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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好奇这个小孩子为什么要躲在这泥洞内,即使没有地方去也不能找个泥洞蜗身啊。
但她见那孩子一脸的青白,董秀自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有什么情况,也要找着个避雨的地方,等这个小孩将身上的雨水弄干了再说,若任由他再如此淋下去,感冒不说,弄不好高烧起来,连小命都会弄丢的。
她环顾四周,这儿离屋舍也不是很远,附近除了这一房舍外,确实是没有别的瓦房了。看来只能这么办了,打定主意后,她让孟信将他弄进屋去,可孟信却摇摇头:“我拉他去了,但他不肯。”
董秀走过去,拉着小孩的另外一只手臂打算和孟信合力将他拉往房舍的方向,可小孩子却猛烈的挣扎起来,由于他个子比他们两人都小,加上淋了雨水,身似乎亦比较虚弱,没有多大的力气,即使他再猛烈的挣扎也挣脱不了两人的手。
两人用尽力气将他整个身子都拉起来,向前拖行了两步,小泥人很是不驯,双脚死死的压在地面,由于地面已经湿透了,泥土软化不少,随着两人的拉力,小泥人的双脚在地上拉出了两条深深的泥坑,无论脚面脚底都粘满厚厚的泥块。
董秀和孟信都没有顾得上这些,一心一意打算先将他拖到屋里去再算,因为实在烦透了周边雨水拍打在身上的粘稠感,双走两步脚,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小泥人忽然低下头,狠狠的在董秀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他似乎用尽了力道,那一口咬下去,痛得董秀连忙松开手,刺痛得连眼泪水都被迫出来了。
小孩子随着她松开的手,身子瘫压坐在地上,拖力重得孟信也不得不放开了拉住他的手。
真是狗咬吕洞宾,自己的好心被这臭小孩当成狼心狗肺了,她一时气不过,伸出另一只手拍打了两下小孩子的头颅。
手正痛、内心正屈着呢,所以手上的力道也不小,足以够这个臭小孩反省的力道了。董秀边拍还边说教道:“你就不能就点力吗,要将我肉咬下来吃了不成?”小孩的脑袋随着她这么一拍,向一边摆了摆,却依然倔强的一声不吭。
董秀抬起麻痛的手一看,天,两道牙痕深深的烙在手上,还能看得见血水渗出来,雨水打在上面,更是刺痛,董秀连忙将伤口处在衣裳上擦了一下,打算将上面的雨水弄干,可衣裳早就湿透了,这一擦刺痛更甚,真真擦出一额冷汗来。
只能将手放在嘴里,以救解除一点刺痛的不适感。
孟信在一旁见状也不由的轻轻抚了下自己的手,内心正庆幸他咬的不是自己的手呢。
董秀弯下腰,将身子矮到跟小孩子可以平视相对的高度,然后淡淡的瞧着小孩子的双眸,也不吭声。
两人就一直对视着,小孩子开始是倔强的看着她,眼睛不肯示弱的也一眨也不眨的。
他盯着董秀默黑的眼睛,慢慢的眼睛渐渐发红,到最后,一股不弱于大雨的水珠如涌泉般在小孩子的黑眼眸内夺眶而出:
“哇!”的一声,小孩子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不可收拾,哭声混在雨水雷声当中,显得引人鼻酸的凄怆。
董秀凝视着他,她早猜到了这小孩子肯定是遇着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虽然她猜测到会如此,但见他这么一哭,自己倒更加的觉得他可怜了,她轻轻的伸手扫了扫刚刚被她拍打的地方,对于刚刚自己出于气愤打了他这么一下深深的愧疚起来。
见他越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一旁的孟信倒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了,他求救的看着董秀,只望她快点搞定这小子让他别再哭了。
董秀倒变得不着急了,只静静的候在那儿,待小孩子的痛哭声渐渐的收小,变为了后来的抽咽,才将他慢慢的拉起来。
柔声的对着他询问道:“你是要在这儿一直淋雨淋下去还是跟我们去那屋里暖和暖和?”
