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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我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想要确定,这是卡带回来的,或者说我只是想知道现在卡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
“对不起,夏小姐,我们只是按照雇主的要求,为您将东西送过来,至于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无权参与,对不起。”那边的声音依旧公式化,我还想要说点什么,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我打了个车过去,到了酒店楼下的时候,我给那边去了电话。
角落里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提着一个竹篮到了我的面前。
“夏茗雪小姐?”
我点头。
“你的。”女子将竹篮给我,我接过竹篮,女子转身直接走了,我的指尖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掀开盖着的竹篮,一个孩子正躺在里面安心的睡着,在旁边放着孩子的出生证明。
孩子刚出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
我想问卡的事情,那女子却转眼间消失不见了,我提着篮子,有些神色复杂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卡为什么要将孩子带过来,或者说卡其实一直就在C市,看着竹篮里的孩子,我的心头一次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甚至于,我都不知道如何和哥哥说这个孩子。
我提着孩子回去的时候,哥哥正在窗边画画,见我回来,转头看着我,然后朝我招手,“小雪,快来看看哥哥的作品,你喜欢吗?”
我提着竹篮笑了笑,哥哥见我的笑容,兴趣立刻就减少了很多。
“怎么了?”哥哥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这个。”我将竹篮给哥哥看,“哥哥,你要看一下吗?”
哥哥走过来,我原本以为哥哥看到竹篮里的孩子会有什么其他一样的情绪,哥哥却只是将孩子抱了起来,兴许是看到了哥哥,先前一直沉睡的孩子睁开了眼睛,忽然就大哭了起来。
哥哥看着我,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也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孩子请个月嫂。”我看着哥哥,认真的说道。
“还得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这个房子太小了。”哥哥再一次说道,“这样的话,咱们就有地方可以容下孩子了。”
我和哥哥站在那里,哥哥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看着哥哥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或许,哥哥是记得卡的吧。
我只能这样想着,两个人手无足措的将孩子哄着,最后还是哥哥将楼下的阿姨请了过来,阿姨带来了奶粉,才把孩子哄好。
“孩儿他.妈呢?他.妈在的话,就好了,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阿姨一边抱怨着,一边哄着孩子,我和哥哥都舒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我去月子中心请来了月嫂。
月嫂是个憨厚的阿姨,见到孩子也是真心喜欢,哥哥租了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下午将家具搬进去了。
我陪着哥哥忙碌着,将这边的东西打包,然后和哥哥一起拿了过去,哥哥租了个四室的大房子。
“现在资金紧张,我们先租着吧,我让尤子哲那个家伙帮我留意一下,看还有没有好的房子。”哥哥笑着说道,“他们吗早两年做过精装修的房子,现在也放了两年多的时间了,比较适合。”
哥哥在嘀咕着,看着哥哥的样子,我心头的某个地方却瞬间就软了。
这大概是哥哥一种本能的反应。
“小姐,孩子还需要一些东西。”月嫂将清单给我,哥哥却拿了过去。
“我去买,你们在家里,有没有想吃的,我回来的时候,顺手带回来。”哥哥笑呵呵的拿着单子出去了,看着哥哥的背影,我转身看着月嫂。
尽管事先已经说明白了,我还是认真的和月嫂说了一遍。
月嫂点头,转身忙碌去了,我坐在那里,拿着手机打了很久卡的电话,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内,我不知道卡去了什么地方,又在忙碌着什么。
哥哥将大部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有人大包小包的将东西送过来,哥哥却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月嫂将东西拿进去主动布置好,尤子哲和哥哥一起回来的。
“妹妹,我干女儿呢?”犹如一阵风进来,尤子哲在家里走了一圈,最后看向了婴儿床。
“哎呀,我干女儿就是漂亮!”尤子哲屁颠屁颠的凑过去,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给我干女儿当见面礼了。”尤子哲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旁边。
我回头看着哥哥。
哥哥却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没事,反正这家伙家里不缺钱,再说了,给我女儿留着,以后还可以换成零花钱。”
哥哥笑眯眯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
“他记得了?”哥哥离开的时候,尤子哲轻声问我,“是记得了吗?”
