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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雷打不动六盘棋,是巫天赐第一次当“参谋总长”时就养成的习惯。
三年前,他以“副参谋总长兼执行官”代行总长事,军队正进行岛内当局每次换庄必当头等大事来抓的精字案改制。精字案改制,旨在精简人员、优化结构、提高作战效率,但到了绿营当局手里就成了洗牌工具,一则将被政敌重用过的人尤其是“外省籍”将领洗掉,二则事无巨细“去中国化”。改制主要是军政系统的事,跟掌理军令的他关系不大,但军队为了应付“国防部”改制办公室隔三岔五的检查,终日文山会海,疏于训练,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选择一言不发。他的老长官就因为说过“任何不提升作战力的改制都是放狗屁”之类的醉话,因病退役。接过总长办公室钥匙那天,他在回家路上买了一副棋,与时任“继光”号巡防舰舰长但称病在家的花定远上校结成棋友。也就在那天,“戚继光”号大型训练舰载着333名来自大连舰艇学院、青岛潜艇学院和烟台海航大学的实习学员,在f-15j战斗机侦察吊舱惶惶不安目光的护送下,悠然穿越宫古海峡,从容挺进深蓝......
第六盘棋下完,时针表明天已大亮。
“参谋总长”巫天赐海军一级上将辞别“总统府侍卫长”花定远海军中将,离开台东县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楼外风雨飘摇,楼下狼藉一片。昏暗阳光中,一辆防弹轿车在两名维安特勤队员护卫下,缓缓停靠在狙击手密切注视的警察局安全出口。
“不送。”巫天赐朝身后挥挥手,钻进车里。他早年对花定远有提携之恩,但从不挟恩自重,他的好人缘让他身居高位且活到现在。
“长官回行在吗?”副官问。
总长办公室就设在台东行在里,每天打进的电话没几个,各处室负责人也多由卫戍司令部相应业务部门副职兼任,随从副官倒是专职的——国安特勤中心选调,妥妥的侍卫系。公务被空特系架空、内务受侍卫系监视,换谁来当这个总长都不会有好脾气,但巫天赐是个例外。因为是个例外,他想去哪就去哪,无人拦着。
“随便转转,换换气。”
“这时候.....”
“这时候谁都不安全,我例外。”
“是。”
副官没敢真的“随便转转”。人祸或许没有,但天灾不容小觑。他一眼扫过台风预警信息,将车载导航仪定位到总长临时官邸,只是在路线上微调了下,好让总长换换气。
特意途径部落文化园,依然是满目疮痍。
该园是国民裆执政时为了招揽大陆游客,在卑南遗址、史前文化博物馆基础上兴建的“民族村”式景区,开园首月仅民宿营业税一项就收回当季度运维成本。急独派上台后精准发展东南亚和j国游客,j国人倒是来了,个个精打细算,除了大容量内存卡什么也不买,当天逛完连夜回国。这里邻近军事目标,但开战以来从未受到轰炸,所以很快成为“流民天堂”。
现在是白天,正在地下昏睡的逃兵、恶棍、瘾君子及其依附者们不会跑上来吃警察棍棒、撞军队枪口。一眼望去,到处是他们夜里毁坏的东西和天亮前扔下的垃圾。
巫天赐挥挥手,挥走空气中的腐败气味。
见长官拉下遮阳帘,副官如释重负,一边点击导航,将下个地点发送给担任护卫的悍马,一边示意司机加速通过。
“你家哪的?”巫天赐随口一问。
知道长官心情不好,副官善意地撒了个谎:“金门。”
金门无险可守,所以没有战事,台北战役结束后大陆方面只派出几名官员和一队武警就顺利接管当地政权。从军情局收到的线报看,当地民众除二三人持刀抢劫超市时被当场击毙外,情绪稳定,生活照常.......