她刚语毕,小孩子随即挣扎了一下,她一手握紧他的手,察觉他双拳紧握,他似乎一听她说那所房舍就异常的紧张。
想起主子的怀疑,她内心微微一紧,于是她试探的问道:“你很怕到那屋子里去吗,那里是不是有坏人?”
小孩子仰起混着泥水雨水和泪水的脸,双眼已然通红肿胀,他吸着鼻子,哑着声,好一会才讲出了一句话来:“那是我家!”
董秀一惊,这孩子竟然说那儿是他的家,不过也是啊,这附近方圆都没有别的房舍了,这小孩子又是打那儿冒出来的?
但据她所知,这所房子就住了那焦老爹及他儿子儿媳妇三人,当然还有未出世的孙子,他们并没有提及有其他孩子,董秀一瞬间思绪千回百转,再上主子早前的怀疑,她开始肯定房子是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的,但却理出个头绪来。
她内心隐约不安,只能继续追问面前的小花脸:“你是说,那是你家?里面的是你爹娘和爷爷?那你为什么不敢回家啊?”她一口气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问完后屏气凝神等候小孩子为她解惑。
孩子边哭边扯着嘶哑的喉咙:“他们杀了……姐姐、奶奶……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而后又断断续续的道:“还有娘……哇……娘……”他说着说着就哇一声大哭了起来,声声嘶哑、凄怆。
“血……有好多血……”
董秀闻言一窒,愣住了。
……
果然,一切还是被主子猜中了,那班人不但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她还是深知那虎穴肯定不能让两个孩子回去了,让他们先自个儿找个安身之处再说吧。
她拉着小孩的手,轻声的安慰他,孩子很坚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董秀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的回答声中还带着微微的抽泣和颤抖:“崔林峰,娘都叫我小峰。”
董秀点点头,扫了扫他湿答答的头发:“好了,小峰,你和孟信哥哥一齐到那边找个地方先避雨。”她指了提房子的另一个方向,那儿有几个高高的草堆:“听话,好吗?哥哥是好人,会帮你的。”
小孩点点头,董秀又交待孟信在她去找他们之前一定不要回来,孟信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乖乖的答应董秀。
将身上的斗蓬除下来,披在孩子身上,望着两个小子互相扶持着走去,董秀才回身加快脚步往房舍走去,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大网,困住她内心担忧重重。
董秀急急的赶回房舍,却在院墙之外犹豫不决、却步不前,她发觉自己犯了个失误,她本来想回去后撒个谎言,谎称没有找着孟信,以寻找孟信为由将主子和孟良两人弄出房舍。
但她犯了个错误,既然找不到孟信,她的斗蓬又为何不见了,这点怎么也说不过去,她想随便找个理由塘塞过去了,但一切借口想过了,似乎都太牵强,而且她不知道屋内的究竟是多利害的人物,怕露了马脚反而错失了逃走的良机,但要她折回去半斗蓬拿回来,又怕误了时候。
她正举步艰难进退维谷间,其实她不知,一墙之隔的屋内早已风云骤起,只是雷雨声势浩大,在雷雨中显得平静罢。
直至院落内一个黑影从矮墙内飞身过来,离她两丈开外落地。董秀一惊,呆了一会,见躺在地上的一个陌生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的。
她放开胆子走将过去,见黑衣人胸前一剑身横窜而过,早已魂断雨下。
知道出事了,董秀紧张的走到院门前,轻轻的将木门拉开一条缝隙,通过细缝往内探视进去。
