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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港——大陆西方强国花草邦在大陆北方唯一的港口,也是其第三巡防舰队驻地。凭借着花港的补给和花港港湾及炮台的保护,第三巡防舰队在镇岳海不受约束地肆意行动,常常截击月之国商船,并将与月之国隔海相望的岛国——兰之国的海军舰队击败,迫使兰之国与花草邦结盟,这严重地威胁了月之国的安全。在历史上,兰之国一度是月之国的势力范围,包括兰之国在内的北方三岛国曾对月之国称臣纳贡,恭敬有加。然而,自从大天历九六二年,月之国在与天之国的战争中大伤元气后,北方三岛国随即落井下石,停止向月之国纳贡并驱逐月之国驻军,更有甚者,兰之国多次派出战舰入侵月之国海域,杀渔民,夺商船,直到大天历九六四年的一次大规模侵略遭惨败(即苏珊立下大功的月之角海战)后才有所收敛。兰之国与花草邦结盟后,花草邦利用兰之国的港口扩大了在镇岳海的巡逻范围,对拦截到的月之国商船课以重税,严重影响了以工商立国的月之国的海上贸易。此时,大天历九六六年十四月二十日,正是黄昏,第三巡防舰队派出巡逻的船只陆续回到港口,准备于次日庆祝花草邦的传统节日“秋玫瑰节”。冬日最后一抹阳光即将消逝前,花草邦第三巡防舰队司令官平山· 十凤岚中将接到报告:“花港以北六浬(约十二公里)处发现一支小舰队,挂玫瑰军旗,大约是尚未回港的第九巡逻分舰队。”
“这种小事以后不要再麻烦我了,”十凤岚中将正脱下紧身短军服,准备换上长袍后到岸上去与家人团聚,“让港口引航船领他们入港。”
“明白,将军阁下。”
于是,“第九巡逻分舰队”的十余艘军舰缓缓驶入花港,除了那十几面玫瑰军旗是正点的第九巡逻分舰队的装备,战舰,舰员们全是苏珊中将下辖舰队的一部分。
第三巡防舰队的八十余艘军舰整整齐齐地泊在港湾的东部,舰员们大多已上岸去寻欢作乐,剩下的岗哨也忙着为“冬玫瑰节”制作黄玫瑰花圈。“第九巡逻分舰队”在受到短暂的喊话盘问之后便驶进了舰队的中央位置,靠着十凤岚中将的旗舰“夏玫瑰花”号抛锚。没人理会这支迟到的分舰队,也没有注意到岸上多了不少背着黄玫瑰花筐、身着花草邦白绿相间短军服的海军士兵,更没人想到第三巡防舰队已大难临头。
夜,九点,第一个月亮落下了,第二个月亮还未升起,花港海岸要塞的炮台上突然爆出数十团绚烂的火球,同时,一个又一个小“月亮”在花港上空绽开,把港内的船只照得清清楚楚。岸上的十凤岚将军被炮台的爆炸声惊呆了几秒钟,接着传来舰炮的射击声,他大叫起来:“是偷袭,偷袭!该死的月亮杂种!传令兵!传令兵……”传令兵没有帮上将军的忙,因为十凤岚中将通过窗子亲眼目睹了他的八、九十艘军舰是如何化为火炬和木板碎片的。
“月兰之云”号率舰队主力突入了花港,苏珊中将站在舰桥上,满意地看着突击队取得的辉煌成果。
“发信号,命令突击队脱离舰群,回到舰队本队中来。”
红、黄、绿三色的信号弹划过夜空,“第九巡逻分舰队”的战舰降下玫瑰军旗升起了红底白花月兰战旗。挂起信号灯向港外驶去。待突击队远离危险区域,苏珊中将又下令:“发信号,各舰发射照明火箭,整体转向半周,舷炮向敌舰群开火,持续射击一个沙漏时。”
月都兵工厂精制的五千斤重型滑膛炮喷出一道道耀眼的红光,实心弹、爆破弹、专攻桅杆的锁链弹、专烧船身的火油弹从炮膛中惬意地飞出,去完成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破坏与毁灭。花草邦的战船纷纷战栗起来,痛苦地承受钢铁和烈火的双重摧残。船体上飞散的木片犹如夏天被台风吹得崩散掉的月兰花瓣,每一簇碎木中都可能夹杂着钢铁的余孽,横扫过甲板的铁木之风在无数的瞬间里利用人体造就了一件件形似刺猬的艺术品。燃烧的船帆卷起炽人的烈风,疯狂吞噬更多的燃料,同时也炙烤着任何未能及时逃脱的生物。断裂的桅杆带着火焰飞舞向沉黑的夜空,旋转,然后失去最初的动能,撕破空气朝大海坠落,在溅起透着澄红火光的浪花之前,在夜幕上拉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弧形光影。
