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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之哥最近进入一种莫名亢奋的状态之中,除了惯例在森林布置两个陷阱外,风越就没花功夫继续狩猎,而是和那棵稻谷树死磕上了。
要不是那棵树扎根够深,风越怕自己技术不过关,轻易移植会伤到它,恐怕早就想办法把稻谷树移植到悬崖底下那片空地上了。
这么重要的宝贝只有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
在森林里,谁知道会有哪只没长眼的动物把树给祸害了,再说万一打个雷、来个森林火灾,到时候他就是想抢救都来不及。
但想想自己的技术,风越还是放弃了移植的念头。
风越设计了两种方案,一种是把水稻树当成树科属植物,采取树木环剥分株法,培育出新植株,另一种就是把它当做禾本科的水稻,采取选种和育苗的方式来培育。
大体分成两种方案,但每种方案又根据气温、湿度、光线日照、土壤等影响因素,分了好几组,并做好标记观察成长情况。
为了便于观察记录,风越特意在悬崖底下开辟出来一小块土壤,井字状分区,扎上篱笆,还特意拿了大黑的一些鸟粪撒在周围,避免有不长眼的动物跑到他的试验田里去。
等风越把自己晒黑了一个色号后,他的试验田也有模有样地搞起来了。
他使用分株法剥离了五组新植株,分别按照不同的方案种下去。因为没有现代科技的帮助,温度湿度日照的控制方面他只能大概地人工估量。
在各种变量都控制在差不多的情况下,一组背阴,一组向阳,一组多浇水,一组少浇水,剩下最后一组完全模拟母树的情况,就在母树旁边不远处种下新植株。
选种育苗就是另外一个大工程了。
他先整平耙碎土壤,烧草木灰堆肥,然后选种晒种播种施肥,小心翼翼地等待种子发芽。
每天忙得都顾不上替大黑烤肉,这项工作被他交给了沙加。
就算是这么精细忙了大半个月,双月季过去进入旱季,风越的培育工作却遭遇了沉重的挫折。
按照水稻选种育苗的方式,播种下去的种子一颗都没有发芽。
他最后翻开土壤发现埋在泥土里的稻谷都腐烂了。
之前收获的稻谷除了做种的之外,都被他晒干收起来了。
虽然暂时不能用来育种,但他还是不敢直接吃掉,说不定回到部落,找到技术扎实的农夫就能把水稻种出来。
所以虽然做梦都在想念吃到大米饭的幸福滋味,但风越依旧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分株的情况也不太乐观。
除了种在母树旁边那一组还病恹恹死撑着,其余的都在离开母树后迅速枯萎死亡。
是不是森林有某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稻谷只能生长在森林里?
风越百思不得其解。
但只是沮丧了两天又复活了。
最后剩下的那组新植株被他严密地看护起来,几乎每天都会进入森林观察记录它们的成长情况。
旱季来了,他很担心原本就不大精神的树苗会彻底枯死。于是他开始兼职挑水工。
原始森林附近那条河流,被风越很应景地取名黑河。
此刻,黑河居然都没有断流,虽然水位下降河床变窄了许多,但水中的生物还是不少,甚至每天都有许多动物围在河边喝水。
天气越来越干、越来越热,热的风越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如果不是因为要灌溉稻谷,他一步都不想离开洞穴。
黑河边开始出现动物腐烂的尸体,但很快就会有秃鹫围过来分食。
动物们为了抢占水位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搏斗阶段。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作为大黑领地内唯二的人类,风越和沙加看起来似乎比其他动物幸运多了。
他们既不缺水也不必为了争夺水源付出生命的代价。
风越早就未雨绸缪,在洞里储备了足够多的饮水。
那种有丰富汁水的水果被他取名龟纹果,有龟纹果在,他和沙加就不担心这个旱季难过了。只是水稻树还需要每日灌溉水分,于是风越就每天不辞辛苦地让大黑载他去河边提水。
这天依旧燥热,甚至比前一天温度更高了。
头顶的日头炙烤着大地,似乎要榨干最后一丝水分。
有些地面已经开始干旱龟裂,其上寸草不生。
