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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倚楼财大气粗地从乾坤袋内掏出走之前在垂天之云乔长老那支取的一万灵石,得到了江月夜早之前便从《人间世》收集到的宗卷信息。
仅殷容这一次的。
甚至比他手中的信息更加详细。
墨倚楼挥出《人间世》卷轴,拿着刚到手的宗卷信息,一边细看,一边找到殷容的任务,点进去,唤出传送阵。
临了他回头问:“你们秋楚阁来吗?”
“不了不了。”
墨倚楼讶异:“神武云你们不想要?”
宫荆玉和江月夜对视一眼,默契地觉得,命更重要,颇为志气地摇摇头。
罢了,墨倚楼双手背在身后,径自走进了传送阵。
这他原本在《人间世》上看到的便只有两个字。
“四喜。”
花了一万灵石后,他得到一张白纸,将这四喜拆开,给他凑了四句。
墨倚楼盯着纸张细看,走出传送阵时,远处便出现了四扇喜庆的红门。
张灯结彩的,看着甚是热闹。
墨倚楼隐隐看到个身影,他乐了,可不就是殷容。
他脚下生风,几步便小跑了过去,临近了,又缓下步伐来,慢悠悠地踱步,拿着他手中的纸条故作揣摩道:“四喜......”
殷容早就听到脚步声,一直未多注意,此时听到那人提到“四喜”,便转过头来,一眼便瞥到此人。
此男子眉眼带笑,极为俊美,看身上的玄袍焰纹也未曾见过。
墨倚楼看对方注意自己了,故意扬声念起来:
“四喜——”他拖长了音,又瞥一眼殷容,吊足了他胃口,便停住。
殷容看不惯他这做派,冷着俊脸,径直掠过他便推开了第一扇喜门。
墨倚楼见状,便急忙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进去后,两人的身体顿时被门内控制住,墨倚楼一晃神,发现自己坐在个方方正正的木板隔间内,有案桌,有笔墨,脚边还有小炉子,食物点心,甚至是夜壶。
“夜壶?”墨倚楼看了眼食物,不觉胃里犯恶心,“这也太......”
“肃静。”殷容的声音从隔壁板间传来,两人之间隔着一条狭长的走廊。他本不想多言,但看到听到动静走来的监考官,不想被他波及,便冷声提醒。
嚯!墨倚楼听清了他的声音,注意到有人走近,抬头一看,不由骇然,远处走近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只不过此人七窍流血,面容狰狞,手中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大刀,上面还沾着干掉的血迹,缓缓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墨倚楼讪讪一笑,忙低下头,抓了一支笔在手中,佯装在作答。
好在那监考官虽长相凶残,却是个榆木脑袋,听不到太大动静后,便从他们身旁的狭长走廊走了过去。
墨倚楼想起四喜中第一句:“金榜题名时”,心道,这应该对应的便是第一喜。
那想过此关,想必是得过了眼前的考试。
这还不简单。
墨倚楼摊开纸,磨上墨,蘸上了墨汁,准备挥毫时,看到了第一题。
“请用“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一,赋诗一首。”
嗯......
下一题。
九章算术。
不会。
再下一题。
还是...不会。
墨倚楼咬着笔杆子蹙眉,晃眼下来,竟没个能下笔的题。
他抬头去看,满考场的考生,个个眼底发青,面黄肌瘦。
有抓头发抓秃噜皮的,有挠耳朵挠出血痕的,有盯卷纸两眼珠子掉出来的,还有一看就知道考疯了的。
墨倚楼再回头看向一侧,一直安静作答,下笔如流的殷容,对方沉稳镇定,远看满篇密密麻麻的瘦金字,散发着正确答案的墨香。
好不诱人。
“喂,喂,隔壁那个......”墨倚楼试图场内援助。
殷容不为所动,端坐在案前,执笔细答。
墨倚楼喊了几声,见他不应,便急了:“殷容!”
对方闻言,抬眸冷冷看过来,那眼神虽不语却是质问。
“你...你领了五级任务,我既然来夺猎,自然会调查清楚。”墨倚楼下意识解释。
然他身后突然惊起一身惨叫,一根沾着血的手指头从后面飞到他脚边。
墨倚楼惊然回头,看到监考官举着那把沾着血的长刀,朝他桀桀地笑,露出一行白牙。
怕,他肯定是不怕的,但是得遵守规矩不是。
墨倚楼拿起笔来,便挥毫作诗。
高大的监考官便瞪着沾了血的白眼仁细细盯着他笔下的纸。
墨倚楼顶着他的目光,执笔写下。
“卧梅——
卧梅又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最后一字落墨,潇洒地一笔结束,那监考官似尤为欣赏,微点点头,背着手溜达着走开了。
他这一来,顿时便文思泉涌,执笔在宣纸上,刷刷刷笔走龙飞,一气呵成。飞完最后一神笔,他满意地点头,余光注意到身侧有一束目光,便转头迎上去,可却慢了一步,对方已然侧过头去。
这喜门内的考试,时间不比真正的科举,几个时辰后,考试结束,收卷。
收卷的男子木着僵硬的脸,从殷容那边收过来,走到墨倚楼面前,他趁机扫了一眼殷容的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不愧是我徒弟。
接下来便是难熬的等待。
考场内的隔板屏障凭空消失,其他考生顿然松口气,恍如劫后余生,但也有哭闹的。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早知昨夜就该再多看看!”