雷电交织,院中忽暗忽明,几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男子赫然出现在她视线内,如无影鬼魅般站在院中四周要处,几人隐约着守望中心。
董秀眼珠咕噜一转,见其中一人与另外几黑衣人相比之下衣衫微灰暗,定眼一看,竟就是那焦老爹的儿子,他的脚旁已然倒下两人,皆是身穿黑衣劲装。
他们围堵的中心处,正是天子应耿天及孟良两人。
孟良空手赤拳、应耿天右手握长剑、二人被几个黑衣人围在中间,不远处还有一名女子坐在暗处虎视眈眈。
两个被围堵之人人虽然衣衫尽被淋透,神情却依旧不慌不乱,淡然冷静的神情气度令董秀瞬间出神,不禁暗自佩服。
此刻两方静立无风,俱是观望的状态,突然一黑衣人身子微动,中间被困两个似心意相通般,身形微微一转,已成了背对而立的防御阵式。
两名黑衣人陡然腾空而起,手中兵刃在空中一分叉进攻,配合着齐齐向没有兵器在手、赤手空拳的孟良焦心处刺去,那迅速的身手,一看就是不简单的练家子。
董秀见此状况,心知一番恶斗肯定是难免,眼看即使主子出剑相助,但任凭孟信赤手对抗,即使身有英武大力似乎依然颇感吃力,而周边依然有三人虎视眈眈在看准时机准备出手。
董秀来不及细细思考,断然转身,走向几丈外躺着的黑衣人跟前,黑衣人如木偶般静静的躲在地上,董秀吸了口气,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他胸前长剑的剑柄处,狠起劲来,在脸柄处用力一拨,剑身被拉了出来,两刃间血水顿然喷出,可黑衣人依然没有反应,早早已然断命了。
担着剑,推开院门,跨过矮矮门槛,董秀直勇冲进院内。
院中正对峙着,外围几个黑衣人正专注于中央激烈的对锋,无人关注到院外,加之雷雨声混淆视听,几名黑衣人竟然没有拦住董秀,让她一下子冲进了重围之内,晃眼间进入到圈战之内,她这一冲,让正打斗的众人竟然一滞,都停了手。
两人见来的竟然是董秀,没有多想就先将她围在两人背对之间,避免她受到攻击。
“你进来干什么?不怕死啊?”应耿天眉宇微拧,恶狠狠的吼了董秀一声,现在他们两人对抗六人,已感吃力了,这个小太监冲进来不是添乱么。
董秀连忙将手上的剑举起,适逢天空电光一闪,剑锋毕露,忽闪忽闪的透着亮光,她连忙将剑交给一旁的孟信,应耿天凶悍的眼神看到她的动作后才稍有收敛。
孟信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都怪他一时大意,刚刚对决时,借力将对手的剑插入了对方的胸前,一时忘记要将武器占为已有,就将他踢飞,不过他平时都用惯了拳脚,一下子改用剑还真是不习惯。
两名黑衣人只呆了一刻,继而又攻了上来,董秀到此时才知道害怕,反射性的用手抱着头,闭着双目,只剩下两耳闻得剑锋对抗铿锵声作响。
过了漫长的一刻钟,突然间,她身子一轻,感到被人一拉,在强大劲力带处,身不由己倒在一个坚实温厚的怀中。恍惚中身体便如腾云驾雾般被那人横腰抱起,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已经翩然宛转落在那群黑衣人包围之外。
她刚抬头,只见她主子,已然又飘然进入战圈内,与孟良两人继续对战,刚刚一瞬间即逝间,似是没有发生过般。
这绝对不是幻觉,因为董秀已确确实实远离了战圈。
董秀曾几何时见过主子这般模样,她所认知的主子只是一个因天生具有的权势,造就一一个唯我独尊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轻世傲物、读书批阅时或许颇具文质彬彬,但对于些小事情又有点吹毛求疵的毛病,所以董秀本人对于这个天子,是不具什么好感的。
但此刻战圈中那人临危不乱,脸上傲然微笑依旧,虽然衣袂飘飘处已然添了几处血红,却依然故我的淡然不惧,是如此的桀骜不驯,让人不得不佩服。
她更是万万没想到天子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轻松的以一敌众而面不改色,看来皇家对于后代的施教还真是不容小觑。
