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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舞蹈吧,黄金公主!

作品: 风起两生花 |作者:秋柏安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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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你全家都□□!在花船上呆过就是□□吗?我还在圣拉巴鲁老师的学院呆过,你怎么不说我是博士呢?!你这是□□裸的血口喷人,恶意诽谤!您这两根恶毒的嘴唇,把它切切就是一盘香肠了!

尤蜜儿恶狠狠地看着缪塔丽丝,腹诽道。

全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热烈的掌声带着人们的期待四面八方向她压迫而来,像一只巨大的手在推搡她,她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此刻她能做什么反应断然站起来拒绝跳舞,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全是缪塔丽丝编造的,然后与缪塔利丝当众争辩,在外国使节面前让比泰多后宫不合的家丑外扬吗?还是上去跳舞,她在花船上学的全是供男人开心的艳舞,难道要她在众人面前扭动腰肢,做出挑逗的动作,让伊兹密的颜面扫地,完全失去一个王妃该有的端庄形象,像一个舞姬一样供人观赏?

缪塔丽斯摆明了是想让她出丑,没想到她会出此阴招,尤蜜儿一时僵住了。

比泰多王坐直身子,什么?!尤蜜儿要跳舞?!王的眼睛贼贼地发着绿光,眼前的尤蜜儿在他眼中早已幻化成尼罗河女儿。尼罗河女儿的舞姿哪怕是曼菲士王也很少见到吧,他多么希望见到尼罗河女儿在他眼前舞蹈。

比泰多王开心得仰头大笑“哈哈哈……!没想到蜜儿如此有心,不知献上的是什么舞?”

尤蜜儿心头一紧,头冒冷汗:“我……”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舞?姐姐我今晚根本没想过要跳舞啊!

伊兹密看出这里面有蹊跷,于是起身向他的父王禀报道:“父王,蜜儿在埃及受了脚伤,恐怕不能舞蹈。”

比泰多王立即拉黑了脸:“刚才蜜儿对缪塔丽斯王妃说要献上舞蹈,现在怎么又不能跳了?”

两人剑拔弩张。

尤蜜儿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她不能看着伊兹密在有外宾的场合为她跟父王争执起来,不能让比泰多国的间隙表露在他国元首面前。她定定神,起身,对着伊兹密微笑道:“谢谢殿下关心,臣妾脚伤已经痊愈,可以舞蹈了。”说完不顾伊兹密惊讶的眼神,转身走向乐队。

就目前的情形,无论如何她都要舞两下。这舞跳得好是应该,跳不好,不仅是她,连带比泰多都要被人贻笑大方了;不仅要跳得好,还必须得符合她妃子的身份,否则就真中了缪塔丽丝的计,被人视为是搔首弄姿的舞姬了。

在花船上学的舞是断不能在这里跳的,那她还会跳什么舞?她真不知道,毫无准备的她只是硬着头皮接下缪塔丽斯这阴险一招,一切只能听天由命,现场发挥了。

凭着身体里的直觉,蜜儿跟乐队说自己想要那种悠扬舒缓的音乐,但乐队试演奏了一下却不是她想要的,她有些着急,没有适合的音乐就更不好发挥了。

“父王,女儿请求为黄金王妃弹琴伴奏。”米达文适时救场,一同沦落花船的日子,她们经常弹琴跳舞解闷,她比谁都清楚尤蜜儿想要的音乐。

比泰多王一扬手准了。

米达文公主自小学习音律,琴技精湛,远近闻名,有她伴奏,众人的兴致被吊得更高了。原本喧闹的会场变得鸦雀无声,坐在后排的探着脖子注视着场中央。

米达文走到竖琴边坐下,纤长的手指划过琴弦,她熟练地调了一下音准。

蜜儿更换了一身白色华美舞裙,站在场中央。紧张得手心冒汗,周围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她有点头晕目眩。

她仓惶地扫过四周围一张张陌生而神色各异的脸孔,心跳骤然加速,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无限细化和放大。

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具中突然有人活了过来,对她俏皮地眨眨右眼,是米达文!

