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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作品: 农女仕途之路 |作者:九疑郎君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12-19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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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日陈晈一行人到了四川成都府歇下,夜晚时陈晈要出去逛逛, 亲自去喊了顾思柒, 奈何顾思柒生来娇养,在半路就生了病, 现下虽然好了大半,却无精神得很,好不容易歇下自然是不肯在折腾的, 王野水土不服在床上躺尸,陈晈只能和方爱林出去了。

成都府便是夜晚了也热闹得很, 街道要比皇城底下的窄很多,可四通八达的, 也不晓得哪一条是通往哪里, 两人走在街道上, 冬望望西望望,因两人都没来过这里,陈晈又走得快,方爱林察觉过来时,陈晈已经不知道被人流挤往哪里了。

初秋的夜晚星空格外澄朗, 街道上叫卖声彼此起伏, 陈晈不知不觉便买了许多东西,正四处寻方爱林时,额头被软软地东西砸中, 她仰头一望, 对面的挂满红灯笼的临水游廊里, 一袭白衣的殷栩含着笑定定地望着她,手里抱着一只软软的小花猫,正调皮的抓弄这他的袖口,他身边的美人提着一盏白帽方灯,毕恭毕敬地站着,游廊美人花灯,外加一只狸猫,这场景倒是格外的打眼;夜风拂过,游廊上悬挂的红灯笼东倒西歪,游廊檐角的风铃声清脆得很,陈晈望见他身后大片大片的美人蕉开得秾丽,她走进游廊,才发觉那些是种植在游廊背后的岸边的,其实并未贴着游廊种植,两者还有很大一段距离,陈晈本想伸手摘一朵,看了眼距离还是算了。

殷栩怀中的奶猫她两眼发出绿光,肉爪子里露出了锋芒的指甲,陈晈凑过去伸出手指头逗弄那只猫,殷栩一把掐住了猫脖子,使得那猫不能咬人,提点道:“小心!”

陈晈望着奶猫吱一口雪白锋利的牙,伸手捻它的胡须,才发现人家并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白豹子!

陈晈把扇子插在脖子后面的衣领里,道:“夜里看不清楚,把你认作瘟猫了,没成想是只小豹子。”

看它雪白的皮毛上均匀地分布着黑色的圆印,白毛地地方愣是找不到一根黑色的毛,圆印地地方同样找不见一根白毛,便晓得它定然是罕见的东西——原本白豹子就难找,更何况是这样的白豹子。

陈晈望了殷栩一眼道:“送我的?”

熟知的殷栩呆呆地望了她半晌,一句话也不说,跟随他是侍女早便不见了,只留下白帽方灯在美人靠上。

直到陈晈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道:“嗯!”

陈晈见他表情有些失望,琢磨了一会儿,没有琢磨出来,便用同他撞了一下肩膀:“怎么了?”

殷栩欣长地手指摸了摸豹子的头,转过去看她,长睫毛一眨,有点委屈:“你见我,不高兴?”

“怎么会?”

陈晈摇摇头,殷栩抿了抿唇,目光飘过远处,陈晈便也跟着望过去,见对岸树林里一对鸳鸯正抱在一处,女的伏在男的胸膛里抽泣着诉离别一年多的相思之苦,哭了会儿便一把推开男的,用小拳拳砸其的胸口。

男的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啦!

陈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殷栩,流利的磕起来。

殷栩下意识地腾出去手接,鬼使神差地同她磕起来——遇见陈晈前他是从来没做过这种动作的,他家的瓜子都是婢子们剥好的,更何况他还不吃瓜子。

对岸那男的受不住了,一把搂住了那女人,两人就肆无忌惮的亲起来。幸而周边都是大树,也只有这个角度才窥见他们所做之事,故此那两人越发大胆,互相在身体上探索,得了趣味,女的便被男的抵在树干上——打野/战的滋味着实刺激。

陈晈连瓜子也忘记磕了,正看得关键处,眼前一黑,被殷栩蒙住了眼睛。

她扒拉了两下没拉下来,道:“喔,殷栩,原来你是怪我没这样对你啊!”

殷栩窘迫至极,他本来是想两人许多日未见,再见自然的热络些,没成想陈晈这么平淡,但绝不是喊陈晈学那些人,辩解道:“不是!”

“喔……?”

“你,别喔……!”

“喔~~~~”

“……”

“殷栩,你还在看么?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好好学学……”

“……”

殷栩一把揪起地上的豹子,一手将陈晈抄在腋下落荒而逃。

仓皇之中,陈晈还记得拿了那盏白帽方灯。

她在他夹肢窝下艰难的回望现场直播,奈何殷栩的速度太快,她看不清。

那游廊并非是贴着岸建筑的,而是临近岸时,设了许多六瓣梅花汀步一直延绵到岸边,四川气候湿润闷热,汀步边缘上已经爬满了青苔,殷栩提着她跨汀,灯火吸引了水里的草鱼,陈晈一眼就瞧见了,忘记了自己正被人提着,浑身一用力就要去抓,殷栩被她一使劲导致失去了平衡,一脚打滑,双双跌入水里。

殷栩其实不太会水!