虽然避开了最炎热的时段,但一从阴凉的洞穴里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风越全身就立刻像拧开了水笼头一样狂冒汗,简直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干了。
整个人迅速蔫下去。
因为实在太热了,他早就把兽皮换成树叶装,要不是实在过不了心理关,他连树叶都不想穿在身上,反正也没人看见,可以直接光屁.股裸.奔了。
但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几十年的烙印还是没办法这么轻易消除。
风越拿着几个喝光的龟纹果走到河边灌水。
龟纹果外壳十分坚.硬、不仅不容易变形、不畏惧火烧还具有一定的传热性能,喝完里面的汁水这么扔掉实在可惜,所以他就想了各种方式二次利用,做出龟纹碗、龟纹锅、龟纹罐……
他带出来装水的就是龟纹罐,只在龟纹果顶部开了一个小口,灌满水再把木塞子塞回去就一点都不怕漏了。
今天的河面格外安静,连喝水的动物都少了很多。
平常,每次大黑一出现,那些动物就只敢隔着老远的距离试探地靠近河边,见大黑没有驱赶它们,才战战兢兢地低头喝水。一喝完水就撒丫子跑掉。
但今天喝水的动物却只有小猫两三只。
过了一会,连一只都没有了。
动物对危险有天然的敏锐直觉。
风越虽然没搞明白异常之处,但仍然加快了灌水的动作,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大黑在一旁玩得很开心,把空的龟纹罐当球在地上滚来滚去,似乎没察觉到任何危险。
风越朝大黑喊了一声。
大黑转头看他,大眼睛眨了眨,啾啾。
干嘛叫我?
风越摇了摇头,应该是他多心了。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打算灌完手上这个龟纹罐就立刻上岸。
塞上木塞子,他抱着龟纹罐转身爬上岸。
他刚走出几步远,忽得后背剧痛,一个踉跄,怀里的龟纹罐应声落地。
来不及转头,大黑就凶狠地冲过来,越过他朝水面发出愤怒到极点的婴儿啼哭声。
袭击了风越的水中生物咬伤他的后背,就迅速落回水里。
它长了满嘴细密的尖牙,脑袋扁平状,鱼头上却只长了一颗眼睛,显得格外狰狞。
一击不中,它立刻潜回水底,像一道银色闪电一样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背上的剧痛,还有大黑焦躁地在岸边不停徘徊的身影,风越肯定以为自己眼花了。
大黑对水中的独目食人鱼无计可施,甚至无法找到对方的踪迹,只好带着风越回鸟巢。
在大黑有限的鸟生经验里,这种鱼不应该这么早回到这条河里,它们只会在进入雨季前回流。
独目食人鱼每年会在雨季前回流产卵,然后在雨季结束后,顺着河流再回到深海之中。
大黑没有把天气反常的高温和独目食人鱼的提前回流联系到一起,而作为第一次经历阿尔法大陆旱季的风越来说,小萌新的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人一鸟的狼狈归来吓到了沙加,风越已经进入有点昏沉的阶段,勉强支撑着身体走进洞穴里面,面朝下躺在兽皮上,让沙加给他敷上止血的草药。
然而事实的进展出乎了众人的预料,曾经治愈了风越被大黑抓伤的伤口的那种绿叶,似乎这次无法奏效了。
不管换了多少次绿叶,敷得多厚,风越背上的伤口都没有停止流血的迹象。
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失去了凝血功能,不断从被咬伤的地方渗出。
独目食人鱼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带着剧毒的尖牙,不止会咬伤猎物,还能让伤口流血不止无法愈合。
后背整片火辣辣的,风越明显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生机在缓缓流失。
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感觉整个人被掏空。
大黑围着昏昏沉沉的风越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发出穿耳魔音。
风越的表情显得更痛苦了。
沙加手足无措地抱着他大哭起来。
“阿越,你是不是要死了?怎么办?”
