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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沈煦拿着介绍信去运输队考试, 一切顺利。招考的见了介绍信,又看了他的开车技术, 当场拍板, 让他直接去办手续,给他安排的师傅也确实是霍东升。
“咱们队里都是两人一组。一个师傅配一个副驾。你新来,不会安排跑长途。队里会给我们短途的任务, 基本这个月就在本市活动。
过一阵, 等你把各项情况都熟悉了,会安排小长途, 行程一般三四天, 最多不会超过五天。要是你干得好, 之后会再安排大长途, 那就跑得远了。到时候不再是你我固定组合, 大家轮流按排班来, 三人一组换着开,也便于休息。”
循序渐进,让新人能有时间一点点适应不同的工作强度, 合理合情。
霍东升一路说, 一路介绍运输队的情况, 带着他和运输队其他人打招呼, 等把运输队都逛了一圈才放他离开, “行了, 今天就这样吧。明儿你休息一天, 后天来上班。”
回村的时候,沈煦提了一块五花肉,两根筒子骨。这次他没在空间里拿, 而是去了肉联厂买。肉票是上回卖鞋的时候, 有些人钱不够,用票抵的。
这年头骨头不要钱,一般都是买肉搭着送。即便骨头上粘着的肉被剔得干干净净,烧一锅水熬上两个小时,汤也是又浓又鲜,很划算。
沈煦大摇大摆进村,容光焕发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呦,三子今儿真舍得!这块肉可不轻呢!得有一两斤吧!”
实下买肉半斤买的多,按两买的也有,一两斤买的少见。
沈煦满脸堆笑:“我这不是考上运输队了嘛!喽,买点好吃的,回家和老婆孩子庆祝庆祝!”
众人皆惊。
刘大花本是路过,听到此话停住脚步:“三子,你进运输队了?”
“是呢!后天去上班!”
刘大花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婶就知道你是这个!运输队可比你之前那印刷厂的工作强多了!有出息!”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打趣说:“三子,这是大好事,你可得请客!”
“行!”沈煦答应得爽快,解下身上的布袋子,一个个发糖果,“早预备着了!我也没别的好东西,索性之前还存了些糖票,就买了这个。大家别嫌弃!”
“不嫌弃!这么精贵的糖果,哪能嫌弃!”
沈煦挨个发完,还剩两把,全给了刘大花。刘大花笑着推辞:“燕子和三娃还要吃呢!”
“婶儿放心,他们有,我给留了。”
刘大花这才接过来,笑眯眯冲沈煦眨眼睛,“你得了这样的好去处,我可得去跟你妈报喜去。”
这哪是报喜,分明是幸灾乐祸!
沈煦抿着唇,没阻止。要不他怎么对刘大花这么大方呢!不就是看着她与向桂莲不和,而且战斗力彪悍吗!尤其向桂莲有周大海这个大队长撑腰。刘大花的男人刘金水还是村支书呢!
将空布袋子收起来,沈煦提了肉回家。
这边,刘大花已经在周家门口和向桂莲再度骂了起来。
“不可能!运输队是什么地方,当谁都能进呢!刘大花,你别张口就来。他周爱民是什么人物,还进运输队!想得倒挺美!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刘大花哈哈大笑,“我可没张口就来,三子自己说的。大伙儿都听到了,他后天就去上班!运输队可比印刷厂强,每个月工资加福利能有四十多呢。你们家爱军有一半没?”
向桂莲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确信她说的是实话,脸色瞬间数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突然,她拄着拐杖站起来:“合着他是找到好去处了,压根不稀罕印刷厂的工作!就这,居然还拿了我四百块!我得去找他说理,没他这么干的!这四百块,他得给我还回来!”
刘大花目瞪口呆,就没见过向桂莲这么干的,简直胡搅蛮缠出了新境界,赶紧上前拦住她。
“你什么意思!别说运输队的工作是三子刚找的,分家那会儿压根没这事。便是有又怎地!印刷厂的工作要你四百块多了吗?你要不愿意,把工作给我们家建设!我巴不得用四百块去买!家都分了,三子房子、家里养的鸡、自留地的菜可都没要。你还说理呢!行啊!那咱们就好好说说!”
说着,挥手便让人去请周大海,又使唤刘建设:“去,把你爹也叫过来。”
见这架势,向桂莲怵起来,“你行啊刘大花,当自己是村支书夫人了不起啊!你吓唬谁呢!我们老周家的家事,轮得到你来管!”
“又闹什么!”周大海的到来,同时也引来了不少村里人。
一个个全说开了。
“向桂莲,以前你想怎么闹都是你们家的事,我们不管。可现在不行!咱们村刚上报副业,得了公社和县里领导的夸奖。队长和书记昨天去开会,领导还说了,要是副业做得好,今年咱们这先进大队的位子就稳了。
三子可是大功臣,要没他,这副业能做得起来?别说别人没本事弄出这辣椒油,就是有,也没本事拉来省城的订单!不论咱们能不能评上先进大队,三子怎么都能得个先进个人。这可是公社书记说的!
