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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他们偷杀耕牛的恶行东窗事发,栓柱和他爸爸被抓了起来。胡彪人鬼道,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听来抓捕胡彪的公安人员说,胡彪他们几个已经偷宰了十几头耕牛了,罪大恶极,民愤极大。
我那时只顾着惊恐和莫名的兴奋,要是当时跟警察说自己是被买来的媳妇,让他们出手解救自己,就不会有以后更多的悲惨经历了。
黄脸女人哭天抹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每天头不梳脸不洗魔魔怔怔的,总叨咕着杀牛又不是杀人,不用尝命的……精神眼瞧着就要崩溃了。
我的心里可别提有多美了,有了那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欢欣。
我立即想到了要逃回家去,趁着胡彪不在,我要回到自己的家中。
那一刻,我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激动得浑身发抖。
那时我身上只有二十块钱。这二十块钱藏在我身上可是有些时日了。
有一天晚上,我被叫去黄脸婆那屋,给参与赌博的人续茶水。那帮人大呼小叫情绪亢奋,没谁注意我。将茶壶倒满后,正想离开,突然我发现地上有张二十元的钞票,静静地躺在那儿,没谁理会。
当时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我要是拥有那二十块钱,是不是就够回家的路费了呢?起码也能逃离得远一些吧。
趁着没人注意,我慢慢弯下身,别人可能还以为我是系鞋带呢,我一把掠起那张钞票,快速攥在手心里。也不管有没有人注意,我起身就往外走,跟做贼一样,只想着快速逃离。
回到自己屋,还没等我将起伏的心绪平稳一下,脚跟脚的又进来一个人。他叫二赖子,将近四十岁的样子,住在村西头的一个光棍,总来胡彪的赌局,没啥钱也就不能参与,观战的时候多。
“我看到你捡到钱了,那是我掉的。”进屋后二赖子说。
我的脸有些发烫,但我可不能轻易把钱交出去,就凭二赖子那怂样,怎么可能故意往地上扔二十块钱呢,十有八九他是在讹诈我。
“你胡说,谁能证明那张钱是你的?”
“是我故意试探你呢,”他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捡不捡。”
“你试探我做啥?”
“我注意你很久了,也是买来的媳妇对不?”
“这跟你有啥关系。”
“钱你可以揣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啥……啥条件?”
“你得让我亲一下。”
二赖子胡子拉碴,牙齿焦黄,看着都恶心。我可不干,听他那么说我赶紧摇头。
“要不,你让我摸一下也行。”
摸一下就能将那二十块钱据为己有,我快速思谋着,上次让栓柱看了一下的记忆还在,恐惧要远远大过羞耻之心,但又一想,栓柱会跟该死的胡彪说,二赖子估计不会。
见我犹豫,二赖子觉得有希望了,上前一步说:“我保证就摸一下,摸完就走。”
“那,那你快点。”
听我那么一说,二赖子伸手就搂住了我,一只脏手在我胸前使劲揉搓着,接着又将手伸到我腰间,还想往裤子里去……我赶紧推开他。
“说好了就摸一下,你赶紧走!”
二赖子还有些不甘心:“我还没有摸到正经地方呢。”
“快走,一会儿胡彪来了有你好看!”
二赖子悻悻地离开,临出门前他扭头跟我说:“以后缺钱了你就来找我。”
那二十块钱一直藏在我鞋垫底下,是我的一笔财富。如今该派上用场了,起码我能用之买张汽车票吧。那时我打定了主意,别说是还有二十块钱了,即使没钱,就是一路讨饭也要坚持回家。
当然,要是钱再多点就更好了,我就可以坐火车回家。可到哪儿去弄钱呢?
我又一次想到了二赖子。让他摸一下我能得二十,要是摸两下呢?难为情算个屁,现在没有比逃回家更要紧的了!
于是我就等孩子睡好后,一个人悄悄出门,去村西头那间破落的草房,寻二赖子。
见了我,他从炕上爬起来,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确信是我站在地当间后,他问道:“你咋来了?”
“我需要钱,想……”
二赖子从炕上跳下地,伸手就往炕上拉我:“太好了,你终于来找我,昨晚我还梦到你了呢。”
我甩手挣脱,低声说:“我,你可以摸我两下,不过得先给钱。”
二赖子说:“嗨,都到我这儿了,还摸啥,咱来点直接的多好!”
我不明白他话中含义,就疑惑地看着他。
“你还不明白?我们上炕,办那事儿,我多给钱。”
我明白了,小心脏不免通通直跳,脸也有些发烫。我不清楚那样做算不算坏事,但是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有了钱我才能逃回家去,才能见到妈妈和弟弟。胡彪总祸害我,多加这一次能咋的……
这样想着我就问二赖子:“那你给多少钱?”
“我给你三十。”
“不行,三十太少了,最少得给五十块。”
“行,五十就五十吧,你这个小人精还真是勾人呢……”
“你得先给钱。”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绿色的钞票,躺到炕上,任由二赖子作为。他很急躁,慌慌张张褪下我的裤子,然后也将自己脱光。我不想看到他那丑陋的模样,就闭上眼睛……
二赖子没有像胡彪那样往死了弄,只坚持了两三分钟就完事儿了。我起身提上裤子,穿上鞋就往外走。二赖子拉着我不放:“再多待一会儿吧,歇一歇我们再做一次,我再加十块钱……”
我不想再忍受恶心,有这五十块钱足够了。甩开他,快速返家。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还能换钱呢。
我没有觉得羞耻,能够离开胡彪跑回家,是当下最紧迫的事情。
当天晚上,我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着悄悄开溜了,但就当我推开门的一刹那,炕中的孩子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伸胳膊撂腿地没好动静大哭起来。
那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再怎么样我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就有些不忍,急忙奔过去哄。一直到很晚才将他哄睡。
第二天天亮后,我一直都是犹豫不决,想不好要不要带上孩子一起逃回家去。
最后我的耻辱心占了上风。我才刚刚十四岁,如果抱个孩子回家,那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孩子离了我也照样能活,跟着自己那么我以后可就别想活人了。
这么想过下定了决心以后,我就准备着自己跑了。
那天傍晚,我贴了一锅玉米饼子,预备带着路上吃,还用一个瓶子装满了水带上,然后就将孩子喂得饱饱的,抱着哄他睡觉。
孩子吃饱了也不睡,冲着我一劲儿地乐。
我对孩子说:“你快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该走了,你醒来以后就再看不到我了,我还是你的妈妈呢!……”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泪水一滴滴落在孩子脸上。
我一丁点也没有做母亲的幸福感觉,我只是不舍得或是不忍心那孩子。
当孩子终于睡熟了,我将他放到炕中,用小被将他盖严实,自己下定决心准备着离开,这时房门被撞开了,胡彪冲了进来。
我想要逃回家去的美梦,一下子被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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