偶尔还有英勇的花草军水兵冒着被炮弹分尸或被**炸碎的危险,迅速为大炮装上弹药,借着船身木板上炽烈的火焰点着引火线,让他们花都大铸铁厂的六千斤大炮发出死亡前的最后怒吼,然而,这种无组织的零碎发炮并不能挽回已经不可收拾的局势。随着无生明王的火之灵放肆地侵入船体内部的**舱,港内的花草舰队化为了一团团巨大的球形闪电,随即在满是污烟的空气中传递出一阵阵撕裂耳膜的震响。
第二个月亮自西边的地平线冒出了头,一度喧闹的港湾渐渐沉寂下来,波光鳞鳞,映的是闪耀的火光,漂的是残碎的木片。岸上的十凤岚中将与他麾下的七千名官兵,站在码头上,望着一个沙漏时前还桅杆林立的第三巡防舰队泊地,无言。
此时在花港惨案的肇事者方面,苏珊中将的五十艘五桅的大战舰和十二艘三桅的巡航舰排成了三列纵队,借着夜暗的掩护朝本国的都城月都返航,战舰上只点着微弱的航行指示灯,没有胜利的欢呼,也看不到纵酒行乐的官兵,胜利者在小心地静默着。
旗舰“月兰之云”号上,紧闭着舷窗的司令官舱内,两个婀娜的身影正在鲸油灯的光影中摇曳。
“司令阁下,您辛苦了,请休息吧。”披散着一头光滑细顺紫发的贴身卫兵妮尔娜对半夜仍伏案工作的苏珊中将说。
“好了,娜,”苏珊经常把这位十六岁的少女叫做娜, “作战报告马上完成了,先给我铺床吧。”
旗舰上的官兵都知道,他们的“月兰之云”号搭载着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一个是他们的司令官,一个是司令官的贴身卫兵妮尔娜。对司令官苏珊中将,没有几个官兵敢有非分之想,而对妮尔娜就不同了,活泼可爱的,美貌不在苏珊司令官之下的妮尔娜是旗舰年轻官兵们睡觉前的必谈话题,此外,妮尔娜受欢迎的程度可以从她床下大叠的情书看出端倪来。
“至少歼灭了六十艘战舰和二十艘巡航舰吧,风尊保佑,今天以后,镇岳海就不再是花草邦横行的领域了。”苏珊轻点着手中的鹅毛笔,秀美的面庞上流露出少女俏丽的笑容。虽然身为一国大将,苏珊却仍脱不去少女特有的心境,她举起桌边几乎满溢出来的酒杯,作为奖赏似地将杯中血红的玫瑰葡萄酒一饮而尽。
“该向风尊祈祷了。”苏珊看了看橡木桌上的玻璃沙漏,对妮尔娜说。
妮尔娜答应了一声,从舱壁上装饰精美的红木箱子里搬出一尊白银的大鸟塑像,那大鸟长尾宽翅,羽身兽爪,头顶一弯月牙,正是大海族敬奉的风尊神像——白羽大凤。自从大海族史上最伟大的英雄——曾经统治了半个天之大陆的月生女皇——被大陆族的武凤大帝彻底打倒之后,大海族人大多纳入了大陆族的统治之下,武凤大帝所封八国十六邦中,也曾有两国三邦由大海族的国王统治,不过这些邦国都被迫在绝大部分场合使用大陆族的语言和文字,甚至放弃了大海族的一些文化传统,却得以保留了本族的宗教——尊教,也依然可以用本族的习惯为后代命名,甚至被允许在旗帜上用大海族文字书写贵族和武将的名字。
“卓越而伟大的”阿托娜女王曾如是说:“只要还信着尊教,大海族就依然是大海族。”
“祈祷完就该休息了哦。”妮尔娜焚起敬献给风尊的绿香,关切地说。
“知道了。”苏珊应道,顺便把桌上的纸笔和酒杯都清到了一边。
神像摆放在橡木桌上,凤首向着舱门,两人合起双掌,默念尊神的经文,开始祈祷。
夜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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