接下来去哪,巫天赐也不知道,他相信花定远精心挑选的副官会尽心尽职安排好一切,然后下班回家。哦,家在金门?那只能回军营。巫天赐幸灾乐祸冲着副官笑,笑得这位从业七年的资深特工心里发毛。
好在总长官邸很快到了。
不离不弃跟着总长从高雄跑到台东的狗,从楼上冲下来。它毫不顾忌一阵急刹的悍马,径直来到总长坐车旁,一屁股坐下,仰起脑袋。享受过主人一如往日温柔的抚摸后,满意地跟上脚步,看也不看车里一眼。在它看来,车里的副官大概也是一条狗,同类之间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狗是从楼上下来,楼上卧室窗帘拉下之前晃过的身影还算别致……悍马识趣地就地调头。按惯例,这辆车上的人应当在护卫对象之前进门排查,以确保安全,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军警宪特处处缺人,没必要在门可罗雀的总长家中浪费精力。
副官收拾东西下车,换乘悍马回局里交差。司机把防弹轿车开进地下车库停好,坐电梯到一楼客厅,打开大门。
和往常一样,巫天赐绕院子一周遛狗归来,系好狗,进门。
家是临时的,没有老伴。老伴和女儿早在两个月前就登上三千美金一张船票的某小国代表处撤归船队,“回乡下老家”。跟随多年的保姆在高雄时被298旅进城的枪声吓跑,巫天赐到台东后懒得找人代替,索性让司机兼着家务。巫天赐喜欢自己掌勺,所以家务没有多少。
“今天不想动,随便吃点吧。”巫天赐靠在沙发里,揉着二十多年来从未消停过的太阳穴。
司机在茶几上放了一杯热水,进厨房,打开机关后勤科每天送来的纸箱,拣出脱水蔬菜、牛肉干和自热米饭,尔后上楼,到主卧室的储藏格取洋酒。
风拍得窗户“当当”响,门外偶有警车驶过,红蓝相间的光线从门缝钻进屋里,光怪陆离。巫天赐翻了个身,被腰间的配枪磕到,不耐烦地摘下扔到一旁。狗在门外伸脑袋进来,见主人情绪依然不太好,悻悻缩回去。
巫天赐睁开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好一会儿,伸手摸配枪。
从拉栓上膛到抬脚上楼,他没发出一点异响,哪怕是难免有些加速的呼吸,也尽量控制在不影响瞄准的范围内。上楼梯之前,他没忘记将墙上的电话分机摘下,挂着——电话另一边永远不会说话,只会在指定时间后派出支援。
楼上没人,主卧室的门敞开着。
巫天赐明智地选择退避,可没等他转身,腰间便被硬物抵住。
“进去。”女人说。
这口音、这语速,让巫天赐想起台北集贸市场里卖进口热带水果的小婆娘。
主卧室里,司机就站在储物格边。司机从不离身的洛洛克17式手枪对着另一个女人,那女人倚在落地帘边,身披睡衣,同样手持洛洛克17。
多两个人进来的结果,是司机终于放下枪,还有那支攥在另一只手上的82年拉菲。
司机和巫天赐的枪,还有酒都被扔到床上后,睡衣女人走向前来,挤眉弄眼道:“我不来,你就这么宅着,一直装死?”
巫天赐沉默。他不认识这两个女人,也不喜欢猜谜。
地下城,白龙山社团窝点。
“时候不早了。”
“嗯。”j国人抬起擦枪的手,看表,“你是带路的,不是钦差。”
j国人说这话的时候,所有蒙面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司徒昂身上,没有敌意,也绝对算不得友善。
司徒昂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除了司徒昂,这里的每一个人进来时都“握过手”。他们未必相互熟识,但都是j国人“去年回家,从堂主那里一个个接过来”“雪藏了大半年”的“家里人”。j国人显然是他们的头儿,用道上的话说,应该叫头马——司徒昂是头马带进来的人,至少不是敌人,仅此而已。
司徒昂甚至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家”。
所有交通员都惜字如金,台东特委交通员也不例外,司徒昂能知道的仅限于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职业敏感告诉司徒昂,这个“家”要么是依赖于某种信仰的雇佣兵组织,要么是cia为推翻某个毒菜政权而豢养的皿煮战士,即未来的*......借刀杀人是孙子三十六计之一,司徒昂作为纯正的中国人对此没有心理障碍。
特委指定的行动时间越来越近,他们仍未出发。按头马的意思,能代表龙头的人不来,想必谁都不会动。
特委指示:必要时可采取断然措施,以确保行动如期实施。
“采取断然措施”的目的是“确保行动”,而眼下状况,胁迫或干掉头马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司徒昂“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现在还不是“必要时”。
台东特委都是些什么人,司徒昂所知不详,但特委委员代行特委日常事务兼驻“红蜘蛛”台东特遣队联络员冷月的智商、行事风格和敌工经验是有目共睹的,何况蒋云也进了特委“候补”,至少在行动上有发言权。再怎么说,台东特委都不会蠢到只留一只后手。
给自己喂好定心丸,司徒昂掏了掏耳朵,拿出去年生日时胡丽送的j国产im70,挂好线,塞进耳朵。播放器倒是国产的,花了他半个月工资。戴表的手在裤袋里按完播放后便不再动,另一只手则搭着沙发扶手,伴着音乐节律,敲敲点点。
不知名乐器吹响《河西走廓之梦》绵延不绝的苍凉时,那头马起身开门。
来人同样蒙面。头马跟他握完手,一转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论骨架还是气势都缩了一号。见头马如此,众人纷纷起身。那人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唯独略过仍歪在沙发里回眸千年的司徒昂。
头马低眉顺眼再望那人一眼,得到默许后,挺直腰杆发号施令:“出发!”