你要去和三子闹,还是为的这么不占理不靠谱的事,那就是影响我们大队的团结,欺负我们大队的先进个人,阻碍我们大队的发展!向桂莲,你敢去一个试试!”
这年头,不说先进大队,就是村里出个先进个人,那也是全村与有荣焉。
更何况有辣椒油的事情在,如今沈煦的威望正是高涨之时,有那脾气暴躁的,已经挽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势。向桂莲下意识退了两步,“怎么着,还想打人!”
声音大,心底却开始发虚,终究没敢再往前踏一步,拄着拐杖又回了周家,一用力,将门关得砰砰作响。
刘大花翻了个白眼,呵呵了两声,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就这点能耐,也只配拿门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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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着,沈煦进了运输队,出车的时候住在单位宿舍,不出车的时候回来上水村。村里,辣椒油副业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向桂莲的腿终于好全了,不再需要拐杖的支撑,可以像往常一样到处走动了。于是心念又活了起来。
好几次想去找沈煦,即便要不回四百块,拿点吃的喝的也行。运输队的福利油水可不是一般单位能比。尤其分了家之后,沈煦对田松玉和两个孩子大方得很。家里必然屯了不少好东西。
她特意瞅准机会,趁周大海不在家,刘大花也没见人影的时候去。可惜就是如此,也还是被村里其他人“劝”了回去。
向桂莲心里憋着一口气,竟是无可奈何。
这些事,沈煦都是之后才知道的。他对村里的贡献总算见到了成效。但他并没有窃喜。
他明白,能有这样的声势,不过是因为辣椒油的副业刚开始。等发展稳定后,人们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就好比一开始别人对你好,你会感恩,可别人一直对你好,你就会习以为常。
沈煦不急。即便辣椒油的威望渐去,难道他便没有后手了吗?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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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
在忙碌了近二十天后,第一批辣椒油终于制作完成。周大海去公社借用拖拉机运到火车站,然后由周明友和周明苏刘建设护送去省城。省城站点,自有百货商场的人来接。这是沈煦一早和柴主任商量好的。
看着一千六百瓶辣椒油全部送上火车,村里人长舒了一口气。有那家境稍好点的人家,抽出空来开始收拾孩子的书包。
因为,开学了。
周家。
张丽芬给周光宗和周耀祖背上新书包,向桂莲在旁边看着,一脸肉疼。往年老三在家的时候,这两孩子的学费都是老三额外出的,用的是他厂里的补贴,不动自己手中的钱。可惜老三已经分家。
每个孩子一学期的学费是一块五,两个就是三块。加之周光宗和周耀祖用惯了好东西,书包文具几乎年年换。以前是老三出钱,她乐得如此。别说年年,期期都行。可现在换成自己出钱,她就舍不得了。
她不给,孩子就闹。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哭得能把屋子给抬起来,差点岔过气去。看得她心疼,只能咬咬牙,买了。什么都是两份,这么一算,才开学呢,就已经花了五块。
张丽芬哪会看不出向桂莲的想法,“妈,光宗和耀祖都知道您最疼他们!往后他们肯定孝顺您!”
眼珠又是一转,“这又是月初了,四弟该回来了吧?两孩子一学期好几个月,也就花这一次。四弟的工资几个月加起来,可有一百多呢,不知是五块的好几倍。等四弟回来,把工资给你,您还差这五块钱?”
将两孩子推过去,周光宗和周耀祖这种事是做惯了的,一人挽着向桂莲的一只胳膊,“奶,你放心。等我们长大出息了孝顺您!还孝顺四叔!我们知道,这些钱都是四叔的。我们一定对你好,对四叔好!”
张丽芬那点心思,张口闭口周爱军的工资,她哪会听不出来,向桂莲正要开骂,已被两个宝贝孙子抱住,见二人的机灵劲,脸上又笑起来,“奶奶知道你们最乖!真是好孩子!”
嘴上没说,心里却担忧起来,也不知道周爱军这个月的工资有没有的剩。前些天,周爱军找机会偷偷回来了一趟,又问她要了二十块钱。
向桂莲咬牙,这城里姑娘真是败家,花得比他们一家子还要多。要不是周爱军说她家里给准备了不少嫁妆,就算她爹是粮站副站长,都没人敢娶。
哼,等她和爱军结了婚,进了周家的门,看不收拾她!
西屋。
周双莺也背着书包出来,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学,周爱国和刘艳华说好一起送她。
刚出屋子,向桂莲的冷眼就扫了过来,“一个丫头片子,读什么书。还费钱买那么好的书包!”