那傻豹子也不会水!

陈晈伸手要去拉豹子,殷栩伸手要去拉她,一时间手忙脚乱,正着急时,两人一豹便被人拉了上来。那豹子焉耷耷的,再也凶不起来,委屈巴巴的瞅着从画舫里跃出来的大豹子;陈晈低头环顾四周,只见画舫上的人皆穿着黑夜锦服,垂手而立,画舫周围的水里还泡着几个黑衣人,方才她们便是被这些人救上来的,长盛与方才提灯的美女站在豹子旁边,脸上愧疚得很。

陈晈打了个喷嚏,和殷栩进船里去换了衣服。

……

彼时陶菀茹正坐书案前阅书,只是如何也看不进去,心中还惦记着陈晈走前的事情。那日怜绮气不过,将自己所见告诉了陶母,却不知道露薇究竟是如何气倒了陶菀茹,陶母听罢,便亲自走了一趟陈府,露薇哪里敢懈怠了,做得礼数十分的周全,陶母便夸了一番,怨自个身边无个这样玲珑的人儿。

谁知道母亲还未开口要人,那露薇给陈晈倒水时,手抖了一抖,惹得陈晈登时大怒,斥责她进来越发敷衍,且不懂礼数,便叫人拉下去,打发还给了邵家。

露薇受了如此重罚,陶母的气也消了,要人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母亲回来后便拉住了她的手道:“菀菀啊,你信娘,娘不会看错的,你跟了他,自然不会吃苦,那露薇虽然有些心计,却懂礼的很,陈晈心中明镜儿似得,你娘我想作甚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将露薇打发回去了邵家,这个处置也算是合理,毕竟你的脾性我知晓,那日定然是你先做错了事儿,露薇才气了你,只是眼下你不能胡闹下去了,若是长期如此,届时若是成了婚,还不晓得有多少个露薇,你如何就不明白?”

陶菀茹回房后气得胸口发闷,叫人丢了陈晈送的鼻烟壶,人人都说男人粗枝大叶,可陈晈偏就这样细,细到想护的人旁人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就是个侍女么?至于他这么上心?

临了把人发给邵家处置,不就是让邵家护着她?陶家在发难,难道还能真上邵家讨一个受罚的丫头去?

…………

陈晈换了一身嫩绿色的长裙,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发间簪了朵黄色的菊花,一条岚烟似得披帛搭在胳膊肘上,被她甩得找不着北,这是她重生以来头一次着女装,新鲜得很,难免对身上的衣服东摸摸西蹭蹭,她初时圆圆的脸蛋此时渐渐露出下巴,一双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十四五岁正是青嫩的年纪,她这般好似初夏水里刚刚钻出来,含苞的荷。

拨开珠帘走上船头,她见殷栩已经换好了衣衫坐在那里,正悠闲的烹茶。

他倒茶的动作极为好看,望着她痴痴发愣的模样就更好看了。

陈晈几步走过去,扶正他手里的杯子,手心贴手背,她故意道:“嗨!你茶水洒了。”

殷栩脸色骤然红起来,要去挣脱出来,低呵道:“你,放手!”

他早便想她着女装好看,可没想到这么好看。

他连连避开她追寻的目光,眺望远处。

陈晈也凑过头去,也跟着他眺望远方。小豹子抛着短小的蹄子巴巴的跑过来,要殷栩抱,被陈晈一瞪,退了好几步。

殷栩忍不住调侃起来,道:“你怎么,跟个,畜/生计较!”

陈晈道:“我是报复它爹?”

殷栩疑惑道:“它爹?”

“它爹不就是跟着你那只大豹子么?”

“不是!”

“喔,那你说你那只豹子为什么第一次见我追着我咬,别人也不见它咬啊!”

说完见旁边的水池里有鱼跳出水面,便转身进船里,不多时长盛便黑着脸,喊人在画舫旁边放下一条竹筏。

陈晈拎着豹子就跳了下去,竹筏吃水,淹没了陈晈的脚背,到也不打紧,她仰着头巴巴地望着殷栩。

殷栩笑了:“你会,划船么?”方才还落了水!

陈晈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不会也没有关系,反正你这么多手下在,我们落水里有人来救,怕什么!”

一旁长盛的脸更黑了。

殷栩便也下了去,长盛知道无法阻拦,只得搬了一个小桌子两根小板凳也跟了上去,放在竹筏上摆好,那位貌美的侍女随后摆弄了些果脯点心一类,陈晈和殷栩一人搬了个凳子隔桌而坐,长盛便要去撑船。

陈晈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不用你撑,你回画舫上去,我们跟着水流走就好了!”

长盛固执地拿着竹竿不撒手,最后殷栩咳嗽了一声,他才狠狠地瞪了陈晈一眼,轻轻跃回了船上。

陈晈努努嘴,道:“真不懂事!”

殷栩抿了笑,想了想便把那豹子素来不亲近女子的事情告诉她。

陈晈听罢点点头,问道:“那怎么后来见我便乖了!”

殷栩无奈地想,那豹子要是再不懂乖,怕早被某些人啃秃了,道:“它,爱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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