我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哥哥依旧忘记了,只是我提着孩子打进门的那个时候开始,哥哥就对那个孩子,十分的上心。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东明哥忘记了卡洛瓦,也短算是一件好事情,至于这个孩子……”尤子哲的目光落在了孩子的身上,“东明哥很在乎她,只是苦了你了,妹妹,让你照顾这么小的孩子。”
我看着在床上玩得开心的小丫头。
孩子很小,可是对我们家来说,却是新鲜血液的注入。
这种宁静而又淡雅的美好,大概是别人无法体会到的吧。
只是我心里,终归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要是卡也能够回来就好了,可惜了,卡一直都不曾出现,也不知道卡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不好。
哥哥为小孩子的事情忙前忙后,月嫂要哥哥做什么,哥哥几乎是无条件的服从。
这样的哥哥,是我第一次所见,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哥哥还有如此憨厚的一面。
尤子哲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毕竟刚搬过来,很多东西还要整理。
我送尤子哲下楼。
“妹妹,听到你订婚不成功的消息,实在是很抱歉。”站在小区门口,尤子哲忽然放低了声音,“你是个好女孩,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给你幸福的。”
听到尤子哲的话,我笑着点头。
或许是因为我自己放得开的原因,和陆岩的订婚黄了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太多的感触,也有可能是我太忙碌了,司懿也忽然倒下,将大家全部的重心都转移了过去。
“我没事,真的。”我笑看着尤子哲,说道。
“妹妹,如果我四十,你三十七,咱们都还单身的话,要不,咱们凑一对吧。”尤子哲忽然看着我,说道,“那时候,我也不风花雪月了,咱们一起组个家,简简单单,你说怎么样?”
听到尤子哲的话,我愣了一下。
三十七,很漫长的年纪,可是转念一想,似乎眨眨眼,也就到了。
这中间,我还会有一个喜欢的人吗?
我也忍不住问我自己,可是连我自己,都无法给我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的余生还能不能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或许,像尤子哲这样也好吧,等到有一天,他未婚,我未嫁,我们组个家庭,简简单单,不是为了应付生活,而是为了在老了的时候,我们能有个伴儿。
“好。”我点头,尤子哲笑着朝我挥手,自己转身离开了。
我转身的时候,秦以琛站在我的身后。
“你就真的,宁愿要这样的承诺,也不愿意考虑一下我吗?”秦以琛站在阴影处,大概是许久不曾见,我看着秦以琛的样子好像削瘦了一些。
我站在那里看着秦以琛。
“夏茗雪,我用工作麻痹自己,我不停的工作,可是,每每停下来,我还是会想。”秦以琛朝我走近了一些,我抬起头看着秦以琛,秦以琛站在我的面前。
“我总是会想,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夏茗雪会看不上我。”
“因为对秦总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能够得到的东西,我想秦总也不会在乎的吧。”我笑看着秦以琛,说道,“秦总,我们都在长大,也都应该面对现实了。”
秦以琛神色阴沉的看着我。
“不过我也要恭喜秦总,生意蒸蒸日上。”
我转身从秦以琛的身边过去,秦以琛抓住了我的手。
“还有事情吗?”我抬起头看着秦以琛。
“这是天成集团的offer,经过我们班公司设计部的集体讨论,只要你愿意,夏茗雪,你即将可以成为我们天成集团设计部的一员,公司,按照先前你在L的工资三倍计算。”
我没有接。
“怎么,夏茗雪小姐一向觉得自己深明大义,这个都不敢接?”秦以琛挑眉看着我,我却笑了笑。
“秦以琛,我想你弄错了,不是我不愿意接,而是秦以琛,我报考了我自己心仪的学院,很快就要去参加托福考试了,秦以琛,我要去深造了。”
我看着秦以琛,十分认真的说道,“回来以后,如果天成集团愿意,咱们再谈合作的事情吧。”
我笑着对秦以琛说道。
秦以琛看着我,好一会儿,方才收起了资料,低头看着我,喉结动了动。
岁月没有给秦以琛留下太多的痕迹,秦以琛依旧是那个秦以琛,长得十分帅气的秦以琛。
“那……在离开之前,有没有想要我为你做的事情?”秦以琛低头看着我,轻声说道,“或许,有没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你代劳的?”