要是都给光宗和耀祖,她岂不是能省下一半?
周双莺不甘示弱:“学费舅舅出的。书包本子和笔也是舅舅买的。舅舅说了给我,若不是我用,那就拿回去。他的东西不给外人。”
向桂莲神色一沉。
刘艳华有个大哥,在隔壁镇。兄妹俩关系还不错。周爱国的木工手艺就是跟刘家大哥学的。也是因着这个,当年向桂莲死活让刘家一起把周爱党给教了。
可学会了是一码事,能不能找到活又是另外一码事。如今大家日子过得都不算富裕,除非碰上结婚乔迁之类的大喜事,不然谁家好好的旧家具不用,非得花冤枉钱去打新的?
因此,虽得了这门手艺也不好做。周爱国有刘家的帮扶,偶尔会介绍一两单生意给他,每年还能赚几个钱。周爱党就更少了。
想一想,如今周爱党已经三个月没有进项。周爱国先前倒是有一单,本来能赚个七八块,奈何被人抢了。
手里的钱只见花出去的,没见收进来的。向桂莲越发不高兴,看着周双莺背着崭新的书包,瞬间觉得更碍眼了。
她不是没想过抢来给光宗耀祖,奈何周双莺的学费是刘家大哥直接交到学校的,书包也是亲自送上门的,还特别“嘱咐”不能给别人。这要是她拿了,周双莺一状告过去,刘家也不是吃素的。这叫向桂莲如何能不气得牙痒痒?
周双莺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其实,向桂莲不知道,前些日子他爸天天早出晚归,名义上说是想看看城里有没有什么活计,实则是去了隔壁镇刘家。舅舅接了个大活。有户人家新建了房子,家具全要换新。加之紧接着还要嫁女儿,想打七十二条腿陪嫁。
这可是大生意,全做完能赚好几十呢!能有这样大手笔的人家不多,机会稍纵即逝。刘家舅舅明知对方要得急,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接了,请了她爸过去帮忙。二人紧赶慢赶,忙活了好多天终于把家具都做了出来。他爸分到二十块钱!
这件事奶不知道,她劝说她爸瞒了下来。
学费和书包当然不是刘家舅舅出的,刘家舅舅倒是肯,但就那个一点亏吃不得的刘家舅妈能肯?还不闹翻了天?
这不过是他们商量好,借舅舅的名义罢了。
周双莺拉了拉肩上的书包带子,心里盘算着,如今爸妈手里也有几十块钱了,奈何她妈抓药用了不少,这些钱是不经花的。
她抬头望向上水村东边的山林。
没关系,再等几天。她记得上辈子的这一年,入了九月没多久,下过一场大雨,山上一棵树被雷劈中,连根倒塌,再有雨水冲刷,根部泥土松动,露出一个大坑。
天晴后,人们上山摘野菜。没想到居然在坑里发现一个铁皮盒子,盒子里是两只耳环、一对镯子并一条项链,全是金的。也不晓得是谁埋下的。
当时在场的人多,瞒不住。周大海上报充了公。
周双莺眉眼上挑,傻不傻,充公!可惜她不记得那棵树的具体位置,否则早去挖了。不过也不要紧。这回她会提前上山,在没人发现之前把这些东西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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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砖房。
周双燕仰着的小脸蛋上满是喜悦:“爸爸,真的吗?我可以去上学?”
“当然可以!爸爸学费交了,书包文具都给你买好了!你看看,喜欢吗?”
周双燕抱着书包,爱不释手,“喜欢!谢谢爸爸!我可以和莺姐姐一样去上学了!莺姐姐也有一个书包,可好看了!不过我的比她更好看!”
说道这里,周双燕的神色暗淡了两分。
沈煦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
周双燕扯着他的衣角,“爸爸,我看到莺姐姐背柴火下山了。她能背得动!她自己能行,为什么要装不行,让我背?”
沈煦一愣,看来是他之前让周双燕学会观察起了作用。没了周双燕,周双莺可不就背得动了吗?
小小的周双燕对此很不能理解。
“爸爸,莺姐姐是怕我吃不饱,所以故意让我背柴火,借此给我吃的吗?”
沈煦:……
果然傻白甜,发现真相也只会往好的方面去想。
他伸手将周双燕抱在腿上,“在家里,莺姐姐吃的和你差不多。你觉得莺姐姐的那些红薯土豆是自己不吃省下来给你的吗?”
“不是!”周双燕摇头,“莺姐姐自己那份每次都是拿到手就吃了的。”
“那你觉得她给你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周双燕皱眉,低下头细想:“每次吃东西都是奶奶来分。一分下来,每个人几乎都是当场吃了。不会剩下。家里的米、鸡蛋、肉这些都是奶放在自己屋里的。只有红薯土豆放在厨房。莺姐姐应该是在厨房拿的。”
她语音一顿,睁大眼睛,“奶肯定不会给她。她……她是偷的?奶知道会打死她的!”
