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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殿今天看起来热闹了一点,殿门前规规矩矩地站着两个宫女,一看萧可来了,立刻唱了个喏,把御驾迎了进去。
长乐殿里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却没见方文荇,其中一个掌事女官回禀说:“娘娘衣冠不整,唯恐惊了圣驾,正在内室更衣,请陛下稍事歇息。”
萧可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觉得分外的香气扑鼻,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茶?怎么朕从来没有喝到过?”
掌事女官犹豫了一下,答道:“这是娘娘特制的花茶,一年之内就只有几日可制,甚为珍贵。”
萧可饶有兴趣地说:“文荇怎么从来都不拿点来给朕喝?这也太小气了。”
女官垂首说:“是奴婢们的错,应该提醒娘娘才是。”
“文荇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你们要经常带文荇出去走走,老是呆在屋子里,非得闷出病来不可。”萧可笑着说。
“回禀陛下,娘娘平日里就是侍弄侍弄花草,养猫斗鸟,有时绘画作乐。”
“哦,文荇也会作画?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来,拿一副来给朕瞧瞧。”萧可来了兴致。
女官怔了一下,说:“娘娘画好都扔了,或是娘娘自己收着,奴婢不知道在哪里。”
正说着,内室的门开了,方文荇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没说话,先咯咯地笑了:“陛下,今天你怎么来了,正巧,文荇学了一个妆容,你看漂不漂亮?”
萧可抬头一看,顿时愣了,只见方文荇浓妆艳抹,眉梢眼角吊起,一派风流妩媚的模样。他不由得重重地哼了一声,看着她身后的两个宫女,冷冷地说:“谁让你们把皇后打扮成这样?”
那两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方文荇。
方文荇立刻说:“陛下,是臣妾好不容易从书上看来,要她们帮着弄的,难道不好看吗?”
萧可勉强一笑:“乍一看还以为是哪来的风流女子呢。”
方文荇走到他旁边,喜滋滋地说:“陛下今日来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臣妾吗?莫不是要多赐些绫罗绸缎给臣妾?”
萧可猛然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粉味,不由得往旁边让了一让,刚想说话,只见方文荇捂住了嘴唇,肩膀微微颤抖,憋了半天,惊天动地地打了三个喷嚏,几颗唾沫星子不听使唤地溅到了萧可的衣服上。
萧可愕然,不由得一阵恶心,方文荇扑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绢,挥舞着去帮他擦衣服,嘴里念叨着:“陛下,对不住,臣妾一时没忍住,陛下不要怪罪,要怪罪的话,不如你喷回来?”
萧可脸色阴沉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一顿乱擦,忍耐着说:“这点你倒和你哥哥一样,香粉要过敏你还擦这么多?统统去给我洗掉!”
方文荇的手一僵,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冲着萧可讨好地笑了笑:“好,陛下,下次你来臣妾一定一点香粉味都没有。”
萧可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好挥了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和方文荇两个,他沉吟片刻说:“你哥哥回来了,赶明儿你可以召他进宫说说话,这么多年没见,一定很想他吧?”
方文荇忽然颓丧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萧可身旁的椅子上:“臣妾知道,你们都喜欢哥哥,从来都不喜欢我。你把我休了吧,我要回家。”
萧可又好气又好笑,斥责说:“胡说八道,你不要听人胡言乱语。你有空了多出去走走,不要每日闷在长乐殿里。”
方文荇嘟着嘴,点了点头。
忽然,从内室里窜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喵喵”地叫着,窜到了方文荇的腿上,方文荇一下子手忙脚乱,咯咯地笑着说:“小白,小白你别胡闹,陛下在这里呢。”
萧可有些惊奇,走到了她的身边,仔细地看着这只猫,只见它通体雪白,毛长而密,圆脸扁鼻,腿十分粗短,最漂亮的是一双眼睛,流光溢彩。“这猫和平日里见到的不太一样。”
方文荇有些忘形,轻抚着猫的后背,得意地说:“这是波斯猫,和大衍的猫自然不同,你看它的毛色,你听它的叫声,尖细柔美,好似一个绝顶的美人,小白,来给陛下摸摸。”
萧可伸手刚想去摸,只见小白一下子跳了下来,后退了几步,傲然走到了屋子旁边,警惕地看着他。
方文荇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陛下,小白不想理你呢。”
方文荇的笑声清脆,居然和方文渊的有九分相似,萧可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的一闪而过,正待细想,却见那波斯猫优雅地走了几步,蹭地蹿上了桌面,照着盘子里的东西一叼,跑到内室去了。
萧可一看,桌上放着一盆红红的小果子,拿起来放在手上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方文荇的脸色微微一变,娇声说:“臣妾也不知道这叫什么。”
萧可顺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皇后这里倒是有好些惊喜呢,对了,这只波斯猫是谁送给皇后的?”