接到米达文抛过来的媚眼,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过去在花船上那惊险又快乐的日子。她们欺骗老鸨会登台献艺,却借受伤之名将此事一拖再拖,在养伤的日子,两人经常弹琴唱歌跳舞,一则演给老鸨看,表明自己的诚意,二则也是打发打发船上无聊又单调的时光。

那时,她们那些随意自由的舞蹈和演奏最重要的不是形式和韵律,而是抒发当时放开的或快乐或惬意或感伤的各样心情,跳脱了规则的束缚,往往会迸发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和美感。

艺术本就是感性的,不需要太多的束缚。

想到这里,尤蜜儿低下头,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

抛开那些利益得失,抛开别人注视的目光,她要回归最真实,最简单的本体。

让她的灵魂充满到身体的每个角落,然后透过肢体语言将她表现出来。

米达文轻轻拨动琴弦,清脆而悠扬的音乐从她纤细如玉的手指间流出,仿佛有无数璀璨地钻石在耳边碰撞,又好像慵懒高贵的猫走在月光下。

出于再自然不过的反应,尤蜜儿随着安静的音乐抬起双臂,优雅的曲线划过头顶无限延伸,脚跟随之被拉起,她灵巧地以足尖点地,支撑起整个身体。

周围一阵惊呼,她的足尖灵巧而有力。

人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她不像肚皮舞娘那样扭动腰肢,闪动媚眼;不像祭祀舞蹈那样一板一眼,节奏明快;而是像月光下静静浮水的天鹅,高贵,典雅,浪漫,忧伤;她修长的肢体柔软却内含力量之美,宛若天鹅高雅弯曲的颈项。

那是一种不刻意讨好,不被世界所束缚的自由之美,爱与灵魂随着她的抬臂,远眺,旋转划出一道道富有生命力的弧线,有一种莫名的灵力将周围的观众不知不觉带入到她所营造的如童话般的仙境。

……

太过投入的舞蹈,封锁的记忆出现了裂痕,一个莫名的声音从她的记忆深处被唤醒,他们是谁?

“不行!重来!像你这样刻板地模仿每一个动作根本不能把握舞剧的精髓。”

“一个顶尖的舞者,必须内心充满智慧、美好和爱,能够理解万象的根基,并在舞蹈中将它表达出来,用肢体与灵魂与观众做深层的精神交流。我完全看不到你的表现欲,更谈不上交流!再来!”

……

“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只能选择一个梦想,并把它做到极致。”

“开罗大学?还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

……

“我选择考古学。”

“再见了我的芭蕾梦。”

………………

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被唤醒,并完全控制住她的身体,

她翩翩起舞,宛若在水面上飞舞的精灵;轻盈的跳跃,宛若飘落的花瓣;随着她每一次的跳跃,旋转,白色的丝裙如烟如雾般腾起,环绕,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婷婷袅袅的足尖,如梦似幻,纯然如诗的美从她的足尖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

米达文的琴声宛若深夜独自吟唱的少女,与尤蜜儿美轮美奂的舞姿融合得天衣无缝。

突然曲风一转,节奏加快。尤蜜儿原本纯净超然的舞姿变得诱惑妖娆起来。这样的诱惑妖娆配合着高雅的芭蕾动作,竟产生一种天使与魔鬼同体的冲突美,如春天萌动的思绪,荡漾而富有生命力,教人屏住呼吸,如痴如醉。

她张开的双臂宛如堕落天使的翅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邪恶,性感却不容亵渎的神秘感。翻飞的裙摆,柔软轻盈的身姿,飘舞的金发,她仿佛女神一般掌控整个舞台,用唯美的魔力将观众的灵魂都摄了去,飞翔到一个万般绚丽的世界。

琴声在最高潮处停止,一切都安静了,犹如不曾发生过这一切般,如诗如画的仙境随着她轻轻俯在地上而悄然散去。

她起身,抬起清亮如碧空的眼眸,含着笑意向伊兹密看去。

整个现场一片寂静,然后一个孤单的掌声响起,随之两个,三个,四个……无数的掌声如潮水般朝场中央的尤蜜儿涌来。

“太美了!”

“太美了!”

“这是什么舞?从未见过。”

“噢!她是我心中的女神!”

“不愧是伊兹密王子中意的人。”

“……”

“……”

缪塔丽丝脸色难看,阴谋没有得逞,尤蜜儿的舞蹈反而大获成功,她心里不甘,阴阳怪气地大声道:“尤蜜儿小姐曾在花船上习得一身舞技,传言舞姿曼妙,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难怪王子殿下喜欢。”说话时着重“花船”两个字,看似夸奖,实则把尤蜜儿抹黑,告诉大家她是个出身低贱的□□。

她的话引起一片哗然。

掌声和起哄声瞬间小了很多,大家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花船是个什么地方?”

“供男人开心的地方。”

“我们的王妃怎么可以来自那种地方?!”

“听说是她那模样,与尼罗河女儿简直一模一样。”

“可尼罗河女儿的珍贵在于她那能敌千军万马的智慧啊。光有外貌和舞姿有什么用?”