这会儿还担心周双莺会被打死?
沈煦扶额,“燕子觉得莺姐姐这样做,对吗?”
周双燕低下头,想到了自己当初偷偷溜进向桂莲屋里拿麦乳精的事。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沈煦一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燕子是好孩子。你是为了弟弟。而且麦乳精是爸爸专门为你和弟弟买回来的。这不一样。爸爸想说的是,如果是咱们燕子看到莺姐姐吃不饱,会去偷东西过来给莺姐姐吃吗?”
周双燕想了想,咬牙说:“如果……如果莺姐姐实在很饿很饿,我……我会。”
就像会去偷麦乳精给三娃一样。
“那燕子是直接给莺姐姐吃的,还是要让莺姐姐帮你干活才给?”
“当然是直接给!我不用莺姐姐干活,我可以自己干!”
说完,自己也怔住了,眸中一片迷茫,“爸爸,你是说如果莺姐姐对我好,不用我帮她干活,也会给我吃的,对吗?”
“对!”
周双燕再次低下头,“那莺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呢?”
“燕子觉得呢?”
“因为……因为她不想干。”
声音弱下来,语气很是失落。她以为的好姐姐原来并没有那么好。她一直把对方当自己最好的朋友,可对方并非如此。
小姑娘内心受了伤,情绪低迷。
沈煦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抱起她,“走了!咱们上学去!”
他并没有出言安慰,成长嘛,谁都会经历的。更何况小孩子忘性大,等去学校交了新朋友,自然就不会在意这点小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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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友三人是两天后回来的,彼时,沈煦也刚好跑完一个小长途。
两人凑一块吃酒。
周明友说起章德祖来,“那位叫小菲的真去告了他强女干,徐家出手把他从公安局捞了出来。强女干的罪名没定下,可耍流氓是实打实的。徐广义花了不少代价,让章德祖免去了下放农场改造,但朝阳鞋厂的工作没了,还被拉去游街批斗了一回。
听说徐楠自出事后便住在徐家,就没再回过章家,对章德祖爱答不理。徐广义一直想让他们离婚。徐楠似乎已经有些动摇了。”
不用问,这消息必然是李成斌透出来的。
周明友感叹:“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徐家早抱着离婚的打算,还费那么大力气帮章德祖脱罪干嘛?”
沈煦却是明白。
“你忘了,徐楠和章德祖有个孩子。章德祖如果被定罪,孩子就成了犯人的种。徐家不在意章德祖,却不能不在意孩子。这也是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
周明友摆手,“左右章家现在是爬不起来了,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三哥,这回的尾款结了。按你当初的提议,除去所有开支后,三成作为队里的公用资金,七成发给大家。我姐和云霞婶负责的统计。
你不知道,村里按户结算,最多的赚了二三十块,最少的也有七八块。这还是咱们人口多,订单就只有那么些的原因。照咱们村的人力,就是再来几个一千六百瓶都做得来。若是能多拉几个这样订单,指不定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和城里工人一样了。”
沈煦轻笑,“我给你指个路,县里也有供销社。”
周明友哪会没想过这层,“我跑过了。人家鼻子在眼睛上面,压根瞧不上咱们乡下人做出来的这玩意儿,尝都不肯尝。也不知道三哥你当初是怎么说服柴主任的。”
还能怎么说服,自然是用钱。
“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县里不论是衣服鞋子还是姑娘家的头绳发卡,都是追的省城的风气。你拿着咱们省城的合同单子去,告诉人家。我们这吃食在省城可是畅销货,人家排着队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厂里工人的福利都用的这个。人家说不准就要了!”
周明友一愣,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沈煦又道:“看看咱们队上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一并带上。也不必非得是什么好东西,有个心意就成。我记得今年春季那会儿摘了一些茶叶,听说还不错。还有后山上那几颗石榴树,如今差不多也熟了,可以装一篮子过去。”
县里的订单比不得省城,量少,赚头也少。送礼太重不合适。更何况以目前县城对省城流行的追捧,有省城的合同在,周明友但凡嘴巴子会说点,这事应当不难。
“成!改天我再去试试!”
酒肉吃完,沈煦起身要走。周明友使唤自己媳妇去拿伞。
沈煦摆手,“这会儿雨都停了,头上的乌云都散了,用不着。”
周明友出门仰头一望,还真是。
“行!伞就不拿了。三哥,你慢点走。这场雨下得大,路上全是泥浆,石头上滑,你小心。”
沈煦发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别送了,回屋去吧!”
两人正告别,便见前方三娃和燕子哭着一边跑一边喊:“爸爸!莺姐姐掉坑里被土埋了!爸爸!莺姐姐掉坑里被土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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