“是臣妾的小叔。”方文荇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哦,方爱卿居然还有这闲心?”萧可想起在大殿上方思瑜竭力想要废后,不由得心生疑惑。
“哎呀,陛下你难得到长乐殿来,怎么尽提别人啊,”方文荇忽然高声说着,堆起了一脸谄媚的笑容,“陛下,臣妾的哥哥回来了,你给他封个什么大官啊?不如封他做个最大的官,把吴太傅的官位给我哥哥吧?这样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来拍马奉承我了。”
萧可愕然地看着她:“皇后,难道文渊在你心里就只有这样的用处?”
“陛下,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陛下不喜欢听,臣妾不说就是。”方文荇委屈地垂下了头。
萧可长叹一声,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废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从长乐殿出来,萧可缓步踱到了上宸殿,案几上放了一大堆的奏折,他却有些意兴阑珊,随手翻了几本,发现有好几本密呈上来,都提及了今日早朝时候的皇族子嗣的问题,言辞隐晦。吴太傅也上了一本,言辞恳切地提及太上皇的嘱托,提及大衍的万里江山后继无人,如太上皇回朝,必然震怒。
萧可心里烦闷,叫来李公公问:“文渊可有遣人求见?”
李公公一脸尴尬,犹豫着摇了摇头。
萧可恨得牙痒痒的,怒道:“八成是和那个田景文在一起快活呢。叫田大人派人去查查,那个田景文是什么来头?”
李公公领命去了,萧可在屋里兜圈子,不一会儿又把杨名叫了进来,说:“你找个借口去趟方府,送点什么东西过去,然后最好想个什么法子让文渊进宫来看看朕。”
杨名挠挠头说:“陛下,你直接召方公子进宫不就得了。”
萧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朕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杨名这一去,一直到萧可用好了晚膳才回来。一进门,杨名就苦着一张脸说:“陛下,方公子的架子可真大,一开始不在府里,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就出去逛了一圈。再回到方府,他家的管家说他身体不适,睡下了,不见客。我怕陛下等急了,就只好把东西留下,自己回来了。”
“文渊身体不适?”萧可不免有些担心,“是昨日累着了还是受寒了?要不要叫御医去瞧瞧?”
“我临走前也这样问,那管家说不用,说是旧疾,家里有专治旧疾的药,服用几贴就好了。”杨名说。
萧可恨不得立刻去方府瞧瞧,可是昨日刚撩了狠话,今日眼巴巴地自己送上门去,实在是太没面子,只好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过了几日,方文渊一直没有动静,只把萧可气得,一直在心里骂他是个白眼狼。田景文的底细也被查清楚了,送到了萧可的案头。
萧可仔细看了几遍,心里颇为诧异,田家是大楚的望族,族谱里就出过好几个高官,到了田景文这一代,更是厉害,田景文的大哥田景武是大楚的护国大将军,深得楚帝的重用,田景文是家里的幼子,自由尚武,师从余阳观的天启道长,在楚地享有盛名,近几年淡出江湖,经常往来于大楚和大衍,仿佛有什么秘密。此人风流倜傥,除了他的剑法之外,花名远播,据传所到的每一地都会有他的红颜知已作陪。
萧可越看越不舒服,思来想去,只是担心方文渊跟着这种人学坏了可怎么办。于是,他这一晚睡得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入睡了,又做梦梦见了方文渊和田景文。一会儿梦见两个人左拥右抱,美女成群,萧可去拽方文渊,方文渊却笑着说:“小可,人不风流枉少年,好不容易景文让我开了窍,你就别来扫兴了。”
不一会儿,景致一变,漫山遍野的梅林中,田景文亲密地搂着方文渊窃窃私语,萧可正想怒喝,却见田景文轻佻地在方文渊脸上亲了一下,挑衅地看着他……
萧可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从梦中惊醒,脑子里忽然掠过一句话,“……他眼高于顶,喜欢一个奇女子,必是看不上我的,我就不要自讨没趣了……”萧可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大喝一声:“来人那!”
不一会儿,细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值夜的小太监睡眼朦胧地从外室一路小跑进来,惊惶地问:“陛下,有何要事?”
萧可只觉得口干舌燥,咽了一下口水问道:“谁会喜欢女人?”
小太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陛下,良久,嗫嚅说:“男人吧?”
“那谁会喜欢男人?”
小太监彻底懵了,想了想,勉强说:“女人吧?”
“还有吗?”萧可脑子里纷乱一片。
“还有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就是断袖!”小太监灵光一现,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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