“我不要你死。我已经没有姐姐了,你不可以离开我。”
“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风越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哭声,却无法张开嘴安慰他。
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他意识涣散地想着:这一次,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他太大意了,以为有大黑这尊大佛在就不怕了,他忘了在这个凶残的世界里,哪怕随便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轻易夺走普通人的生命。
就在风越与死神搏斗之时,风族里的气氛也并不平静。
此时风族部落的后山上,言巫从山上唯一一栋石屋里走出来。
站在屋外脸色凝重地望着天上的太阳。
部落酋长风浩恭敬地站在她身后。
半晌,言巫对身后的人说道:“今年的旱季很反常!雨季说不定会提前到来,你通知部落里的人做好准备。”
“是!”风浩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要提前让族人搬到后山高地?”
言巫微微颔首:“小心无大错。”
风浩正准备下山,言巫突然问道:“风影还是没有消息?”
“附近部落这次去异兽森林的战士都回来了,没人知道风影的下落。”风浩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风影是个好苗子,她原本有机会参加下一次的部落大会,甚至是最有希望拿到部落名额的风族战士。说实话,风炎都比不上她。”
言巫面色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又问道:“风翼还没回来吗?”
风浩长叹口气,皱着眉头:“风翼很自责,他一直守在风越消失的那处悬崖,说一定要找到风越和沙加。谁都拦不住。”
“不必拦他了,他要去就让他去吧。”
“可是他是部落族人中最有可能觉醒天赋的人。”风浩眼神中露出担忧,“再耽误下去,他说不定就会毁了。”
普通人觉醒魂力就能成为强大的部落战士,但部落战士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层次,许多巅峰战士就算武力超群,也终生无法触碰到哪怕一丁半点,那就是天赋者。
每个部落的天赋者都不一样,在风族部落中,这群号称风神后裔的人类,他们的天赋来源自然是风神之力。
那就是速度。
风翼从出生起就与其他族人不一样,他奔跑起来的速度连部落最顶级的战士都跟不上。那时候他才五岁。
成为战士之后速度更是提升了一个台阶。
世间万物唯快不破。
一旦他越过三级就很有可能觉醒天赋。而天赋者的实力就算没有伴兽都可以轻松碾压同级伴兽战士,越级挑战更是不在话下。
况且天赋者的能力越到后期越恐怖。
传说风族曾经出现过一位伟大的天赋者,单枪匹马单挑了某个超级大部落还能全身而退,打的那个人口过十万的部落无话可说。
可以说,一个天赋者就相当于千军万马。
很可惜这些早已成为了传说,风族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惊艳卓绝的天赋者,连风族都沦落成现在的小型部落。
而近一百年,连天赋者都不再出现过。年轻的风族族人甚至从来没听说过天赋者,更加不知道天赋者所代表的含义。
也是因为天赋者对于部落如此重要,风翼从小就进入部落上层领导者的视线中,成为他们关注的重点对象。只是风翼本人一无所知罢了。
因此言巫和风浩当初才不同意风翼进入异兽森林。
而风翼却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三级战士,所以才会被首领要求留在部落里。
“如果他的承受能力这么差,毁了也就毁了。就算风族这么多年都不再出现天赋者,也不需要一个这么软弱无能的天赋者。风神是不会选择一个软弱无能的子民,赐予他风神的力量!”言巫冷声说完便转身回到石屋,砰一声关上大门。
被言巫劈头盖脸呵斥了一顿,风浩并没有生气。
叹口气,收起脸上的忧虑,重新恢复往日慈祥的面孔,提脚下山。
他是部落的首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流露出丝毫动摇。
巫是一个部落的定海神针,而酋长是部落的另一个精神领袖。
今年雨季过后就要召开部落大会了,失去风影和风翼,风族这一次能在选拔赛中走到哪一步,是不是会被其他部落抢夺走更多的资源,族人们的生存空间是不是又会被进一步压缩?
一个个疑问盘旋在风浩的心头。
虽然心里埋藏着无法言说的忧虑,风浩迈向山下的脚步依旧沉稳坚定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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