突然听到一声呼叫,有一黑衣人中剑后跄踉几步退后,倒地。黑衣人见自方人数渐少,其余在一旁侍机而动的皆寻着空位,迎了上去,战圈内两人一下子俱四面受敌。
片刻之后,又有一人被应耿天手中长剑刺中腰侧,不过似乎并没刺中要害,此人依然孜孜不倦董提剑对锋,秀见两人被五人同时围攻,虽然不见得处于下风,但她还是暗暗捏了把汗。
雷电破空,突然间,惊觉一旁有人向自己走近,董秀防备的望过去,是那装扮成孕妇的女人,此刻她已然将那假肚子卸去,身形苗条,看外表非常年轻,不外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姑娘。
她蹒跚的走着,一只手掺着侧腰,腰间有血水渗出,显然已然受了重伤,走路间左腿还一瘸一瘸的,虽然伤势如此严重,但她却依然神情凶悍,她地恶毒的眼神令董秀不由的在雨中擅抖。
她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很和蔼地教她剖鱼的可亲的大嫂,宛然已成了夺命的鬼魃,董秀见她向自己慢慢靠近,她防备的向后退了几步,想起在她们手中死去的一家人,不由的厉声质问道:“你们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做这丧尽天良的杀人的勾当?”
女子轻蔑的冷笑道:“果真是个幼稚的小姑娘!”
董秀一惊,难道她早就识破自己的女儿身了,不过她没有时间懊恼自己是何时露出马脚,女子向前一步,她就往后一步,惊恐万状的说道:“求求你们停手吧!”
“到阎罗王那儿求情去吧!”女子说着,迅速的向前移了一步,恶狠狠的举剑向她劈将过来,幸而女子已然受了重伤,举手投足间都缓慢了很多,董秀身子倒也灵活很快的向后一闪,避过了致命一击。
两人毫无疑问已占上峰,剩余的两黑衣人见势不对,转身要逃走,应耿天那里肯放过他们,一剑飞过去,又解决了一人,剩余的一人被孟良生擒住,死死的将他一手反剪在背后,压在地上。
应耿天踱步走过去,一脚踏在黑衣人头部,死死的压在泥水里,黑衣人瞬间吃了一口地上的水迹,应耿天冷冷的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在泥水里咽呜几声,应耿天正打算凑近去听,此人却在两人不留神间,另一只没有被制住的手往腰间一扯,一个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态向空中飞去,闪过一阵异于行雷闪电的响声和红光。
他竟然不怕死的还发信号报信了,应耿天一时气恼,正要抬脚向他踢去,却见此人忽然全身抽搐,两眼向外翻,瞬间已经口冒泡沫,白泡混着泥水,整个脸发青发黑,恶心到可怖的地步!
令一旁的按住他的孟良都大骇,顿时松开了双手。
应耿天默默看着那人垂死之状,双目闪过一丝冷光,好样的,竟然派上了死士来对付自己,好大的胆子,沉默间,他负手而握的拳头,瞬间握得死紧,冷静间狠劲之心已起。
“主子这里还有一个!”董秀见大势已定,扯开喉咙打破了沉静。
两人同时望过来,董秀伸手指指躲在地上之人,本来还安静的躲着的女子却在下一刻同样的全身抽搐,吓得董秀大骇,一时间呆若木鸡,不可言语。
两个男人将地上的尸体检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显然对手是计划得非常周全的。
虽然孟良对于他们两人的来路颇为迷惑,为何有人千里迢迢到这辟乡之地暗害他们?可他生性憨直,自知两人必是有难言之隐,也没有追问。
他最关心的还是孟信的下落,他走过来追问董秀,董秀这才想起一时被她遗忘的两个小孩,交代了一声后,连忙冒着雨林,冲进迷雾当中去将两人寻回。
将两个邋遢的小孩领到屋外时,院子外面的黑衣人尸体已经不见踪影了,董秀偷偷的往院子里瞅了瞅,深怕院内的可怖情景吓着两个孩子,她双眼在院内打转,院内除了雨水就是杂草,原本躺在地上的几具尸首也不知被弄到那儿去了。