“我太难了!”有个头顶发秃的考生还是忍不住抓下一缕秀发,满脸扭曲。
还有疯了的,一脚撑在案桌上叫喊:“我不要考了!我要出去!我不考了!放我出去!”
墨倚楼四处扫一眼,才发现这些考生虽然面容枯槁,但却是活生生的凡人,反倒是负责考试的,皆然是鬼物。
他不觉凑近殷容搭话道:“看样子这些人被困在这里挺久的。”
殷容冷若冰霜,对这陌生男子的自来熟甚是反感,他往一旁挪了位置,依旧高冷地不说话。
墨倚楼等不到他搭话,冷哼一声,想不到这殷容平时就够无趣的,只会在他和慕成雪,也就是墨倚楼自己两人独处时,会多说几句。
可现在他换了张脸,就这般冷淡。
墨倚楼不由想到两人前世在魔界初见时,此人也是这般像个冻在冰块里的石头,又冷又硬,好不容易勾着他融化了,发现里面的石头又硬又黑。
总之,就是个不讨喜的。
“金榜出来了!”
有人叫唤,勾回了墨倚楼的思绪。
一群人拥挤在公布的金榜前,围得水泄不通。
“殷容,走,去看看。”墨倚楼回头叫上他。
可殷容只当未听见,直接从他身前走过去。
他独自一人前来游猎,不必多忌讳,自是煞气全开,一群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的考生,对这种恶煞之气极为敏感和恐惧,顿时退散开一条路来。
殷容下挑眼帘,无视他们,走到金榜前,目光移到榜首的位置,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名讳。然他目光再上移,便看到上面还压着一人名。
“墨倚楼。”
殷容的脸色顿然阴沉下来,这三个字不知为何,引起他极度的反感。他回头,便看到身后的玄袍男子对着他拱手作戏。
“哎呀呀,殷兄,承让了。我还真没料到,你也能上榜。”
榜上前三,还有个闻春啼。
那人浑身罩着大黑袍子,还带着面具,看不清人脸。
两个扎纸人摇晃着身子走到他们面前,嘴巴不动,却发出嘶哑且断断续续的声音朝他们拱手:“几...位请随....吾等前去面见....文君大人。”
“文君大人!”
“他们竟能见到文君大人!”一干考生传来惊羡声。
但更多的,是被这个压抑的,永不止境地考场逼疯的人。
“我要出去!我要见文君大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随着他们跟随纸人走远,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
“这文君是谁?”墨倚楼问。
纸人嘲哳喑哑的嗓子里回:“送....送你们走出喜门的人。”
墨倚楼闻言,眼神微妙地抬眼,恰也看到殷容微蹙眉。
“走出喜门,那挺好啊。”墨倚楼故意向殷容使了个眼色,对方冷冷别过头。
墨倚楼扑了空,便转向另一位,热心凑过去,“这位是...闻公子?”
“在下闻春啼。”那人淡淡回应。
声音低沉,极有磁性,浑厚低绵,显然修为极高。
墨倚楼凑近身,大抵估摸此人不简单。
“不是假名吧?”他随口问。
“是。”对方回的简单直接。
“......我叫墨倚楼。”他嘴角抽抽,又补道,“巧了,我是真名。”
对方闻言,反倒低声轻笑了声,似乎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
墨倚楼也乐呵笑笑,只是觉得身后似有些发冷。
殷容冷冷盯着这人,一开始便觉他出现得极为古怪,又有意靠近自己,此下见他与旁人也能那般能说,愈加厌烦此人。
“到了。”前面的纸人突然停下来。
墨倚楼没注意,忙刹住步,身后的殷容也不知怎么,竟走了神,一下撞上他后颈,鼻间埋入他发间,冷不丁地嗅到股熟悉的气味。
冷冽的雪莲清香。
墨倚楼被他撞得没站稳,而下一瞬,手腕被他一把握紧,对方死死盯着他的脸看。
这眼神不由让墨倚楼心虚,江月夜那狐狸难不成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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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梅》取自网络谐音梗。
想当年,我听到这首诗,默默读之不解,然后大声朗读,之后笑到头掉,打开了笑穴,一下午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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