个孩子。”
金枝愣了愣,从没见他这幅模样,神色间尽是疲惫。他定是很期待这个孩子吧,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如果,这孩子刚才没有了,他是否还会对我关怀备至?亲自哄我吃药?金枝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心底不断自我催眠强调告诫,他是齐国丞相,是我的前夫,我与他再没有半毛钱关系,待这个孩子生下来,桥归桥,路归路,他找各种小白花,都跟我没有关系。
催眠很有效果,金枝看也没看卫祈轩一眼,抢过安胎药虽觉难以下咽,但还是一口气灌完,喝完才觉得苦不堪言,扭曲了一张脸将药碗丢还,背对着他躺回了床上,驱赶道:“我困了,要睡觉。”
卫祈轩没说话,走到茶几边,放下碗吹灭灯。忽地,脚步声没有远去,又择了回来,紧接着金枝竟然听见宽衣解带的声音,惊异地转过身,正好对上仅着了底衣的卫祈轩躺下身来,那双黑绸般的眼眸动人心魄,竟直勾勾地望着她。
祸国殃民的容貌被几丝凌乱的碎发遮挡,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戏虐,极具魅惑。
美人计!
金枝咽了咽口水,抵住!抵住诱惑!手指猛地扒住被子横在胸前,防御姿态尽开:“你要做什么?”
卫祈轩坦荡:“睡觉。”
金枝怒瞪:“你跑我床上睡觉!”
“这里是书房,平日里我都睡在这里。”
金枝一愣:“那我的床?”反应奇快,连忙堵住他搪塞的话:“我可不信五年来从没采过前我的丞相大人会与我睡在一张床。”
卫祈轩挑眉:“你的床在主屋,正修缮中。”
金枝琢磨了会,揭穿:“可别告诉我丞相府没有客房。”
卫祈轩叹息:“金枝,你乃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你睡在客房,不合规矩。”
金枝强调:“男女有别,那我也不能同你睡一张床呀!”
说到重点了,卫祈轩刚想打混,就听见她口无遮拦:“你这是在引人犯罪,懂吗?等你睡着后,我把持不住采了你怎么办?我不想负责任啊。”
......
卫祈轩深呼吸:“金枝,你要相信,以你现在的体力,采不了我。”
金枝想了想,觉得有理,徐太医特意强调,孕初静养。可采花是体力与劳力的结合,断然不适合动了胎气的女人半勾引,半推半就地将不情愿的男人实行霸王硬上弓。至于被卫祈轩采这个问题,金枝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脑子被门夹了,才会饥不择食采了被他冷落了五年的女人,所以没有可能性。
想通了,金枝不再赶人,向床里挪了挪位置,大致画好三八线,闭眼心安地睡觉。
这一觉日上三竿,金枝醒来时,觉得躺的姿势不对,睡眼朦胧抬头正好对视上一双漆黑的眼眸,眨巴着眼睛迟顿老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多了位床伴,忙招呼:“早上好!”瞅了眼窗外天空中泛起一层鱼肚白,奇怪:“今日不用上早朝?”
卫祈轩如实:“今日休沐。”
金枝咦了一嗓子,惊讶地半撑起身子:“为国为民的大好青年竟然给自己放了一日假?你不是号称采花都抽不出时间的禁欲系青年?”
......
卫祈轩将右手里一张锦帛搁在床头几案的一叠公文上,空出来手后,勾起金枝的下巴,淡然一笑:“你也不看一看,是谁一早就让我下不了床。”
经提醒,金枝才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卧槽,行啊,她竟像八脚章鱼贴在卫祈轩身上,姿势很大胆,衣服很豪放,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总算最后是保住了。
金枝拢起滑落手臂的衣襟,连丝毫羞涩都没有,厚着脸皮陪笑:“这不是还没采吗,不过吃了点豆腐而已,怎么被你说的这般引人遐想。再说,你也不亏,还不是该看的也没少看一眼,就不要同一个睡相不好的孕妇计较了。”说罢,撑起身子便下床了。心底却狠狠挣扎着,不行呀,果然窥视美男睡一觉是致命的,一个不好,经受不住诱惑,把他采了怎么办?那可是要负责任的,到时候不是将自己捐了就可以了结,一辈子呀,我才不愿意再回到牢笼里同一群小白花争相斗艳,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眼见过了一个晚上,金枝生龙活虎地朝着屋外吼了一嗓子:“宝珠,银珠,伺候你家郡主穿衣。”卫祈轩也放宽了心。
宝珠进来后,眼见金枝只顾自己收拾,完全将卫祈轩晾在一边,顿时捏了把汗。深知自家郡主果然不够体贴,想起世子交代的话,忙狗腿子地向卫祈轩献殷勤,企图为自家郡主拉好感:“相爷,可是要与小姐一块用早膳?”
金枝愣住,忙看向宝珠,不明白此举有何意义?那眼睛一眨再眨,打得暗号仿佛在说,择个理由收回去,收回去,谁要同他一起用膳?
好在,卫祈轩开口拒绝:“今早就算了。”同金枝交代:“我去办点事,晚上尽量赶回来同你用晚膳。”
金枝干脆地道:“不用,相爷公务繁忙,日日为国为民忧心,就不用为了一顿饭特意赶回府。”
卫祈轩拍着她的肩膀:“委屈夫人了。”
金枝愕然地目送走卫祈轩。
宝珠不明白金枝失忆后为何一改常态,竟然想要拒绝卫祈轩,疑惑道:“相爷同小姐用膳,奴婢见小姐并不十分欢喜,可是还在为以前相爷对待小姐的态度而伤心?”
金枝连忙道:“哪能!本郡主岂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银珠也是不解,奇怪道:“那小姐为何拒绝呢?依奴婢看,相爷现如今对小姐可好了,清晨奴婢进屋给相爷送公文时,相爷可是抱着小姐,不愿撒手。”
金枝想起她的睡姿,十分尴尬,忙强调:“错觉,错觉。”
银珠蹙眉:“哪能呀。”怕金枝不相信,忙补充:“奴婢亲眼所见,假不了。”
宝珠附和:“对呀,奴婢也觉得相爷对小姐不是一般的好,整个丞相府除了小姐,相爷可是连个妾侍都没有,这在京城的权贵家里,可是十分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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