其实董秀自个儿也很害怕见着这几具可怖的死尸,见院内并非是她离开时那无横尸遍布之景,大大松了口气。
将两人领进屋,屋内的两人男人早早换了干爽衣物,一人正淡淡的望着窗外,好像方才一场生死攸关的打斗只是黄粱一梦般,倒是孟良,坐立不安的眼珠咕噜四转,见着他们几人进了屋才松了口气,但见出奇的多了个小男孩,又继而孜孜不倦的追问……
董秀三言两语将小峰的身世交代清楚,她知道坐在窗口的男人也有在听,所以尽量讲得简洁明了一些,说完后就在一房间内寻着件干净的衣裳好让小峰给换上,自进屋以来,他就只是木纳的望着四周,右的紧紧的攥着董秀一个衣角,死命不肯放开。
董秀不停的哄他,要他将身上早湿透衣物先除下来,小孩却在她轻轻的扫过他头发时,放声痛哭,眼眶泪珠籁籁而落。
听着他悲恸哭声,董秀一时间心酸不已,也红了双目。
孟信换了干净衣物,也跑过来帮她,终于给小孩换了衣裳,这本来就是小峰的衣物,衣衫虽然都是布衣粗料,但很合身,小峰呆呆的任由她摆布,换好了以后,坐在一角落与孟信两人抱成一团,孟信对于这个刚认识又爱哭的小朋友很是关心,两人似乎在短时间内成为了朋友了。
董秀凝视着应耿天那平静面容上微蹙眉宇,移步过去,应耿天见她过来,淡淡的望着她,她忆起他那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内心有不禁几分芥蒂,本来她跟他讲话就已经碍于对方身份,现在就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了,她暗暗吸了口气才慎重询问他道:
“主子,我们是不是要扎竹筏啊?不然明日过不了河。”
应耿天淡淡的扫视着四周,想都不用想的说道:“不过河了,往回走。”
原来他内心就早有打算,但董秀更加疑惑了,不是说好要去宛陵的么?
“那我们不到宛陵去与高大人会合了么?”董秀又追问了一句,本以为他或许会像以前般不搭理她的。
但他还是回答她了:“不用到宛陵了,我想要的答案已经解了。”他依然是那淡然的口气,似乎是在回答董秀,又似乎在跟自己说话。
董秀望着窗外依然如故的倾盆大雨,知道一切行动都要等雨停了以后,她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要煮个热粥给众人解解寒,她都觉得饥肠辘辘,就更别提一直躲在外头的小峰了,他肯定饿过饥了吧?
当她找着米缸,掏了米出来时,应耿天抬头提了她一句:“筷子被下了毒!”
董秀无耐,深怕别的东西都被下了毒,只好在马厢内,掏了些干粮来给众人解饥,食用之前还一一用银针试了毒,见没有毒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用过了膳,在黑夜里,众人皆了无睡意,雨水下了两个时辰,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
应耿天走出院落外,两边地里的秋庄稼,被雨水冲刷得青山绿水、珠烁晶莹,空气里也带有一股清新湿润的香味。
他回到屋内一声令下:“出发!”
其余几人也早已整装待发,依孟良之说,往回走上几里路,就能走到官道上,应耿天打算通过官道回宫。
他们几人来来回回的拿着行李在院里的走着,小峰侧一言不发的坐在屋檐下望着他们,眼内透着迷茫。
董秀拿着捧着自己的小包袱在正在上马车,见他沉默的静坐在那儿,不由心生怜惜,放下了包袱走到他跟前,深深的抱住他,他却像木偶般,没有回应,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四人陆续上了马车,孟良坐在前头,手一顿,一拉马绳,马儿立时骏步往道上跑去。董秀掀开帘子,不知什么时候,小峰已经跑出了院门,跟在马车后追赶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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