司徒昂抬起眼,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
“学员三三五七九!死鱼眼瞅哪呢!”
“报.......”
“报告就报告,畏畏缩缩纠结个几巴,蒋队瞎了狗眼才让你这号活在世上浪费粮食的废物混进射击班。”
“报告教官,呛眼睛。”
“是喽,95式呛眼,呛你的24k纯金眼,射击班十八菜鸟就你的眼睛娇滴滴像后入式挨炮的波多野。来呀,给这娘们加三箱,脱靶一发再加一箱……除了这娘们,全体起立,目标食堂……哎,我说那位好心菜鸟,你打算留下帮这娘们压四千发子弹?”
……
“师叔,明天十点的飞机。”
“满上!满……”
“去广州最多两年我就回来了,您别难过,师父都不难过的。”
“你破队里纪录是我手把手带的,关他几把事……广州要你几次都让伍教导员顶回去,就他几把姓蒋的顾全塔玛必的大局……丫的,不就是怕你抢他头牌射手吗……咦,丫的瞅我?再瞅起来吹三瓶!”
“师叔,您就饶了师父吧。”
……
天刚亮起,很快又黑下去,尽管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也会让人怀疑手表里的时间。毕竟他们刚爬完二十多公里山路,脑袋里糊成一团。
黑云遮日之前,陈诚中尉亲眼看着大腿一样粗的树被台风一巴掌拍倒在地,瞬间拔个精光。托那个从青藏高原下来、名叫勾文瑞的山地步兵营长的福,他现在好好的,好好地缩在充满新翻泥士气息的避风洞里,除了耳膜有点难受,没受到其它伤害。
“青藏高原有台风吗?”陈诚吼着问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避风洞。
洞的深处回答:“有快铁。”
*/附注:现实中,川藏快速铁路尚在修建中,基建狂魔兔表示只是时间问题,而四川至沿海地区大多已修通高速铁路。*/
“好好说话,说人话!”陈诚继续无所畏惧扯着嗓门,仿佛唯有如此,方能赶走气压陡变带来的恐惧。
“快铁睡一觉,高铁再眯会儿,睁眼就到北部湾。气压变化大,小心你的肺。”
哦,北部湾,陈诚知道那个地方,昆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有打着类似招牌的海鲜店。高铁不运海鲜,但能让远在冰雪高原的山地eb旅睡两觉醒来就闻到新鲜湿热的海腥味。高铁贯通的亚热带低地濒海丛林没有狮子、老虎,只有台风过境时摸进工事的海军陆战队某旅.......用eb旅原副参谋长顿赤格烈的话说:“直到被‘击毙’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会来这里。一口气从三千九百五十二(玉山主峰海拨)杀到海平面不拉稀摆带舍我其谁?”
台风来袭前,这支以勾文瑞为首的挺进分队,在台东外围识别区与空特862旅机动队发生过短暂的交火。
这也是cb师登岛以来首次与叛军部队正面交火。
叛军组织士气不如a军,信息化程度也大幅落后于我军,用某地方高校电信专业毕业生肖杨的话说,“没台胞证连扫码支付都用不了,有个屁信息化。”但由于天气恶劣、地形复杂,挺进分队无法获得远程精确火力支援,而空特862旅自成军以来就盘桓于这片山林,主场优势颇为明显,所以勾文瑞决定“不予纠缠”。
因为是前哨遭遇,敌方指挥官也未托大,双方本着先火力侦察后视情况而定的“友好精神“,大多处于“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状态,不像花莲战役中a两军血战那般不死不休。
对于经历过中横-花莲血战的cb师挺进分队而言,这次交火就跟玩儿似的。
交火中,陈诚共射击七次、发射四十三发弹,其中五次是压制性盲射,以阻止对方迂回穿插,只有两次是真正瞄准目标,饶是如此,从瞄准到击发也不过一息之间,很难保证实质性杀伤。由于“营长不上火线”,勾文瑞少校更是连敌人影子都没见着,只是在狙击组发出暴风预警时,一边下令全队脱离战斗,一边朝身后扔了个*.......事后统计,此次交火造成的唯一伤亡,是空特862旅一个倒霉蛋在奋起直追时掉了队又搞错方向,在坡上摔了一跤,撞进“老兵”怀里。
“老兵”身份特殊,交火前被分配到后备指挥组,勾文瑞少校曾特别嘱咐负责该组组长、师侦察科参谋马步青上尉:“他要开一枪我就打你二十军棍”。
好在“老兵”当时根本来不及开枪,一个侧摔,接上一*,就把那个倒霉蛋给结果了。
马步青已经快一个小时没说话了。