“……”

“……”

伊兹密朗朗的声音越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传来:“公主说到这,本王子忽然想起一件事。黄金王妃曾经只身一人前往埃及,不费一兵一卒救回被囚禁的米达文公主,将公主平安带回比泰多,免去两国之间的战争,这功绩要好好赏赐,本王子一直没有想出个妥当的赏赐方法,不如在座的各位一起为我想想。”

说完,伊兹密给了科斯斯将军一个眼神,科斯斯将军立刻心领神会地接道:

“黄金王妃机灵勇敢,若不是她提议将营救的船只乔装打扮成花船,引人耳目,骗过了前来搜捕的埃及兵,恐怕米达文公主难以逃离埃及。”

米达文也不失时机地插话道:“是啊,把营救船只打扮成花船可谓妙计。姐姐,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埃及了,当日的救命之恩,妹妹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

尤蜜儿汗颜,亲们这是在玩故事接龙吗?她不过是路过,看见全身着火的米达文,本想推她下尼罗河灭火,不料被她拖着一起掉了下去,醒来后就被一花船的老鸨救起,她哪有献计将营救船只伪装成花船,人家本来就是花船好吗?。

咳咳,往事不堪回首,虽然加入了一点点润色和夸张,但故事基本属实吧……

尤蜜儿笑得端庄,跟着一起演:“大家都言重了,身为伊兹密的妻子,当然要为比泰多鞠躬尽瘁,这都是应该的,臣妾不求回报。”

欧恩也开口道:“王妃殿下何止救了米达文公主,就连王子殿下身上的伤也是黄金王妃医治的啊!”

太医激动而颤抖地回道:“伊兹密殿下身上的伤,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束手无策,多亏了黄金王妃相助,王子殿下才得以痊愈。王妃如此温柔聪惠,真是我比泰多之福啊!”

艾斯里说:“黄金王妃在我爷爷的学院里,在学术上也做出不少贡献呢,聪慧的声名早已享誉整个艾尔杰士山脉。”

欧恩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王妃的聪慧上达宇宙,下达地极,能穿透时间预言未来,埃及的尼罗河女儿也不过如此啊。”

尤蜜儿在心里简直泪流满面,哇靠!大家演得太过了吧!她都快被说成神了!适可而止啊,各位!平常怎么没看出来这群家伙对她有这么崇拜呢?她还没有忘记土耳其浴和伊兹密假死那两次,她被这群家伙当猴耍!

所谓众口铄金就是这样吧,缪塔丽斯再比她有心计,也敌不过大家的协同作战啊,这就是团队的力量。

米达文趁热打铁:“今晚父王母后也在,干脆姐姐现在就许一个愿望,让父王赏赐吧。我比泰多可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民族,是不是啊,父王?”米达文笑眯眯地望向比泰多王。

比泰多王的面色就像吃了坏柿子一样难看,他喝了一口酒,才缓缓道:“你想要什么赏赐?”此情此景,迫于舆论压力,他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好拒绝。

尤蜜儿瞪米达文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单膝跪在宝座前,乖巧有礼地回道:“父王,母后,蜜儿的愿望不多:一愿比泰多国泰民安,富强昌盛;二愿父王母后身体健康,合合满满。这愿望若能实现,蜜儿别无他求。。”

听完尤蜜儿的愿望,比泰多王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他本以为她会当众要求他承认,她是伊兹密的的王子妃,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毫不留情面的拒绝,看来这丫头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但这样却当众落实了他是她父王的位份,以后再想做什么就是他逾越了,可恶的丫头!

比泰多王妃笑得合不拢嘴:“蜜儿真是乖巧懂事,母后没有什么赏给你的,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都不缺。这样吧,母后将这赐子的手镯送给你,这可是我的母亲在我出嫁的时候给我的。”说着比太多王妃就把手上的手镯取下来,戴在尤蜜儿手腕上。

这手镯上雕刻着百乳女神的像,象征着丰产繁育。

“这怎么可以,母后,这手镯太贵重了。”尤蜜儿推辞。

“母后是希望你与伊兹密早日为比泰多诞下皇子啊。”王妃轻轻拍拍尤蜜儿的手背道,蜜儿一阵脸红。

伊兹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尤蜜儿身后,扶着她的肩膀微笑道:“母后的赏赐你就收下吧。还不谢谢母后。”

“谢母后!”尤蜜儿红着脸说。

相对于尤蜜儿的红苹果脸,缪塔丽丝也是一通红脸,不过是被怒火憋得通红,她快气炸了。本想将尤蜜儿一军,没想到让她借机得了势,出尽了风头。不甘与妒忌让她仿佛身处火炉,再也坐不住,愤怒离席回宫了。

尤蜜儿领完赏,也和伊兹密一起告退了。

头顶是漫天星光,夜色清朗,没有一丝风。

两人并肩走在回宫的长桥上,桥连接于两座巍峨的山体之间,高耸的宫墙沿着陡峭山崖绵延到天际。

“你很聪明,没有向父王要求王子妃的正名。”伊兹密莞尔。

尤蜜儿笑得云淡风轻:“明知他不会给,为什么还要求,倒不如借机树立一个懂事乖巧的形象。”她像孩子一样扬起纯真的脸,“况且你已经承认我啦,这就够了。”

……

……

……

两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对了,你跳的是什么舞?好美,我从来都没见过。”

“芭蕾舞。”

“什么舞?”