听到秦以琛的话,我的心头动了一下。
“还记得那个古镇吗?”我笑看着秦以琛,说道,“咱们再去古镇走一次吧,你有时间的时候,联系我就可以了。”
我看到秦以琛一下子就笑了,站在那里,周围的风景都跟着失了颜色,我想,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样子吧,我们彼此都知道彼此需要什么,一切,简简单单,但是却足够。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电话的。”秦以琛点头,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看着秦以琛潇洒的背影,我失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我们也可以这样洒洒脱脱了。
上楼的时候,我接到了夏悠悠的电话。
“妈妈把全部的罪责都承担下来了。”夏悠悠的声音很轻,应该才哭过,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带着几分哽咽。
“夏茗雪,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她是我的妈妈啊,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我都是可以原谅的。”我只是安静的听着夏悠悠说着。
钟素的做法,在我的意料之中。
夏悠悠和我说了很多,我坐在楼梯上听着夏悠悠慢慢的说着,从一开始到结束。
其实我们都是孤单的人。
光鲜亮丽之下,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朋友,也没有太多的故事,很多痛苦,也都只能自己承受着。
我羡慕过夏悠悠,恨过夏悠悠,最后我想,我们却成为了彼此埋葬心里不痛快的地方。
我在楼梯坐了很久才回去。
哥哥已经抱着孩子睡着了,我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舒了口气。
哥哥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每天都在笨拙的学习着如何和孩子打交道,我在准备学习的同时,也会花费一些时间和小侄女在一起。
接到夏哲达电话的时候,哥哥和他的他的团队正在讨论如何将扩大公司的规模,我亲自去接的夏哲达。
夏哲达的头发全部都白了,背佝偻着,夏悠悠站在远处,见我过去和我在招手,夏悠悠胖了很多,肚子也大了很多。
夏哲达的目光落在了我和夏悠悠的身后,最后定在了夏悠悠的肚子上。
“是你自己决定好的吗?”夏哲达的声音不算很高,夏悠悠一脸肯定的点头。
“那就好。”夏哲达点点头。
夏悠悠大概是想来等夏哲达的话的,可是只说了这两句话,夏哲达就再也不说话了。
我们将夏哲达送回了那边的房子,夏哲达站在门口,提着黑色的文件袋,犹豫了很久。
“房间还是老样子,我已经让保姆打扫了。”我站在后面,夏悠悠的声音很轻,看着夏哲达说道。
夏哲达依旧没有说话,许久,方才叹了口气,道:“没事,我只是有些怀念罢了,我已经想好了,这边房子,你们姐妹拿着吧,我就不要了,我给自己联系了个养老院,我也这个年纪了,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养老了。”
夏哲达的声音很轻,似还带着几分颓败的意思。
夏悠悠点点头就走了,我站在那里看着夏哲达。
夏哲达笑了笑,打开房门。
“你这些年回来的少。”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夏哲达的话。
我有过抗拒,但是我知道,归根结底,不管如何怎么说,夏哲达都是我的父亲,这个社会,是个人情社会,有些东西,你总该是割舍不掉。
“东明和卡的孩子,出生了吧,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谁?”夏哲达给自己打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又放在了桌子上,“你阿姨在家的时候,家里总该是热闹一点。”
我笑笑。
钟素,或许此生,都无法回来了。
她有她的罪要赎,或许,很多时候,钟素现在,都恨透了自己吧。
我陪着夏哲达坐着,给他看孩子的照片,夏哲达笑呵呵的,似乎心情很好。
许久,哥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
“好好过日子。”临走的时候,夏哲达这样对我说道。
“你也是。”我轻声对夏哲达说道,夏哲达只是笑笑,摆摆手,整个人看上去,衰老得更加的重了。
“陆家不是无缘无故培养我的。”我关门的时候,夏哲达忽然说道,“林意和陆岩,是本来就不可能成为一对的,林家的家里,就想一群戏谑的蝗虫,这对陆家来说,是一个十分麻烦的事情,陆家最是不喜这样的麻烦。”
我点头,笑了笑。
“有时间,最后去看看你.妈妈吧,她其实也挺寂寞的,是我负了她,可我终归是不能活在过去里。”
我关上了房间的门。
夏哲达和我说的,都是心声。
哥哥在楼下接我。
“你们说了很久的话吗?”哥哥转头看着我,轻声问道。
“嗯,和我说了额很多事情。”我轻声说道,回头看着哥哥,哥哥的神色倒也没有太多的起伏,只是许久,叹了口气,道:
“以前我想不通的是,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对我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现在我知道了,是钟素做的,不管夏哲达曾经参与了多少,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哥哥的声音很轻,“我无法原谅他,但是在他的有生之年,我还是会尽到我一个做儿子的责任,就当是,还了他的养育之恩吧。”
听到哥哥的话,我低头没有说话。
“小妹你知道吗?很多事情,我以前刻意的去忘记,可是后来我就想清楚了,在那年,我求着林家带着我和你走的时候,林家将我推开了,我摔倒在树下,陆先生站在那里看着,没有上来的意思,是他抱着我回去了。”
哥哥的话,很轻。
“他不把我当做他的儿子,但是他还是将我养育了这么多年,他曾想过让我永远的消失,可是我却无法做到不原谅他。”
“嗯。”我点头。
哥哥从来不曾和我说起过往,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哥哥会出现在楼下的原因吧。
事情,过去了。
可是我们还是要往前走。
“还有多久考试?”哥哥忽然转头看着我,“丫头也长大一点了,先在我自己也完全可以照顾好孩子了,等把公司的事情稳定以后,我还是想回去德国一趟。”
哥哥轻声对我说道。
我回头看着哥哥。
“不用担心我,就算是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我还是在那里住了五年,我的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去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哥哥笑着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和卡洛瓦之间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纠葛,可是,就像你说的,我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女人,我不想放弃她。”
哥哥的决定,我没有权利去反驳。
我支持他。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照顾孩子,我们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自己的事情。
半个月后,我接到了秦以琛的电话。
秦以琛约我去古镇玩耍。
我收拾了东西,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在约定的时间下了楼。
秦以琛在那里等我。
“钟素的事情,已经下了判决书了。”秦以琛挑眉,对我说道,“那个女人,也算是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了。”
我点头。
“判了什么?”我转头看着秦以琛,问道。
“两年牢狱之灾,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因为钟素有病,可以取保,我想,过两个月,她就可以出来了。”秦以琛转头看着我,说道,“不开心吗?”
我摇头。
靠在椅背上,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坐牢不坐牢,死亡不死亡,有什么呢?
但是至少,以后的时间里,钟素都会活在自己的悔恨和煎熬里,这样,比死去,更难受。
我好笑这一切明明本应该是钟素该得的我心里却为那个女人难受,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被伤害得足够深吧,最后我也提不起力气来了。
“夏茗雪?”秦以琛试探性的喊了我一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能够落到这样的田地,终归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睁开眼睛看着秦以琛,轻声说道。
秦以琛有些不屑的转过了头去,没有要接我话的意思,许久,方才嗤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你这个女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我转头看着秦以琛。
“你这个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你永远都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因为别人知道你的事情,而是你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认为自己是圣母。”
秦以琛的话里,带着几分嫌弃。
我呵呵笑笑。
“夏茗雪,你就是那样。”
秦以琛说的斩钉截铁。
我看着秦以琛,直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太圣母了,以至于你们都忘记了,我其实也不是绵羊。”
秦以琛嗤笑了一声,我转过头去没有说话,我们在小镇上停下了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后面鬼鬼祟祟的看着,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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