“小伙子不要气馁,战场上的事情,‘七分努力、三分运气’。这次运气不好赖我,谁让我年纪大了,得停下来喘口气呢.......其实我不出手,你也有时间反应,就是那个......小刘是吧?小刘在我后面一早就发现动静,只是敌我难辨、场面混乱......我有二十多年没动手,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来,喝口水。”
“老兵”递出水壶,被黑暗中一只手接住,他感觉到那只手的速度和力度不对,又将水壶硬生生拽回来。
“您甭理他.......”勾文瑞讪讪道,“按古时规矩早该斩立决的。”
勾文瑞、陈诚从未对任何人说明“老兵”的身份,但“老兵”在行军和作战中享受的特殊待遇有目共睹,官兵们大致能猜到一些。出现险情就得及时纠正,勾文瑞没打算装蒜到底,何况犯错的是他曾经手下的连长。
“风小了。”陈诚突然说。
黑暗中,“老兵”将那水壶推到勾文瑞手里。
勾文瑞低下头,正好看到陈诚递过来的卫星导航定位仪。卫星信号强度只有一格,时断时续,但陈诚已经在数字地图上标好目标方位。勾文瑞飞快扫过一眼,拧开水壶盖,喝几口,抹抹嘴道:
“马步青带两个人出去探路。陈诚通知各处,准备下山。目标城西北b12区。”
台北,第八战区司令部,作战值班室。
第一副参谋长童中耐少将的目光,在作战值班员指引下,定位在台东态势图b12区。该区在数字地图上用淡蓝色作为背景,而且没有插旗标注,与之相比,其它区域大多为黄色、红色,或用灰色表明“资料缺失”。
“那地方没什么威胁,也没什么价值嘛。”
“联络中断前,台东方面就是这么标注的,cb师挺进分队此时应在赶往途中......”作战值班员顿了一下,低声补充,“不出意外的话。”
童中耐皱眉望着b12区东面,停顿在某处缓慢闪烁着黄光的步兵图标。图标闪烁黄光,表明暂时无法联络,无法取得实时方位。
又是因为台风。
“气象部门一点好消息都没有?”童中耐不甘心。
“通信部门正在努力。”
“继续给予优先保障。”除此之外,童中耐没别的话可说。
就全岛战局而言,眼下的情况是没有情况。敌我双方经“花莲-中横”战役一番苦斗之后,相继进入休整期,中外军事观察家称之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恰在此时,成立以来一直沉默的台东特委,从应急响应指挥系统里蹦出来,要这要那......
和十一局旗下其它“敌后特别工作委员”不同,台东特委从一开始就是林指情报组副组长徐婷(时小兰化名)“负总责”,工作上需要人力、物力和渠道关系时,一例通过第二副参谋长王达明的办公室,从不与十一局及其它业务部门直接联系。别说正在花莲挂职的局长许光祖,就是每天吃喝拉撒在局长办公室的常务副局长邬思维,也不清楚台东特委平时干什么。
情报口向来是专人专管,童中耐作为“协助参谋长主持司令部日常工作,分管作战、训练”的副参谋长,除了作战所需的业务往来以外,很少跟情报口诸单位打交道。可这次台东特委蹦出来,不单是业务往来,还涉及到部队调动。
只调特战部队倒也罢了。“红蜘蛛”一直是王达明直管,“蝎子”更是十一局直属,调动无须经过战区联指;战区直属“枪骑”和其它划入战区指挥序列的特战部队兼有敌后侦察与支援职能,王达明也可随时调动规定内若干值班兵力,事后向联指报备即可。
若非响应预案要求花莲驻军“就近支援”,童中耐不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而应该躺在床上,跟重度失眠症斗智斗勇。
但作战值班是作战局局长、副局长和处长们的事,童中耐不打算呆太久,否则参谋长又得老调重谈“你累死自己我不管,底下有人闲着我找你麻烦”。拎着茶杯从作战值班室出来,他习惯性“路过”仅有一墙之隔的作战室。
作战室,即战区联合指挥中心。
因为无重大战事,总指挥长席是空的,但值班领导席及其以下无一缺位。作战、情报、军务、通信、特战等业务组指挥长,在当值领导、战区副司令员兼战区空军司令员钟不悔中将面前一字排开,偶尔有人站起,向接班人迅速交班后马上离开。
童中耐没进指挥区打扰。他在备班区续了点茶水,和一个刚交班出来的空军大校闲聊。离岗不谈工作是此处惯例,更是纪律。对他来说,在弥漫着作战味的指挥中心备班区吹牛皮,总比在宿舍里憋死强。没聊几句,随身对讲机抖了几下,耳机里传来作战值班室秘书的声音:
“林司令员让您十分钟后到五号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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