“芭、蕾、舞。”

“没听说过。但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

得到爱人的赞美,尤蜜儿“咯咯咯”羞涩地笑起来:“这舞是为你而跳的。”

“哦?我以为你是被缪塔丽丝拱上去的。”伊兹密假装不以为意。

“要不是怕你和你父王会因为我争吵起来,怕比泰多的内部矛盾被外国洞察,就凭缪塔丽丝一句话,我才不会睬她。”尤蜜儿骄傲地微扬起下巴,一副倔强的模样。

伊兹密低声笑起来:“你还真会讨宠。”

“什么?!”尤蜜儿暴跳到伊兹密跟前,倒退着行走,她不高兴地撅起嘴:“是真的!难道你没看出来整个舞蹈中,还应该有一个男主角吗?”

伊兹密茫然地摇摇头,又突然道:“好好走路,哪有王妃倒退着走路的?!”

尤蜜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与伊兹密并肩而行:“在跳舞的时候,我一直把那个男主角想象成是你哦。”

幸福的表情在伊兹密脸上晕开,他回忆了一下又问:“我看到你的舞姿前半部分纯净,浪漫,优雅,后半部分突然变得妖娆,妩媚,还有一点邪恶……前后诧异那么大,难道舞蹈中有两位女主角?”

“bingo!”尤蜜儿打了一个响指,被猜中剧情,她按捺不住激动,又倒退着行走:“是白天鹅和黑天鹅。”

“哦?”

“我跳的舞其实是一部舞剧中的节选,这舞剧是一个童话故事,叫《天鹅湖》。”

“嗯。说来听听。”

见伊兹密专注地看着她,她兴奋地开始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英俊的王子,在一次外出打猎中,遇见了一群美丽的白天鹅。”

“在他正要猎杀这群白天鹅的时候,白天鹅突然变成了一群美丽的少女,其中头戴皇冠的一位最美丽。王子询问了最美的那一位少女,这才知道,原来她们是被魔王施了咒语的邻国公主和她的侍女们。”

“她们白天变成天鹅的样子,到了晚上才能变回人形。只有公主得到一位王子纯真的爱,少女们才能从诅咒中解脱。”

“后来,王子爱上了美丽的公主,他邀请她参加选妃大典,承诺会选她为妃,要为她破解咒语。”

“为了阻止王子解除诅咒,魔王让他的女儿黑天鹅变成了白天鹅的模样去参加选妃大典。王子误以为黑天鹅是白天鹅,于是选了黑天鹅为妃。”

“王子的背叛让公主的咒语再也无法解开。公主伤心欲绝,王子悔恨莫及,可错误已经铸成。于是愤怒地王子与魔王展开殊死搏斗,最终打败了魔王。大战后的王子身受重伤,与公主一起跳下天鹅湖殉情,用真爱和生命破除了咒语。

“最终,王子和公主复活了,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

听完这个故事后,伊兹密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缓缓冒出一句:

“黑天鹅变成白天鹅的样子迷惑了王子?世上真有这种魔法使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看到伊兹密眉头紧皱,认真思考地模样,尤蜜儿呆了三秒后,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哈!你的表情好认真,好好笑哦!这你也信?!哈哈哈……”尤蜜儿贱贱地伸出手去摸伊兹密的头,“这是童话啊,伊兹密小朋友!”

伊兹密避开她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地大步往前走,估计是生气了。

尤蜜儿不依不饶的追上去:“喂!”

他继续往前走。

“脸这么臭,生气啦?”她歪着脖子看他。

伊兹密停住脚步,看了她一会,突然问:“你是白天鹅还是黑天鹅?”

尤蜜儿一愣,反应过来:“很明显,我一人分饰两角,又是白天鹅又是黑天鹅啊。”

伊兹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根本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尤蜜儿明显还没从舞会的兴奋中走出来,她嬉笑着扑上去,吊在伊兹密的脖子上:“不过……我现在是黑天鹅。黑天鹅要把王子殿下扑倒!”

伊兹密定住,一动不动。

但最后,还是搂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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